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生平第一次來賭場。

    今天是他二十歲生日，宿舍的好哥們燦少帶牧仁來他家的地下賭場“開開眼界”。

    賭場在一個熱鬧酒吧的地下，牧仁跟著林燦穿過舞池里的人群。標著“備貨間”的大門出現在盡頭，林燦拉開門帶著他走進一個黑洞洞的通道。

    大門的隔音很好，牧仁跟著林燦沿著安靜的通道向下走，墻壁鑲嵌著昏暗的壁燈，他有些緊張的推了推眼鏡，抬手抓住林燦的袖口。

    林燦回頭看了看他，笑道:“別緊張，牧仁同學，我爸爸提前打過招呼了?！?/br>
    “嗯！但……但是我不怎么會玩?！蹦寥式Y巴了下。

    “放心，很簡單的?！绷譅N看著牧仁白皙的臉蛋緊張地泛起些許紅暈，安慰道:“看兩次就會了?！?/br>
    盡頭處是一個貼著紅色LED燈條的大門，兩個黑衣男人守在那里，看見林燦點了點頭，繼而看向他身后的牧仁。

    “這是我同學?！绷譅N拉過牧仁笑道。

    兩個大漢猶豫了一瞬，還是給了他們兩個手環放他們進去了。

    怨不得守門人要猶豫，已經大四的牧仁看著卻像個高中生，他膚色白皙，戴著金框眼鏡，微長的額發柔順的垂下，躲在林燦身后只露出一雙好奇的眼眸，怎么看都還是個乖乖學生。

    大門打開之后一波聲浪撲面而來，賭場里的籌碼聲、骰子聲、男人的怪叫聲、女人的嬌笑聲、輸的人不甘的哀嚎聲、贏的人興奮的大笑聲不絕于耳。

    牧仁興奮地攥著林燦的袖子東張西望。林燦拉著他去大廳中央的機器上用手環刷出兩小筐籌碼。

    牧仁來到了一個賭大小的賭桌前，一群人正圍在桌邊興奮地等著荷官開盅。

    “燦少，老爺子叫您上樓一趟?！鄙砗笠粋€服務生拍了拍林燦的肩。

    “啊，好吧?！绷譅N聳聳肩將自己的那一筐籌碼遞給了牧仁:“玩的開心哦，有什么事就叫林叔?！?/br>
    不遠處門神一樣站在墻柱邊的墨鏡男沖看過來的牧仁點點頭。

    “喂，我第一次玩，別把你的籌碼托付給我??！”牧仁急道。

    “左手換右手罷了?！绷譅N沖他壞笑了下小聲道:“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放心玩罷?！?/br>
    牧仁試探著將幾枚籌碼放在“小”的一邊，耳邊傳來“嘖”的一聲，一雙玉手將幾枚籌碼拋在“大”的那邊。

    牧仁偷偷看去，站在身邊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艷女人，踩著高跟鞋比他高了將近一個頭，她穿著墨綠色的典雅旗袍，一根木簪盤著如云烏發，恰到好處垂下的幾縷襯出她纖長的脖頸。

    美中不足的是如此美人胸前卻少些斤兩。

    美人狹長的眼眸瞇了瞇對上了牧仁偷偷打量的目光，她環住胸挑釁似的沖他挑了挑眉。

    接下來的幾盤兩人都像對上了一樣，牧仁買大她就買小，她買大牧仁就買小。

    神奇的是，亂買一氣的牧仁局局都猜對了，身邊一個圓潤的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小伙子第一次來吧?！?/br>
    “新人手氣旺得很，哥哥今晚跟定你了?！?/br>
    牧仁迷迷糊糊地玩了十幾局，籌碼已經不知不覺翻了五六倍，身邊的美人卻恰恰相反，玉臂邊放置的籌碼已經輸了個精光。

    牧仁看著她懊喪的表情無言以對，玩到后來桌上已經有不少人發現跟著他下注就能贏，這位美人卻固執地一直和他買相反的盤。

    女人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一邊，牧仁有些好奇地問一開始和他搭話的男人:“她籌碼輸光了怎么不走?”

    男人看著坐在那里望著賭桌的女人，圓潤的臉上露出一個略刻薄的笑容:“不敢出去唄，她欠了錢，債主就在外面等著她呢?！?/br>
    “小兄弟你可別充濫好人”他看著牧仁的表情提醒道:“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爛賭鬼，只賠不賺還天天惦記著回本，你就算今天好心幫了她，明天她還是會繼續欠錢的?！?/br>
    牧仁看著女人叼著一支煙表情落寞，還是拿著沉甸甸的籌碼筐湊了過去。

    “那個……你要嗎?”他晃了晃筐的籌碼:“這些是我今天贏來的，你如果要的話，我就當今晚沒贏過好了?！?/br>
    叼著一只女士細煙的美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含糊道:“不必了?！?/br>
    她的聲音低沉偏中性，帶著磁性，一下勾的牧仁臉紅了起來，他小聲道:“真的不需要嗎，其實這些籌碼也有你的功勞啦，我都是和你下的相反方向才贏的?！?/br>
    女人稀奇地看著牧仁，她伸出修長的手掌，光潤的指甲在牧仁下巴上逗貓樣輕輕撓了撓，她低聲:“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個……那個……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啊……”

