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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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次的任務,我著實倒霉。 眼看著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一旦下雨,使用加速就很容易摔,我只好改成了步行。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雨衣,穿上以后繼續徒步走。已經到了C線了,這里可能會有智夜魔出沒,得留著魔力隨時應戰,不能把魔力浪費在擋雨上。 冰冷的雨水不斷砸在雨衣的帽子上。本來永夜之下的能見度就不高,下雨的噪音更是影響了我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和判斷。人類真是麻煩的生物。 頭頂的雷聲不斷,雖然我也知道很危險,不過我還是選擇躲在了樹下。平時也就算了,大不了開個光子照明,但是這種情況下,我連戰斗服的感應膜都不敢點亮,光子實在是太顯眼了。 我盯著面前的樹干,控制魔力調整眼睛,試著慢慢增加雙眼的光敏感度,直到能像平時那樣看清樹的枝葉。也是進了永夜,我才知道還有這種可以讓人在黑夜中看清物體的魔法。不過這種魔法很危險,cao作稍有不當就會導致失明,而且雖然遭遇強光會自行調節,可是仍然會被晃一下。 視野總算亮了些,舒服。 我在心里贊美著魔法的偉大,美滋滋地準備繼續趕路??烧l知道我一回頭就看見了十幾只全副武裝的智夜魔向我這邊走來。 我一下子就蒙了。 我肯定打不過他們。他們看見我了嗎?我該怎么辦?我要死了嗎? 就在我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一道閃電劃過,點亮了整片樹林。 糟了,這下絕對看見了! 漆黑的智夜魔們嘶吼著向我跑來,子彈也紛至而來。 我迅速用加速拉開距離,同時在我面前凝聚空氣阻擋子彈,并架起防護罩擋住子彈的攻擊。 不能逃,沒有地方可以逃,我也逃不掉。不戰斗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小刺!劍!” 為了讓自己的雙手和聲音停止顫抖,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 我的面前出現了藍色的晶體刺劍,我一把抓過刺劍,將魔力注入其中,向前方揮劍。無數晶塊如同雨點般飛向智夜魔。 可以的,只要有小刺在,區區連魔法都不會用的智夜魔怎么可能殺得了我。 然而,就在我以為戰斗可以就此結束的時候,小刺射出的晶塊被一個黃色的類似于防護罩的東西悉數擋下。 誒?……那是什么? 智夜魔嘶吼著,向我撲來,甚至放棄了手中的舊式武器。從沒見過這種陣勢的我連忙再次用加速拉開距離,然而幾乎就是同時,我的全身像刀割一般地疼痛起來,我一腳沒踩穩直接摔倒在泥水中,刺劍也甩到了一邊。 一只智夜魔突然倒在了地上,這引起了其他智夜魔的慌亂。他們嚎叫著,兩只智夜魔去查看情況,剩下的智夜魔繼續向我這邊跑來。而我滿身的割傷,傷口不斷有血涌出來,即便我使用了治愈魔法,身上的傷口也沒見得快速愈合。我明明是開著防護罩的???為什么我的防護罩沒有半點反應?而且也沒有見到任何前兆,憑空出現傷口? “指定私聊:白染?!?/br>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了。 “怎么了?我們這邊交戰著呢。沒時間迎接你?!?/br> “特殊指令:坐標傳送。我現在在這里,這邊有十幾只智夜魔。最好能來人接一下。我們已經在交戰了。通訊結束?!蔽矣米羁斓恼Z速說完,掛斷通訊。翻身抓起被雨水打濕得冰涼濕滑的刺劍,轉身迎向向我跑來的智夜魔。 不能……死……全都結束……不論……活下去…… 那甚至稱之為噪音也不為過的聲音在耳邊斷斷續續地念叨起來。 我還沒有看哥哥的比賽,還沒有看他和醉恕哥結婚,還沒有追上他,成為他那樣厲害的人,讓他驕傲。 誰會死在這里,誰會這么輕易地死掉? 雨衣的兜帽早已掉了下去,冰涼的雨水打在我臉上,身體的劇痛也因為太過寒冷而被有些遲鈍的知覺忽略了。 刺劍周圍縈繞起藍色的魔力霧,兩股魔力圍繞著劍身旋轉著。