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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從小就經常遭到自己母親的拳打腳踢,嘛,也沒辦法,畢竟在懷著孟平時女人還指望著能借這一胎擠進豪門。 富人的情婦是做不了了,早就沉浸于賭博的女人開始干起了皮rou生意。 在這樣環境下的孟平早早的就懂事了,但對女人他依舊有那么一絲感恩,畢竟女人雖然對他不好但好歹沒有遺棄他。 當然,這份感恩在女人為了還欠下的賭債把他賣出去時徹底消耗沒了。 站在一堆男孩中間,孟平心死的盯著地面任由無數道貪婪的眼光掃向自己。 有人把他買下了,然后他被帶到了一間很大的房子里。 買他的那人叫祁銘。 祁銘在性事上很兇也很霸道,第一次做的時候孟平疼哭了也不見祁銘停下動作,后來zuoai次數多了,孟平也就漸漸適應了這種cao干,甚至從中獲得的快感越來越多。 除了在床上對孟平不好,其他的祁銘對孟平都很好,至少曾經的孟平是那樣認為的:不斷的給孟平錢、身邊就孟平一個情人、出去和朋友聚會時有時也會帶上孟平... 漸漸的,他沉浸于祁銘對他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柔里,他異想天開的以為這是祁銘對他的獨一份的寵愛。 不知不覺,孟平就徹底愛上了祁銘,祁銘看出來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孟平欣喜的以為那是祁銘對于他的默許。 吶,就像是神怎么會愛上普通人,祁銘又怎么會愛上孟平呢? 可是當時他沒有看明白。 他對祁銘的愛意與日俱增,他心里裝載著這些愛意,沉甸甸的。 滿載的愛意在祁銘同意把他送給另一個人玩一宿撒了一地。 無論孟平多么不可置信、多么震驚、多么心碎,甚至他哭著跪在地上拽著祁銘的褲腳苦苦哀求,最后卻依舊被強送到了另一個人的床上。 原來,祁銘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或者說,從來就沒有重視過自己,他怎么就沒有看清呢。 不斷的給自己錢是因為那是自己賣身的錢;身邊就他一個情人是因為自己是雙性人,既耐cao還能滿足他的性欲;至于和朋友聚會時帶上他,呵,他怎么就忽視了他那些朋友也都帶著各自包養的人... 是他自己想多了,明明自己只是個玩物,偏偏還幻想祁銘會愛上自己。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另一個人cao他的時候倒不似祁銘那樣兇狠,溫柔而又體貼,花xue在roubang的撫慰下嬌羞的吐著花汁。 快感一波一波襲來,不似祁銘帶給他的狂風暴雨,他像沉浸在暖泉中,溫柔而又雋永。 他盯著那人的眼睛,那人溫柔的笑著看著他。 可他不會再被這樣的溫柔晃住了眼眸,那哪里是溫柔啊,溫柔里明明暗藏著漠視。 他被這樣虛假的溫柔灼傷,本就撕裂的心臟更加的疼痛。 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嘴里咿咿呀呀的呻吟著,眼角滑過一滴眼淚。 吶,自己真傻... 他本以為被送給那人玩一次只是意外,他都已經想好了,雖然他很難受,但他愿意原諒祁銘,雖然對方壓根不在意他的原諒。 就算看清祁銘不愛自己,孟平依舊想要繼續愛著祁銘。 可是啊,孟平再次猜錯了。 他被送給那人玩了很多次。 滿腔的愛意被刺骨的冷水一點一點澆滅,最后只剩下滿地的灰燼,留下一股殘煙。 吶,原來愛是可以被隨意踐踏的是嗎? 或者說...是他孟平不配擁有愛情是嗎? 可是憑什么? 他也不想被自己的母親厭棄,他也不想每天縮在自己的小臥室里聽著母親屋內傳來的交合聲,他也不想被自己的母親賣掉,他也不想自己出身是這樣...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是一個富家小少爺,無憂無慮,有寵愛自己的父母,這樣,他就有資格得到祁銘的愛、他就可以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愛情。 可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啊,他孟平又憑什么期望祁銘能愛上自己呢? 像祁銘這種家世顯赫的貴公子,是不會愛上他這種卑賤的人的,他早就應該清楚,他早就應該明白。 是他太蠢太傻,天真的可笑的以為愛情里不分高低貴賤。 他錯的離譜。 所以啊,在某一個晚上,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看著鮮血一點一點打濕床單,身體逐漸冰冷,他卻不后悔。 沒什么好后悔的,這世間,他來過一遭,早已滿心厭倦。 就這樣結束吧,當他徹底失去了意識時,他是這樣想的。 可是,當他再次睜眼,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他和祁銘在一起的第三年,這一年他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啊,朝氣蓬勃的年紀,他的心卻早就枯萎。 他不懂為什么上天要讓他重活一回。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他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傻逼了。 吶,曾經的孟平,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