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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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還是進來吧?外面太冷了?!蔽艺f著掀開被子,幫他蓋上。 明耀笑道:“你就不怕我吃你豆腐?” 我看著他,眨了眨眼,針對他這個問題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說:“您要真的想上我,一層被子也保護不了我。您要是不愿意強迫我,就算是我脫光了勾引您,您也不會碰我一下?!?/br> “你這小奴隸,還挺有意思的?!泵饕χ@進了被窩,強硬的把我摟進他的懷里,“我是不會強上你,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吃你豆腐?!?/br> 我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他身上,但我絲毫不覺得我被他吃豆腐了,我反倒是覺得是我在吃他豆腐——線條極美的胸肌,平坦的小腹,八塊腹肌,皮膚光滑,有彈性。相比之下,我只能說是沒有贅rou,再就是長得白點,其他真的是毫無看點。 我伸手摸了摸明耀的腹肌。 “你們怎么身材都這么好?” “你們?”明耀笑了一聲問道。 他的反問讓我尷尬了一下——我好像暴露了我見過很多男人的身體,被很多男人上過。算了,反正我也跟明耀說過我被睡過很多次。 “你最喜歡誰的?”明耀一臉戲謔地笑著問。 那當然是主人的了。主人的身材絲毫不輸明耀,而且那里真的……嗯……尺寸真的很可觀,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可觀的了。也許是明耀比主人矮些的緣故吧,感覺會稍微差那么一丟丟。 “比較這么久還沒比較出來?我都有點好奇了,你到底是被多少男人上過?”明耀說著掐住我的后頸,貼近了我的臉。 我沒有在比較!我只是第一反應就是主人的身體!我只是在回憶他的美好!然后就想起了主人把我按在床上,連續上了我兩三個小時,想到他把我上到胡亂抓著床單,我嗓子喊啞了,那整個人都感覺快要被他干死了的瀕死的快感真是讓我全身都在發抖。 “……好幾個?!蔽遗ち伺げ弊?,從他的手中掙脫開,“我喜歡希爾伯的?!?/br> “喜歡到一想就會硬?”明耀帶有嘲諷意味地笑著,輕輕握住我不知不覺已經興奮起來的下面。 “嗚……主人……” “這里顏色這么粉嫩,你該不會是沒用過吧?” 明耀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我的那里。 “……沒有……” “會自己偷偷用手嗎?”他追問。 我紅著臉點點頭:“用過一次……” “真可憐,還沒嘗過前面的滋味,就被玩了后面?!?/br> 被玩…… 我被人玩了第一次,被人玩夠了,被當做垃圾拋棄了。主人之所以不那么寵我,也是因為我不是處了,我被人玩過了…… 身體不自覺地僵硬起來。 我今后該怎么辦?我今后能怎么辦?主人嫌棄我,所有的男人肯定都會嫌棄我。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愛了,再也不會有人對我好了…… 我就只是想要個人可以不嫌棄我,接受我的一切,對我好啊……是誰都行,無論是誰都行…… “汲?汲?”明耀松開了我,抓住我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我,神態緊張地看著我。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說不出來話。 “是我不好,我不會再嘗試了,不會再說那種話了?!泵饕o張地向我保證著,就連語速都不自覺地加快了。這樣緊張的表情,我也只在主人和二爺的臉上見到過。那樣的擔心,那樣的在意,究竟是出于什么? “您為什么接近我……我不認識您,您也不認識我……”我緩了緩,穩了穩還在發抖的聲音問,“您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免費的妓?只要哄哄,只要示好,只要點小恩小惠就可以騙上床,還不用您負任何責任……” “我沒有!”明耀厲聲打斷了我的話,表情也變得嚴肅,甚至有些生氣。 我不信。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好事可言。 氣氛凝固了好一陣,他避開我的目光,望向天花板。 “我是想睡你,可我最開始幫你只是因為覺得你可憐……” “不還是想睡我!