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有亞當的默許
“準確來講是我們要求您偽造一些證據?!蹦俏慌客屏送票橇荷系慕鸾z細框眼鏡,看著我的目光帶著不容拒絕的冰冷,“我想您一定會配合的不是嗎?” 我當然沒有拒絕,我親自將那只違禁的精神力開發藥劑注射入血管,然后在藥效揮發之后,抽給她想要的血液樣本,即使我知道,這會讓我在檔案上留下違禁紀錄,但,比那更重要的是,我不愿意看到,所謂的接管的發生。 我在見過那位女士的當日就離開了醫院,我不喜歡那個地方,慘白的色調,過分寂靜的環境。 但我同樣也不適應分配給我的那間屬于擁有者的屋子,他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少將, 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后,那雙笑著的眼睛。 我想我大概是魔怔了,才會就這么……一見鐘情……或許是……一見鐘情 但我們兩次所謂的相處我都遭遇了什么呢,兩次精神引導,赤裸裸的關于性的暗示,讓我昏了頭腦,被引領著,兩次,將自己的精神力消耗一空,兩次昏厥。 于此相對的,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對自己說,我該去詢問未達成的結契,是否有解約的余地的。 但,偏偏感情卻與理智背道而馳,一幕幕的回憶著那個男人,回憶著他漂亮的眼眸,削薄的唇,勁瘦而柔韌的身體,還有那個火熱的吻。 我想要他,他該屬于我的。不停徘徊在腦海的執念讓我想要嘆氣……我是這樣的人嗎?明明是討厭麻煩到極點的個性,即使是喜歡的事情,和麻煩掛鉤也可以輕易拋棄不是嗎?所以放棄那個少將吧,本來就是不同的階級啊。 我按耐住自己腦海里晃蕩的想法,連上了精神網域,為顯性精神力者開發的虛擬世界,和普通人戴上視聽感受器才能體驗的虛擬網絡相差簡直太遠。 我抬頭看一眼數字化的虛擬天空,那上面,看不到使用視聽感受器時明顯可以看到的邊界,和屏幕上未處理到極致的微小像素點。 我伸手,有風吹過身體的感覺,就像是另一個真正的世界。山巔的風很清爽,遠遠的可以忘得到山腳下碧藍色的湖泊,我在山巔用信用點數租了一間小屋,這里并不是虛擬世界風景最好的地方,并且過于偏僻,所以租金并不貴,但我卻十分喜歡這里有別于鬧市區的寂靜,喜歡在虛擬世界里,躺在搖椅上看一本書,或者找些什么有趣的資料。 最早的時候,我只是喜歡這里翠綠茂盛的植物,比現實里我那件仄逼的單人居室要美好太多。 而現在我卻可以真正的享受一下,在山巔之上,搖晃著搖椅,享受著清風吹拂的感覺……我以為我會沉迷于這種享樂的。 但在第三次打開聯系框之后,我還是沒有再次按下關閉界面的按鈕。 我把在早報上看到的那個聯系方式輸了上去,聲音暫停了會兒,然后響起了一陣忙音,顯然的,這個號碼已經被控制了。我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停了很久,終于還是決定,找那個人聊一聊。 那個在早報上刊登了,如此大逆不道內容的……記者。 我根據那篇報道的名稱索引了鏈接的網域緩存和那個聯系方式在其他資源里是否顯示。 但是結果并不順利,這是一個工作小組的聯系方式,顯示已經廢棄很久了,如果對方真的是將廢棄的聯系方式啟用的話,那說明,這個聯系方式根本與發表那篇文章的人沒有任何關聯。 而早報也不是主編的腦子抽了風,而是遭遇了駭侵。 這個結論很可怕,在網路由主腦控制的現在,誰又能在網絡上毫無痕跡的進行這樣一項犯罪活動呢? 除非,他有亞當的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