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天日的生活
沉寂的夜晚,基姆湖畔的基地里卻熱鬧了起來,今天又是規定的“相親”日,ABC區都迎來了新的男人,沒有伴侶的“試驗體”們都搔首弄姿的站在籠子旁仔細觀察這些人,但多數只會讓他們失望,這次來的家夥都是附近城市的普通工人,沒有他們最喜歡的黨衛軍軍官。 多數軍人已經開赴戰場爲第三帝國的榮譽而戰了,沒有閑情逸致搞這風花雪月的事。 可馬提亞斯和伍迪卻依然恩恩愛愛,兩人正坐在房間里聊天,儼然就是熱戀中的情侶。 “謝謝你給我買的東西?!蔽榈嫌美w細的手指撫弄中尉的鬢角,他有了一把新梳子和護膚霜,幾塊香皂,甚至還有一瓶最緊俏的NO.5香水。 “你需要什麼對我說好了,我會盡力滿足你?!遍T格勒醫生對16號的健康狀態表示滿意,他認為自己做的很好,還說照這個情景來看應該用不了多久伍迪就會懷孕的。 他搖頭:“我現在什麼都有了,我母親說人不應該太貪心,不然就連抓在手里的幸福也會溜走的?!痹谒松亩畮啄曛?,這段時光是最快樂的,他貪婪的想讓此時此刻成為永恒,想永遠獨享這個男人。 來基地之前馬提亞斯曾經和幾個女人交往過,他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而“試驗體”似乎對物質生活的沒有任何要求,他們的眼中只有“愛情”,可“愛情”難道不是世上最奢侈的東西麼?他能給得起嗎? “今天我們早點睡,我明天要早起訓練?!敝形疽呀浟晳T了每天和伍迪同床而眠,這會讓他遠離噩夢和一直以來很差的睡眠質量。 伍迪很高興,他馬上整理了床鋪,很乖巧的脫了衣服躺進了被子里,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馬提亞斯脫掉襯衫的背影,自己的男人身材好棒,每次看到裸體的中尉他的全身就會發燙,腦子里想的全是很下流的事,這會讓馬提亞斯厭惡自己吧?他還是不要表現出來為好。 中尉鉆進被子里,抱住了伍迪,很熟練的把對方的腿撐開,zuoai已經成了他們每天必須干的事,而他最喜歡的體位就是傳統的“男上女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看清楚伍迪秀麗的面龐,也可以隨時親吻那張紅潤的小嘴。 馬提亞斯說不清是爲什麼,他十分著迷的沉溺於這種運動之中,或許這才是逃避現實最好的方法,并且受益者還不止他一個…… 當他沖頂之後,便拔出了還沒全軟掉的東西,躺到了枕頭上,伍迪像貓一樣的靠著他的肩膀撒嬌,他扭過頭柔聲問:“想要一份什麼樣的圣誕禮物?” “現在才九月份,離圣誕節還早,我能和你合影就好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吧?”他嘆了口氣。 中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好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們能離開這里,我一定和你去拍照?!?/br> 伍迪點點頭:“謝謝你,親愛的!”但他不可能離開這個基地的,這個美好的愿望必然實現不了,不過他還是想感謝對方。 馬提亞斯盯著黑色的屋頂,不知為何胸口發悶,有些透不過氣來,他舒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累了?”他關切的問。 “只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彼梢猿弥缧莸臅r候上去透透氣,而伍迪卻只能終日呆在這個地下世界。 “要不要我打開電扇?”他想坐起身,卻被中尉拉進了懷里。 “不需要?!瘪R提亞斯緊緊的摟住了他,不遠處還傳來了其他試驗體和男人交合的聲音,但他們卻只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 “我愛你!”伍迪用清澈的嗓音低聲說,抱著自己的男人撫撫他的腦後,卻沒有做出他期望的回應。 月光灑在林間小路上,經過三個晝夜的煎熬,比希曼終於抵達了法國邊境的小城萊茵明斯特,傍晚,他把汽車賣給了當地的一個雜貨商就潛入了運河中,只有從這里才能繞過邊境檢查,避開納粹的追捕。 比希曼的水性很好,變異後的身體在水中更加來去自如,他可以連續下潛十分鐘左右再上來吸氣,天明之前就游到了河對岸的森林中,他把唯一的行李,裝著血漿的保溫箱藏到了一個巨大的梧桐樹上,自己則拿隨身的衣物在灌木叢上搭起了小棚子,用樹葉搭成了一張床躺在上面休憩,躲避陽光的照射,等太陽落山後再去附近的村莊找些吃的,如果能攔到去巴黎的順風車就好了。 他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赫爾根的面龐,呃,他不想再見到這個家夥了,這會讓他不愉快的。 第二天傍晚,在公路邊站了很久的比希曼終於搭上了順風車,他在封閉的貨車內繼續睡覺,保溫箱還有五袋血漿,有了它們就算不吃飯都可以挺下去,反正兩天後就可以到達巴黎了。 不過事情卻沒有他料想的這麼容易,剛到巴黎的第一天晚上,比希曼就遇到了大麻煩。 自己住的旅館忽然來了幾個身穿便衣的蓋世太保,他只好從後窗戶跳下來逃跑了,穿過幾條狹長的小巷就到了舉世聞名的“紅磨坊”。比希曼扭過頭,看到劇院的大風車招牌,這里是最好的避風港了,他順著防火梯敏捷的爬進了劇場的後臺。 與此同時,在掛著女士專用的化妝間內,一位金發碧眼身材豐滿的美女正對著鏡子精心的化妝,她忽然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連忙扭過了臉。 “怎麼啦,伊蓮娜?”身邊的一位紅發美女問。 “哦,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神經過敏罷了?!彼χ?,放下了手中的粉刷,扭著胯走出了化妝間。 伊蓮娜穿著白色的蕾絲緊裙,快步跑下了樓,來到了存放道具和布景的後臺倉庫。 她輕輕推開房門,想去找電燈的開關,那股熟悉的味道就在周圍慢慢的飄散,她知道對方在這里。 “唔!”她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衣架後面,昏暗中,她聽到了一個男子用帶著口音的法語威脅著說:“你要是亂叫,我就殺了你?!?/br> 伊蓮娜搖搖頭,她在黑暗中雖然不能完全看清物體,卻可以瞧清楚近距離的東西,她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冷冰冰的臉。 比希曼打量了她幾眼,才稍微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個演員,但萬一蓋世太?;炝诉M來,聽到她的喊聲那就糟糕了,他不能放了這個女人??伤猜劦搅怂砩系奈兜?,這讓他回憶起生活在基地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