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慘無人道的折磨
蘇隱昭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狼狽逃離的一天。而生活,就是不斷的在制造著‘奇跡’,不管你喜不喜歡,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個一個的‘驚喜’,砸得人們頭昏眼花。 此時的蘇隱昭正在自己的院落湖泊前,對月“暢飲”。唉,不就是灌酒嘛!那明明世間最好的烈酒,此時在蘇隱昭的感覺里,就跟白開水沒有什么兩樣。怎么喝都喝不醉,怎么喝,都沒有味道。他恨自己干嘛那么清醒?就是因為清醒,他才痛苦! 他其實很想沖回到梁煜清所在的院落,然后把那個此時已經虛脫的‘人渣’給撕碎!可是只要這么想想,心就會停跳,手就會顫抖。 他其實也很想將自己狠狠的撕碎,可他不甘心,不甘心這么多年的守候,只換得自己的一場可笑。那樣的話,如果真的就這么離開這個世間,蘇隱昭大笑,在寂靜的夜里,如冤鬼的悲鳴。如果真是那樣,那么自己在這個人世間走了如此一遭,又是為了什么呢? 生,什么也沒有帶來,赤條條。 死,什么也帶不去。哪怕,只是靈魂深處的一絲慰藉…… 這個世間,他匆匆的來,匆匆的去,沒有得到一點真心。 真真的…… 靈魂,是那么的悲哀,rou體,是那么的卑微…… 他,還剩下了什么? 除了那無望的妄想,他一無所有了…… 他,就算是死,也想要帶著某個人的愛意,某個人的牽掛,某人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 “為什么?”蘇隱昭看著湖中自己的倒影,不禁自問,“為什么?為什么我蘇隱昭的人生,注定只是一場悲???為什么?呵呵,還是酒好啊。永遠不會背叛,永遠那么的清純。自己,早已經厭倦了那種復雜,早已經厭倦了去猜想一個人的心情,而那個人,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哪怕一絲一毫……哈哈,可笑……來,我們干一杯!” 湖中倒影,也做著同樣的動作,帶著同樣悲傷的表情。這就是蘇隱昭一直以來的生活。如果不是十幾年前他與梁煜清相遇,也許,他的一生,都只會與自己相伴了吧?那是一種無論身在什么樣的鬧市當中,都只有自己的孤寂感。對所有人,都有著天生的一種疏離。只是清…… 當然,還有那個人…… 如今自己做什么都引不起梁煜清的反應了嗎?這種無力,讓人煎熬。自己怎么樣都無法得到那種‘深愛’的感情了嗎?這種絕望,讓人瘋狂。 梁煜清為了林宣逸成了一個活死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調劑品,只是一個陪襯品??粗鹘堑膼矍?,羨慕又永遠都得不到的那種炮灰型人物?呵呵。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自己真是太高估自己了。那一天,果然是夢啊。 也許,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面前卑微到了極點,就會是這樣的吧?連夢里,都不敢去表達自己真實的情感。那一天,那一個月中的某一天,他昏迷著,腦子里都是一片的混沌。夢中,他來了,他也來了……可好笑的是,他竟然可以真切的感覺到,那也許是真實,卻更像是夢境。夢境中的幻境。 那一刻,他在心里對自己說,這是夢,不要相信,不要妄想,可還是,心不由己的,有了那么一絲的希翼。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啊。他就說嘛,上天怎么可能會對他這么好? 那個時候,他竟然聽到他的清在對他說‘愛他’,那一刻,他竟然感覺到他的逸,在輕吻他的面頰?哈哈,如此自作多情的人真的是自己嗎?!真是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事情了。事到如今,他還期盼著這樣的夢,可以成真…… 連夢,都是一種奢望的時候,是怎么樣的一種悲哀?真的,活著干嘛?這么一副殘破的身體,這么一顆破碎的心…… 太憋屈了??! 自己被他折磨成那個樣子,卻因了那么一個無稽的夢而醒來,老天啊,你讓我情何以堪???!蘇隱昭無法忍受的突然站起,將酒杯狠狠的甩入了湖中?!皳渫ā币宦曧?。 梁煜清的心里大凡有一點點自己的位置,他此時都不會這樣對自己,是不是?呵呵。 身體好似脫力似的,下一刻蘇隱昭就頹然的坐回了石墩上,繼續自斟自飲了起來。 酒越喝越多,天也漸漸亮起,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了,可頭腦竟然還是清醒的。是誰說‘一醉解千愁’的?為何真正郁悶,真正愁苦的時候,卻怎么也醉不了?