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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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附近的村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層層上報后自然傳到了皇帝和太子的耳朵里。占卜官說,該村位于都城西北三十里處,如今的命宮不祥之兆,再加上人偶巫蠱之事,皇帝和太子恐怕健康有損。太子說:“此事絕不能草草了之?!?/br> 至于為什么皇帝沒受詛咒也會被影響,因為皇帝和太子同出龍脈,皆受龍血庇佑。太子內心覺得好笑,倘若隨便扎個人偶就能將討厭的人咒死,那干掉別人實在是太簡單了。沒有哪個皇室成員因為人偶而死,倒是因此被株連九族的人數不勝數。 “大人!草民早就休棄了那個賤婦,他跟草民無關啊。就算株連九族,也該是她的娘家人?!?/br> “既說休棄,休書何在,可有見證人?”縣官問。 “草民早就將她趕回去了,是她非要賴著我不走?!?/br> “婦犯七出才能休妻,她犯了什么錯?” “回大人,她生不出兒子?!?/br> “犯婦此前曾為和你一起為你的母親守孝三年,按照規矩不可休妻。人證物證俱在,犯婦雖已自盡,但出嫁從夫,鐵匠教妻不嚴,死罪難逃。按照上面的意思,鐵匠宗族三代內成年男子全部斬首,女人充軍妓。鐵匠宗族六代以內,還有村子所有人,全部到塞北修筑工事,即刻啟程,不得延誤。至于房屋農田,全部燒毀,以驅邪氣?!?/br> 鐵匠和他的宗親全部在村子里的廣場斬首,男女老少皆在旁觀看。鐵匠的頭滾到了地上,依然是怒目圓睜,甚至眼珠轉了兩下。村子里剎那間血流成河。剩下的人,全部用一根長繩子挨個捆住雙手,由官兵壓往塞北。 “塞北那么遠,與其死在路上還不如被砍頭?!?/br> “都是鐵匠老婆的錯,自己死了就算了,扎小人干什么?” “整個村子都被她害了?!?/br> “我不想當軍妓?!闭f這話的人是鐵匠的一個堂妹,為了免受折辱,用發簪扎了脖子自盡。 一行人沒有機會收拾東西,最多帶了一兩樣隨身物品就被官兵捉起來趕著走了。房屋里的一些碎銀子和銅板,顯眼處的,都在放火前被官兵搜刮一空。村子里的人踏著鮮血一步步向北走去,他們聞到了燒焦的氣味。 那些尸體被燒了,房屋和農田也被燒了,烈火染紅了天空,那個村子不見了,什么都沒有了?;钕聛淼娜吮或屭s到塞北,至于預備軍妓則在后面隨行,她們也要被分配到塞北。官兵路途無聊,總對年輕婦人和少女動手動腳。至于預備的軍妓,更是不需要當成什么人來看待了。 很多人的鞋子踩破了,只能光著腳走路,一路磨礪,難免受傷。也只能在經過野草茂盛之地時順手多扯幾張大草葉子包在腳上。一路前行,忍饑挨餓,受寒受凍,如同畜生一般被驅趕,被折辱。有些人因為體力不支或者疾病死去,尸體隨便扔了,活下去的人也不知道死掉的人更悲哀,還是自己更悲哀。 以前的世界是有邊塞存在的,地下世界不應該有邊塞。天魔國在十八層地獄之下,如果有邊界,要么是無盡的熔巖,要么是望不到頭的深谷。絕大多數天魔人都依都城而居,興建農田、村莊,又因人口聚集發展出集市、城鎮。天魔人不知道“塞北”是什么,只知道朝廷每一年都會征兵,也會征勞力修筑工事。 城墻背后是其他的天魔人還是天魔人的敵人?還是什么都沒有?所有人都不得而知。即使是修筑工事后返鄉的人,他們也沒見過工事之外的世界,只知道自己是個苦力,沒日沒夜地干活罷了。天魔國之外肯定有別的世界,但世界是什么并不重要。 