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伊始
“嗯,嗯啊…” 隱忍的呻吟,糾纏著粗喘,yin靡粘稠的水聲,在幽暗的長明燈下連綿不絕。 處在下方的人,滿頭青絲凌亂地散在綴著繁密陣法的床榻,雋雅清貴的面容被情色浸染,黑色的眼眸失神著聚不起焦距,但修長白皙的雙腿卻用力地纏在了正挺動著進出他體內的人的腰間。 對方擁有一張張揚桀驁的少年臉,還帶著嬰兒肥的面頰收斂了下頜的鋒銳,讓他較之成人面容多了一份蓬勃的稚氣,在遍地俊男美女的修真界中算不上絕色,可也相當出眾。 “??!襄和,好,好漲!”體內性器的突然膨大讓傅音眠再也忍受不住,平日溫潤的嗓音驟然高亢起來,腰身弓起想要逃避,他奮力伸出雙臂去抱身上人的脖頸,似落水之人尋求浮舟一般,原本克制羞意的面容被幾分脆弱和驚惶所取代。 葉襄和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他撐在傅音眠上方,閉著眼享受著釋放瞬間的痛快,帶著沙啞的嗓音回道:“抱歉,傅少宗主,忍一忍?!?/br> 傅音眠闔上眼,下巴隱忍地仰起,努力忍耐著身體內部的不適,這不是他第一次跟葉襄和做,但葉襄和在釋放時性器會膨大成結這一點確實讓他不太好過。 以他金丹末期的體質,本不應該存在只有筑基中期的葉襄和在常規的性事中能傷害到他。 但是原本就被占領得滿滿當當滿的腸壁又再次被撐到幾近透明,被堵在里頭的濃郁jingye帶著刺骨入髓的陰寒侵透體內,連金丹運轉都無法驅散附骨之寒,這讓他的腸壁無法自抑急劇收縮。 一來二去,就宛若吃撐了還趕上胃抽搐一般的難受,而且那冰寒的jingye似乎像是一直源源不斷地填滿他的身體,連帶高漲的情欲都澆涼了下來。 傅音眠咬著牙關,伸手摸著自己冰冷的微微隆起的小腹,仿佛晃一晃就能聽到里頭液體凝結成冰的聲音。 “傅少宗主,張嘴?!比~襄和的聲音響起。 傅音眠順從地張了嘴,葉襄和的吻落了下來。 舌尖相觸的一刻,葉襄和運轉功法,金光在他的星眸中閃現,額前浮起了金色的圖騰,升騰的溫厚暖流帶著不允拒絕的氣勢從舌尖漫向傅音眠的四肢百骸。 不過一周天,體內陰魂不散的冰寒已被驅散,換作暖烘烘的溫泉,飽滿地盈了一腹,隨后熱量流淌在身體的每個毛孔中,連帶著丹田處圍繞著金丹的真氣也灼目了幾番。 傅音眠的雙手雙腿同時纏上了葉襄和,他睜開一雙情意綿綿的眼眸,近乎癡迷地看著葉襄和的面龐,并仰著頭主動吸吮著對方口中的涎液,舌尖也追逐糾纏著對方的,腸壁歡欣地迎了上來,期待著更深入的占有。 要,還想要。 葉襄和垂下細密的睫毛,滿足了對方,性器重新抖擻雄風,他握著傅音眠的腰身再一次重重頂了上去。 “啊,輕,輕點,襄和,別,別頂那里…” 傅音眠急促地喘了好幾口氣,手指絞緊床褥。 “那就不頂那里了?!比~襄和干脆利落地說道,但他卻十分壞心地繞著那里打轉,任憑腸rou如何邀請他入住依然巋然不動。 傅音眠要瘋了,這種欲拒還迎的撩撥如羽毛掃在他心上,想要抓繞卻無處使勁,酥麻得渾身顫抖卻得不到一個痛快,他哭叫著:“襄和,不要玩了,頂我那里,快頂我那里!” “可是,剛才有人說讓我別這么做?!比~襄和無辜地說道,但他的額頭也因為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凝了一層汗水,所謂裝逼被雷劈,自作自受。 “我錯了,襄和,我錯了,給我,快給我,??!就是這樣!襄和,干我!” 葉襄和輕笑了一聲,把傅音眠的大腿掰得更開,頂著那處用力地發起了進攻。 