辭言師父講過,比起直接釋放,旋轉的魔力更有殺傷力。不管是子彈還是剛剛擋下晶塊的那層屏障,只要全部貫穿就可以了。 一道強烈的黃色光束從一只智夜魔的身前筆直射向我。我將劍豎起撐開防護罩,接下光束。就在同時周圍響起了槍聲,我立即釋放出魔力,在身邊形成空間斷層做的防護罩。趁這個機會,我從背包里拽出牛奶,一股腦喝了下去。敵人人數多,遠程魔法又有可能被接下,那就只能近身了,只要夠快,夠快就能夠擊殺他們了。 從空間斷層躍出的瞬間,加速到最快,對準智夜魔的胸口,狠狠將注入了魔力的刺劍刺穿了他的身體。那種手中的武器刺入rou體的陌生而又惡心的感覺讓我停頓了一秒,但是左臂被子彈擊中的疼痛立即讓我回過神來。 比我想象中的更難以拔出劍,我迅速松了手,以免影響我的加速移動。 “小刺!” 我伸手,刺入智夜魔胸口的刺劍化為藍色的光粒子,重新在我手中凝聚成劍,再次揮下斬向下一只智夜魔。就在我揮劍的那一刻,我聽到身后有槍聲。雖然我是用最快的速度突刺以避免被子彈打中,但是那個聲音聽著就是一定會打中我的。這時候再張開防護罩已經來不及了…… 手中的刺劍斬下的一瞬間,一個光點從刺劍中閃出,我控制身體在空中急轉彎,轉了身撐開防護罩,望向光點飛去的方向。藍色的晶體屏障將從我身后射來的子彈盡數擋下。 誒? 我控制著氣流讓身體高速圍繞著那個晶體屏障移動,在躲避子彈的同時觀察著那個晶體屏障。 這種晶體無疑是魔導器的晶體,可是我手里的刺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啊…… 完成防御動作的晶體屏障迅速收縮變成一個長滿了晶體刺的球體,飛回了我身邊。 難道是…… “副核?” 聽到了我的聲音,刺球圍著我迅速轉了幾圈??此谴颐Φ臉幼?,我也知道現在不是驚嘆的時候。 不斷有子彈擊中我的防護罩激起藍色的漣漪,防護罩上已然出現了細小的裂紋。 整整一個星期,我只學了防御魔法,魔導器基礎和天賦魔法。攻擊魔法我一樣都沒學。但是辭言總長說過,如果有戰斗形態的魔導器在手,很多基于魔導器的魔法是不需要學的,是一瞬間就能領悟的本能一樣的東西。 有那么一瞬間我想起了灼光隊長給我演示過的魔導器魔法。 我舉劍,數個藍色的魔法陣以劍身為圓心展開,同時以魔力凝聚的劍在刺劍兩側展開。我手中的劍一揮,魔力劍便如離弦的箭飛刺向智夜魔。 一只智夜魔立即擋在了同伴的前面,魔力劍刺中黃色的罩子,隨著漣漪的散開,魔力劍因為魔力的消耗,逐漸變短。 就是這個東西! 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沖了過去,將全部的魔力旋轉著集中在刺劍的劍尖上,刺向了那層黃色的東西。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劍將黃色的罩子刺穿,隨著整個罩子的碎裂,我的劍穿透了它的胸膛。 也是那一秒,我的心臟伴隨著劇痛狠狠地跳了一下,隨之而來的便是脫魔的前期癥狀——全身無力。 可是在這里就倒下的話,一定會死。 在摔倒前的那一刻,我強行凝聚魔力,控制刺劍的兩刃射出劍身等長,連續十幾米的極薄的魔力層。身邊的智夜魔眨眼間便被斬為兩段。 被濺了滿身智夜魔血的我倒在雨中,盡管手里還握著刺劍,可是我現在已經頭暈得睜不開眼。雨水打在身上,流進遍布全身的傷口,身體除了疼痛什么都感覺不到。 站起……還沒……不能……一切……結束……沒有……能救…… 不行了,是真的不行了。我連喝牛奶的力氣都沒有了。 隱約聽到了許多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諔鸩筷犓麄儾粫呗?,地面部隊也不會看到我手里拿著魔導器還這么小心地接近。那么,是智夜魔嗎? 我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皮,數不清多少只智夜魔將我包圍了,他們手里拿著武器。 小刺的副核圍著我轉著圈,用魔力張開了防護罩將我護在里面。主核掙脫了我的手,懸浮在空中,隨著數個魔法陣的出現,從刺劍中生出的魔力劍飛向周圍的智夜魔。數只智夜魔的倒下引來了剩下的智夜魔強烈的反擊。無數子彈打在了我的防護罩上。 為什么要這么努力?明明只是個魔導器吧?明明連你們的主人都放棄了。有我這么個不中用的主人,真的是對不起你們??晌椰F在又能做什么呢?傷口根本無法愈合,魔力隨著血液不斷流失,哪怕沒有這些智夜魔,止不住血的話,我也會最后脫魔而死。 