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你跟多少人上過床
這話甫一說出,電話中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宿池,你旁邊還有人么?”祁元白問道。 宿池的手被制著,也沒辦法把手機拿回來,只得看了一眼宿灤,見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表情,便回道:“是我弟弟?!?/br> “原來是弟弟?!逼钤讐焊鶝]有自己剛剛說的話可能被聽去不自在,反倒笑了笑道:“就是你上次在我這兒睡著了還念叨的那個么,你們感情真好?!?/br> 宿池干笑了一下權當回應,這話聽起來好像還挺正常,但他怎么就是覺得不大對勁呢。 宿灤捕捉到他話里的幾個字眼,眼中浮現出一絲戾氣,問道:“你們睡過了?” 宿池沒料到他這么直截了當,吃驚地掙扎著想要捂住他的嘴,但宿灤自然不會如他的意,將他牢牢扣在懷里,壓下了亂動的手腳。 祁元白道:“這好像與你無關?!?/br> “我不該關心一下我哥的感情生活?”宿灤反問道:“免得他又像個傻子一樣巴巴地送上去?!?/br> 宿池:“……” “小朋友還是好好學習吧,宿池有他自己的想法,管太寬可不好?!逼钤椎穆曇粲蟹N漫不經心的冷意,好像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卻因為半路冒出來的阻礙而生出微妙的不悅。 趁著宿灤的注意力都被電話那頭所吸引,宿池迅速地抽出了手將手機摸回來,飛快地回了一句“我等會兒再跟你打回去”,便將通話掛斷了。 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終于消失了,宿池一口氣還沒松完,胳膊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他吃痛地輕哼了一聲。 “你他媽到底跟多少人上過床?” 這話和他平時大相徑庭,宿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他腦子發懵,宿灤冷冷地與他對視,眼底還有些被火氣熏染出的躁意。 “怎么,他們都可以,就我不行?”他忽地笑了一下,顯出了罕見的陰沉和暴躁,“哥哥,你還真是偏心啊?!?/br> “不是……”宿池額邊冒出兩滴冷汗,思考著怎么把他的想法掰回來,“宿灤,你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宿池噎住了,他不知道宿灤到底是怎么喊著哥哥這個稱呼還干出這種事情來的,過去他明明已經盡力避免宿灤受自己影響了,為什么還是被帶歪了。 他反思著自己的行為,宿灤的手指卻捏住他的領口向兩邊一扯,露出一塊胸口的皮膚。 那一抹雪白的顏色幾乎燒灼了他的視線,讓所有自以為的理智全線崩盤,他低下頭去,在宿池過分驚愕的目光中一口咬在他的側頸上,疼痛讓他的身體瞬間一顫,即便如此,宿灤的雙臂也沒有絲毫松懈。 “你瘋了嗎!” 他噬吻著他的皮膚,濕濡的觸感讓宿池渾身發軟,他咬了咬牙,抬腿就要踹在他的身上,宿灤察覺到他的動作,一手放在他的大腿根部一壓,順勢帶著十足的猥褻意味撫摸了上去,宿池下體方才被yin液濡濕的地方輕易便展現在人前。 他堵住了那張不斷拒絕的嘴,柔軟的雙唇帶著不可思議地奇妙觸感,如有魔力般奪取他的心神,他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將懷里的人吞進去,讓他與自己融為一體,這樣就能完完全全占有他了。 “別……唔,滾開……”宿池眼眶發紅,衣服被剝下肩頭,褲鏈松散開來,被暴力拉扯下,露出半個渾圓的臀部。 “我就不該忍下來?!彼蕹氐溃骸霸缰滥氵€會上別人的床,我就該先把你干透了?!?/br> 宿池要氣昏了,隨之而來的無力感彌漫了全身,宿灤的撫摸讓他的身體不可抑制地興奮起來,作為他常年的性幻想對象,一下子沒了吸引力是不可能,但現實和理想是有差距的,夢里可以任他想象,現實中就是不行。 有著之前泛出的黏液的潤滑,宿灤的兩根手指輕易地便陷入了xuerou中,宿池敏感地收緊了xue口,卻哆嗦著抬起手,狠心給了他一巴掌。 宿灤沒有避開,直到那清脆的聲音響過好一會兒后,宿池才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 這是他第二次打宿灤了,平時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這么一下,他反而先心疼了。 “滾?!彼蕹乩渲?,但他不知道自己這副眼角泛紅的模樣實在沒有什么威懾力,“小小年紀就弄強上那一套,你從哪學來的?” “自學成才?!彼逓礇]有退開,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抽出手指的時候滑膩的液體涂滿了指節,順著手掌淌了下來。 看他這副毫不悔改的樣子,宿池正憋著氣要再開口訓斥兩句,宿灤卻忽然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后的一小塊皮膚上。 “哥哥,這里有點痛?!彼怪鄣溃骸翱赡苁莿倓偝兜絺诹?,要不你幫我看一下?” 話題轉變太快,宿池停頓了兩秒,手中的觸感凹凸不平,確實是傷口留在身上的觸感,他甚至還觸到一點濕潤的水液,伸出來一看,指尖已經染了一縷淡紅。 “怎么又流血了?”他這時也顧不得生氣了,伸長了身子巴拉著仔細看了兩眼,宿灤后腰右邊的一道傷口又泛出了紅色,血珠順著傷口的紋路滾了下來,看起來還有點嚴重。 他拿著棉布將血跡擦去,又重新上了藥,忿忿罵道:“你也不知道早點說!榆木腦子嗎!” “你剛剛看起來那么生氣,我就沒說?!?/br> 不知道為什么,宿池硬生生從這話里聽出一股子委屈的味道。 但剛剛宿灤那副模樣還歷歷在目,他有點頭疼,只能歸咎于自己的錯覺,但看宿灤沒有再做出那些強迫性地舉動,大概也是冷靜下來了,便將衣服整理好與他拉開了距離。 “你快回房去休息,不要劇烈運動?!彼蕹匕炎郎系臇|西收進藥箱,回頭看了一眼宿灤被他打過的那半張臉,又多添了兩句,“你以后……也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今天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br> 看到宿灤沉默著回房之后,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心里的悸動壓了下去,走上陽臺又重新給祁元白撥了個電話。 宿灤從書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顆糖果丟進嘴里,握著那個自己曾經從超市買來的情侶杯的其中一只,出門去倒了個水。 當然,倒水不過是幌子罷了,他看到陽臺上宿池趴在欄桿上的背影,目光一刻都沒有偏移。 他一只腳晃動著,褲腳被折了起來,露出白皙的腳踝。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在跟剛剛那個人講話,那承載了他妒忌的人之一。 宿灤咬碎了嘴里的糖果,盯著杯子上的小奶貓面無表情地瞧一會兒。 他現在能力還是不夠,終會有一天,他要正大光明地把哥哥鎖在懷里。 宿池可以把今天的事當作沒有發生過,他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