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關河令佇聽寒聲,云深無雁影
“去砍一截竹子?!?/br> “???”莫熒眼里全是茫然,抬起頭來還以為聽錯了?!澳闳舨怀?,那就我去……”她回頭去切什么了。去去去,立馬就去。莫熒快要習慣了,三不五時就如此,從來沒有頭尾的。院子里堆起火時他猜出來了:“竹米飯?”莫璇把手里戳弄火堆的枝干一扔,施施然站了起來:“鹿rou香蕈,你會喜歡?!?/br> 莫熒和她瞧著煙熏火燎的竹節燒完,直到出門買菜的侍女回了來,兩人才吃上飯。他嘗了一口,嚼著果然有點草木香味的米粒,把里面彈滑的蕈粒和rou丁碾碎,莫熒漫無邊際的想:「說好吃也沒啥稀罕的——唯有生火燒竹為器有些新奇?!?/br> 午歇之后,他小心翼翼溜出來又燒一次家信,整個人愁眉苦臉的。那里面大多數是阿父的字:“世人都說齊大非偶:雖未必對,亦不遠矣……然曦寶得遇佳人,為父歡欣不已?!本o跟著那頁是大兄的,拒絕之意力透紙背:“送回去!咱們娶不起!”阿父收了硯臺鎮紙,寄到揚州的精巧玩意兒就全部退了回來。 “我也沒說成婚啊……是你說的?!蹦獰舌粥止竟镜?。他把那堆東西隨便一攏,仍放床頭的柜子里。走回來的時候,莫璇正在整理盒子——正是那個「天干地支」的箱子。 “你醒的正好?!彼榭仗鹆祟^,螺鈿老紋的一個長漆盒推到莫熒面前,“禮物?!鄙蕉Y物?莫熒驚喜起來,胡亂擦了兩把手就開蓋子:國色天香的牡丹緞面,上面一枚樸素到暗淡的長勺子——藤蔓材質,熟木色,連漆也沒有。 莫熒一點點從脖頸升起熱度,他努力掩飾的一咳嗽。那邊不停開盒鎖盒的女子卻說:“既給了你,須知藤木無漆……未潔不可,浸水不可?!蹦约郝曇粢惨坏?,“若有哪處不好,可是用不得的。阿搖要仔細些?!?/br> 他“嗯”一聲,連盒帶勺飛快收到袖子里。莫璇倒收起勸哄的情愛神色,把另一只手上的鑰匙展現在人前:“賀卿生辰之禮?!蹦獰裳柿搜士谒?,愈發歡歡喜喜地接過那枚「甲子」,揣著讓人紅臉的藤勺去開盒子: 是一枚玲瓏溫潤的和田雙魚佩—— “阿搖來日還多著。我唯有祝君平安無恙,吉慶有余?!彼^來,手里的扇子還沒放下,坐在一邊取笑又傷懷,“我也有盡說這樣話的日子,可見諸事無常?!?/br> 莫熒看不出有沒有介意:“世人愛說去日苦多……我卻是向來好運,談不上鬧耳朵?!彼弥K,一飲太平猴魁恍如烈酒,很快沒骨頭似得倒向莫璇,“……只是前程云霧,我久未得真意?!?/br> “嗯?”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臉頰,如此一頓;滑到莫熒耳垂上,甲緣淺淺一掐:“鬧耳朵?”他轉了過來,嘻嘻的笑聲近乎于無。莫熒越磨越往上,很快半趴在莫璇膝蓋:“阿玙……” 她伏下身去,夠到莫熒依在膝頭的額發,從那里一點點吻到眼角。莫璇的手貼著衣擺滑進去,他今日穿的里衣又軟又薄,發涼的手掌貼上去就漸漸熱起來:“我,鬧你耳朵?”她又抓又揉,無理玩笑的樣子,“自己說?!?/br> 莫熒就閉著眼睛,好似一點兒沒聽著?!盎蛘?,「勺子」給了我?”