死……會死…… 這種時候就只有哭還有力氣。 “指定私聊:涼夜?!?/br> “通訊接通?!?/br> “我聽說你們不還是在任務中?怎么發通訊過來了?你那邊槍聲我都聽見了。專心作戰?!?/br> 耳機里傳來了涼夜哥溫柔的聲音。想躺在他的懷里,想看見他,想和他在一起。 “哥哥……救我……我不想死……”我哭著,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樣的話??墒沁@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是我的任務,這是我自己的戰斗,是我自己要來永夜的,現在說出這種軟弱的話,向毫不相干的人求救算是怎么回事。 “發生什么了!你在哪里?!坐標給我,我現在就去!” 太遠了,來不及。就算是飛行魔法也要三十分鐘,小刺生成的防護罩已經快要碎了,而且這樣單純消耗魔導器魔力的做法很消耗魔導器的魔力,主核和副核藍色的部分都只剩一少部分了,根本撐不到那么久。有多少智夜魔我也根本不知道,萬一涼夜哥一個人來了,我都死了還讓他身處險境就糟了。 “快點把坐標發我!你那邊多少人,智夜魔有多少?你先撐住,用防御魔法和加速拖住時間,再不濟還有魔導器。你不是和你魔導器的關系很好嗎?讓它保護你?!?/br> “哥,我是不是一直在給永夜,在給你丟臉啊……”我一邊哭一邊笑著說著,努力地伸手打開了背包,拿出了涼夜哥喜歡喝的那個黑色包裝的牛奶。 “沒有的事。別說這些了,快把坐標給我?!?/br> “我不在了,你好好對我的小刺,還有,你要跟醉恕哥好好的。他很愛你的,你也多回應回應他,對他好點。有的智夜魔,好像會使用魔法。黃色的光。你和醉恕哥都要小心些。哥,我真的……真的盡力了。作為永夜的兵,我真的……盡力了?!闭f完,我切斷了通訊,喝下了記憶中那味道刺鼻的牛奶。還好,沒有記憶中的那么強烈,麻麻的感覺從舌尖散開就在沒有其他的感覺和味道了。 “夠了,小刺?!蔽遗Φ卦囍鴱臐窕牡厣吓榔饋?,試了好幾次都因為麻木的雙腿難以站穩而摔倒。最后還是主核跑了過來給我當拐杖我才站起來的。雖然失去知覺很影響活動,但是感覺不到疼也真是太好了。 “小刺,我自己來。你走吧,去找我哥。不能碎在這里,也不能落在智夜魔手里。趕緊走?!蔽艺f著用最后的一丁點魔力撐開防護層。盡管喝了牛奶,可是凝聚魔力的時候全身都會疼,如果再用魔力的話,應該是真的會當場脫魔而死吧。 小刺幾秒鐘毫無反應,正在我打算開口再催的時候,小刺的雙核迅速轉換為待機狀態。副核伸出刺,將主核固定住,一溜煙就飛走了。 就算是我讓的,這也太快了吧。 我無奈地笑了笑,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成群的智夜魔。 不能給永夜丟臉,不能給涼夜哥丟臉。 榨干全身最后的魔力,薄薄的黑色空間斷層圍繞著我。這怎么夠。這么小的斷層根本就不夠。 全身變得guntang起來,紅色的血緩緩滲出皮膚。 空間斷層以我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斷層所及之處所有的物體都被斬斷。 哥哥…… “隊長!下面好像有黑影!” 白染定睛細看,視野內確實是一片漆黑,黑影覆蓋了整片土地,然而很快那巨大的黑影便消失不見。緊接著,視線所及之處樹木盡數倒下。 空間斷層? 白染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聽說過那東西。是純黑的,無論什么都無法穿透,被斷層切到的部分,無論是砂石還是金屬,都會憑空消失,斷面干凈得像是消失的那部分從來都沒存在過一樣。離坐標地還有三十多千米,空間斷層是可以延伸這么遠的魔法嗎? “私聊通訊接入?!?/br> “我是涼夜。凍月呢?沒和你在一起嗎?他的坐標有嗎?他有危險。坐標給我,你趕快派人救援?!?/br> 突然接入涼夜的通訊,涼夜的語氣異常焦急,甚至帶了難以掩飾的不滿和憤怒,白染預感到事情不妙。迅速轉發了坐標。 “已經給您發過去了。我們這邊先飛到任務地了,他應該是在后面追我們的。剛才我們接到了他的求援通訊,似乎是遇上智夜魔了。我們正往那邊趕,天氣狀況太差,大概還要三分鐘?!?/br> “知道了。我也往那邊趕。先到的知會一聲。通訊結束?!?/br> 切斷通訊后,白染忐忑起來。副長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凍月那邊的狀況真的很不妙? “指定私聊:凍月?!?