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會口嗎
辦公室里也有浴室,但沒幾件像樣的衣服,所以,江禾只好回家來拾掇打扮。 穿了條米白色的知性長裙,化了個自然的素顏妝,換了個比信封包大一點的云朵包,江禾開著昨天剛提的紅跑,駛向今天的終點——黑郁金香3506。 在地下車庫停下車,坐電梯從負一層直上最高層。 通過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干凈到反光的電梯轎壁,江禾看到了自己,一襲長裙,高雅大方,倦容掩在干凈透爽的薄妝下,外表清可又嫵媚。 江禾從不否認自己長得好看,這是事實,但她也從未想過以色侍人,直到現實將她打破…… 不知不覺,就到了頂,江禾回憶起那一串數字,很快就找到了套間的位置,摁下密碼,從容地進了門,溫和地走入那個良夜。 如刀鐫刻的線條流暢、棱角分明的臉龐,不比少年意氣,卻有時光眷顧,不見多少歲月痕跡,但見沉浮歷往、陳留其外的成熟與穩重、低調與內斂,獨具一番魅力,藏了鋒芒的眉眼稍顯柔和。 英俊挺拔,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什么都像是行走的衣架子,更遑論西裝成套。酒紅色的西裝熨帖又合身,矜貴又得體,襯得身姿越發有型。 人呢,姿態放松地側坐在高腳凳上,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一條斜斜地支在地上,一條向內勾起隨意地搭在腳踏上,兩指夾著杯梗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杯身,晃得杯里的紅色液體上下流轉,不傾不倒。暖黃色的燈光打在臉上,模糊了線條與棱角,調和了輪廓。 江禾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游響,不得不說,有幾分性感。不是只有脫衣服秀身材才叫性感,還有一種性感叫不顯山不露水的隨性恣意之感。 “來了,坐,”游響將手中醒過的一杯酒推到江禾面前,“嘗嘗AUS產的葛蘭許?!?/br> “單寧芬芳,余味持久?!苯梯p啜了一口,評價道。 看著杯沿上的一小片淡淡的口紅印,游響忽而想到了另外一個場景,是個聲色犬馬的畫面,一閃而逝,想得不深,問得便也漫不經心,“會口嗎?” 聞言,江禾微怔,捏著杯梗的手指一緊,過了會兒才搖了搖頭,其后,又平靜地說:“但,可以會?!?/br> 游響似被取悅到地笑了一下,手指輕敲了敲白色大理石做的臺面,“喝完,去沙發邊?!?/br> 說完,游響便從高腳凳上下來,徑自走到客廳,打開投影儀,降下幕布,取了無線游戲手柄,開始打游戲。 江禾知道游響是在給她時間做準備——koujiao的心理準備。 在“突突突”的槍擊聲和游戲人物雜亂踢踏的腳步聲中,江禾慢吞吞地喝完了一杯紅酒。 在沙發幾步之外,江禾踢掉了腳上的紅色小高跟,赤腳踩上被茶幾壓著的灰色條紋羊絨地毯,緩緩走到游響身邊,乖順地在他敞開的腿間跪下來,一只手垂著,一只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抬頭對上人不加深意的靜靜眼眸,江禾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卸妝,那樣的話口紅會被蹭掉的,于是,江禾邊站起身邊說:“抱歉,我先去卸個妝?!?/br> “不用,就這樣?!庇雾懤×私痰氖?,將轉身欲走的人帶了回來。 被帶回來的江禾順從地接受了這個安排,重新在人腿間跪下,淡定地伸手去解人西褲上的拉鏈。 游響大敞著腿坐著,一手還握著游戲柄,一手擒住身下人的手,不似故意刁難,反而可以說是很理所當然的,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地,無比自然地說:“用嘴?!?/br> 江禾頓了頓,收回了手,又跪得更近了些,低頭,俯身往人胯間傾去,兩只手隨著身體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人大腿兩側,沒什么勁地虛軟地搭在柔柔的沙發上。 涂了絲絨啞光復古紅棕色口紅的唇在酒紅色的褲料上劃出了一道輕淺的痕跡,牙齒與金屬拉鏈碰撞,發出一聲微小的脆響,但在游戲背景音樂的遮蓋下并不明顯,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聽得到。 在空曠的客廳里,在獨屬于她的一方角落里,是牙齒與布料和金屬拉鏈摩擦的聲音。不可避免地,潔白的牙齒在不得章法的動作間染上了些啞光紅的色彩。 費力地咬開拉鏈,頭上傳來一陣輕撫,似是夸獎,江禾沒有抬頭,周身是杜松子、煙草與雪松的氣息,是森林與大地的味道,是游響身上木質調的淡淡香水味。 游戲還在繼續,畫面不停變動,游響閑適而慵懶地靠著沙發背,視線投在屏幕上,單手cao控著手柄,躲避,埋伏,射擊,一連串“噠噠噠噠”的槍擊聲從音質還原度極好的音箱里傳出來,回蕩在無人說話的靜謐空間里。 余下一只手則輕放在江禾柔軟滑順、微微蓬松的發頂上,時按時揉,像在撫摸一只毛絨絨的乖巧又聽話的金吉拉。 漸漸勃起的性器,帶著炙熱的溫度,擦過江禾被描摹得有些失了唇形的嘴角,而江禾像是被燙了一下,下意識地躲開了些,而后又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嘗試性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游響cao縱著游戲柄的手頓了一下,一個躲避不及,代表他的游戲人物就被打了一槍,掉了三分之一的血,再來兩槍就沒命了。真要命,這樣想著,游響卻是神色未變地按著手柄cao縱人物躲進不遠處的草叢里,喝下一瓶紅藥水。 舔了幾下后,江禾又嘗試著從小蘑菇開始一點一點含住那發硬發脹的燙人性物,直到含不下才停下,盡管只含了不到二分之一。然后緩緩后退,吐出性物,退到一半又繼續往前,深深地含住,如此往往復復。 這期間內,游響又被打了一槍,狼狽地躲進廢舊的居民樓里隱藏身形,在敵人的視野盲區伺機待動,耐心地蟄伏著。未久,“砰砰砰”一連三槍干掉了倒霉的來人,然后,上前撿起掉落的裝備及物品,遺憾地,沒有發現多余的紅藥水。 不知過了多久,江禾一直張著嘴,張得兩頰都酸了。就在她又一次盡力地含住那又熱又硬又長的性物時,她的頭被按住了,沒有更深的壓迫,只是被按住了,意思是讓她不要動,于是,江禾便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了。 感受到舌根處的小蘑菇又大了一點,然后有一兩滴液體從小蘑菇頭上迸落,而她的頭也被按得更緊了,更往里去了,接著是一股微腥微咸的濃稠液體在她的口腔里放射開來。 上頭,游響一只手錮著江禾的頭,另一只手早已扔了游戲柄。屏幕上的游戲人物倒在地上,畫面漸黑,血紅的“game over”橫亙在中,既醒目,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