把我當成妓……和所有人一樣……”他的話讓我最后一點幻想也破滅了,我抓緊了床單哭了出來,我就知道,我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的。不論是同事,朋友,還是男人。 “我沒有把你當成妓。我只是單純覺得你可愛,想上你。我沒有說過你是妓,也沒那么想過。我沒有強迫你,我尊重你,我保護你,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里看出來我把你當成妓了……” “因為我不是處!我被別的男人上過了!哪里來的尊重!之所以不強迫我,是因為發現我有問題,如果我正常的話,你早就強上我了不是嗎!凈土最大的惡人,暗月被你騎在身下干,讓你隨便玩,被你干到只會扭著屁股叫,被你內射,爽得很,是吧!我要是處,你就更爽了,破了我的處,看我哭,看我掙扎反抗,聽著我喊不要,那就更棒了!沒人考慮過我的感受,沒人為我想過,沒人擔心過我今后的人生怎么辦,你們全都把我當玩具,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吼他,瞪著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所以我才敢這么對他說話。這話并不是只針對他,也是我想對諫少卿說的。 “你說這種話,就不怕我真的上了你?” “上,隨便上。反正我也不干凈了,反正我就是個沒人要的玩具?!?/br> 明耀明顯是被我氣得不輕,他一言不發瞪了我老半天,最后關了燈背過身甩了一句:“睡覺!” 睡覺就睡覺! 我也氣呼呼地背過身,裹緊被子不理他。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明耀已經不在了。周一,大概是去上班了。 我洗了澡就回了別墅,極為淡定的換衣服,準備去餐廳吃飯??晌覔Q完衣服剛要出更衣室,就被穿著一身西裝,皮鞋還沒脫就等在門口的主人堵住了。 主人的臉色差極了??傊葐杺€早? “主人早……” 我話音未落,主人就一把將我推回了更衣室,鎖上門。 他力氣太大,我一個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主人抬腳就踩住了我的肩膀,我沒敢反抗,順著他的力氣躺在了地上。 “我從不家暴,也不會毆打奴隸,你是第一個。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自己坦白,還是要我動手?” 主人的聲音,眼神和表情都冰冷到極點。沒有溫柔,沒有體貼,沒有耐心,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他。 會出事的。 直覺告訴我,絕對什么也不能說。 “……坦白什么……嗚!” 主人抬腳就踢中了我的腹部,我當即就痛得捂著腹部蜷縮起身體,疼得眼淚快要掉下來。 “最后一次,說不說!”主人攥緊了拳頭,怒吼道。 這是主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毆打我。我從沒被這么打過,也從沒有人對我發這么大的脾氣,我害怕得發不出聲音。我不敢說,不敢說我被人強了,不敢說我被明耀強行收了當奴隸,不敢說我給明耀口了,不敢說我跟明耀赤裸身體躺在一個被窩里睡覺了。 “少卿!少卿!嗚!……我不敢了,我錯了!??!……” 景巖在外面就聽到了溫涼驚恐的求饒聲??藓奥?,慘叫聲交疊在一起,穿過了本來就是隔音設計的更衣室,不必親眼看到里面的狀況,景巖就猜得出來里面的慘狀。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這聲音才終于消失,更衣室的門打開了。諫少卿走了出來,吩咐了一句:“一會兒叫人把更衣室清理一下?!?/br> 景巖低下頭:“好的,先生?!?/br> 諫少卿離開了,景巖往更衣室里看了一眼。 溫涼哭著,一動不動地全身赤裸著趴在地上,衣服被扔到一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知是哪里出了血,蹭了滿身的血,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地面上,柜子上,桌子上,全都是觸目驚心的拖拽和抹蹭上去的血跡和血手印。 “先生,要不要為您叫醫生來?” “別看……求求景叔別看……” 身體的疼痛和還未消去的恐懼讓我的聲音還在發抖。 “……先生昨晚聽說您去酒吧了,就去酒吧找您,內吧外吧翻了個遍,他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找到您,就只剩樓上的會員客房了——可您也不在他的客房里。先生從沒這么生氣過?!?/br> 找了我整整一夜。 他是有多著急,多生氣,多傷心? 我完全想象得到。