/br> “通訊接通?!?/br> “凍月,你那邊怎么樣了?” 白染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戰時的通訊器私聊都是自動接通的,耳機里能聽到的聲音只有大雨打在地面上的聲音。 “凍月?” 仍舊沒有回答。 白染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如果真的出了事,他是要負全責的。到底也是他讓凍月一個人追著他們跑的。凍月再怎么說也是涼夜的親弟弟,磕著碰著還好說,畢竟涼夜當初的意思也是適當鍛煉鍛煉他沒問題??梢钦娴某隽巳嗣?,那涼夜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快點?!卑兹敬吡艘痪?,就立即加了速趕往目的地。 涼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急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就算明知道很危險,還是淋著大雨也用最高的飛行速度趕路。他甚至沒來得及換戰斗服,此時此刻已經全身冰涼。凍月雖然很皮,但是絕對是好好遵守規定的好孩子,任務期間,哪怕是一個人趕路,也絕對不會違反規定擅自給自己發通訊的,更何況還說了那樣的話,簡直就像是臨終遺言。 一個白色的光球迎面而來,涼夜剛要躲,那光球就改變了方向,和涼夜一起飛。涼夜仔細一看,是一個刺球,刺球用刺包住了一個銀黑色的三棱柱。 凍月的魔導器?不是遇到敵人了嗎?怎么魔導器飛來了?魔導器不是應該守在凍月身邊和凍月一起對付智夜魔嗎? “如果主人死了,魔導器的習慣是為主人守上一天一夜才會消散回歸母體輝晶,主人臨終前留下了轉贈命令的魔導器也是會守著主人的尸體一天一夜才到新的主人身邊的。魔導器是非常忠心的生靈。只有兩種情況,魔導器才會主動離開主人?!睕鲆故稚系慕渲刚f,“一種是收到了主人的命令,一種是為了保護主人而離開主人,為主人求援。不管哪種,至少它離開你弟弟的時候,你弟弟肯定還是活著的?!?/br> “響,你能從它那里打聽到凍月的情況嗎?”涼夜問。 “應該可以。我問問看?!?/br> 戒指說著變成數個小塊,飛離涼夜的手,湊到小刺周圍旋轉著。不一會兒戒指又重新聚合回涼夜的手指上。 “它說它走的時候,凍月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處于脫魔狀態了。周圍有幾百的智夜魔,還有可以使用魔法的智夜魔,凍月身上的傷無法用治療魔法愈合就是因為那些傷是天賦魔法造成的。傷口殘留著其他人的魔力,在魔力徹底消散前,傷口是無法通過治療魔法愈合的?!表懻f。 涼夜心疼得差點哭出來,能因為失血過多而脫魔,那得是受了怎樣的傷。涼夜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涼夜趕到的時候,白染帶的一個分隊的人也剛好降落。在空中就看見了滿地的智夜魔尸體,凍月倒在地上,涼夜沖得太急,差點摔倒,在踉蹌了幾步后總算停穩了。 “小月!” 涼夜跑了過去,看到了滿身被刀割開一般的傷口的凍月。血已經被大雨沖得四處都是了,凍月的嘴唇一丁點血色都沒有。白染帶來的醫療兵迅速撐起遮雨罩檢查凍月的狀況。 “副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理論上戰線在前面,后面應該很安全的……” 旁邊的白染一臉緊張地解釋著道歉著,涼夜盯著凍月,完全聽不進去。涼夜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干嘛?;蛘哒f他也想立刻把凍月帶回去讓柒賽治,可是有那么一瞬間他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凍月要是死了,帶回去又有什么用??墒撬譀]有勇氣去查看凍月還有沒有呼吸和心跳,他怕眼前的真的只是一具尸體。 “還有心跳,呼吸微弱……” 不等醫療兵說完,涼夜就直接將凍月帶走,眨眼間就飛出了眾人的視野。 “師父,曉極光和謹極光的次序賽要開始了,您不去看嗎?”一宮現在無菌病房門外喊了一聲。 “不去了。醉恕和千裕不是一個層級上的。