只是讓自己的心,更加的憋悶,讓自己的頭,更加的悶痛…… 腦子里來來回回,也就是十幾年間的事情,有自己,有清,有逸……想來想去,竟然是一種無法語言的感覺,充斥了整個胸口,痛,很痛。他無論怎么樣的按壓著心臟的那個位置,都無法減輕一絲一毫。 說不定,下一刻,自己就會因酒精中毒而吐血的吧?蘇隱昭苦笑。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行,不能讓梁煜清舒服了,他要讓梁煜清也好好的嘗一嘗自己那三天的感受!他,一定要逼得梁煜清正視自己,哪怕,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昨天,是因為自己不想讓那個人看到自己的淚,也是……心,不平靜。才會一時之間不知所措。這一次,真的,無論如何,他也要求一個結果,他,不想看著梁煜清那個樣子,他會受不了,會崩潰。他,多想…… 那,不過只是妄想…… 那種兩廂情悅……真的,自己就永生都無法得到嗎?還是,還有機會?只是,眼前,他需要做的,就是讓梁煜清‘活過來’。 于是這樣打算著的蘇隱昭,站起身來,搖晃著向梁煜清的院落而去。 話說梁煜清經過了昨天蘇隱昭的那一番的‘洗禮’,此時正如癱瘓一般的躺在床上,連早飯都是下人半強迫的喂食的。 就在他正在那里出愣神游的時候,房門處傳來一聲響動,接著,昨天讓自己真實的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惡夢’的人,就那么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說真的,這一刻,梁煜清的腦子里閃過很多的念頭,有酸,有澀,有羞,有…… 不知所措。 經過了昨天那樣的接觸,梁煜清一時間,還真是無法調適好自己的心情。只是,他迅速的將多余的表情收起,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自己,從今而后,他面對蘇隱昭時,僅有那么一種表情。 面無表情的表情。 那是一種保護色,那也是一種,可以讓彼此不去誤會的屏界。如一座山,似一層紗…… 都那么的不可逾越。 視線就那么交纏著,可彼此,都看不進彼此的心。那么近,那么遠…… 良久,蘇隱昭沒有動作,梁煜清也不有移開。就那么看著。也許彼此的視線,都帶有一絲刺探,只是,彼此都極盡所能的,將內心的深情,掩飾得那么完美,那么的……累…… 蘇隱昭什么時候開始動作的?他不知道。其實梁煜清也沒有注意。只是彼此對視著,再一回神,蘇隱昭就已經拿著一大推的調教工具,‘分享’了梁煜清的大床…… 接下來的三天,蘇隱昭對梁煜清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讓梁煜清的痛叫聲,呻吟聲,傳遍了別莊的每個角落。他給他帶著了象征著蘇隱昭所有物的乳環,用粗大的玉勢狠狠的插他的后庭,弄得他鮮血淋漓,昏過去再醒,醒了再昏過去。他只是想讓他看自己一眼,他只是想讓他像一個‘人’那樣的與自己相處,可是,直到身下的那個人昏了之后,怎么也叫不醒了,還是沒有等到。 梁煜清,從始至終,都不肯正眼看他一眼,不,確切的說,從始至終,都只是閉著眼睛,任蘇隱昭為所欲為。由那咬爛的唇,可以看出他承受了怎么樣的一種痛苦,與歡愉…… 梁煜清即使過程中都已經抽搐了,昏過去了,他也逼著自己,不讓自己的雙唇,露出一絲的求饒。蘇隱昭那時不時的羞辱語句,梁煜清也都咬牙受著。 雖然他極其的不想承認,可他無法否認,在過程中,他的身體,漸漸學會了……享受那種痛到極點,甚至惡心到極點的交纏方式。 他現在才知道,曾經折磨別人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過癮,都沒有這么痛快,原來,自己一直希望被這樣對待???! 因為只有這時,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里,還有些什么,而不是空蕩蕩的讓人絕望。他等著,等著死亡的來臨。生無可戀的滋味…… 如果有來生…… 梁煜清淚流滿面,無法自控…… 在折磨著梁煜清的時候,蘇隱昭清楚的知道,其實傷得最深的,是自己的心。折磨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心。因為梁煜清,已經沒有了心。 心,疼…… 氣血不穩,于是,在蘇隱昭終于停止了對梁煜清的那種折磨之后,轉過身來,在梁煜清看不到的地方,血,從蘇隱昭用手捂著的嘴里,不斷的涌出…… 這一場慘烈…… 緣自于何?結束于何? 未知……未知…… 于是還是沒有征服梁煜清的蘇隱昭,再次無力的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