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桃桃(蛋是跪地爬行遛狗)
第二天祝丹卿起床的時候,全身上下就跟拖拉機碾過的一樣。 昨天他被草的沒力氣,在床上癱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顧平這狗王八拔rou無情,抽完煙就走了,最后還是他自己去浴室接了熱水把自己洗干凈了。 等處理完都凌晨三四點了。 祝丹卿一個人回到了臥室,發現床單已經被換掉了。 田螺男孩顧平幫人換完了床品,自己一個人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卻有點孤枕難眠。 他在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說實話,這不是個好習慣,大概還會讓自己的營養師發來強烈譴責。但是顧平有些忍不住。 心煩。 他可以面不改色投資C9高校的材料實驗室兩個億;可以在舊金山和老派能源公司沃爾森德瑪的代表就小數點后兩位數的利益分配據理力爭;可以拉長線花兩年時間在S市的郊區建立一個國家重點扶持,如今成了S市稅收半壁江山的產業園……但是他卻和祝丹卿談不好一個戀愛。 我有錯嗎? 顧平反問自己。 在此之前他從不懷疑自己任何決定,但是祝丹卿的眼淚讓他感覺到了動搖。 不至于改變自己的決定,但是未免覺得煩悶。 遠在M國開會的趙玲此時發來了消息。 [婚禮安排妥當,方案已發至您的工作郵箱。請查閱,如有異議聯系我的秘書()。取精時間暫定今年九月,九月我整個月都有空,希望您能在九月份騰出兩天時間。 另,您關于鋰硫電池研發投資計劃,我的風險評估團隊認為風險較大,很抱歉我拒絕您的共同投資請求。] 煙盒里最后一根煙也沒了。 顧平關掉了手機,然后閉上了眼。 *** 哪怕是前一天睡的再晚,顧平也在早上七點半準時醒了過來。 他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以前在這邊住的時候,祝丹卿知道他作息時間表,還能起來的時候一般會起個大早給他做頓早飯。 偶爾被cao狠了起不來另算。 顧平系好了領帶下了樓,平日里用來吃飯的餐廳冷冷清清,沒有一點煙火氣。 他想了想,拐了個彎推門進了祝丹卿睡覺的臥室。 窗簾拉的緊緊的,外面已經透亮了,屋子里依舊灰黑一片。 他的桃桃還沒醒。 顧平走過去看了眼,祝丹卿側躺著,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腮幫子的rou被擠出了一個圓滾滾的弧度。 顧平沒忍住,緩緩的,小心翼翼的彎腰,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側。 祝丹卿睡的淺,在此時發出了一聲嚶嚀:“……顧平……” 顧平一愣,然后眉眼都柔軟了起來。 “我在呢?!?/br> 但是祝丹卿沒醒,只是叫了一聲而已。 于是顧平的頓了頓,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 顧平和祝丹卿之間,仿佛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動態平衡。 同住一個屋子,分房睡,平時也不說話。 有時候這個回來的晚一些,有時候另一個回來的晚一些,從來不過問對方干了什么。 有生理需要就上床,祝丹卿絕對配合,怎么玩都行。 就是祝丹卿不愛出聲了,哪怕爽的不行,xue里的水噴的像噴泉,他寧愿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也不愿意吱一聲。 顧平還試過把尿道棒插進祝丹卿的馬眼里然后cao他,祝丹卿被草的jingye逆流了好幾次。 顧平跟他說,求我,我就讓你射出來。 祝丹卿眼淚都被草出來了,依舊一聲不吭,最后顧平拿尿道棒不輕不重地插他yinjing,祝丹卿直接暈了過去。 家里的氣氛就跟大半夜時,只開了一盞臺燈的客廳一樣壓抑。 這樣的氣氛已經持續半個多月了。期間顧平也試圖緩和一下氣氛,祝丹卿的態度卻一直都這么消極怠工。 就跟他才是那個大爺一樣。于是慢慢的,顧平也放棄努力了。 顧平今天收到了一個電話,是高校里實驗室的負責人。邀請他去參觀一下新的科研成果。 一般這種情況都代表著“大哥不好意思預算又超了俺們沒錢了您來看看能不能再加點投資?”。 通常情況下,顧平是會讓自己的助理去跑這么一趟。但是這個實驗室的項目負責人是自己大學時候的導師,顧平想了想,決定還是抽出時間親自去一趟。 現在還是學校的暑假,校園內人煙罕至。司機出示了準入許可,載著顧平進了學校,然后把車停在了停車場。實驗室的科研人員,他老師手底下的博士生在這等他。 一見到顧平頓時“師兄師兄”的叫個不停。 天氣炎熱,這里距實驗室還有一段距離。生活助理為他撐起了遮陽傘,這個面容白凈的師弟在一邊跟他聊著天。 顧平被熱的有些沒勁,臉上掛著微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走著走著,顧平突然頓住了。 學校林蔭道的拐角處,祝丹卿騎著自行車載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正對而來。 小姑娘坐在后車座位上,一臉羞怯的抱著祝丹卿的腰。 ……是了,把人圈養久了。顧平都忘了祝丹卿當初是多討小姑娘喜歡。 祝丹卿高中三年收到的情書都能用麻袋裝了。 身為他的同桌,顧平通常是那個幫忙遞信的人。 …… 一邊的師弟見他突然停下,十分擔憂地問了句:“師兄怎么了?” “沒事?!鳖櫰狡届o地收回了視線。 祝丹卿騎車的時候心無旁騖,一直到都要從顧平一行人身邊路過,才注意到了顧平的身影。 祝丹卿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錯愕之情,一慌,車龍頭歪了。 他急急忙忙地從車上下來,此時顧平已經開始往前走了。 祝丹卿叫住了他:“顧平!” 顧平頓下來腳步,然后慢慢轉過了身,視線平靜地看著他:“怎么了?” “不是,我后座那個女的,我打籃球砸到她了?!弊5で浣忉屩?,語速極快,“我送她去醫務室,我和她不熟?!?/br> 但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因為顧平正用一種“你在浪費我時間嗎?”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祝丹卿感覺自己像是又被人狠狠的用錘子在心臟的位置砸了一下。 顧平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br> 說完,他轉過了頭,對一邊的生活助理道:“這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姓祝。祝融的祝?;槎Y請柬發他一份吧?!?/br> 這也是他這次來學校的目的之一。 他準備請自己的大學導師來參加婚禮。 生活助理聞言,從文件袋里取出了一封做工考究的請柬,然后齊刷刷寫上了姓氏。最后彎著腰,雙手把請柬遞了過去。 “祝先生,請收下?!敝硪话逡谎鄣氐?。 祝丹卿渾身一僵,愣在了原地。半天都沒能抬起胳膊。 一旁的女孩走上前來,軟言軟語地問了一句:“丹卿哥哥,你們認識嗎?” 說這話的時候,好奇的視線還一直往顧平的臉上瞄。 是個挺漂亮的姑娘,氣質出眾,就像是一朵開的正好的百合。 “很般配?!鳖櫰饺缡窃u價。 不是客套,顧平是真的覺得挺般配的。他也不是在生氣。 就像是看見鈞窯出產的瓷器,禮貌性的點評一下。 他收回了視線,沒有再看一眼,轉身離去。 助理在此時發來了催促:“祝先生,請您收下吧。我還要去給顧sir撐傘?!?/br> 空氣里,全是嘈雜的蟬鳴。 良久,祝丹卿才找回了自己喑啞的嗓音:“……我不要?!?/br> 仿佛只要裝作不知道,就不存在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