    女人噗嗤一下笑了，嘴里的煙都差點沒叼穩，她捏了捏牧仁的耳垂。

    “你真可愛，不過籌碼還是先不用了?！?/br>
    “如果真的這么想報答我就帶我去趟廁所吧，我怕被人堵不敢一個人去?！?/br>
    她站了起來，貼近牧仁紅透的耳根悄聲道:“人家都憋好久了?！?/br>
    賭場的廁所不分男女，是一大排密閉的隔間，洗手臺上燃著好聞的熏香，倒沒有什么難聞的味道。

    牧仁看著眼前放大的美艷面孔，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靠著隔間門，艱難道:“我，我還是出去吧，這樣不好?！?/br>
    “怎么?要我的聯系方式不是想這樣嗎？”

    “不是的！”牧仁神色帶了點委屈，磕巴道:“我只是想認識你，沒有不尊重的意思……”

    女人調笑的神色頓了頓，愉快道:“好吧，我叫穆婉華，你呢？”

    “我叫牧仁?！?/br>
    穆婉華拿過他的手機，打開微信添加了一個新朋友，隨后拿起自己的手機通過了好友申請。

    她的頭像是一朵艷麗的紅花，微信名就叫“小紅花”，不過……牧仁揉揉眼睛:“性別男?”

    牧仁目瞪口呆地看見眼前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將身上價格不菲的旗袍扯下來，換上了藏在水箱后面密封包里的襯衫西褲。

    旗袍下的身體并沒有想象中的纖弱，勁瘦的腰肢隨著動作不時繃出充滿力量感的線條。他扯下腦后的木簪，及腰微卷的頭發披散了下來襯得他愈發眉目如畫。

    穆婉華看著呆滯的牧仁，笑瞇了眼睛:“是啊，小朋友，你有的我都有，怎么?后悔了？”

    “……”

    穆婉華伸手捂住了牧仁剛張開的嘴，豎起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打開微信，點開牧仁那個核桃仁頭像，打字。

    牧仁點開“小紅花”發來的新消息。

    “你聽外面的動靜！我們好像暫時走不了（??＊）?”

    不遠處洗手池那里發出斷斷續續貓叫似的聲音，夾雜著“啪啪”的撞擊聲和讓人面紅耳赤的黏膩水聲。

    在穆婉華換衣服的時候，居然有人鎖了廁所大門就在外面洗手池那里做起了那事

    捂在嘴上的掌心溫熱，被牧仁的呼氣染上一層水汽，等穆婉華終于放下手時他的耳垂已經紅似滴血。

    牧仁悄悄把卡在穆婉華一條長腿間的身子向外撤，慌亂間竟有些失去平衡。穆婉華眼疾手快地伸手撈住他的腰肢，兩人身體緊貼，早已起了反應的那處再也無法掩飾。

    穆婉華下顎枕在牧仁頸窩，舉著手機在他背后打字。

    小紅花:“忍不住了，我先不尊重一下，你隨意?！?/br>
    修長的手指解開腰帶上的金屬扣，拉鏈被拉開發出細微的聲響，穆婉華放輕了呼吸，拉下牧仁那已經支起帳篷，頂端濕潤一片的條紋內褲。顏色淺淡的性器彈了出來，他按揉了一下頂端，順著分泌出的液體擼動起來。

    牧仁捂住嘴，壓抑陡然混亂的呼吸，他眼尾泛起嫣紅，從未被別人碰過的那里敏感的驚人。

    懷里的人身子微微顫抖，像某類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穆婉華惡趣味地低頭啃咬牧仁的耳垂，如愿聽到一聲顫栗的抽氣聲。

    牧仁抖動著射在對方溫軟的掌心里，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把臉扣在眼前人懷里，伸手向下摸索著握住穆婉華頂起的分身。

    “我……我也幫你?！彼t著臉用氣聲在穆婉華耳邊道。

    穆婉華坐到了馬桶蓋子上，牧仁跨坐在他膝上低頭認真taonong著那里，只是，動作未免太過生澀，一會兒叫他呼吸急促，一會兒又再度心如止水。

    牧仁擼動著穆婉華那根和美艷面孔對比鮮明的猙獰巨物，只覺手腕都有些發酸。

    頭頂的男人下顎抵在他發旋上輕輕嘆了口氣。

    修長的手掌忍無可忍地握住牧仁動作著的手，隨即開始快速taonong了起來，掌心下的巨物似乎又蓬勃了幾分，牧仁感覺臉熱的幾乎冒煙了，良久，那東西終于跳動著射了精，白濁噴在手腕上，被穆婉華用紙巾細細擦拭掉了。

    狹小的隔間彌漫著可疑的氣味，外面的兩個人似乎也到了最后階段，叫聲高昂起來。

    一陣混亂的聲音從廁所大門外傳來，隨即大門被“嘭”的一聲撞開了。

    外面傳來一個牧仁熟悉的聲音，是林燦。

    “大哥們，廁所隔間不夠你們施展嗎？你們把大門鎖了別人還怎么上廁所，尿褲子里嗎！”

    “牧仁，在嗎？嚇到沒?都怪我來遲了……”

    “林燦……”牧仁打斷了林燦的話，以防他說出更羞恥的話:“我馬上出來，你去外面等我吧?！?/br>
    長發被隨意的束了下，收拾妥當的穆婉華變戲法似的翻出一頂西裝配套的帽子，他俯身在牧仁臉上吻了吻，戴上帽子施施然走了出去。

    外面兩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牧仁在廁所又待了幾分鐘，摸了摸恢復常溫的臉頰，起身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