就算醉恕帶傷上陣,不帶魔導器,不用天賦魔法,千裕也不是他的對手,頂多十幾個回合就能分出勝負。醉恕不可能輸?!弊趦鲈碌牟〈策吙磿臎鲆拐f,“今天挑戰組的比賽是不是有灼光的最后一場積分賽?他的比賽開始了叫我?!?/br> “好?!币粚m敬禮然后離開了。 這是換屆賽正式開賽的第五天,涼夜師父今天的比賽已經全都打完了,至今為止的十場次序賽,全部都是毫無懸念的勝利。次序賽還剩后天上午的對首席致極光的次序賽和晚上的對二席曉極光次序賽。 換屆賽越是到后面就越好看。次序賽結束的同時,挑戰組的12挑戰者資格賽也會決出最后的12名勝者。之后便是為期一星期的挑戰賽了。每屆換屆賽最好看的還是次序賽,所以幾乎前期資格賽和次序賽并行的時候,絕大多數人圍觀的都是次序賽。只有部分參賽者的親友會去資格賽聲援。不過今年的次序賽略有些無趣——從十二席到四席,沒有一個人能和涼夜師父對戰超過二十回合,全部都在十分鐘內結束。辭言總長那邊也是同樣,不僅如此,今年就連曉極光的比賽也是類似地迅速。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大批的人等著周末兩天的次序賽。周六是三席對首席,周日是次席對首席和三席對次席。特地將最精彩的三場比賽放在周末也是為了方便想看的人來看。甚至已經有士兵開始私下打賭猜測今年的前三席次序了。 但是三席和四席的比賽也肯定好看。上位極光的近位次序賽因為實力差距不會太過懸殊,能打上好一陣,甚至可能會打滿90分鐘的賽時,所以在大部分人眼里都很精彩。涼夜師父之前也說了要看全程的次序賽,不過后來還是因為凍月受了重傷而只看了一場辭言和四席謹極光的次序賽。換屆賽又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視頻音頻和圖像的留存,實在是太可惜了。 一宮拿出通訊器看了看時間,曉極光對謹極光的比賽快開始了。一宮趕緊跑了出去——涼夜師父把觀眾席的座位留給了自己,可絕對不能錯過這么好的觀戰機會。 也許是因為周五晚上的緣故,今天觀戰的人確實不少。 醉恕看了一圈,整個分訓練場坐滿了人,就連通道那側也是站滿了人,空戰部隊的人更是連垂直的立體空間都不放過,觀戰室下面的分層站立觀看區也擠滿了人。甚至有人用魔法拉起了橫幅,寫著破曉之光,無往不利。這還算正常的,更有甚者還拉起了“此生醉愛”的橫幅,看著就讓人臉紅,辭言甚至想禁止拉這類橫幅,但是被喜歡看熱鬧的幻極光木流以活躍比賽氣氛的理由阻止了。 理所當然,涼夜不在。盡管人多,但是涼夜的魔力非常特別,只要他在周圍,一定可以感覺到。自從那天因為灼光的事而吵架,兩個人就再沒說過話。涼夜甚至沒有去看他的比賽,自己也因為忙著補課訓練而沒去看涼夜的比賽。雖說醉恕也知道涼夜這段時間都待在病房里等凍月蘇醒,可是一場比賽都沒來看…… 醉恕拽了拽手套,扣好固定的扣子,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讓戰斗服更舒服些。對面的千裕正在檢查魔導器的狀況,紅色的長槍因為已經對戰過11場而露出大半的白色,紅白混在一起意外地很好看。 “醉醉!這場亮不亮第二形態的魔導器?去年就沒亮出來,我們想看!”場外有人大喊起來。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明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醉恕還是頑劣地笑著將鋼筆從左臂上的盒子里拿出來。 “誒——?我們要看的是那個啦!”場外的女孩子們拖起了長音。 “這個嘛?”醉恕笑著將紅色的鋼筆輕輕拋向空中,鋼筆迅速變形變成了兩個三棱錐組成的紅色六面體,落回他的手心上方懸浮著。這才是醉恕的魔導器真正的待機形態,只是醉恕覺得攜帶不方便,硌手而且體積不小,比大拇指還要粗一圈,所以才讓它變成鋼筆的樣子。 “啊——!醉醉好帥!”立即有人為了醉恕優雅的拋筆動作和溫柔的微笑而尖叫起來。即便是涼夜的出現讓醉恕的光輝黯然失色,但是醉恕確實在他那一屆是和涼夜一樣的天才一般的存在,時至今日也保有不少粉絲。就連醉恕出了名的毒舌和傲慢,在粉絲里也被當做了醉恕的可愛之處。 “不是這個啦!我們想看騎士大人!要看騎士的醉醉!”他們扯著嗓子喊著。 他們之所以如此熱衷于看醉恕的魔導器是因為醉恕的魔導器是極為罕見的多形態半核魔導器。