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著急,怕我出事;越來越生氣,因為意識到除了酒吧,根本哪里也去不了的我一定一直沒有離開酒吧,而我卻一直在客房里;越來越傷心絕望,因為我一定是跟別人睡了。 我是他的奴隸,我卻背叛他,和別人睡了。甚至無論如何都不肯向他坦白,不肯告訴他到底是和誰睡了。 “景叔,幫我一下,我起不來?!?/br> “好的,先生?!?/br> 景叔趕緊過來,小心地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主人不許我自我修復。他扒光了我的衣服,記住了我身上傷痕的位置和數量,如果我敢自行修復,他就會再打我一次。 全身都痛得我想哭。 這是我第一次切身體驗到家暴。 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他。 “景叔,衣服……謝謝您?!?/br> 景叔立刻幫我把衣服從地上撿了起來??墒俏腋敬┎涣?,全身都是傷,動一下就疼得要死。肋骨和左小臂好像有點骨折。景叔看出了我狀況不好,立刻找了個胸針出來,把T恤橫過來,圍住我的腰,用胸針扎好,順便幫我把面具也戴好。 景叔幫我拿著衣服,扶著我去了一樓的診療室。 “您先休息,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br> 我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比起全身的劇痛,我還是更害怕被主人拋棄。 被他抓著脖子把腦袋往柜子上磕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想殺了我。我哭著喊著,哀求他,甚至喊了安全詞,他都沒有停手。他只有一句話,除非我告訴他,昨晚我和誰睡了,不然他是不會停手的??晌也桓腋嬖V他。明耀昨天保護了我,我不能把他供出來。一向被奴隸們癡癡追捧,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投去愛慕目光的主人從沒被人背叛過,如果主人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明耀。我自己做的錯事,不能連累明耀。 最后他之所以停手了,還是因為他打我的時候,我手上的戒指飛了出去。他把戒指撿了回來,握著戒指躲在角落里哭了好半天。我爬過去,想安慰他,他只是狠狠踢了我一腳,讓我滾。然后他就拿著我的戒指走了。 他把婚戒收回去了。 我不再是他的婚戒奴了。 眼淚一旦涌出來,就再也收不住。 哪怕是醫生來了,給我處理傷口,我也沒能收住眼淚。 我的臉被打腫了,嘴角眼角全都流了血,疼得難以忍耐,額頭也疼得很,一直在流血。 醫生摘掉我的面具的時候,我也沒有抗拒。不被允許自我修復的話,沒有醫生的治療我會死的。 醫生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我的臉,所以即便是諫家的私人醫生,在看到我的臉的時候,也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大概他不能理解一個殺人無數,窮兇極惡的通緝犯怎么會被人打成這樣吧,按常理,要打也是我打別人。 “家暴的話,只是一味忍耐是不會有盡頭的?!?/br> 從進門開始就一句話都沒有的醫生一邊為我處理臉上的傷,一邊勸說道。 “這下手太狠了。打成這樣,你都沒有反抗?” “……我喜歡他……”我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家暴。我馬上連家暴這個詞都配不上了。他收走了婚戒,他不會再和我在一起了。 “……喜歡?” 醫生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我一眼,但是他立刻意識到了他不該質疑,不該多嘴,也不該和我有更多的交流。 但他的問題卻讓我破涕為笑。 “覺得暗月口中會出現喜歡二字很不可思議是嗎?暗月怎么配喜歡別人?暗月又怎么可能會被人家暴還絲毫不還手,乖乖任人毒打?是嗎?” 醫生沒有答話,我也不想繼續說。 我在診療室掛著水,躺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終于算是能下床了。醫生說雖然我身上傷挺多,還有兩處骨折,但是都是皮rou傷,沒有傷到內臟。主人其實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吧。 午飯,可以一起吃的吧? 看著鏡子里脖子上貼著紗布,額頭也貼著紗布,滿臉淤青,甚至腫了一圈的自己,默默戴上了面具。 即便我穿戴整齊,戴上面具,可還是遮不住脖子上的劃傷和臉上的淤青。 