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沖突(紅與黑的修羅場,猜猜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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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 沖突 趁著黑暗偷親布洛薩后,索菲爾德就像個初戀的小男生一樣落荒而逃。 他躲到無人的角落平復了許久心情,邊面紅耳赤地錘墻,邊覺得自己蠢透了。 “該死的,索菲爾德你到底在干嘛,為什么要親那個家伙?” 他喃喃自語著,捂住砰砰亂跳的心口,只覺得自己變得不再像自己。 事到如今,再說布洛薩是敵人這種話,好像也是自欺欺人。 索菲爾德以手指輕觸著唇瓣——上面甚至還殘留著布洛薩的溫度,臉紅紅地想。 也許是時候重新審視自己與布洛薩的關系了。 至少自己對布洛薩,也不是那么討厭。 整理好心情后的索菲爾德,決定重新回舞池尋找他的舞伴。 ——也許要再親一下才能明白自己的心? 可是他卻失去了這個機會。不僅主會場舞池找不著人,旁邊的幾個分會場也沒有看到那個高大惹眼的身影。 布洛薩就像一滴水,蒸發在了這偌大的舞池之中。 索菲爾德在惱火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立場生氣。 畢竟是自己先松開對方的手,不是么? 思來想去,他決定前往布洛薩的宿舍碰一碰運氣,說不定那個家伙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巧的是,現在不需要他親自進宿舍樓抓人了,尋找了整晚的對象不就正站在面前嗎? 只是懷里還多出了一個礙眼的東西。 一個女人? 雀躍的心情一路跌到谷底,索菲爾德瞇了瞇眼,抱臂道:“布洛薩,我還想說你怎么消失了整個晚上,原來是和人風流快活去了?!?/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布洛薩沒想到能被索菲爾德一語點破,驚得身子打了個顫。 但他肯定不會承認,裝作淡定回道:“我只是……送扭傷了腳踝的朋友回來?!?/br> 第一次撒謊,別看他面無表情,其實心里緊張得要死。 蘭斯感到攬住自己的手臂肌rou十分僵硬,決定幫好友解圍。他適時地掀開風帽,對著索菲爾德虛弱一笑:“這位同學,如布洛薩所說,我們并非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我確實在舞會上扭傷了腳,多虧了布洛薩將我帶回來?!?/br> 他面上雖一副無辜神情,心里卻墨染似的黑。索菲爾德的相貌實在太惹眼了,他早就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率領著全校與布洛薩作對。一開始他對這兩人之間的恩怨并無興趣,只當做不值一提的小事。但經歷了昨夜之后,布洛薩在他眼中已從玩味的對象升級成了珍貴的材料,他不允許那完美的獸人軀體增添一絲一毫的傷痕。 因此布洛薩的敵人,自然也是他的敵人。 “是嗎?!彼鞣茽柕嘛@然不相信這番說辭,不善的目光移向蘭斯的臉,開始細細打量。 這個男人即使被風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也能從那優美的下頜骨線條看出長相不俗。尤其是風帽陰影下的一雙眼睛,比最深的永夜還要漆黑,妥帖地將所有心機掩藏了起來。 索菲爾德就見這人明明是在笑,笑容卻說不出地陰冷。 但他索菲爾德又豈是軟弱的草包?若會被這種螻蟻嚇到也就枉為諾依曼家的繼承人了。 他冷笑一聲,揚了揚下巴:“不過是扭傷腳腕而已,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別人抱回來,簡直嬌弱得沒眼看。方才沒仔細看,我還以為布洛薩懷里抱著的是個女人?!?/br> 面對索菲爾德咄咄逼人的話語,布洛薩眉毛微皺想要開口解釋,卻被蘭斯暗地里輕掐一把。蘭斯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主動從懷里下來,斜倚著他站好。 