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南鄉子自剪燈花試彩毫
翹挺彈滑的臀隨著腳步時而半露,莫熒無事而忙的樣子,呼啦啦從床邊又到榻上。他沉悶的啪一聲把自己懟進位子,半躺在那里,雙腿還交疊著,對著案旁的莫璇一聲聲胡亂的叫人:“……姑娘,主子……” 燭光下的美人肩頭半掩,眨巴著眼睛輕輕晃腦袋:“阿,玙……”莫璇被他喊的喘了喘,手上咔吧一聲剪下最后一個燈花,回頭打發道:“自己去?!彼锪司镒?,慢騰騰挪成后背位,手臂扒拉著榻,雙腿意思意思分了分,沒等一會兒又轉過頭耐不住的樣子:“姑娘!” 莫璇扔掉東西抓著戒尺就過去,連衣擺都不及掀,上手就是又脆又亮的“啪”,“啪”兩下:“你是叫我慣壞了?!彪m然這樣說,她卻沒有真的氣惱,只是嘴里還訓斥:“撅高,今日好好打腫?!?/br> 他原本沒當回事,被掀開衣擺,一下一下抽到屁股上的竹尺又羞又疼,這是早慣了的。等著等著才難耐起來,前頭幾下沒散,后來的又密集的落下。莫熒扭過頭,猶猶豫豫想張嘴。卻讓莫璇快了一步:“禁聲”,她往紅痕遍布的臀rou上再一下:“可見我說話,是一點兒也不聽的?!?/br> 莫熒扁扁嘴巴,有些不忿的辯駁:“明明從來乖的,阿玙若要教導…”他手伸到后頭來,自己扶在腿根,展露出那顫巍巍好似真的可憐極了的rou瓣,“只,只責罰就是了……” 她正要揚起手臂,這人低低的加了一句“……不要兇我嘛?!蹦幌滦读肆?,手指虛空在他身后點:「真真是,撒嬌就一等一」。竹尺是放下了,她卻湊近去,手掌貼在紅透的臀上:“既說了要打腫……阿搖不要我,那就你自己來?” 莫熒嘩啦一下差點掰斷木邊,動作快極了的回了頭,結結巴巴的貼著她手掌求饒:“我,我。奴錯了……”莫璇換了手背涼涼的覆在上頭:“果真?”他支支吾吾的,嗯啊半天也說不出來求人打腫自己屁股的話。 “既如此,打腫之后加罰抄寫……”她也不強求很快就換回手心,一下下耐心的抽打落在彈滑熱燙的兩瓣上。莫熒胡亂的點頭,紅著臉頰喘了幾聲,才一會兒就回了好幾次頭。莫璇哼出一聲笑來,三五下重重的巴掌好好教訓了他:“十頁……我瞧著你?!?/br> 她的手很快挪到腿根,又捏又抽的,低著音量咬在莫熒耳邊:“光著屁股,坐著寫?!卑“““““?,你!他憤憤的抬起頭,莫璇卻準確的親上來,輕聲細語的問:“阿搖可愿意?” 莫熒鼓著臉頰,哼的一聲比她說話的聲音大多了,只是趴回去之前,沒耐住心癢“嗯”了一句。他衣衫凌亂的跪趴在榻上,頂著薄薄腫了一層的紅臀,上下都打透了,伴隨著一點嗚嗚嗯嗯的聲音,這幅樣子在莫璇眼里自然呈現出極其妖艷的誘惑力。 終究是來日方長。她貼了上去,覆在莫熒身上,手溫溫柔柔的蓋在腫臀上,好聲好氣的問:“乖阿搖,擦些藥?”莫熒轉過頭來與她親吻,黏連的雙唇分離后才嬌縱一般說:“我不?!蹦缓眠€抱著他,彼此整個兒粘在一處。她依舊縱容的樣子:“你啊你啊?!?/br> 等到月色上揚,彼此梳洗已畢。莫熒是有那么點想賴賬的,但顯然對面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才過一個多時辰就忘記這回事。莫璇手里兩枚戒指,好整以暇舉到他面前:“搖搖選一個吧?!?/br> 估計是沒好事了,莫熒隨便抓住一個。下頭吊出一張紙片,滴溜溜還轉呢:「己酉」。莫璇也瞧著了,甚至還笑:“阿搖好運氣?!彼吷夏莻€高高腰鼓形狀的椅子一努嘴,“就是竹筌蹄?!?/br> 嘶……到底誰好運氣。 莫熒一個激靈,扒拉她手里另一張紙,這人干脆遞到面前,指指床邊那個矮墩墩的小凳“「辛亥」”。好了,半斤八兩,我就知道。莫璇全程忍不住自己的歡快,極高的效率就排好了字紙帖子,硯臺筆墨。最后那個高高的,面上一楞一愣竹篾編織的筌蹄“啪”的往桌后一戳,她滿意的伸手:“請吧,郎君?!?/br> 古人云,一諾千金,我必不可能食言。莫熒不服氣的往上一懟,就在窄窄的圓凳上坐下了,“嗯”就還是有點余痛沒錯了。沒想到女子溜到他身后來了,一點點往外抽墊在臀下的衣擺。莫璇還趕著他說話前聲明:“這可是阿搖自己答應的?!?/br> 啊啊啊啊??!莫熒橫她一眼,頂著微微潤紅的光屁股真的就坐著寫上了字。其實責打哪兒還剩什么了,只是這人皮rou嬌嫩,斷斷是安生不了的。莫璇剛這么想著,坐在凳上的人已經挪了三五次位置,蹙著眉頭不舒服的樣子。 他滿心要爭這口守約的氣,努力巴著寫了五六張。后頭越來越癢,幾乎帶出一點壓痛來,越描越委屈的莫熒就越來越慢。莫璇給他數著時候呢,剛到一盞茶,她就一把截住,冷不防把人抱了下來:“疼不疼?” 莫熒裝樣一般推她:“說好了寫完的?!迸幼匀徊豢赡芩墒?,掌心貼在壓出楞子的rou丘上:“我抱著你寫也一樣啊?!彼咭宦?,把這認作莫璇的退讓,很快就判定了自己的勝利。莫熒在她懷里又抹了兩張,終于沒忍?。骸鞍_怎么叫我練字?” “嗯?”莫璇疑惑的瞧他,指尖還在磨著沒消散的壓痕,有點兒心不在焉的瞎扯,“阿搖不喜歡?”莫熒就放下筆,磨著她硬要個答案似得:“阿玙……” “寫一寫字原是好的。若是阿搖不喜歡,咱們就罷了?!?/br> 莫熒更糊涂了:“唔,為什么?” 他語氣軟的很,自然的巴在女子胳膊上撒嬌,和最近坊間快意恩仇的歐陽公子,看不出一星半點的關系。莫璇不為所動的說完: “因為你想不想學,愿不愿學;最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那是你的事?!?/br> “我還以為,姑娘是有意親手調教……” “不,沒有這回事?!?/br> 他的笑聲大的很,一手把那堆完成的紙頁推過來,迅速得溜進床?。骸拔宜?!” 莫璇只抬了抬眉毛,單獨留下來收拾。疊在一起的字紙忽而飄下桌一張,像是最后的。她伸手一拾:那一頁配了寥寥幾筆的一支墨荷。 寫的字是行書:「曉看天色暮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