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果秦宴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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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拖著他的腿,在濕熱的甬洞中猛烈攻擊,細小的敏感凸起全部被一一燙平。 裴離被插得痙攣,他下意識的動作居然是護住自己的肚子,激素的力量如此強大,還沒成型的小家伙就開始綁架他的思想來維護自己的安危。 他厭惡被控制的感覺。 不論是耽于情欲,還是回護孩子,都不是他經過深思熟慮能做出來的結果。 車廂頂部的珠串隨著馬車的行進晃動,他被插到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好似喝醉了酒,眼前是重重光影。 裴離努力把自己剝離出來,用一種俯瞰的心態望著被抽插到眼神渙散的青年。 那不是他。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被男人重重拽下來,搗進身體里,沉浮欲海。 快了??炝?。 青年的腿被插到抽搐,無力地癱在軟墊上,最后一絲力氣都被身上的男人炸得干干凈凈。 后庭被搗弄得酸慰,咕嘰咕嘰的水聲越來越響,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 瀕臨極限的感覺! 宛如滑雪時臨近懸崖的一躍,靈魂被拋到最高峰,腦海中是空空茫茫的白,緊接著潮吹的yin液奔涌而出,澆透男人的guitou,窒息的快感還沒消化掉,緊接著又是下一輪的cao干。 裴離被插到麻木,連羞恥的感覺都快忘記了。 馬車順著西南的方向一路馳行。 裴離懷著孕,不能過傳送陣,因而只能坐著馬車路過各州府的城池。 他的外貌已經完全趨近于前世的外貌,一千多年前有見過他面容的,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青年眼尾的淚痣依然存在,宛如狐貍,氣質卓群卻有如謫仙,極為矛盾的存在,卻為他增添無盡的風情。 裴離被秦宴臣的連日滋養,氣色極好,眉眼都泛著秾麗的艷色,和千年前的蒼白病弱完全不同。 有修士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都愕然地望著裴離,沒想到九州還有此等絕色,待看到他身側的秦宴臣時,都縮了縮脖子走了。 難怪不至真人會收裴如意為徒,這等容貌,便是什么都不會,看著也賞心悅目。 九州關于秦宴臣和裴如意的討論又熱火朝天起來! 魔尊大人不僅炸了裴離大師兄,睡了裴如意這個替代品,讓裴如意懷上他的孩子不說,還讓人易容成裴離的模樣。 慘,實在太慘了。 魔尊大人實在太慘了,痛失所愛,只能靠這種辦法自欺欺人,來騙自己裴離并沒有離世。 崔樅到處聽八卦,不僅自己聽,還講給裴離聽。 “師兄,你不知道外面都傳成什么樣了,說你是裴離的替身,魔尊大人情深似?!?/br> “我確實當過自己的替身?!迸犭x點點頭。 “不是吧,我以為秦宴臣知道你是裴離才接近你的?!?/br> “浣花渡口,擺攤收徒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我就是裴離?!?/br> “噢?!?/br> “他還送了我一個玉笛,說以后都不在見了?!?/br> “噢~” 裴離見崔樅跑遠,就拿知道他拿這件事情找裴離開涮去了。 崔樅知道宴忱就是秦宴臣后,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偏偏秦宴臣還真的能忍,沒讓崔樅找到地方和他告狀。 - 馬車快要抵達談城的時候,談放領著十來個魔使在城外迎接。 天邊的云彩被夕陽燒得紅透,青磚累就的古老城池屹立萬年。 裴離扶著崔樅的手下車,見到他這位老朋友。 他穿著素白衣袍,衣袍邊緣繡著細密的回字紋,腰間束著青玉革帶,好似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裴離朝談放點點頭。 他許久沒有見過他,眼神好似滄桑不少。 崔樅朝著秦宴臣擠眉弄眼,讓他看裴離和談放相對而站的情形。 青年一身青白儒衫,眉眼干凈,男子白衣玉帶,遮不住貴氣。 崔樅朝著秦宴臣比了個口型:“般配?!?/br> 秦宴臣沒理他,跟在裴離的身后。 “卿卿,好久不見?!闭劮怕曇羟逖?。 “好久不見,最近卿卿可還好?”裴離頷首,望著面前的男子。 他幫過他太多,見面的時候讓他不由自主放低姿態。 “卿卿,回城說話,吾的梨花釀埋了一千多年,今天終于可以拿出來喝了?!闭劮盼⑽⒁恍?。 “一千多前,我失約了?!迸犭x跟著談放往城內走。 “不算失約,是吾自己放棄的,”談放將手繞在身后,“卿能活著,吾很高興?!?/br> 裴離的唇角溢開極淡的微笑。 談放也意識到說這些有點不合適,趕忙扯開話題。 秦宴臣和崔樅被拋在后面。 “秦宴臣,找夫婿就得找談放這樣的,溫柔體貼細致……” “裴裴和你說的?” “這還用得著說,我和裴離相處一百多年,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宴臣想說他認識裴離一千多年,話還沒有吐出口,就想起十年秦府的時光,和三年桃花渡的光陰。 總共算起來,他和裴離真正相處的時間不過十三年,其中還有一年是在互相沉默中度過的,他和裴離相處的時間居然如此少。 “秦宴臣,等把龍蛋墮了,你就別找我師兄了,他消受不起?!?/br> 秦宴臣沒理會。 - 裴離一行人在談放的府邸落榻。 談府和秦府不一樣,處處透著矜貴的書卷氣,院角栽種著珍貴的蘭花,墻上掛著珍貴的字畫。 一草一木,陳設器具,皆是yin浸已久的世家氣度。 秦府冷空空的,家具都是簇新的模樣,連衾被都是新的。 裴離想起九娘的話,難道在他被搶到秦府之前,秦宴臣真的是掛在房梁上睡覺的嗎? 他想著秦宴臣化身為龍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惡寒。 “吾贈予卿的玉笛,沒有想到真能交到卿手里?!闭劮琶蛑婊ň?。 “是這個嗎?”裴離掏出白玉笛放在桌面。 …… 純白的花瓣撲簌簌落在石桌旁,屋檐下的燈照亮鵝卵石道路。 秦宴臣和崔樅坐在房頂望著底下談天的二人。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崔樅搖著腿,眼神亮晶晶的。 秦宴臣抿唇。 “他看起來,真的比我和裴裴般配嗎?” 崔樅直起身子,望著皺眉的秦宴臣。 以前他以為秦宴臣是渣,沒有想到他其實是個傻的,遇到大師兄就犯糊涂。 “確實挺般配的,說不定談城主完全不介意我家大師兄帶著你的娃嫁過去呢?!?/br> 月色溶溶,坐在石桌旁的青年和男子宛如畫中人。 “卿卿,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可以找吾?!闭劮磐^頂瞅了秦宴臣一眼。 “不必了,”裴離搖頭,“我欠你太多?!?/br> “卿卿現在相信宿命了嗎?”談放灌下一口梨花酒,“吾的宿命指引吾為你而死?!?/br> “不信,”裴離搖頭,“我不用誰為我而死,其實,我是九州的異類,我并不是為修仙來到九州的,純屬意外中的意外?!?/br> 裴離悵惘地想著21世紀的事情,他在九州待得太久,久到以前的記憶都有些模糊。 重生后的經歷讓他產生懷疑,這是不是場游戲,他要通關才能回到現實的世界,如果沒有攻略過去,就會像之前一般進入循環。 他內心有種宿命感,卻不是關于自身的宿命,而是九州的宿命。 如果他自然地老死呢?游戲會不會再次讀檔重來。 “卿卿,吾沒料到,卿會愿意和秦宴臣締結道侶契?!闭劮鸥兄脚犭x身上的道侶印記,強勢的不容觸摸的氣息,將青年完全籠罩在內。 裴離執杯的手定在原地,道侶契? “抱歉,吾以為……”談放睨著裴離的神色,猜到他對道侶契約完全不知情。 “無事?!迸犭x抿了一口梨花酒,芳香馥郁,辛辣入喉。 他說自己怎么會對秦宴臣有心悸的感覺,接近他的時候身體會不自主燥熱。 原來如此。 用師徒契騙他結道侶契,龍族的道侶契,只需要一方手執龍鱗,口念契約詞,便可成立。 難怪秋蔓嫣問他要龍鱗,就是為了和秦宴臣結道侶契吧。 也不知道她怎么沒成功。 裴離心中悲涼,他還以為秦宴臣在這一千多年里想通了,轉了性子,原來是把強搶改成了哄騙…… - 裴離告別談放上路。 他現在不好和秦宴臣撕破臉,驅梓草還要他去采,無根之水還要他去取。 如果秦宴臣死了,九州會結束嗎? 裴離克制不住自己的惡念,胸口的龍鱗徽記在發燙。 秦宴臣捂上自己的胸口,他能感受到裴離的殺意。 談放到底和他說了什么? 兩人各懷心思,氣氛異常沉默。 裴離夾緊雙腿,縮在車廂一角隱忍著自己的欲望。 青年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張,喘著氣息。 “裴裴……” “別碰我!”裴離緊閉著雙眼。 “阿離……”秦宴臣拽著裴離的衣擺,“師尊……” 他心慌意亂,面前的人離他不過一尺之遙,他卻覺得他遠在云端。 “秦宴臣,你為什么會喜歡我?”裴離摟著膝蓋,偏頭看著男人的側臉。 兩萬年的光陰歲月,為何非得是他?一見鐘情真的能讓人念念不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