莫璇嘴角上揚,眉眼戲謔壓也壓不住?!安?,不要打里面?!彼砬蟮奶痤^,反對的就快多了。莫熒伸手向后面,疊在揉捏雙臀的手掌上頭,指尖暗示的摸過骨節。他想了想聲音細細的求道:“阿玙責罰吧……” 莫熒細細的喘著,偶然幾下抽打聲響一些,他嘴里就淺淺溢出一點聲音來。兩瓣撅高的rou團漸漸打紅,莫璇就挪到臀腿之間,半揉半貼的,這是暗示了。 他微微往上抬了抬,皺褶凹陷的腿根展露出來,莫熒又叫了一聲“阿玙”?!拔乙膊簧岬么蚶锩??!蹦咽稚系淖蟀脒呁聘?,比著嫩rou抽了一下,“只是阿搖胡說……總是要記得規矩的?!痹捳f完一樣的位置,又是一下。 莫熒倒忙著撒嬌,腿根又熱又燙,左邊那一點痛楚叫他更加朦朧了,嘴里仍舊說:“疼……阿搖疼?!彼匀徊焕?,換了一邊,又教訓那膚質薄柔的腿根:“原是我嬌慣了,幾下也不好好挨?!边@么說著,啪的又一下,算是補足了數。 腿根禁不得多,幾下就和rou丘顏色仿佛。莫璇眼瞧著可人,手也改揉上去,只聽他嘴里嗯啊的,不曉得什么時候趴在那里就睡過去了。晚上他就不肯自己吃,一定揉著褪了色的兩瓣rou硬要說疼,好說歹說必得磨到莫璇懷里。 一肚子吃的倒挺飽的,只是不愿意下來,待在她身上就要掛到脖子上假寐?!澳睦飳W的?”莫璇捏他腮幫,“我是給你養rou來的!”他吐了吐舌頭,才剛一時耍性,過了勁便不再那般,從善如流道:“記得啦?!?/br> 莫璇卻說:“不肯下來也罷,只醒著神兒,好歹過兩三刻再去躺著罷?!闭f話間她把一個小巧的布包放在隔壁的椅子上。莫熒心里一動,鞋尖不著痕跡挪過去一蹭,果然展開了。 莫熒正要細瞧那白色物什,莫璇的動作卻比他的目光快:“……就那么著急”她拿起來放到莫熒手心,能有一指半長,甜白釉的。這回形狀仍是藕節,唯有整體拱形,半彎而上:“這也是筆擱,不過大些?!?/br> 莫璇笑的奇異,手肘懟了懟人:“你既然先要拿,自己放進去?”誒!你……莫熒并不確信是哪兒用,只看她眼神言語,想也不是什么正經地方。他紅著臉氣鼓鼓的,扭過頭哼一聲。 手心卻被人掰開了,只聽莫璇說:“好啦…玩笑呢?!彼慌佑H了一口,看著人倒茶水澆洗一遍,又拿絲帕擦干。手心包著,挪進他衣擺下頭了。 「我就知道?!?/br> 然而還是料錯了,那筆擱正正好往他臀間一放。莫璇把他兩瓣rou往外掰開,將那弧度正好的白瓷擱夾在里頭:“放在這里……我只一條,不許掉了?!闭f的輕巧!莫熒想也無法瞌睡了,就不停在她耳邊呵氣撓癢。 他屁股還不能放松,只好銜著那枚瓷擱。很快越想越氣,無中生有的羅織問題:“……等下。等下磨,磨疼了我?!蹦套×诵β晠s沒忍得彎彎的嘴角,她努力當真地扶著莫熒腰際:“不會。你乖,別亂動?!?/br> 莫熒才一時不看,那不知放哪兒的藤勺又被莫璇抓在手里:“好了好了,講好了不打里面?!彼参康?,只把那柄抵在挺翹的屁股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抽打。還不忘湊到莫熒耳邊吩咐:“夾緊……若掉了,可真不容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