是我做錯了,我不恨諫少卿。 可是從前網上偶爾會刷到的家暴視頻真的出現在自己身上還是讓我一時間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到了餐廳,還一個人都沒有。 地上放著兩個小桌,大概是我和安然的。那看來我還是被允許吃飯的。 “主人別生氣了,一會兒用餐生氣不好。我們來想點開心的事!下午我陪您去弓箭館射箭好不好?我聽說您從小就學這些,剛好我也會點。我們比比誰更厲害。要是您贏了,我就答應您一個要求,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贏了,您也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身后傳來安然爽朗的少年一般的聲音。撒嬌,寵溺,安然在哄主人開心——用無法離開別墅和酒吧的我所無法做到的事,用我并沒有掌握的技能,用笨拙的我不會說出口的話和語氣。 這才是相愛的伴侶,一輩子恩愛甜蜜,不會分開的戀人。 諫少卿讓給他吧。 我去找明耀。 我轉身向主人和安然跪了下來:“主人,安先生,午好?!?/br> “午好?!?/br> “汲哥哥午好?!?/br> 安然摟著主人的胳膊和主人一起繞開了我,到餐位上等待用餐。我也站了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好。 我抬頭看了看端坐的主人,看了看他的身體。還是喜歡他,喜歡他的一切,他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溫暖而充滿令我安心的感覺。 “主人?!蔽以囍鲋詈蟮呐?,“下午您能來陪我訓練嗎?” “不能,下午我和安然去弓箭館?!敝魅丝炊疾豢次乙谎劬秃敛华q豫地拒絕了我,“今晚到大后天中午,你都去酒吧待著。不許回來?!?/br> “好的,主人?!?/br> 果然還是安然比我重要,甚至覺得我礙事,干脆讓我走。 說是要讓我給安然做示范,但是大戶人家的養子,哪里用得著我來做示范。只是一晚,跪姿和規矩早就被主人調教得無可挑剔,和剛來的時候笨拙的我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和主人完全一樣的慢條斯理,優雅好看。不過這次我也是細嚼慢咽了,甚至他們兩個都吃完了,我還沒有吃完——因為臉上的傷太疼了。 規矩就是主人不會等奴隸吃完飯。 于是我就被丟下了。 空蕩蕩的餐廳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吃飯。 還記得上次我要去陪二爺,主人就那么生氣地要跟我解除關系,這次已經真的偷了腥,而且被人cao了,這主奴關系應該是真的不保了吧。主人之所以還沒有和我解除關系,一個是因為安然在,他不好和我撕扯,再一個就是他還沒有從我嘴里知道是誰動了他的奴隸,頭上那么大一頂綠帽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扣上去的,他不會罷休的。 主人是個控制欲,占有欲和支配欲那么強的人,我很清楚他此時此刻的怒火是有多旺盛。 我也自認為很識趣,在主人他們回來之前,我就去了酒吧——一個射箭館,他們去了五個小時還沒回來,甚至發了通訊給景叔說不用準備他和安然的晚飯了,可想而知不單純是射箭,大概是順便逛了街吃了飯吧。 那才是我想要,但我還不配擁有的情侶生活。 我到酒吧的時間還早,內吧里還沒什么人,我索性點了杯桃汁就堵在內吧門口了。 堵。 我堵的是明耀吧? 分明知道不該這樣,我還來找他。我這真是給諫少卿戴綠帽子戴上癮了。 大概是因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一點都不好看了,我在門口堵了一個多小時,進進出出幾十人都沒一個對我動手動腳的。 顏值真是決定一切啊。 看著杯子里僅剩的幾塊椰果,我決定放棄了——就算是富貴人家的花花公子,也未必是每天都來這里玩吧。既然遇不到就是沒有緣分。少給諫少卿戴幾頂綠帽子吧。 我苦笑了一下,轉身。 “一頂綠帽子不夠,打算再加一頂?” 明耀戲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那一刻我確實是驚喜的。 “主人!”我立刻收住了腳步,回過身,跪了下來。 “疼不疼?”明耀伸手拖起我的下巴,輕輕摸了摸我被打腫的臉。 我疼得皺著眉“嘶”了一聲。 但是明耀的出現還是讓我心情大好。 “不疼!” 明耀給了我手勢,讓我站起來。我立刻服從命令起身。 “晚飯吃了嗎?”明耀說著帶我離開了內吧,往樓上走。 “還沒有。您呢?” “剛下班,我也沒吃?!?/br> 明耀開了門,帶我進了屋。 我剛一進去他就給我拿了口罩,墨鏡和黑色的棒球帽。 “面具摘了,戴這些?!?