雖然整體是單核魔導器,但是實際進入戰斗形態,魔導器卻可以分為兩個部分,每個部分擁有半核,也正因為只有半核,所以魔導器的戰斗形態可以隨意自由變換。雖然沒有雙核魔導器接近于靈核的智慧,但是卻擁有多種形態以應對各種情況,并且擁有和雙核魔導器同樣的修復能力,是非常強力的魔導器。 不過即便如此,醉恕通常也只以單手強化劍的形態使用它。半核為劍,半核為強化機關存在于劍柄前方,使用時只需要用食指扣動扳機即可使用強化彈。不過這種魔力子彈并不是槍一樣的作用,而是通過半核對儲存的魔力進行高度壓縮后瞬間釋放,為另半核提供僅靠人是無法提供的強大的爆發力和瞬間殺傷力。至于觀眾們提到的第二形態,醉恕只在六年前對戰辭言的時候為了拖延戰況使用過。不過卻有很多人特別喜歡看那個形態,或許是那個形態的魔導器拿在手里更帥吧。不過這次,醉恕并不打算拿出來。不是故意藏著不肯露出來,而是那在他看來只是用來保護別人的形態,一旦單獨使用,那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同于認輸。千裕的確強,但是他還是不配。 自以為是,自大,喜歡挑釁,傲慢,有話不直說只會鬧脾氣,說話帶刺。你自己不會感覺不出來吧?那樣溫柔安靜內斂的涼夜,怎么可能真心喜歡你這種人! 腦海中猛然回想起那天灼光的話,醉恕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 “誰管你怎么說。不這樣就不是我醉恕了。我就是喜歡這種居高臨下,俯視別人的感覺。菜鳥就老老實實認命,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屬于強者的?!弊晕野参堪愕匦÷曕洁炝藥拙?,醉恕抬手伸出食指,燈光下,晶紅色的魔導器在他指尖緩緩旋轉著。 “本場次序賽即將開始,請三席曉極光,四席謹極光到指定區域上空就位?!?/br> 醉恕帶著魔導器將手臂放下的同時,使用飛行魔法飛上了空中。 “醉醉加油!守三爭次!” “畢生醉愛!此戰不悔!” “醉醉的人氣真是一直這么高呢。要我說你去演個偶像劇吧,宣傳宣傳永夜,還能撈一筆外快?!币呀洔蕚浜昧说那гPχf。 “要是永夜同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弊硭⌒α诵φf,“倒是你,給我一個人留了近一半的紅魔力,我該說是看得起我?” 千裕笑:“你知道田忌賽馬的故事嗎?” 挑釁,完完全全的挑釁。 有一瞬間醉恕真的想開場直接用天賦魔法結束比賽,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畢竟觀戰室辭言正緊盯著自己。天賦魔法是用來對付辭言的最后手段,絕對不能在這個階段暴露出來自己會在這次比賽里使用天賦魔法的意向,更不能輕易暴露出自己為了“逃避勞動”而一直隱藏的天賦特質。 千裕這家伙,開局就挑釁,一會兒非得讓他吃點苦頭不可。 “那你怕不是算錯了預留量,和我的對戰,只留一點點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弊硭≌f著揮手,展開了魔導器的戰斗形態,晶紅色的長劍縈繞著紫光凝聚在他手中。 空中出現了五秒倒計時,只是看兩人腳下的飛行魔法光同時增亮就可以知道兩個人都鉚足了勁。 那個姿勢,是會筆直沖過來的吧?不對,他的目光向左側瞥了一眼。也許是左側? 千裕仔細觀察著醉恕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在倒計時結束的一瞬間,千裕沖了出去,然而醉恕卻并沒有像他預想中的那樣筆直或者從左側沖過來。 糟了!難道是要用遠程魔法? 在千裕還沒做出下一步判斷的時候,醉恕突然撤去了飛行魔法,整個人瞬間下墜,再啟飛行魔法,再一個回身,上沖,提著劍出現在千裕的身后。而此時千裕刺出的長槍已經收不回來了,為了防御遠程魔法的迎面攻擊而張開的正面強化防護罩也剛剛張開。 醉恕只是一劍就從千裕背后輕易刺碎了后側防御薄弱的防護罩。千裕拼盡全力向旁邊閃躲,醉恕的劍與他擦肩而過,雖然并沒有留下傷口,但是他知道因為這是比賽,不是真正的實戰,所以醉恕并沒有用強化彈,如果剛才那一劍經過了強化彈的強化,恐怕此刻自己已經被斬為兩段了。是自己輸了。一個回合就輸了。打不過醉恕,哪怕只和自己有一席只差,可自己在醉恕面前還是根本毫無勝算,就像六年前那樣。 千裕轉過身剛想認輸,迎面而來數十道紅色的魔力束占據了整個視野。醉恕還想打。