第六章
阿青醒來的動靜很微弱,他只是手指稍微動了動,很快就恢復平靜,但沈冥還是很敏銳的注意到了。 沈冥連忙召來大夫替他把脈,確定了阿青確實沒有了生命危險,才放下了心中懸著的一口氣。 阿青真正恢復意識,是在一天以后。那時,沈冥正在為他擦身。 阿青身上的青腫消下去不少,傷口也大都愈合。但那些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疤卻化作一道道白痕纏繞在他的身上,變成了他長久的夢魘。沈冥向圣上求得了最好的祛疤膏,每日為阿青擦拭,如今這些白痕已變得很淺淡了。 但阿青注意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傷疤…… 他本就是殘缺之軀,為什么上天要奪走唯一能證明他是男人的東西…… 床榻上傳出很細小的嗚咽聲,沈冥停下淘洗手帕的東西,眼神微暗。 他將手帕掛在架上,轉身走到阿青床邊,緩緩坐下。 只聽沈冥輕聲說:“……別哭了,阿兄。再哭下去,我會傷心的……” 嗚咽聲停住了,床上緊閉雙眼的人身形一僵,咬緊的牙關微微松開,“……你…是誰?” “阿兄,你睜眼?!鄙蜈っ嗣⑶嗟哪橗?,“你看看我?” 阿青被他觸碰時抖了抖,隨即喘了口氣,像鼓起了勇氣似的,緩緩睜開眼,“是、怎么是你!” 這個男人,與自己一夜歡好的男人,在離去數日之后,在自己傷重之時突然出現,還叫自己“阿兄”?! 沈冥抿了抿唇,向他解釋道:“阿兄,你不要害怕。我……我是你的孿生弟弟,你之前還救過我……” 說到那件事,兩人都不自禁紅了臉。 “我不久前才得知你的存在,并非故意放任你遭受這些苦楚。但是,阿兄,我……我對不起你?!?/br> 沈冥狹長的眸子中閃過悔意。 阿青見狀,也顧不得哀嘆自己的身體了,趕緊道:“不是你的錯!是、是阿青自己命苦……” 沈冥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看著阿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青,你本是沈家大公子,名喚沈傾,也就是我的兄長。沈家主母李蘭不是我們的親身母親,我們是被她從一個人販子那里買來的。后來,你被李蘭送出沈家,而我則被告知是獨生子。李蘭待我不好,我自知曉自己身世后便與沈家分家,憑自身武藝與貴人相助一路走到這個位置,如今說一句萬人之上不為過?!?/br> 阿青不知沈冥想說什么。 他在那日從老鴇處得知沈冥的身份,便自知自己與男人歡好是占了大便宜,這可是平南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梁唯一的異姓王!多少女人想與之春宵一度的平南王沈冥,竟與他一個卑賤的小倌睡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自己竟是平南王的親哥哥? “我說這些,不是想向你炫耀我的成就,我……我是想說,阿兄,我有那個能力照顧你一輩子!我的地位、財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br> 阿青愣住了,沈冥堅決的神情震撼住了他。沈冥做出的決定、說出的話,真的太令人震驚了。 “……為什么?我、你知道的,我是、我是一個……唔!” 沈冥捂住了阿青的嘴,他用眼神制止了阿青說完那句話,“我知道的,我了解你的一切。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有什么缺憾,不管你是小倌,亦或是哪家的貴公子,只要你是我的阿兄、是之前救了我的人,那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br> 這是沈冥這輩子說過的最重的承諾。 阿青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本來沉浸在自傷之中,沈冥這番話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上天開的玩笑嗎?他是不是馬上要死了? “怎么還哭了呢?”沈冥失笑,伸手撫去阿青眼角的淚珠。他看得出來,阿青的目光是震驚、喜悅大于悲傷。 “阿青,你愿意成為我的哥哥嗎?” “嗯……” 阿青雖然醒了,但他的傷還沒好,而且之前御醫對他用了輸血的法子,目前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后患。 因此,沈冥拒絕了阿青下床的要求,強行將他拘在床上,用膳洗漱都由沈冥親自伺候。 阿青沒有改回沈傾的名字,他說自己的名字是養他長大的爺爺取的,與小倌館沒有關系,要留著。沈冥便從了他,也沒提讓他入族譜這回事,畢竟平南王府與沈家早已分家。 沈冥每日喂阿青用膳,夜間替他擦身,弄得阿青每天都紅著臉。 說來阿青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本是小倌,說的過分點他就是賣身體的,每日接觸的客人誰沒與他有過親密接觸?可他卻因沈冥的動作而臉紅羞怯,因與沈冥的親近而感到害羞。 沈冥可是他的親弟弟,兄弟二人之間親密著也沒什么,可偏偏他們二人有過床弟之事…… 沈冥自認親以后便沒再提過他們之前的事,但二人心里都對那件事念念不忘…… “唔,我自己來?!?/br> 沈冥替阿青擦身,正擦到下身,被阿青一把攔住?!坝植皇堑谝淮瘟?,哥哥乖一點,松開?!?/br> 不知是不是沈冥的習慣,他只有認親那天叫阿青為“阿兄”,后面就一直稱阿青為“哥哥”了,似乎是覺得這樣叫要親密一些。 阿青耳根發熱,默默松開了手,臉側向一邊,不去看沈冥的手與他殘缺的下身。 但他仍然感覺得到,那只溫熱的手拿著濕潤的布帕在那個地方來回擦拭…… “哥哥怎么臉紅了?熱嗎?”沈冥收回手,注意到阿青滿面的緋紅。 “沒有!”阿青將被子猛地掀起蓋上,把頭藏進被子里,像一只看見了貓的小老鼠。 沈冥失笑,將被子往下扯了一點,刨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哥哥不悶嗎?小心把自己悶出病來,我要擔心的?!?/br> “唔……”阿青悶聲悶氣地問,“王爺沒事做嗎?不是有很多事要處理嗎?” 阿青覺得叫沈冥“弟弟”、“小冥”或是“沈冥”都很奇怪,前兩者的親昵讓他不適應,后者又過分生疏了,于是便一直叫沈冥為“王爺”。 似乎“王爺”更顯得生疏? 沈冥:誰管他!阿青開心就好! 沈冥摸了摸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笑了笑,“那我走了,哥哥好生休息?!?/br> 語罷便起身要走。 突然,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又把他扯住了。沈冥無聲的笑了笑,只聽被子里的人說:“王爺今晚在哪歇息?” “自然是我的臥房。怎么?哥哥想讓我過來陪你?” “沒有……” “我也想過來歇息,不知怎么我總覺得這間房比我的臥房舒適許多?!?/br> “嗯……” “噗嗤”一聲,沈冥捂著臉走了,被窩里的人則埋得更深了。 這是什么白癡對話……阿青幽幽地想。 哥哥好可愛,沈冥樂呵呵地想。 日月如梭,阿青住進王府轉眼已近半年了。 他身體基本好全乎了,除了那個地方。他也可以下床四處走動了,不用一直被拘在那張床上。 但阿青并太不開心。 一是因為自己不用人照顧,他每日見到沈冥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二則是因為…… 底褲一片濡濕。 阿青臉色陰沉的脫下褲子,看著腿上的液體與白色褻褲上的淡黃水漬,羞惱不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失禁了,失去了陽根的他如今就像個廢物一樣,連尿都憋不住。 “廢物!”他低聲罵到,手指死死地掐進腿rou里。 “哥哥,你在做什么……阿青!”沈冥推門而入,正好看見阿青將自己的腿掐出青紫,“你這是做什么?!” 阿青扭過頭,身子顫抖不已。 沈冥低頭看見他換下的褻褲,便懂得了原因。他靜靜地站了一會,便坐到阿青身旁,輕聲說:“哥哥,我知道你的痛苦,但你也別這樣折磨自己啊,我會心疼的?!?/br> 阿青說:“王爺不必這樣,阿青不值得。阿青只是一個廢人……怎配王爺cao心?!?/br> 沈冥知曉阿青陷入了心結里,他說:“阿青,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哥哥,你看著我?!?