/br> 說實話,在凈土,墨鏡這東西,室內也就罷了,室外根本戴不了,本就是黑夜,雖然有光子燈,但是也絕對不能戴墨鏡——根本就看不清東西。一般戴墨鏡的,不是雙目失明就是為了隱藏身份的。不過他把我捂這么嚴實,是要帶我出去? 但是我沒多問,立刻聽他的話,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 “能看清東西嗎?”他問。 “還行?!蔽尹c了點頭。雖然視野很暗,但是還是可以看得清的。 “把這個戴上?!?/br> 一個純黑的金屬項圈一樣的東西被塞到我手里。 “這個是做什么的???”我好奇地打開項圈,問道。 “別問那么多,戴上。我帶你出去玩?!?/br> 出去玩?! 我頓時興奮地顧不上那么多了,立刻就把項圈扣在了脖子上。 “不會被探測器捕捉到嗎?萬一被永夜探測到了……” 興奮歸興奮,之前被那個傳送魔法貼臉傳送,一劍劃在脖子上的恐懼依然殘留在記憶深處。 “不會?!泵饕珨蒯斀罔F地回答說。 那我就安心啦! 好想出去玩!我都多長時間沒見人,沒出去了?憋都憋死了! 明耀帶著我走到酒吧大門口的時候我收住了腳步。已經走出去的明耀注意到了我并沒有跟上他,回過身看著我。 我看了看地上劃分著酒吧和外面的世界界線,猶豫了好一會兒。會被永夜探測到吧?會被永夜瞬間發現吧?會死的吧? 明耀微笑著向我伸出手。 “別怕,有我在?!?/br> 我看了看外面被光子燈點亮的世界,看了看站在夜色中的明耀。 “奴隸?!泵饕Z氣溫柔地催促了一聲。 想出去。 我鼓起勇氣,搭上了他的手,邁出酒吧大門。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屬于外面世界的空氣包圍了我。微涼,喧囂,自由。 我緊張地握著明耀的手,我的手冰冷,發抖。我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我在等那個藍色的傳送光。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四分鐘,五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明耀就那么安靜地握著我的手,陪我站著。 我在門口站了十分鐘。 “我說過,很安全。有我在?!泵饕⑿χf。 真的好安全!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興奮地松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長長的街,五彩絢爛的光子燈,遠處的車水馬龍和過往的人群,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實,一切仿佛又回到我還在永夜的時候。 我不是暗月,不是通緝犯,不是性奴,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永夜士兵。 “小汲!慢點!有車!”明耀跑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路邊,剛剛我站過的地方一輛白色的出租車鳴著笛飛馳而過??晌乙步z毫不覺得可怕——有車!有斑馬線!有路燈!有人!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主人!是真的!是真的車??!還有交通信號燈呢!您看!斑馬線!新刷的吧!好新??!”我笑著,興奮地用腳尖輕輕點了點腳下因為新刷了厚厚的漆而略有些凸起斑馬線,大聲嚷著。 明耀笑著從身后將我摟在了懷里。 “開心嗎?” “嗯!”我拼了命地用力點頭,“謝謝主人!我最愛主人了!” 上一次這么開心還是諫少卿說愛我,把名字告訴我的時候。好開心,真的開心到連身上都感覺不到疼痛了。自由的空氣真好!有車車和行人路燈的場景好華麗! “主人!我們去哪里玩???!我想逛街!我想吃好吃的!我饞烤面筋了!還有雞蛋餅!生煎包!關東煮……” “汲,我愛你?!?/br> 身后環抱著我的男人突然說出一句讓我猝不及防的話。 誒?…… “從你跪下幫我擦衣服上的酒開始,我就對你有好感了?!泵饕脺厝嶂翗O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著,“你被欺負的時候不知所措的樣子也好可愛。怕拆了我西服套裝,不肯穿我的西褲的體貼也讓我很喜歡。分明在這種圈子里,沒人在意使用次數,而且就算你撒謊我也完全無法查證,你卻還傻乎乎地告訴我你的過去,那樣子也太可愛了。我想保護你,想溫暖你,想給你安全感。我愛你?!?/br> “可我愛的是希爾伯……” 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剛說出口,我就后悔了。