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狗籠
龐戎到樓下時已經是下午一點。 他和項野租的公寓就在商圈旁邊,離學校不遠,平時買東西出入很方便,只是房租要比附近高那么兩成。 項野父母常年出差在外,往往幾個月都不到一面,頂多隔三差五打點錢,由于沒人管教,項野性子又野,打小就愛惹是生非,頭兩年住校就跟混世魔王似的,沒少給自己惹麻煩。 他倆在一起后,龐戎實在看不下去,托人在外面找了個房源,一方面是想讓這個校霸安分點,另一方面也需要換個相對安全的調教環境,但項野一開始并不買賬,兩人為此吵了一架,不過最終還是搬出了宿舍。 推開門,某個校霸一如既往地躺在沙發上,側著腦袋,兩條長腿搭在一邊,吊兒郎當的模樣和上午沒什么區別。 客廳很亂,茶幾上堆滿了各種東西,零食包裝袋、煙盒、吃剩的外賣,儼然是一個垃圾堆。 “項爺,您好歹把鞋脫了?!?/br> 龐戎認命般嘆了口氣,把掛在墻上的項圈取下來,戴在脖子上,然后提著那一袋食物放到項野面前,開始清理雜亂的茶幾。 “新鞋,又不臟?!表椧皼]看他,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再說了,你不就喜歡這玩意嗎,脫了你看什么?!?/br> “……” 龐戎一下子無言以對,他的確有這個癖好,但沒想到竟然成為了項野偷懶的借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愣著做什么,手腳麻利點,小心晚上不給你飯吃?!?/br> 項野惡人先告狀,倒把一回來就做家務的龐戎說得啞口無言。 “也就戎哥樂意伺候你了?!饼嬋譄o奈搖頭,把煙灰缸里的瓜子皮倒進垃圾桶里,說:“爺,麻煩高抬貴腿,擋著了?!?/br> 項野讓出過道,漫不經心地說:“那不然呢,誰叫你是奴我是主,什么都要主子親自做的話,那要你這個奴做什么?!?/br> 這話充滿了羞辱意味,龐戎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為項野說他是奴而感到高興,他彎著嘴角,高大的身軀半蹲著,看不見的尾巴在身后搖來搖去,就像是一只得到主人夸獎的大狗。 “神經病,挨罵還笑得這么惡心?!表椧耙荒樝訔?,“戎哥,你好jiba賤?!?/br> 說完抬手給了龐戎一巴掌。 這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呼吸一頓,下面立刻就起了反應,寬松的籃球服一下子撐起很大一包,并且有不斷漲大的趨勢。 “再來一下?” 龐戎期待地看著他。 “……”項野抽了抽嘴角,惱羞成怒:“來你媽,做你的事去,打一上午比賽都滿足不了你,你小子是屬虎的嗎?!?/br> 龐戎笑了起來,湊過去親了項野一口。 項野瞪著他,龐戎眉峰一挑,繼續在項野臉上來回親,同時伸出舌頭,跟條狗似的舔來舔去,很快項野被親得煩了,怒道:“造反???!” 龐戎這才停下,笑著說:“主人,再不吃待會得冷了?!?/br> “肯德基有什么冷不冷的,都一個味?!?/br> 被這么一打岔,比賽是肯定看不下去了,項野忿忿不平地坐起來,從袋子里掏出一個漢堡,啃了一口后,忽然在男人寬厚的肩上踹了一腳。 “去,把你的手銬腳鐐叼出來?!?/br> 他用的是叼這個字,意味著男人必須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用嘴去取。 “這個…”龐戎有些為難,“主人,你看我一身汗,衣服也沒換,能不能……” “不能?!?/br> “主人…” 項野面無表情,抬腿作勢要往那個地方踩,龐戎再不敢再說什么,乖乖屈膝跪下,一步步往書房爬去。 “沒吃飯?動作麻利點!” 項野故作嚴厲,對著龐戎的臀部狠狠踹了一腳,把這只肌rou狗踹得一個趔趄,但絲毫沒有停頓,老手腳并用地爬行。 鐐銬是不銹鋼材料,很沉,叼在嘴里異常吃力,龐戎再怎么強壯,一次也只能叼一副,為此不得不來回爬。 他先是將其中一副叼出來,放到項野腳邊,接著再原路返回,馴服地叼著另一副鋼鐐爬回來,項野卻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摸了摸龐戎的腦袋,命令男人去找根肛塞。 “其實我就是喜歡看你在地上爬?!表椧斑叧?/br> 龐戎無可奈何,只好繼續在地上爬來爬去,一直重復了三次,才終于找齊所有需要的東西。 結束后,不等項野吩咐,龐戎就主動拆開那兩副鋼鐐,把它們分別鎖在手腕和腳踝上,全部鎖死后,他再重新跪在地上,挺起胸膛,手背在身后,如同一名訓練有素的士兵。 作為一名體育特長生,龐戎的身材無疑是非常優秀的,寬闊的肩膀,壯碩的腰身,即使是從項野的角度看,龐戎的倒三角也十分明顯,他只穿著一件籃球背心,兩臂赤著,飽滿的胸肌把布料撐得鼓起,看著無比帥氣。 項野欣賞了一會,下達了今天的第三個命令:“衣服脫了?!?/br> “是,主人?!?/br> 龐戎馬上照做,兩三下脫光衣服,毫不保留地展露出一身健壯的肌rou。 他雙腿分開跪在地上,粗壯的jiba高高翹著,模樣極其威武,因為身體還在發育,這根碩大的東西并不算真正的尺寸,但粗度已經非??捎^,根部足有三指寬。 