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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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和上次一樣,隗習衡施展了領域,而后悄無聲息地溜入了岑長焉的房間之中。 受識海中的法器影響,幾乎是在他剛邁入房間的同時,岑長焉就醒了過來。他閉眼裝睡,感受到隗習衡的氣息逐漸靠近,在自己的床邊停駐了腳步。 他始終搞不懂隗習衡對自己是個什么感情。 他感覺隗習衡對他像是長輩對晚輩一樣的照料,可是直覺告訴他,隗習衡對他,與眾長老對他,又有微妙的不同。 胡思亂想之際,一只微涼的手掌覆蓋住了他的額頭,一股陌生而強大的神識侵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他一驚,本能地睜開了眼睛,身體動彈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另一只手遮住了他的雙眼,一個聲音帶著某種特殊的穩定心神的力量在他耳邊響徹起,“沒事,沒事,我不會傷害你,相信我?!?/br> 岑長焉懷疑這是魔道的蠱惑人心的聲音法術,因為他竟然在沒注意下,慢慢地放松下了識海的防御,待他反應過來時,隗習衡的神識就已經侵入了他的識海,并迅速地游走了一遍他的全身。 他琢磨這時候裝睡就太假了,于是,他開了口,“你是誰?” 隗習衡沒有回答,只是岑長焉感覺到一種難以抵御的困倦涌了上來,叫他眼皮都睜不開,想來這又是隗習衡的法術影響。好在有祖父贈予的法器,使得他得以保持一線的清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隗習衡收回了神識,又在他額頭上撫摸了幾下,低聲夸獎了聲:“好孩子?!?/br> 岑長焉想,隗習衡肯定是以為他睡著了,因為接下來,一個輕柔的吻就落到了他的額頭上,輕得好像是羽毛拂過,又好似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十六歲那年被隗習衡擄走又被送回,當隗習衡把他放回了門派前,即將臨別之際,對方似乎也這樣親過他的額頭。 或許是時間太久遠,記憶出現了偏差,總之,他覺得這兩次親吻好似蘊含的意味不大相同。 * 26 自家爹娘回到了劍派,對于岑長焉的生活來說,也沒什么大的影響,唯二值得一提的是大長老也不針對他了,以及,為他制藥送藥的人變成了他爹。 隗習衡也變得神出鬼沒。岑長焉不知道他是否探查出了詛咒的事,懶散的性子叫他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擔心了一會兒身上的詛咒后,他就又像是個沒事人,終日認真履行作為首席大師兄的職責。 沒過多久,就迎來了紫岫劍派的年考。 岑長焉不用參加,因為年考通常都是針對修為在元嬰期以下的弟子。不過,倒是有很多師弟妹找到了他,手捧派服,求他賜簽名。 岑長焉一律沒有簽,有了前車之鑒,他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倒是,他在門派晃了一圈,發現弟子們居然供起了他早些年送出去的簽名,圍成了一圈,神神叨叨,宛如大型的邪教現場。 當發現了他以后,弟子們皆親切地上前要與他握手。 ——其他宗門的弟子臨近考試都是拜考神,他們紫岫劍派是拜岑長焉。 普通弟子并不知道岑長焉氣運異于常人,他們就是發現了考前蹭一蹭岑長焉,能在考試之中好運,這成為了一種只有紫岫劍派弟子才知道的特殊玄學。 而在聽說了這次年考的出卷人是一向嚴苛的大長老后,“蹭大師兄得好運”潮達到了巔峰,岑長焉每每出去,必被圍個水泄不通。 眾長老商議了一番,怕魔道的內線趁亂渾水摸魚,便叫岑長焉這段時日不要出門,直到年考結束。 “沒事?!贬L焉這段時間還在與開了神智的斷空參培養感情,它跟個孩子似的,整天黏在岑長焉身邊咿咿呀呀地叫喚,唯有岑長焉聽得懂它在說些什么,“我這段時間不出門就是了?!?/br> 四長老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形象,他撫著長長的白須,道:“屠仙教主之事要不了多久就能了結了。昨日,昭天仙宗召開了仙道會議,以仙圣為首的眾真人都贊成除掉屠仙教主——膽敢跑來仙道地界作亂,著實是膽大包天?!?/br> 岑長焉撐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斷空參的觸須,“仙圣要親自出手對付屠仙教主嗎?” “昨日聽他的話,似乎是這個意思?!?