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的第一天
“你想養只小狗嗎”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癮君子,性癖欲望對我來說是唯一的解藥。 讓我清楚的認識到,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什么讓我變成這樣。 也許是酒吧里晃動的rou體,也許是畢業那天沈鈺的親吻,也許是異父異母的兄長下跪的那天,煙灰燙著了我的手。 性癮藏在我的骨子里,像一把刀,劃的我鮮血淋漓,可我不想這樣,我想做一個正常人。 讓我逃。 讓我死。 讓我上癮。 將我扼殺。 高中畢業那天,同學幾個約了一起去酒吧,渡過最后一個狂歡的夏天,少年總有前行的風和滿腔熱血。 就像草地嬉鬧的野狗。 抓不住,逃不掉。 我去了那天的聚會,見到了沈鈺。 其實我們這個圈子并不歡迎他,只是全班男生都來了不叫他不好意思罷了,而且我們一直認為他不會來。 結果他來了,而且還支付了全場的費用。 我知道他挺有錢的,聽說高一來學校的時候是“管家”將他送來的,還是百萬豪車,讓人好生羨慕。 可他這人太冷了,平時也只是自己學習,高傲不近人情,久而久之被女生捧成了神。 我聽過他的名字,在校報上,三年第一,從沒有人把他拉下過神位,也挺神奇的。 雖然平日里關系淡了點,但想到這是最后一天,我喝了點酒,腦子可能不太清楚,挨著他旁邊就把頭靠在他肩上。 他這么一個潔癖的人居然也沒推開我,反而是挺直了腰讓我靠。 “年年”,他這樣喊我。 真挺討厭的,我最煩別人喊我年年,因為這樣顯得太女氣了,可他的聲音很好聽,又很小聲,在我耳朵里呼氣,熱熱的,撓的我的心癢癢的。 “怎么了” 他牽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我有些疑惑,喝了幾杯酒的腦袋愈發昏昏沉沉,任他握著。 他講我的手放在他的脖頸上,然后用力握緊。 我能感受到我的指腹下,跳動的血管,還有他的輕咳和泛紅的眼眶。 他眼角有淚。 我知道他很難受,可我不想收手,可我也沒什么力氣,是他握緊我的手,又與我何干。 “你在做什么,放開” 我知道我的聲音在顫抖,我的指尖也在顫抖,guntang的酒灼燒我的血液,匯聚在指尖,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鈺猛烈的咳了幾聲,但他沒有掙扎,我懷疑此刻我讓他窒息他都不會反抗。 “我不喜歡這樣,沈鈺!” 他看著我,用修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明明說著不喜歡,可我的手怎么會越來越用力。 就像我天生應該這樣。 好友的聲音耳邊響起,我猛的怔住,收回了手。 “你倆干啥呢??鬧得太過了吧”,好友拍了拍我的肩,將手中的煙遞到我眼前,“要嗎,試一試”。 我搖了搖頭。 沈鈺摸著脖子喘息了一會,將口袋里的香煙放在我的手上,這個牌子可比好友的名貴多了。 其實我十五歲就會抽煙了。 我將煙叼在嘴里,沈鈺給我點了火。 我看著舞池里跳動的rou體,有些不真實感,香煙過肺,讓人厭惡。 我恨我自己墮落,又恨我自己自甘墮落。 “你想做什么,沈鈺” 他將我帶到衛生間的隔間,抱著我哭。 可我什么也沒做。 他說我和他是一類人,剛入校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應該是這樣的人。 真好笑,我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要他來說。 “你才十七歲,年年” “你現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想,我不想把煙頭按在他的鎖骨上,我不想聽到他的沙啞叫聲,我不想看他跪在地上疼的痛苦。 可我看到他脖頸上的紅痕,那股顫栗的快感又涌上心頭。 仿佛什么東西快要壓抑不住了,要破土而出,要占據我的身體。 “沈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要走了” 他抵在隔間的門板上,鎖上了門。 “別走,年年...” “我會讓你很快樂” 快樂? 他憑什么認為我不快樂。 他解開襯衣的紐扣,握住了我夾著煙的左手,放在他的鎖骨上。 我看到煙灰落在他的皮rou上,燃氣的點點紅痕。 我的指尖開始顫抖,我的呼吸開始急促。 不,這不會讓我快樂。 “滾開” 他看著我,猛的將我壓在隔板上。 我的頭撞到了他的手,我的手壓在他的鎖骨上,我可以聞到火焰灼燒皮rou的味道。 奇怪... 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不該這樣,我要戒掉這種感覺,這是病。 “年年,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是你的私有物,你看..這是你的專屬印章” 他直起身,點了點鎖骨上的煙疤。 “我很喜歡” 我的耳朵仿佛聽不到其他聲音,我的眼里只有那個明顯的疤痕。 “沈鈺,你有??!你要去醫院” 他用那種眼神看我,像極了電視里熱戀的情侶,令人作嘔。 “年年,你想養一只小狗嗎” 我想起奶奶家雪白的馬爾濟斯。 “你可以把腳搭在小狗的肚子上,可以玩弄他的性器,可以控制他的欲望,可以命令他,可以鞭打他,可以看他皮rou綻開的模樣,可以聽他喘息,聽他汪汪叫...” “夠了!夠了!”,我攥著沈鈺的衣領,雙手止不住的發抖。 他用一張高冷難以接近的冰山臉,說著讓人心跳的話。 “讓我窒息,年年” 他湊到我的面前,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我的唇,“綁住我的手,堵住我的嘴,把我關進狗籠”。 我將頭抵在沈鈺的肩窩輕輕顫抖。 他抱緊了我,輕輕拍打我的背,“年年,別害怕”。 “你會死的,沈鈺” “請讓我死在你的手里” ... 唐謹屹問我為什么回來這么晚。 我脫下鞋子,踩著他準備好的拖鞋,將背包扔在沙發上。 “年年?” 他跪在沙發旁,輕輕將我臉上的頭發撫到耳后。 “唐謹屹” 他應了我的話,將下巴擱在我的胳膊上,“怎么了年年”。 “我吸毒了”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嗯,家里養得起,但是對身體傷害太大了,我可以給你找替代品,年年吸的哪一種,我讓研究所開一個課題”。 我歪過頭,將手搭在他的頭上,就像揉一只大狗。 “唐謹屹,我對性欲上癮了” 他似乎很驚訝。 但隨即欣喜的蹭了蹭我的手,“那可以cao我嗎”。 即使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還是覺得震驚。 我的繼父唐謹屹。 女人將我生下來,我就沒見過我的親生父親。 然后她又嫁給了唐謹屹。 唐謹屹有個代孕的兒子,比我大兩歲。 那個女人嫁給唐謹屹的第二天,他們又離婚了。 就好像這場婚姻不過是把我的撫養權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手里。 連官司都懶得打。 我用了唐謹屹給我的錢打了場官司。 我是原告,他是被告。 他支付我的律師費,證明我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證明比起那個女人,他更適合做我的監護人。 即使我們只認識兩天。 他是我的繼父,我的情人又或者是我的狗。 還有那個所謂的哥哥,唐酌。 十五歲的時候我輸了一場官司,養了兩只狗。 他們在家里叫個不停,撕咬著我的廉恥心。 我跟著唐酌學會了抽煙。 因為聞著我身上的煙味,唐謹屹與唐酌打了一架。 爭論尼古丁對身體的危害。 從那以后唐酌也不讓我抽煙了。 他兇的像條野狗,與唐謹屹七分像,不過一個帶著金絲眼鏡,一個貼著紗布創可貼。 我喜歡在床上喊唐謹屹“唐先生”,或者是叔叔。 因為這樣他就會激動的哭出來,絞著我的yinjing,砸下的淚珠guntang。 我喜歡將唐酌壓在學校后巷的墻上,那是他的戰場,也是他的溫柔鄉。 他說我是溫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他像個炸藥,被人戳一句就爆炸,滿口臟話,打架比誰都兇,像只瘋狗。 可我拔了他的利爪,敲了他的尖牙,用麻繩捆著他的胸膛,看他扛著校旗走在運動會的領隊。 他被我玩的狠了會哭,會大罵,但他不會罵我,只會罵自己下賤的身體,他恨不得把我捧起來,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我用了兩年,克制住我的性癮。 租房子自己住,一整年不回家。 唐酌去了外省上學,我避而不見兩年。 可今晚卻讓沈鈺破了防。 我心里的洪水猛獸,再一次出籠。 無法壓抑的欲望,在深夜被挑起。 血管里奔騰的毒藥,讓我上癮。 我用手指摩擦著唐謹屹的嘴角,他熟練的捧著我的手,舔著我的手腕。 我以為塵封的那間房間,一塵不染。 我不知道這兩年唐謹屹在這里呆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 又或者是每天。 我拿起熟悉的項圈,在唐謹屹興奮的眼神中扣上他的脖頸。 “唐先生”,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 他顫動的胸膛讓我知道他有多開心。 “歡迎回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