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
這具身體和于郁之前的很相似,來月經前兩天下腹會預示般地脹痛。 在第二天的下午,洶涌的血流如期而至。 于郁躺在床上,綢緞包裹棉布再包裹著草木灰的簡易版衛生巾用細棉條吊起,綁在胯骨上。 實話說,忽略鼓囊囊的形狀,這個時代女人用的衛生巾,頗具一些現代情趣內衣的雛形。 她嚴嚴實實地裹在衣服和被子里,嘴唇因腹部的絞痛而微微發白。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已經換了一個世界了,還要承受這種痛苦。她也不想了解,那些忍著疼痛與臟污,不墊任何東西,任由姨媽流出,染臟衣物,并把這作為所謂“女子氣概”的人想法。 在這個世界,女人會為了延綿子嗣而集中寵幸后院的男人們,也會做出各種手段來彰顯自己雖然流血,但“雌風不減”的偉岸身姿。 沒有人會如同她一般,把這視為一種臟污,并放下手頭的一切事物癱懶在床上。 雖說于郁手頭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但今日一下午都待在屋內的事,怕是已經傳出去為人恥笑了。 如果她想要給尚未謀面的女皇留下一個好印象的話,最穩妥的方式便是做一些顯眼的、彰顯你威猛的事來引人注意。 可她實在難受,下腹仿佛墜了一個不斷下沉的鉛塊,那尖銳的邊角陷入柔軟的zigong內壁,將一塊塊血rou剮蹭下來。 往日這個時間段,就算工作再忙,于郁也會請兩天假,以免再次發生之前在崗位上痛暈過去的事。 她會躲在開著電熱毯的被窩里,熬一鍋熱熱的糖粥,靠止痛藥和昏睡來度過難捱的兩天。 印象中原主在這個時候心情也會更加低沉和煩躁,靠近她的寵侍無一不被責罰打罵,所以一般這個時期是很少有人會接近原主。 可現在不一樣了。 于郁窩在躺了許久依舊冰冷的被子里,蜷縮手腳,試圖聚集起可憐的熱量,就算頭腦昏沉依舊預感到什么似的苦笑出聲。 屋外恰逢其時地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她揚起脖子,有氣無力地喊了聲進,緊接著又躺回去,順便掖了掖有些敞開的被縫。 簡單的一個動作讓她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一雙細白柔嫩的手帶著青草香拂過你的額頭,何荔帶著擔憂的聲音在你的上方響起。 “于主怎么看上去這么難受?” “哥,趁她疼得神志不清咱就快跑吧,這個時候去來見一個女人,這其中蘊含的意思你難道不懂?” “……” “哥,你真的想給這個人渣生孩子?!” “不要對于主不敬,父親說過,有了孩子的女人,會不一樣的?!?/br>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1&︿*” 喂喂,好歹她一個剛剛應過聲的大活人躺在這兒呢,能不能不要像她不存在一樣在她的面前吵起來啊。 于郁闔眼,眉頭微蹙地在內心吐槽,卻因為綿連的痛苦攪得頭腦昏沉,不知從哪句話就開始聽不清了。 爭執的最后只一個人留了下來。 那人用指尖觸了觸于郁的臉,俯下身看她片刻,嘆道,“也好,第一次我來,總要溫柔些?!?/br> 她落入青草味道的懷里,從那具身體上散發出的熱氣讓她不自覺向他靠近。 疼到意識模糊的于郁沒有注意到被層層剝落的衣物,和人肌膚想貼后也只是喟嘆一聲,手腳像藤蔓一樣纏繞在對方的大腿腰腹,盡力汲取熱量安撫墜疼的下腹。 微涼的女體和抽條柳枝般白皙柔韌的火熱身軀交纏在一起,是帶著血色的水rujiao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