蘭斯笑容不變道:“唉,我確實想自己走來著,可布洛薩不許,說他很擔心,非要送我回來,我能有什么辦法呢?還不是依著他了?!?/br> 這招以退為進著實厲害,當即把索菲爾德刺得說不出話,臉色越發地難看。 蘭斯故意緊貼著布洛薩作小鳥依人狀,繼續在索菲爾德心口戳刀子:“所以同學,如果你沒事的話,能不能讓開些呢?我和布洛薩累了,需要一起好好休息?!?/br> “一起”兩個字格外咬了重音。 索菲爾德惡狠狠地咬著牙齒,雙拳握得極緊。他發誓,這是他十九年來受的最憋屈的氣,可恨還不能拿對方怎么樣! 他恨得說不出話,只拿視線凌遲這個王八蛋,無意間瞥見蘭斯外袍里的禮服衣領。 上面繡著精美的水波紋樣。 憑著過目不忘的優秀記憶力,他輕易地認出了這種獨特的刺繡樣式,與那日在禮服租賃店看到的一模一樣,正是他親手將這件禮服遞給布洛薩的。 再結合布洛薩與這人的曖昧態度,索菲爾德幾乎已經肯定這人就是那日布洛薩口中的“朋友”。 這可把索菲爾德氣得不輕。 他只感覺腦子轟鳴一聲,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差點把他的天靈蓋給掀了! 若說方才只是氣得胸口疼,那現在就是胸口、心臟、腦袋一起疼!疼得他恨不得將這個“朋友”給手撕了! 氣到極致,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索菲爾德其人,雖言語毒辣脾氣差,但不代表是個沒腦子的,他一瞬間就作出了計較。 何必再留在這里多生事端呢?對方畢竟是占理的,自己再這么無理取鬧只會令布洛薩對自己印象更差。 索菲爾德深吸一口氣,最后狠狠瞪了眼蘭斯,便一言不發地大步離開了。 今日讓他吃癟,就做好準備迎接日后的報復吧。 索菲爾德抬起腕間的通訊器,面無表情地對仆從下令道:“阿奇,給我列出布洛薩·多拉貢最近頻繁接觸的人的名單,找出黑發黑眸特征的男人,晚點將他的資料送來?!?/br> 他扯下胸口的玫瑰擲于地面,一腳踩碎了它,從那殘破的花瓣上走過。 布洛薩將蘭斯送回房間,躊躇一陣,誠懇道:“蘭斯,昨夜之事我很抱歉,再次向你表達我的歉意……” 蘭斯斜倚在床頭,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布洛薩坐下,微微嘆了一口氣:“沒事,對我來說其實算不得什么,我并沒有放在心上。況且——” 他突然湊上前,在布洛薩的耳邊輕輕吹氣,語氣曖昧道:“那滋味意外地還不錯,你不這么覺得嗎?” ?。?! 布洛薩的臉一瞬間爆紅,若不是房內昏暗加上蜜色皮膚的遮掩,恐怕他通紅的臉頰已經盡收蘭斯眼底了。 “不、不、不,我不這么覺得!”他難得磕磕巴巴地回答,縮了縮腦袋想要躲避,腦子里卻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昨夜那激烈的情事: 無論是身體內激烈的頂撞,還是吞入的性器的粗長,亦或是兩人相連處的炙熱……該死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食髓知味,他活了近百年,還是第一次品嘗到這令人神魂癲狂的快感! 這邊的布洛薩在胡思亂想,那邊的蘭斯也并非面上那般云淡風輕,他又何嘗不是被勾起了昨夜的回憶呢?光是想想性器被包裹的快感、男人甬道的緊致,胯下就開始隱隱sao動了。 或許在弄死這獸人前,可以先cao弄到盡興? 在布洛薩看不到的角度,蘭斯舔了舔唇,目光變得幽深陰沉起來。 “總之,我會為我的魯莽行為做出補償的!”像是下定了決心,布洛薩大聲道,把沉浸在幻想里的蘭斯拉回了神。 目的達到了。 蘭斯微微翹起了唇角,面上端出一派純良無辜的作態:“好吧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br> “老實說,我正在進行導師布置的課題,需要炎系的魔法師來協助研究。布洛薩,若你真心想補償的話,就來幫我吧?!?/br> 這聽起來并非為難之事,布洛薩點點頭:“我該怎么做?” 蘭斯輕笑,黑眸中隱隱有紫霧流動:“我們每周三在檔案室碰頭一次,我會取你的一點兒頭發、血液與指甲進行化驗。必要時——” 他舔舔粉嫩的唇,笑容多了幾分布洛薩讀不懂的意味:“還會需要你的jingy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