千裕趕緊撐開防護罩接下魔力束,防護罩持續蕩開紅色的光漣漪,整個防護罩都變得通紅發光,甚至有些刺眼,從剛才就無法確定醉恕的位置,這次會從哪里來?背后?還是根本看不清東西的正面? 就在千裕分心關注身后和面前還在持續發出紅光的正面的時候,醉恕突然出現在右側,揮劍,無數亮到刺眼的魔力球一齊撞在了千裕的防護罩上。 可惡,正面的魔力束怎么還沒被抵消? 正面的防護罩已經出現裂紋,甚至有擴大的趨勢,現在撤去非常不明智,千裕迫不得已,只好另行強化右側的防護罩,接下魔力球并迅速拉升高度。 魔力束和魔力球相比,魔力束更側重于通過大面積的魔力光影響對方視野,魔力球則更側重于強沖擊效果。 拉升高度的瞬間兩側的防護罩全部碎裂,雖然拉升高度的確解了一時之圍,但是還沒等千裕收住上升速度,醉恕已經和又一波的魔力球一齊沖到了千裕臉上。千裕下意識地優先用長槍格擋醉恕的劍,之后才架起新的防護罩。就是這0.1秒都不到的時間差,讓他瞬間被擊飛。緊接著就是一股腦的魔力傾瀉,接踵而至的魔力球攻擊再次擊碎他的防護罩,甚至將他手中的魔導器打飛了出去。 千裕停穩身體的一瞬間控制不小心脫手的魔導器直刺向醉恕。醉恕撐開防護罩擋住千裕的長槍,長槍迅速釋放出數條紅色魔力束,將醉恕的整個魔力罩緊緊裹住,接觸之處放出紅光。尤以長槍槍尖的紅光最為明亮。千裕的魔導器是以強貫穿力為特點的,而千裕的天賦魔法所釋放出的衍生魔力束則以全方位侵蝕攻擊防護罩為目的,迫使醉恕無法將全部的魔力用于抵擋長槍,而且即便醉恕移動也甩不開已經侵蝕黏連防護罩的魔力束。 衍生魔力束是千裕獨有的天賦魔法。無論多么強的防護罩,多么強的魔法,一旦被衍生魔力束接觸侵蝕,最終都會被瓦解,甚至會被吸收成為自己的魔力。人體一旦接觸到衍生魔力束,被接觸的部位立即就會完全麻痹,只要幾秒,全身表層皮膚和肌rou都會陷入麻痹,一分鐘內全身魔力失去控制,十分鐘內就會因為呼吸麻痹和心臟麻痹而死。不過相應的,這樣的強力天賦魔法必須通過魔導器或者直接身體接觸來實現,同時也會消耗相當多的魔導器或者千裕自身的魔力,尤其是在這種脫離主人魔力供給的情況下。 “醉醉,我本來都打算認輸了,這是你自己給我的機會和你搶三席?!鼻гR贿呌弥委熌Хㄖ委焺倓偙蛔硭〈騻牡胤?,一邊說。 “醉醉不能輸??!醉醉加油!” 開場之后安靜下來的醉恕粉絲們忍不住喊了起來。但是這個情況怎么看都很不妙,醉恕的防護罩上出現了非常多的rou眼可見的根須狀的突起,這是被衍生魔力束侵蝕轉化為新的衍生魔力束的表現。 千裕飛到醉恕面前,握住因為消耗太多魔力而變藍的長槍,繼續供給紅魔力。 “機會?”醉恕冷笑一聲劍指腳下,“如果這話是從小賽嘴里說出來給你聽的,你會作何感想?如果真的能撼動我的席位,那從一開始就不會連半個賽時都撐不下去?!?/br> 語畢,醉恕扣下扳機揮劍,用劍自行碎掉防護罩的同時將衍生魔力束悉數斬斷,在內側迅速生成新的防護罩擋住突刺進來的長槍,硬生生將長槍彈開,醉恕反手一劍刺向千裕,千裕的防護罩絲毫沒能阻擋醉恕的劍,瞬間碎掉。劍尖頓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千裕的額頭前,兩個人都沒再動。 “來自裁判組的判定結果。本場次序賽,三席曉極光勝出。四席謹極光本屆次序賽席位次序不變。本場比賽用時三分十一秒……” 場下發出一陣歡呼聲,粉絲們再次開始高喊口號。 “請兩位極光握手以示友好與感謝?!?/br> 兩人收起魔導器,慣例握手,大聲道謝。 “謝曉極光,辛苦了!” “謝謹極光,辛苦了!” 唉,今年也是打不過的一年。醉恕那小子,又要猖狂三年了。 千??嘈χ妥硭∫黄鹇浠氐孛?,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便離開了賽場。 還是不在…… 雖然打贏了比賽,可是涼夜還是不在。 醉恕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低頭活動著腳踝。他的魔導器卻繼承了他的性格,看到醉恕的粉絲呼喚著醉恕,便擅自飛到場地邊緣緩緩地旋轉著,引起粉絲們一陣討論。 “快看快看!醉醉的魔導器飛過來了!” “好漂亮的晶紅色!棱晶棱晶!這里!” “??!真的過來了!半核魔導器這不也挺聰明的嗎?快看!里面有個亮亮的紅色的小棱晶!那個是不是核心呀!” “它是怎么變成鋼筆的???真的能拿來寫字嗎?” “棱晶?!弊硭∽⒁獾搅四鞯牟话卜?,抬手叫了它一聲,棱晶不太樂意地原地飛了幾圈才回到他手中。 “謝謝大家為我加油,今天也是因為有你們才能贏的!明天的比賽,大家也一定要來喲!”醉恕強撐著讓自己沖粉絲們笑了笑,說了些好聽的場面話。 “醉醉——!” 在粉絲們的呼喊聲中,醉恕離開了賽場。 一出門,醉恕就被一群女兵圍住了。 “曉極光!您有女朋友了嗎?” 醉恕笑了笑,把戒指從戰斗服里拽出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少尉這么漂亮,我認識幾個長得挺帥的軍官,介紹給你認識?——哎,這就現成一個。一宮少尉!” 剛叫完涼夜的一宮愣愣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宮就挺好的。十二空戰部隊的,才剛從軍校畢業兩年,師父是靈極光,以后肯定有出息!”醉恕立即把火力轉向了一宮,女兵們也很識趣地轉向了一宮,眨眼間一臉慌亂的一宮就被女兵們圍住了。 醉恕笑了笑,剛準備離開,就看到了正往賽場走來的涼夜。醉恕剛擠出人群想迎上去打招呼,結果就看到涼夜笑著拒絕了涌上來的索要簽名的士兵,徑直走向了等在通路邊上緊張地低著頭搓手,等著比賽的灼光。 “灼光!” “涼夜?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陪你弟弟嗎?”灼光一臉驚喜地抬起頭站了起來。 涼夜笑著擠了過去:“來看你的比賽呀。這不是你最后一場資格賽了嗎?” “嗯……不過應該是沒戲了?!弊乒獯瓜履抗獗砬橐沧兊镁趩?,“我現在的積分排名六十多,就算這場贏了,也打不進挑戰賽?!?/br> 六十多名確實算不上好名次,這次報名的一共不過九十多人,六十多名已經屬于排名靠后打醬油的了。何況這樣的結算名次也得是在他能贏得這場資格賽的情況下才能保得住的。 “六十多已經不錯了呀,你不覺得嗎?這可是全永夜規模的比賽,有報名資格的就有幾十萬人呢。能在這種比賽里拿到這樣的名次,你真的很努力了。這一場盡全力就好。就算進不了挑戰賽,打一場漂亮的比賽,拿一個還不錯的名次不也挺好的?” “嗯,你都來看我比賽了,我肯定好好打這一場。這場是跟現在積分排名第一的寄雨打。雖然我知道肯定打不過他,不過我會努力的?!弊乒恻c了點頭如是說,然而他的手和他的聲音都在發抖——他輸不起,尤其是在涼夜面前就更輸不起了。 那兩個人看起來才是該在一起的吧。 醉恕默默地轉身離開。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對于涼夜來說非常多余。他和涼夜之間或許真的如那天晚上空間斷層里所說,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那何必這樣。只是朋友,他也完全可以隨手把凍月調到自己的部隊里照顧,或者調到文職部門工作,甚至可以把凍月從永夜辭退,送去更安全的圣石。只要他還是極光一天,只是保住凍月的工作和經濟來源完全不是問題,也絲毫不麻煩。這點,涼夜應該也很清楚?;蛟S是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把人當朋友的,所以非要以這種形式進行愚蠢至極的交易,他才能確信自己會給凍月這樣的保證? 盡管凍月說了那么多,可是醉恕還是難過得忍不住再次產生了這種想法。還是做朋友吧,我會作為朋友在他身邊保護他愛他,這樣他不會難受,我也不會難受。誰不喜歡被愛的感覺,有誰想一直這樣傻傻地付出還得不到一點回報。醉恕把戒指拽了出來,握著那枚戒指。自己想要這名分,想要到甚至在與自己所承受的孤獨和痛苦相衡量,為了這名分,自己到底還能忍受多少? “別自欺欺人啦!” 旁邊路過的士兵笑著說著。聽到這個詞,醉恕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戒指。 “你的資格賽和前三席的次序賽時間撞車,肯定不會有多少人去看的。你不用緊張,沒有觀戰的包間還不好?不過我肯定會去給你加油的!” 盡管是和自己毫不相關的話題,可是醉恕仿佛已經看透了自己,看透了自己的欲望,看透了自己的決定。他伸手將頸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那一刻,他突然松了口氣。 這個時機不太好,等次序賽結束,等凍月蘇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