敏感之處被鈍器反復地研磨,極致的快感沖刷著脊髓,在天靈蓋一陣一陣如煙花炸開般炫目,傅音眠的腳趾絞緊,驚呼變調著繞了好幾轉,又一次掀起新的情欲。 完事后,葉襄和趴在了傅音眠身上,他還是青松玉竹一般的少年體型,比傅音眠矮了半個頭,此刻被傅音眠環抱著也不顯得突兀。 傅音眠的下巴埋在葉襄和頭發里,如白玉一般的手指作耙狀梳理對方干燥后就炸著毛的黑發,揪了一縷握在手上細細摩挲。 “喵~”一只身形修長,渾身雪白,狀如狐貍的生物竄到了床上,它低下頭,濕潤的鼻子嗅了嗅直接打了個小噴嚏,沒有理會向他打招呼的傅音眠,直接爬到了葉襄和光裸的后背,伸出粉紅的小舌頭一點點舔著上面被傅音眠失控下載葉襄和后背撓出的紅痕。 腓腓,一種可以讓人不會再有憂愁的靈獸,戰斗力跟普通靈貓沒什么區別,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性情好,通人性,愛賣萌,給擼毛。 但葉襄和養的這只在外頭非常地高冷, 連傅音眠都沒法擼到它的毛。 至于傅音眠都擼不到到底意味著什么。 傅音眠的父親是沅琴宗的宗主,但這只是一個小宗門,修為最高的就是傅音眠本人。 他們所在的地區靈氣稀薄,修真之人寥寥無幾,整個宗門加起來也不過數十余人,大都也只有練氣或者筑基期,平時也是靠為百姓驅逐妖獸和鬼魔來維持宗門的正常運行。 人,妖,鬼,魔,分別是這個世界有自己文化傳承的不同勢力。 傅音眠專心修煉,對于此間雜事了解甚少,他只知道他所在的這個地方只是整個大陸的一個小板塊,在金丹期之上還有元嬰,化神,返墟,出竅,大乘,最后是天人之境。 妖,即是妖獸,化神之上的妖獸均可化為人形。 鬼,即是人死后不愿離世而帶怨留下而形成的尸怪或靈魂體,多被鬼修煉成自己武器,但也有強橫的厲鬼稱霸一方。 魔,則是區別于人族的另一方文化,性情多為暴戾yin色,且衣著外形也有別于人族。 靈獸和妖獸其實并無多大差別,簡單粗暴地區分就是靈獸是以天地靈氣來提煉自己,而妖獸則以妖氣,通常而言,妖獸比起靈獸的戰斗力要更加強悍。 而葉襄和的這只腓腓,一爪子能把他對付起來都比較麻煩的赤練蟒的腦袋殼給拍碎。 那時葉襄和整個人已經凍到失去意識了,傅音眠試圖去幫他時,葉襄和的眼睛驟然睜開,那是一雙如太陽般耀眼的金眸,如熔煉的金子般熠熠生輝。 他說可不可以幫他一個忙。 傅音眠像是被蠱惑一樣點了點頭。 之后的事情,傅音眠至今想起來還是面紅耳赤,他的第一次交合竟然是在五條赤練蟒尸體的圍繞下打的野戰。 那次葉襄和做得格外地狠,一下又一下仿佛要鉆透他的身體,濃烈地被占有感鋪天蓋地地涌進了他的世界,那一次也是傅音眠在葉襄和面前最狼狽的一次。 一向在眾人面前端莊穩重的少宗主在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少年給干得泣不成聲,喘不過氣,在對方釋放的那一刻,高昂的尖叫聲更是讓他懷疑到底是不是他自己。 不過做了一次后,葉襄和就暈了過去,只留下滿肚子的冰冷jingye絞得他小腹抽疼。他不得不動用法術清了后xue的jingye,但那陰寒似乎已經沁透了身體,讓他金丹之身也難免瑟瑟發抖。 直到葉襄和清醒過來,動用功法為他驅散寒意,這才恢復了正常。 葉襄和對他說抱歉,方才是他理智不存,他說他自幼身體帶寒,雖修煉的功法可驅避一二,但隨著年齡增長只有通過泄欲方式才能保持比較長不受體寒影響的時間,于是詢問傅音眠是否愿意在他逗留此間之際,同他保持這樣的關系。 