/br> “那就沒我們劍派什么事了?!?/br> 四長老道:“也不是。會議結束后,仙圣找了我,說是等一切了結后,想要單獨見你一面。 岑長焉挑起了眉,抬起頭,看向了他,“見我做什么?難不成是看我闖了禍,想要找我算賬?” 四長老啞然失笑,“我看不是。會議上沒人覺得你是闖了禍,相反,大家對于你重傷了屠仙教少主,還能逃脫屠仙教主的追殺,對你相當欣賞,都在夸你呢?!?/br> “那他是想表彰我?” “我也不知,你……” 四長老的話沒說完,岑長焉忽然感覺喉嚨一癢,掩嘴咳了起來,血腥蔓延上來,他胸口一陣陣地發悶,嘗到了嘴里的鐵銹味。 “長焉?”四長老大驚,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咳血了?” 岑長焉垂眼一看,掌心一片鮮紅,血順著他的掌紋滴落到了桌面上,滲透進了木頭之中,變成了暗紅。 都說他身中詛咒,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他始終沒有多少真實感,畢竟身體的日益好轉做不得假,周圍人只是口頭說,從來沒有緊迫著急的意味。 而現在,他能感覺到,自剛剛咳血后,他經脈之中形成了數道氣栓,堵塞住了他真氣的運行,他體內有五成的靈氣都在悄無聲息地散去。 “沒事?!贬L焉還頗為淡然,從袖中取出了手帕,擦去了掌上的血跡,“麻煩二師叔叫我父親來?!?/br> 除了四長老以外,斷空參也不冷靜了,它不斷地發出驚慌的顫聲,在岑長焉身上上躥下跳,甚至試圖擠出觸須的汁液到岑長焉的嘴中。 “我沒事?!贬L焉安撫地把它捧到了掌心,摸了摸它的參身,“乖,別擔心?!?/br> 隗習衡幾乎是與晉涵同時趕到的,而后,兩人的視線就對上了。 ——這還是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 岑長焉看了眼隗習衡,又看了看晉涵,選擇支開話題,“爹,我娘呢?” 晉涵目光重新落到了他的身上,大步走向了他,“你娘有事,今早就出宗去了?!?/br> “這樣啊?!贬L焉若有所思,沖隗習衡道,“習衛,你先坐吧?!?/br> 隗習衡坐下了身,又掃了晉涵一眼,眸底醞釀著晦暗的光芒。 * 27 十六歲被擄,純粹是沒有防備之心,加之實力低微。而已有化神期修為的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會重蹈覆轍。 岑長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闊別兩百年的房間,不由地陷入了沉思,疑心自己是正在做夢,床邊的聲音一下子將他拉回了現實,“你醒了?” 岑長焉轉過了頭,見隗習衡正坐在床邊,容貌與之前沒什么兩樣,只是服飾變得華貴了許多,他看著他,眼眸又黑又沉。 “你想干嘛?”無疑,隗習衡上次發現了他識海之中的靈器,并且找辦法蒙蔽了它,叫他全程沒有察覺地被偷渡到了此地。 “你不對我的身份驚訝?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岑長焉毫不客氣地道:“你倒是認真地掩飾一下???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裝也懶得裝的家伙?!?/br> 隗習衡這下是沒能繃住嚴肅的神態了,失笑道:“我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孩子?!?/br> “畢竟,全天下只有一個岑長焉?!贬L焉坐起了身,摸了摸胸口,從衣襟之中掏出了一根人參,儼然是昏睡之中的斷空參。 “抱歉,它之前一直吵個不停?!?/br> 岑長焉把它放回了衣襟,“我覺得與這相比,你更應該同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br> 隗習衡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坐直了身體,問道:“晉涵是你的親爹嗎?” “當然是我親爹?!?/br> 隗習衡語氣淡漠,“你白天吐血是因為中了毒。據我查探,毒來自你‘父親’送給你的藥?!?/br> 岑長焉:“……”親爹可真狠啊。 他是想到了前段時日,自家父親說的“大不了用點相對偏激的法子”??磥磉@就是所謂的“偏激法子”了。 話說,自家父親又怎么敢肯定這么做,會讓隗習衡把他給擄走,且心甘情愿給他治療? “還有,你知道你‘父親’的真實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