天魔人不知道自己只是天魔人,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無非是農業種植技術和道德規矩。除此之外,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低頭種地,臣服皇室,這個世界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一切都是合理的,而合理的世界是不需要探究和解釋的。 就在鐵匠等人被斬首的第三天,皇帝突然病重不起,無法料理朝政,太子便代為監國。占卜官回答,這一定是之前的不吉之事導致的惡果。太子說自己定然會尋得珍藥奇方,為皇帝延綿壽澤。即使太醫們對皇帝病癥束手無策,太子依然親自為皇帝熬煮和侍奉湯藥。 陳良娣平安生下一個兒子,還沒看上兩眼,太子便從她懷中奪走孩子。他說,以男胎之心入藥,對陛下病情最好。于是這個孩子被悶死后取出心臟為祖父煎藥。太子說自己將來不會虧待陳良娣,太子妃為后,她就是皇貴妃?;实垭m然沒有被這服藥醫藥,但被太子的孝心感動。 “臣等參見太子?!?/br> “眾愛卿平身?!?/br> 太子坐在龍椅之下的一個位置上,看著群臣跪拜,心想自己馬上就能達到目的。群臣奏事,先是關心皇帝病情,后面又說土地的開墾和收成。沒有什么大事發生,朝會很快就能散了。太子說道:“我雖不是皇帝,但也是監國的太子,諸位愛卿,尤其是幾位老臣,甚至算得上我的長輩,難道就看不上我這個臨時當班的年輕人嗎?” “臣等惶恐?!?/br> “我還以為諸位長輩當我毫無威信?!?/br> “太子乃千金之體,臣豈敢倚老賣老?!必┫嗾f。丞相也是太子妃的父親。 “如今時辰尚早,大家不如與我游戲一番,丞相以為呢?” “太子英明,君臣之禮本為臣子之本分?!?/br> “那就從丞相開始吧?!?/br> 丞相起身,膝行到太子腳小,先是一拜,然后用那雙枯老的手解開太子的下裳,看到那個沉睡著的深色器官。按照規矩,朝堂之上只有皇帝和臣子可做此事。不過太子臨時掌國,行此禮也不算太過逾矩。反正皇帝已經風燭殘年,時日無多了,總不能得罪太子。 丞相含住那個器官,收緊呼吸,低眉垂目,不看太子。太子卻看著丞相,看著百官,所有的人都在他之下,心情甚是愉悅。丞相前后動作,感受到嘴里的東西愈發變硬,塞得幾乎讓他下巴脫臼。太子按住他的頭向后輕輕使力,說道:“丞相差不多了,下一個?!?/br> 得到主人的jingye是一種賞賜,但丞相知道自己身為第一個一般不可能讓對方射精。一個接著一個大臣,按照位次為太子服務。那個占卜官生得一副精明的臉,為太子服務時最為周到妥帖,還抬起眸子直視太子。這樣的眼神沒有情欲,也沒有被折辱的神色,看上去還有幾分聰明。 “準備好?!碧虞p聲說了一句。 太子已經射了好幾次,實在是沒什么東西了。占卜官只是看著太子,舌頭還在太子的孔眼上打轉。這時,一股強壯有力的液體射進了占卜官的嘴里。占卜官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太子的尿液。占卜官甚至帶著淺淡的笑意,努力地吞咽嘴里的尿液,完全沒有被難受的氣息所惱。 太子很是滿意,從他嘴里把yinjing抽出來。占卜官卻又用舌頭上下舔舐一番,為太子弄好下裳,退后兩步,頓首拜曰:“臣謝太子賞賜?!?/br>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最近在為什么事情煩惱?!碧诱f。 “臣有一良方,愿獻給陛下和太子?!?/br> “好,只要陛下藥到病除,少不了你的好處?!?/br> “臣不過是一片赤誠之心,不求回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