傅音眠同意了,對方來此地是同他接了同一個任務,也就是為當地住戶解決掉已經吃了一個村子人的赤練蟒,雖然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但言辭談吐都自帶出自名師的風范。 更何況,雖然是被做得有點狼狽,但也確實有讓他爽到,在身纏寒毒之時依然能顧慮他人感受,而不是以此為由行施暴之時。 而且看起來不是會留在這里的人,他們注定只有一段時光,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腓腓蓬松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葉襄和的后背,葉襄和睜開了眼,反手把它拎到了一邊,帶著剩余情欲的慵懶嗓音響起:“腓腓,別鬧,很癢?!?/br> 腓腓繞著葉襄和的手直打轉,又親昵地把毛茸茸的腦袋湊到葉襄和那邊。 葉襄和低笑了一聲,終于伸手把腓腓掀翻,大手隨意地揉著腓腓的肚皮,腓腓的rou墊趴著他的手指,一對艷紅色和冰藍色的異色瞳,萌態十足地看著葉襄和。 于是就成了一副,傅音眠擼葉襄和,葉襄和擼腓腓的畫面。 傅音眠突然問道:“你為什么要把腓腓叫作腓腓?” “因為它是腓腓,不喊腓腓喊什么?!比~襄和回道。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傅音眠笑著搖了搖頭:“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這樣就不會跟其他腓腓給混了?!?/br> “名字是有約束力的,取了名字意味我要對它要有責任,到時要分別的時候就會很難過?!比~襄和說。 “你不打算讓腓腓一直跟著你?”傅音眠問道。 “它想走隨時可以走?!比~襄和打了個呵欠,但腓腓卻咬著他的手指,尖尖的牙尖冒了出來,似乎想說它不想走。 “對了,我準備要走了?!比~襄和補充道。 “這么,快,嗎?”傅音眠的瞳孔猛地放大,纏著葉襄和發絲的手也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勁。 “嗯,我要到溢河州去?!蹦锹犝f是傳送到另一個大陸板塊的傳送點,只不過沿途要經過無數妖獸和一只厲鬼的地盤,目前還沒有聽說有人從那里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备狄裘哒f道。 “傅少宗主,謝謝你的好意了,只不過如果連那關都過不來,那代表了我也只有這種程度?!比~襄和抬眼,眼底里全是桀驁不馴。 “可是,我…”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相遇就會有分離,踏上修真路的你我早該明了,這種情況我們較之常人會遇到更多,倒不如灑脫分別,有緣再見?!?/br> 葉襄和站起了身,穿上短打,不像翩翩若仙的修真者,倒似孑然一身闖蕩江湖的俠客。 他招來自己名曰“合光”的長劍,腓腓躍上了他的肩膀。 葉襄和利落地對傅音眠揮了揮手,把一個東西丟了過去,“承蒙多日照顧,這是同心鈴,只可用一次,若日后有事,可以此傳信,如果我那邊沒遇到什么麻煩事,必將趕回,全力相助?!?/br> 傅音眠握著精巧的金鈴,愣愣地看著葉襄和離去時站著的那塊空地,苦笑著,明明是說好了的,可為什么他一離去,自己就開始想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