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威恒在診療室里找了個板凳坐下，見怪不怪地看著自家老板和醫生情人的產床py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然后兩個人相互黏了一會兒，醫生又拿鑷子夾了棉花，替黎峰清理了后xue。

    這服務看著可真夠專業的。他心想。

    然后顧宣抱起了黎峰，一邊用下巴示意他幫忙開門。俞威恒趕忙跑過去打開了那道門——是間按摩室。

    顧宣把黎峰放到了按摩床上，又牽過另一臺儀器，把儀器的終端插進了黎峰微微泛著紅的rouxue。

    俞威恒觀察了一下，那儀器上有兩個大小相似的水桶一樣的裝置，一個裝滿了液體，一個是空的。顧宣啟動了儀器，那個裝滿了液體的桶就開始從下往上咕咕地冒起了泡。

    灌腸機？俞威恒想。不對啊……以自家老板每天換下棉條時那清澈透明的干凈程度，灌腸干嘛？大概是什么治療儀器。

    設置完了儀器，顧宣又開了按摩室的另一扇門，對里頭喊了一聲。兩個按摩師打扮的人推著裝了各種精油香膏的小車走進來，跟黎峰問了好。

    黎峰和兩人打了招呼，又沖著俞威恒的方向說：“今天沒別的事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早點下班?！?/br>
    “哎呦，謝謝老板?！庇嵬愦饝艘宦?，又把視線轉向了顧宣。顧宣會意，沖他微微一點頭，也跟著走出了按摩室。

    “兄弟，你準備什么時候遞上我的綠頭牌??？”等走出幾米遠，確認按摩室里的黎峰聽不到兩人的對話時，顧宣便自來熟地把胳膊擱到了俞威恒肩膀上。

    “……你這話說的，哥哥我又不是太監總管?！庇嵬阃虏哿艘痪?，然后驚覺這形象還真有點神似，趕緊在腦袋里拍了自己兩巴掌，同時把這念頭驅逐了出去，“你先跟哥們說說，老板這病，到底怎么回事啊?！?/br>
    “這個么……”顧宣打量著俞威恒，似乎陷入了思索，“兄弟你什么專業的？”

    “計算機?！庇嵬阆乱庾R答了，轉而醒悟過來，顧宣大概是怕自己講了他也聽不懂，“沒事，您就淺顯易懂地給講一講，咱不追求深層次的理解?！?/br>
    “哦?！鳖櫺c點頭，“你還記得人體八大系統么。先猜猜淵總發生病變的是哪三大系統?！?/br>
    “生殖系統和消化系統。應該還有個內分泌系統?！庇嵬愦鸬煤V定，覺得這點程度還難不倒他。

    “及格。是消化系統、神經系統和內分泌系統?！鳖櫺π?，“雖然我們一直擔心在這樣高強度的使用頻率下，他的生殖系統會發生問題，不過目前看來，還沒有發生問題的征兆。你再猜猜哪個系統的病變是致命的？”

    “神經系統？”

    “是消化系統?！鳖櫺謸P了揚嘴角，“神經系統和內分泌系統的病變是導致他性欲亢進的原因，但它們的病變還有更重要使命——抑制消化系統的病變程度，讓他保住性命?！?/br>
    “……啥意思？”

    “你可以這么理解，淵總的消化道發生了一種類似癌癥的病變，這種癌變會讓他不斷流水，我想你對此應該已經很熟悉了。而神經系統和內分泌系統的病變，卻正好是能讓他在性高潮的刺激下，自主分泌一種能抑制‘癌癥細胞’分裂的物質?！?/br>
    “這么說，是惡性的？”顧宣用了癌癥的解釋，俞威恒一下子就懂了。

    “嗯，你可以這么理解?！鳖櫺c了點頭，“因為世界上沒有類似的病例，所以這種病征被我的老師命名為‘液化’。如果其他器官的細胞也發生了同樣的病變，你可以想象一下那會是什么情形?！?/br>
    “……比如心臟也在不停地流水？”俞威恒抽了口氣。

    “是啊?！鳖櫺麌@了口氣，“據說導師曾經嘗試過使用類似化療的手段來對付它，效果很不好，甚至加重了他的病情。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在用比較保守的治療手段?！?/br>
    “那他這個病是怎么得上的？”俞威恒覺得不可思議，“三個系統，就那么剛好……”

    “哪有那么巧的事?！鳖櫺f，“是人為的。曾經有個天才藥劑師，專門為黎氏集團一個已經被裁撤了的業務部門研制各種違禁藥品。淵總就是不慎……或者說被別有用心的人設計，服下了他研發的藥物，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原本那個藥劑師是淵總痊愈的最大希望?？?，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黎氏家族內部斗爭的一些原因，在淵總患病第二年，他就出車禍死了?！?/br>
    這段話信息量太大，俞威恒聽得都有點呆了。

    “我的導師接手淵總的治療，是在那個藥劑師去世之后?！鳖櫺^續說著，“他拿到了那種藥物的制作方法，卻也無法理解它的作用原理。我們在各種實驗動物身上都試用過那種藥物，可沒有一只試驗動物產生了和淵總相同的病征——我們甚至連猩猩都拿來試驗過了。據說那種藥當時用在淵總身上時還在試驗階段，生產的過程的控制也比較粗糙，藥劑師已經去世了，我們也已經沒有辦法追溯當時的制藥過程……唉?！?/br>
    顧宣的語氣越來越沉重，最后低低嘆了口氣。

    俞威恒也跟著傷感起來。表面上這樣光鮮亮麗的大家族……原來也這樣兇險。俞威恒想。

    “不過說實話，我覺得淵總他吉人自有天相?！钡故穷櫺染忂^來，反過來安慰起俞威恒來，“起碼還有五年呢。最近他有個兄弟叫黎零的，在美國學醫，也在研究這塊。那小子絕對是個天才，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br>
    “噢，那兄弟我知道?！甭牭嚼枇愕拿?，俞威恒很快反應過來，“上次他還來幫忙裝了個按摩椅一樣的……自慰機器?！闭f出“自慰機器”幾個字的時候，俞威恒還是有點佶屈聱牙之感。

    “誒?！鳖櫺蝗汇读艘幌?，“啊……對了！”

    “咋？”

    “曾經導師說過，很想獲取一組實驗數據……”顧宣興奮地說，“因為我們發現，在短時間內多次高潮的情況下，淵總的‘液化’產物成分會有一些微妙的不同，因此很想知道在不斷高潮到極限時，液化產物的最終形態會是怎樣的?？上Y總并不是很喜歡被機器cao弄，總是高潮了五六次就陷入非常疲憊的精神狀態，后續高潮變得很困難……他又不愿意同時找上十來個人和他一起做這個實驗。所以，這樣的數據我們一直沒有拿到?！?/br>
    顧宣說著，往俞威恒肩膀上猛地一拍：“兄弟，要是黎零的新機器能讓主人高潮六次以上，你可一定要把他的體液樣本采集好送過來??！最好血液樣本也要！”

    “哦哦哦……好的好的，一定一定！”被給予了這樣光榮的任務，俞威恒哪能拒絕，趕忙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