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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晴天雖然同意林予參加聚會,但是堅決不肯答應讓他吃燒烤,最后幾個人決定吃火鍋,當然,林予只能吃清湯那部分。 不過這些對于林予來說并不算委屈,他本來也不愛吃辣,更何況這次聚會他只是想跟大家一起慶祝案件的結束而已。 去飯店的路上,蔣晴天接了一個電話,林予看著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就好像聽到了什么大好事的似的,可是無論他怎么問,蔣晴天就是沖他眨巴著眼睛笑,咬緊了嘴巴不肯說,林予苦問無果,氣得按住蔣晴天的后腦勺,猛地親了她一口!他扣著她的脖頸,在她嘴角邊報復性地輕輕廝磨,熱氣撲在臉上有些微微的刺癢。 “你不說我就欺負你?!绷钟枳プ∈Y晴天的手,不讓她逃脫。路上人來人往,蔣晴天吃吃笑著左躲右閃,忽然,林予的肚子上鼓起一個小包,孩子似乎伸出小手,在薄薄的肚皮上劃過一條弧線,就連蔣晴天都感覺到了這稚嫩的觸碰! 林予動作一頓,繼而撐著后腰壞笑著往前挺了挺肚子:“你看,寶寶都幫我揍你了?!笔Y晴天眉尖微蹙,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隨著孩子月份越來越大,林予似乎愈發地孩子氣了,從前總是他以一副護崽的樣子照顧她,要么就是仗著他大了幾歲,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育她??墒?,現在兩個人好像反了過來,偶爾蔣晴天不許他亂吃東西的時候,林予還會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跟她撒嬌。 到底是荷爾蒙的影響,還是別的什么呢? “想什么呢?”林予見蔣晴天出神便有些不滿地扒拉她,蔣晴天回過神,正好看見黃昏時分路燈漸次亮起的樣子,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林予的頭發上,就像給他度了一層毛絨絨的光暈。蔣晴天沒頭沒腦地忽然抱住了他:“我在想,你一定是很喜歡我?!?/br> 兩人一路黏黏糊糊,到飯店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墒?,原本預定的包間里卻一個人也沒有。林予屋里屋外地看了一圈,心說別是記錯了地址吧。他正想著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一回頭連蔣晴天都不見了! 林予心中一驚,不等反應過來手心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之前發生的種種如同深烙在他靈魂中的痕跡,他條件反射地感到心慌。林予晃了一下扶住門板,暗自說服自己冷靜下來,這是火鍋店,之前大家還說要一起吃飯,沒事的…… 就在林予心煩意亂的時候,包房的燈忽然滅了,林予怔怔地看向門口,只見文珺跟蔣晴天托著一個大蛋糕笑著走進來,她們身后還跟著一眾刑警隊的同事,其中有些老熟人,還有些林予不太認識的新鮮面孔。 林予有些懵,問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慶祝生日?!蔽默B笑嘻嘻地答道。 “……誰的生日?”林予仍舊云里霧里。文珺將蛋糕放到桌上,從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禮盒:“當然是為你慶祝啊,今天是你作為我們刑警隊隊長的五周年紀念日!” 刑警隊隊長……幾個月而已,這個詞卻顯得有些陌生了,林予茫然地看了一眼蔣晴天,發現她正笑著看自己。他忽然想起路上她那個意味不明的笑意,原來,她們已經策劃好了。林予打開那個精致的禮盒,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張紙——關于恢復林予同志刑警隊長一職的任命書。 林予一言不發地看著,一張復印件沒有幾個字,他卻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文珺在一邊興高采烈道:“局里開會來著,說你在少女走失案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鑒于之前的優良表現,組織決定讓你官復原職,現在就當給你放假,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給你辦入職?!?/br> “林隊,我們都等著你啊?!?/br> “是啊,早都想你了,文珺姐太嚇人了,天天拉著我們加班!” “快點回來吧林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鬧起來,蛋糕上的蠟燭跳躍著,映得整個包房都暖融融的虛幻,蔣晴天看見林予眼角有細碎的光點,不易察覺地閃爍著。真好,她默默想到,雖然之前林予說過大不了去當保安這樣安慰她的話,但是她知道的,只有刑警才是他愿意燃燒生命去奉獻的工作。 求仁得仁,大抵就是幸福吧。 一頓飯大家撒了歡地鬧騰,酒瓶子一摞一摞地堆了起來,林予不能喝,可是氣氛實在很好,于是蔣晴天便一人頂了兩人的分,一手一個酒瓶子,跟大家對著吹了一晚上。 一直鬧到半夜,蔣晴天舌頭都喝大了,林予雖然滴酒未沾,但是被滿桌的酒氣一熏,臉上也是蒸出了一片薄紅。他困得瞇著眼睛摟住東倒西歪的蔣晴天,還沒等起身,蔣晴天就抱著他的肚子睡著了。 林予哭笑不得,再一抬頭,好家伙,個個跟中藥了似的,不是癱在椅子上,就是粗溜到桌子底下。 這幫家伙真是跟以前一樣,一點也不能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