/br> 阿青僵了一下,便轉過身來,露出了他通紅的雙眼。 “哥哥,讓我幫你吧?!?/br> “幫我?” “嗯,幫你擺脫這種糟糕的事?!?/br> “真的可以嗎?” “……只要你愿意?!?/br> 阿青第一次來到沈冥的暗室。 這間屋子藏在沈冥書房之下,極為隱蔽,內部藏有許多機密文件、珍器重寶,沈冥卻大大方方的展示給了阿青看。 “這里的東西,你都可以看、可以使用,甚至拿出去賣掉?!鄙蜈た粗⑶囿@奇的目光,笑著說。 阿青摸著一幅在外界失傳已久、價值千金的前朝畫作,問:“這些,都是圣上賞賜的嗎?” “哥哥不必擔心,這里的東西都是我的私藏,即使賣出去了也不會有人追查到王府來的?!?/br> “誰說要賣了!”阿青哭笑不得,沈冥居然真的很正經的向他解釋。 沈冥牽過阿青的手,把他帶向房間深處。推開一扇石門,內部是布置的十分舒適的床鋪。 “若是哪天王府遭難,哥哥記得躲進來,這里極為隱蔽,能保你性命?!鄙蜈ひ贿厙诟乐?,一邊將阿青推倒在床上,走到床邊一個木柜處翻找起來。 “你做什么?”阿青躺在床上,好奇的探頭看沈冥的動作。 沈冥回答:“哥哥不是不愿自己弄臟衣物嗎?那就讓我來幫你吧?!?/br> 什么弄臟衣物,就是憋不住尿罷了,說的倒是隱晦。阿青面上一紅,問:“怎么幫我?你在找什么?” “這個”只見沈冥拿出一根“玉簪”,將它放到阿青面前,“就是幫哥哥的東西?!?/br> “你……你怎么有這種東西?你也喜好這個?!”阿青認出那物,臉色微微發白。 “玉簪”不是簪,插的也不是頭發,而是下面。阿青曾被這樣一個小物件弄得欲生欲死,一度極為害怕此物。 怎么沈冥會有這種東西? 難道自己才出虎xue又入狼窩?! “哥哥,你別怕?!鄙蜈ひ姲⑶嗝嫔n白,心疼地解釋道,“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那種事的。這個東西是為了幫你打造的?!?/br> 阿青這才注意到,沈冥手中的玉棒要比自己以前見過的短許多,也沒有那些專為折磨他而打造的凸點,棒身十分光滑。而且這玉棒一看品質極好,這等珍品竟被沈冥打造成此種物件,實在暴殄天物。 “怎么幫我……”阿青噤聲了,見到那東西時他就該想到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太害怕。大概是對弟弟的信任吧,這莫名而來的信任。 沈冥見他放松下來,松了口氣,他很怕阿青抵觸他,不愿意同他親近。阿青能對他放下心中的戒備,這是很好的開端。 沈冥褪下阿青的褻褲,緊盯著他的下身。 “別看了,很丑?!卑⑶嗤屏送粕蜈?,“你要做什么就快做吧?!?/br> “不丑,很可愛?!鄙蜈ぬь^,笑道。 他一邊與阿青說笑,一邊用手指撫摸那個周圍盡是凸起傷疤的小孔。這里曾是一根分量不小的roubang,如今只剩這一片殘缺。 “哥哥放松,不然會受傷的?!?/br> 沈冥將玉棒尖頭對準小孔,輕輕用力,將它向深處按下去。 “嘶——”酸澀的感覺傳來,阿青小腹下意識夾緊。 感覺到手下的緊繃,沈冥無奈的停手。他看著才進入一半的玉棍,突然俯下身去,含住了阿青的xiaoxue。 “??!”xiaoxue一片灼熱,刺激的阿青大叫一聲,膀胱也因此失守,被玉棒長驅直入。 沈冥的嘴下,一條yin靡的細線,從xiaoxue連接到他的薄唇。他一抬頭,那津液便斷在了他的嘴角,將他淺淡的雙唇染出欲色。 好想……吻他…… 阿青看的失了神。 “好了?!鄙蜈]有察覺到阿青的目光,“哥哥要好好留著這個小東西哦,無論何時都不能碰它,只能由我為你拔出來?!?/br> 阿青沒有注意到沈冥話語中的強硬,他仍停留在弟弟為他舔xue的震驚里,眼中也只有沈冥嘴角那抹水光。 沈冥不喜阿青的走神,惡意地用手撥弄了一下玉棒。 “啊”阿青輕聲叫喚,回過神來,“啊、好,我知道了?!?/br> 沈冥這才滿意的收手,幫阿青穿好褻褲,帶他走出暗室。 晚膳,阿青一直不停地轉換坐姿,動來動去。尿口里插著的東西讓他小腹有點酸澀,讓他怎么坐都不舒服。 “哥哥,用膳要專心?!鄙蜈ぴ谝慌晕⑿?,活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阿青一邊扭動一邊想,什么溫柔的弟弟,這家伙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