項野一直很滿意男人的大小,明目張膽地打量著,龐戎也很順從,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眼里全是溫馴和信任,任由項野輕佻地調戲他,察覺到那道贊賞的視線,龐戎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正當他準備接受被玩時,那道視線卻忽然消失了,項野毫不留戀地收回目光,隨口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自個把道具戴上,去籠子里反省兩個小時?!?/br> 龐戎表情詫異:“主人…” “沒有商量?!?/br> 項野不容置疑道,下巴朝籠子方向動了動,示意動作利索點。 “周六周日有四個小時的反省時間,戎哥,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怎么,不樂意了?”項野說,“不樂意就算了?!?/br> “不不不,戎哥樂意?!?/br> 龐戎喉結滾動,心臟跳個不停,面對項野的逼視,這個體育生顫抖著手,抹上潤滑油,緊接著伸到后面,一根手指,兩根手指,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做擴張。 項野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一邊啃雞腿一邊肆意打量這個體育生,嘴里還故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欠揍得不行。 龐戎英俊的臉龐漲得通紅,完成擴張后,很快就把那根十來公分的肛塞插進了雄xue,整根沒入,不留一點縫隙,接下來是一副眼罩,他把眼罩抓到手里,四肢著地爬到客廳墻角的狗籠里,然后才把眼罩給自己蒙上。 隨著滴的一聲,籠子紅外設置接到感應,籠門自動上鎖。 “忘了說了,前兩天我把電子鎖定時改了,白天兩個小時,晚上七個小時?!?/br> 項野嘿嘿笑了兩聲,語氣十分嘚瑟,“還有,等會你出來的時候,把后面洗干凈了,聽見沒?” 狗籠是標準的大型犬尺寸,關一只普通大狗綽綽有余,然而對于龐戎這種身高一米九的體育生來說,這種籠子實在是不夠看,手腳都伸展不開,待在里面非常擠,僅僅能夠允許用趴和跪的姿勢,甚至不能挺腰,只能一直弓著。 “是,主人?!?/br> 這么一會時間,男人已經被刺激得呼吸急促,胯下的大jiba抽動了一下。 項野總算解決完午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換了個話題:“對了戎哥,感覺怎么樣?表現得還行吧?” “很,很好?!?/br> 龐戎咽下口水,心里一陣發癢,趴在狗籠里隔著鐵欄桿往外看,雖然戴著眼罩什么也看不見,但他還是忍不住睜大眼睛,未知的黑暗讓他無比興奮,后面也情不自禁癢了起來。 肛塞似乎發揮了它的效果,狠狠頂著敏感的腸道,既痛苦又舒服。 項野:“說清楚點?!?/br> “挺爽的?!饼嬋掷蠈嵳f,比起被關在籠子里調教,他更想讓項野直接干一頓。 項野一臉莫名其妙:“什么好爽,我問你球賽打得怎么樣。嘿,我說姓龐的,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想挨cao了?” 龐戎:“……” “也不是不行?!饼嬋置婕t耳赤,粗獷的五官竟帶著點害羞。 “關個籠子就把你興奮成這副模樣,你說我還怎么叫你哥?!?/br> 項野走到龐戎跟前,瞥到男人那根尺寸夸張的大rou,“戎大狗,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br> “主人…” 龐戎臉紅得滴血,兩只手抓著金屬桿,健壯的雄軀被限制在逼仄的鐵籠里,能夠清楚地看見他身上布滿汗液的肌rou。 “不過,誰叫我這個變態正好喜歡這樣的呢?!?/br> 項野打了個哈欠,不再調戲籠子里的龐戎,搖搖晃晃地往臥室走,夏天他就這樣,午飯吃完就發困,一定要睡一個小時才行。 “我去瞇會,你往漢堡里塞安眠藥了吧,剛吞下去就想睡?!彼嗔巳嘌劬?,“你也睡會,打半天球估計累了?!?/br> 說完給龐戎倒了罐啤酒放到狗籠的喂水器里,然后朝床上一倒,抱著枕頭,很快打起呼來,門沒關,那聲音跟響雷一樣。 龐戎:“……” 龐戎蜷縮在籠子里,下面鋪著兩層毯子倒沒感覺到什么,主要是手腳施展不開,讓他十分難受。不過這狗籠買了也有一年,項野每周都會把他關里面睡兩晚上,他早就習慣了。 午后,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照到龐戎身上,影子從腳下一路拉長到對面墻壁。 亢奮一段時間后大rou漸漸軟下來,一時間,耳邊只有電視廣告的聲音,盡管像條狗一樣狼狽,心情卻很平靜,龐戎呼吸放緩,靠著籠子慢慢睡著了。 這是他和項野在一起的第二年,也是成為項野奴隸的第二年。 以他們倆的性格來看,本該是鬧得天翻地覆的一對脾氣,確立關系后反而出奇的平靜。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有刀山火海的攔路刀,也沒有曲折迂回的感情故事,甚至沒有鬧過一次分手,契合得讓周圍人都直呼事出有妖。 其實主要是他不愿意和項野計較。 幾乎每一次爭執都是以他退步作為結束,項野常念叨,找個奴隸比找男朋友省心多了,跟養條狗似的,能玩能做家務還能cao,沒事還能充當健身教練,籃球陪練,簡直血賺。 龐戎看在眼里,卻犯賤地對項野更加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