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黑社會大佬面前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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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宣懷鈺被帶到頂樓的房間。 與想象不同的是,迎接他的,不是一間破敗的屋子或倉庫,相反,眼前的房間舒適、豪華,有著比總統套房還廣闊的面積,巨大的落地窗,一張深色長桌,后邊是一個黑色真皮沙發椅。 不過因為沒開燈,夜色悄然鋪向地面,屋內光色極暗。 黑社會能有這種房間,想來勢力不容小覷,大概背后也有著一條可以面向陽光的巨大產業鏈。 手腕隱隱作痛,自己甚至沒被繼續綁著,手機早已被收走,黑色西裝的人帶他進來,道:“有黑戶座機,你可以在這打電話?!?/br> 臨走關門時,又說:“宣小少爺最好別耍什么心思?!?/br> 那語氣,竟不像警告,勸告的意味更濃。 一切都讓人莫名緊張。 這顯然不是對待一個債戶應有的待遇。 小少爺深知一切沒這么簡單,沒派人監視,甚至允許自由打電話給外界,這房間里大概也有監控。 是因為他看起來太容易掌控,所以……連最基本的看守都懶得做嗎? 也不怕他報警? 宣懷鈺收緊手心,眼睛發燙,明知道是陷阱,他還是忍不住想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目光沒在四處多留戀,他快步走到長桌前,深色實木,表面光滑,像是大人物辦公的地點,只不過桌面是空空蕩蕩,有一瓶沒開蓋的酒,一盒不認識牌子的香煙。 再旁邊,是一個有些古董的座機。 宣懷鈺確定周圍沒有動靜后,拿起話筒,深吸了口氣,迅速報警。 誰知,輸入110后,話筒竟一片安靜。 小少爺頭皮一麻,放下話筒,又拿起來,試其他的急救號碼。 無一例外。 所有急救電話都撥不出去。 宣懷鈺手有些抖,輸入家里的號碼,這一次再也不是空音,短暫地嘟了兩聲后,那頭迅速接起: “喂?”中年女人的聲音,熱情又十分禮貌:“請問是哪位?” 是宣懷鈺熟悉不過的聲音,宣家的保姆于媽。 “于媽……” “是小少爺?”于媽有些意外,“怎么沒用自己手機打電話?這么早就要回來了?玩得開心嗎?我讓司機接……” 宣懷鈺猛然想起來,今天是他同學季池的生日,早上說了要晚點回去。 于媽自顧自地說:“老劉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幾天聯系不上,這次雇的新司機不知道季同學家在哪,少爺你記得給他發一下地址……” “……” 宣懷鈺沉默下來,他根本不知道這是哪,他也沒有手機,甚至根本不在季池家。 “……于媽,”宣懷鈺抿了抿唇:“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學校開了個夏令營,要離開一兩個月……嗯,沒什么行李,不用擔心……” 電話掛斷,宣懷鈺又給學校老師撥去電話。 一一請過假后,宣懷鈺脫力地低下頭,垂眸,猶豫著,按下最后一串號碼。 這個號碼他并不總撥,但卻已爛熟于心,每次撥過去時,腦中會浮現對方的樣子。 此刻卻有些模糊起來。 “喂,”是哥哥的聲音。 宣懷鈺心跳一滯,握緊話筒,連帶著呼吸都緊了又緊。 因為電話這頭許久沒說話,宣曳頓了一下,道: “請問你是?” 熟悉的聲音,有些疏離,但還算維持著溫柔禮貌,語氣是宣懷鈺不太熟悉的冷漠。 宣懷鈺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他的手機,哥哥并不知道是他打過來的。 他要說嗎? 如果說了,哥哥不會放他不管,一定會迅速回國,甚至很快找到他。 但找到之后呢? 報警? 幫他還錢? 哥哥獨自一人在美國闖蕩,這些年和爸爸關系日益變僵,不說聯系,甚至很少向家里要錢。 債主是黑社會,失去父親這個頂梁柱,即使報警,他們也很可能不會被解救,即使僥幸成功了,斷了骨頭連著筋,黑社會背后的巨大網絡無法想象,最差的后果就是引來殺身之禍。 這樣,反而把哥哥也拖下了泥潭。 如果哥哥此刻回國,代替自己面對債務,那便是徹底毀了他。 突然在這一刻想了很多,反而徹底說不出話來,他抹了不斷泛上的淚珠,嘴唇顫了又顫,貼近話筒,感受著對方的聲音。 好想和哥哥說話。 最后還是扛不住,嘴唇微動,忍不住開口。 “……嘩” 一絲亮光在黑暗中滑過,金屬獨有的質感聲響靈脆悅耳,短暫一瞬,又消失在黑暗中。 宣懷鈺瞳孔一縮,心跳幾乎停了。 這間屋子原來有人! 黑色長椅微微側過一角,一只手臂搭在桌上,那只手握著金屬打火機,放在煙盒邊,煙頭被點燃,伴隨著吐霧,染淡了黑暗一隅。 這個角度看,那只手并不是干干凈凈,紋身延伸至袖口,與黑色袖口搭配,相得益彰,隱秘而危險。 宣懷鈺憑直覺認出,是白天與他說話的男人,被那些黑社會叫做‘老大’。 全身血液被凍結了一般,小少爺大腦空白,原本想做的事在意識中逐漸渾渾僵僵,他伸手,掛斷電話。 “打完了?” 宣懷鈺手心抖著,“嗯”了一聲。 男人似乎沒打算追問電話的事。 任遷默拿起一疊衣服,擱在長桌上:“把衣服換了?!?/br> 小少爺的校服已經不太能看,經歷周折的一天,白底染灰,襯衣盡是褶皺,后背和肩胛布料甚至已經磨損。 宣懷鈺接過衣服,冷冰冰的布料觸感,一股無法形容的冷意從手心直流過脊背,有點麻木,他轉身,去找衛生間。 “去哪?” 男人轉過身,正面看向他,融于黑暗的紋身叩上桌沿,聲音清冷低沉,“在我面前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