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財引驚變
李甲是被硌醒的,他昏昏沉沉地朝身下摸去,一塊冰涼的東西硌在他背下。 是那塊骨頭,他打了個激靈,昨夜的事情涌回腦海,伴隨而來的是下身黏膩冰涼的尷尬感覺。 妻子已經出門了,李甲摸著冰冷的床鋪反而松了口氣。 兩人年少成婚,婚事父母包辦,相處向來寡淡,如今十數年過去,除了沉默就只剩下偶爾的爭吵。 憑自己不溫不火的寫文收入是沒辦法在不賣掉老宅的情況下購置一套新房的。 李甲摩挲著手里的骨頭,想起了昨夜怪客的話,實現愿望,真的可以嗎? 他打定主意,將那骨頭放在床頭柜,起身去洗漱。 浴室熱氣蒸騰,水流沖刷著李甲修長的身體,除了遺精并沒有其他奇怪的痕跡。 確實很久沒做了,李甲抬手將額前的頭發捋到后面,仰頭出了一口氣,昨夜的夢不僅沒有模糊,反而像第三人稱觀看的電影一樣清晰的在他腦?;胤?,歷歷在目。 手指不自覺的仿著那無臉怪物的動作,從喉結劃到胸部,兩點嫣紅已經挺立起來,李甲的乳首很敏感,就連妻子都不知道這一點。 他輕輕勾動rutou,拿指甲剮蹭敏感的乳孔,隨后學著無臉男人的動作狠狠擰了一下,擰的自己呼吸顫抖了一下——原來還可以這樣得到快樂。 指尖從胸上流連到腰腹,探入叢林,隨后輕輕握住那頂端已分泌出粘液高高抬頭的物什,另一只手照顧著囊袋,李甲咽了一下,開始動作。 手腳不再受制,他幾乎是報復性地撫慰擼動著那里,快感一層層疊加,逼得他眼尾發紅地發出低哼聲。但高峰卻遲遲未到,手指在頂部打圈磨蹭,指甲輕輕剮蹭那小孔,身體感官前所未有的敏感,可就是差一點,還差一點,李甲靠在墻壁上仰著頭,喉結劇烈滾動著,呻吟聲中帶著難耐地鼻音。 他徒勞地加快手上的動作,眼前不斷跳動著夢境的一幕幕,就在他意亂情迷卻遲遲得不到滿足的某一刻,陽物頂端敏感欲死的小孔被大力地舔舐吸吮了一下。 “??!”情欲沖昏了一切,李甲幾乎是歡喜地呻吟了一聲,殘留在囊袋里的陽精釋放了出來,眼前空白了一瞬間,隨后恢復正常。 李甲扶住墻壁,支撐住有些綿軟的身體,看向四周。 浴室里除了他不均勻的喘息聲沒有任何異常,他幾乎覺得剛剛那一下舔舐吸吮只是他的錯覺。 李甲匆匆擦了身體,不再在浴室逗留。 當晚子時,他起身走到了外面。 李甲在門口站定,握著那塊怎么也捂不暖的骨頭,猶豫著。 妻子憤怒而失望的臉一閃而過,他抬手,按著李奇說的,拿著骨頭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抖著聲音說:“我想要一筆可以購置一套新房的錢?!?/br> 除了遠處幾聲蛐蛐聲,無事發生。 李甲咧嘴笑了下,覺得自己實在是病的不輕,他將那骨頭隨意拋在墻角,回屋繼續睡覺。 第二日早上,他只將這件事當做趣談說給妻子聽,妻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今天還出門嗎?”李甲收拾著桌上的碗筷,隨口問道。 妻子頓了一下,這是李甲第一次提起她隔三差五出門去“找閨蜜玩”的事,她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兒子也大了?!崩罴讓⑼氲谝黄?,抬頭看向妻子。 “嗯”妻子低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道:“我先出門了?!?/br> 想事情出神的李甲被客廳的電話聲嚇得打碎了一個碗。 電話里是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李銘的家長嗎?請您速來X大附屬醫院一趟!” 李甲夫婦趕到醫院時,被直接領到了太平間,李銘被一輛疲勞駕駛的貨車撞到,當場身亡。賠付很快就定下來了,貨車司機以及所屬公司全責,加上李銘生前的保險,一共八十萬。 正好是市區一套不大不小的房錢。 妻子見了兒子的尸體幾乎昏厥,以淚洗面了幾天,突然想起李甲提過的求財這一茬,喪子之痛終于有了就近的發泄出口。 李銘頭七那天,李甲簽了離婚協議,頭上多了數根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