明耀大概對我只是主人對奴隸的喜歡,我還在這里當做戀愛表白,一本正經地拒絕他。傻死了,估計又要被嘲笑自不量力,異想天開,天天意yin公子哥吧? “明明他家暴你,婚戒也拿走了,你還愛他?” 沒有想象中的冷嘲熱諷,也沒有惱羞成怒,明耀非常平靜地問道。 “……是我對不起他在先。他打就打了。何況這些傷看著嚇人,其實也都是皮rou傷,他已經很小心了,沒傷到我內臟?!?/br> “可他沒來找過我。他不可能不問,也不可能知道了還不來找我。是你為了保護我,沒告訴他?” 我點了點頭。 “嗯……昨天你保護了我,我也得保護你。是我自己的錯,我自己受著,不能連累你?!?/br> “可你今天還是出來找我了。明知道偷腥不對,偷腥會讓他生氣,你還是做了。這你要怎么解釋?”明耀還是不肯放棄,追問道。 我知道他想引導我說什么??晌也荒芑貞?,我是諫少卿的奴隸,只要他一天不說解除關系,我就一天是他的人。 “……和您在一起會輕松點,不會有那么大的壓力?!蔽掖瓜履抗?,小聲說。 “備胎?!?/br> 明耀笑著放開了我,說道。 這個詞好難聽,我立刻就想反駁,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他的話一針見血,我之前就在想著實在不行就把諫少卿讓給安然,大不了我來找明耀。 “對不起……”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對他說。 明耀并沒有生氣,依舊保持著微笑:“看來你還是愛他。跑出來偷腥也只是為了緩解壓力吧?” 我沉默著,沒有接他的話。他雖然表面若無其事,但是心里一定非常生氣吧。誰會想當備胎,何況他還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主方,他有三個奴隸,而且只要他還有意向,還會有更多的優質奴隸任他挑選。他憑什么給我一個一無是處的通緝犯當備胎。 “你跟他說清楚比較好,你昨晚只是給我口了,并沒被我上。他絕對是以為你和我睡了,才下了這么重的手?!?/br> “……沒有區別。都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都是和他以外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只是口了,沒有做到最后,這種話,我說不出口?!?/br> 我的回答讓明耀沉默了一陣,大概是覺得我既矯情,又麻煩吧。 “關于你的心理障礙?!泵饕f,“同性圈,沒那么多人在意是不是第一次。關系混亂的人多得是。真的愛你的人,不會在意你是不是第一次,他只會在意會不會失去你。介意你是否是第一次的人,雖然不能一口咬定他不愛你,但是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托付一生。帶著摩擦和芥蒂,不會有幸福。而且說句良心話,我覺得你不是那種喜歡鬼混,亂玩的人。一個人臟不臟,看的是這個人本身干不干凈,而不是有沒有第一次。還有,你是男人,你不說,沒人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有的話,你可以選擇一個讓大家都舒服的選項?!?/br> “……那您介意嗎?我不是第一次了?!?/br> 我的問題讓他笑了起來:“如果介意的話,我就不會跟你說那些了?!?/br> 明耀真好。如果沒有諫少卿,我一定會喜歡他的??墒?,我有諫少卿了。 可既然他是對我抱著喜歡的心情和我在一起,帶我出來玩的,那我再繼續下去,就真的是在傷害他了。 “謝謝您,今天您特地帶我出來,我很開心,我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謝謝您。您還沒用餐,我就不再占用您的時間了。東西,我會給您放到您的房間里?!蔽蚁蛩瞎轮x,然后轉身回酒吧。 “汲!”明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的離開。我回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都還沒開始呢?!?/br> “可……” “你是我的奴隸?!?/br> 一切,明耀其實都心知肚明。 “那我是您的第四個奴隸?僅僅是奴隸?” “嗯?!泵饕c了點頭,“作為奴隸,不該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嗎?” 他抓著我手腕的右手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不想讓我走。 “應該,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