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求和與失控
李藿回到B市后第二天便入職到了新公司,這是一家主做設計的新銳工作室,除了在國內外都獲得了很多含金量極高的大獎外,他看了公司官網和設計師介紹,對于公司的理念和風格極為欣賞,所以在終面過后選擇進入了這家公司。 他和唐嶼有一周沒有聯系了,慢慢地意識到這可能是這段戀情終結的伊始,于是早早地做好心理準備,只等對方回來之后徹底地了結。 而唐嶼那邊,在忍著一周沒有聯系李藿,照顧完他母親之后便直奔S市機場,再不回去,媳婦兒估計都要沒了。 他灰頭土臉地趕回家,卻不想沒見到李藿,轉悠了幾圈突然想到這是周一,李藿應該已經入職上班去了,也不知道新公司怎么樣,能不能適應,他想了半天,在家做了愛心午餐打算給李藿帶去。 他們一個在公司做入職培訓,一個在家里zuoai心午餐,唐嶼直到出現在李藿新公司樓下時都沒有聯系對方,既是怕李藿拒絕,又是想給個驚喜,但不料驚喜沒有,驚嚇卻是足夠。 “你怎么來了?” 李藿在跟同事一起下樓吃午飯時,意外在門口看見了唐嶼,跟同事簡單說了兩句讓他們先去,自己朋友來了要陪。 唐嶼身高腿長,長相優越,一臉生人勿進的冷漠,站在門口來來往往地男女都要打量一番,他煩躁極了,覺得自己活像動物園里的猴子,只恨出門的時候太匆忙沒來得及拿口罩。 “來給你送飯?!彼χI寶,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李藿。 李藿接過,把唐嶼拉到人少的樹蔭下。 “阿姨的身體怎么樣了?恢復了嗎?” “已經好了,今天就出院了?!?/br> 他回答得溫和,神態輕松,像是卸下重擔。 “那就好?!?/br> 李藿抿了抿唇點點頭,“謝謝你的飯,辛苦了?!?/br> 唐嶼剛要說不辛苦,就又聽李藿問道: “你現在是來跟我分手的嗎?” 語氣平淡,似乎在說別人的事。 唐嶼立即皺起眉頭,又是驚愕又是疑惑,“為什么會這么問,我從來沒說過要跟你分手,我也不可能跟你分手!” “可是你介意我跟別人上過床,要盡孝道,要有后代,而這些我都不可能給你?!?/br> 冬日的陽光從樹蔭下傾瀉,李藿透亮的黑色眼珠清澈美麗,折射下有盈盈的水光。 他專注地盯著唐嶼,臉色和語氣一樣的平靜。 “為什么你要這么固執,只需要跟我去一趟A國就能令雙方滿意的事情,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做?”唐嶼反問,那天李藿跟他說的話看來是一個詞都沒有聽進去。 “雙方滿意……是令你和唐女士滿意吧?原因我全部都給你說過了,那就是我的真實想法,唐嶼,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崩钷竭痔岽氖种改缶o,眸子不見半分閃爍。 “不適合……因為一點事沒有順著你就不適合嗎?從我們復合開始,我什么不是依著你?就算忙成狗了就不敢在公司多待一秒要回家陪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照做,就算是養條狗都沒這么聽話的吧?現在你這么輕易地就要分手,你哪怕能為我做點什么呢?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那天我會連一個字都忍受不了?!崩钷揭е?,手指用力到幾乎要把袋子勒斷。 “既然你喜歡我,為什么還要分手?為什么就連這么一點小事都不愿意付出?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我媽也是你媽啊,把她身體氣壞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唐嶼既無奈又崩潰,李藿為什么油鹽不進,任憑自己怎么跟他講道理都說不通? 李藿感覺自己一身的力氣都要耗盡了,手指再也承受不住,裝著愛心午餐的袋子倏地掉落在地上,激起低矮細小的灰塵。 “這是一個,沒有生我,也沒有養我,卻提出無理要求甚至于違法要求的女人,我為什么要照做?”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試圖跟唐嶼講出最后一個道理。 “你怎么能這么說……” 唐嶼好像才看清眼前人的真面目一般,失望透頂的眼神,像是李藿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嗯,我這么說了,去找愿意陪你代孕孝敬母親的人吧,去吧,不祝你成功,因為我很反感?!?/br> 李藿說完便走,唐嶼拉他卻被閃躲過,“再也不見,唐嶼?!?/br> 唐嶼一瞬間耳鳴,全世界頃刻顛倒起來,眩暈感一陣陣襲來,偌大的轟隆聲響疾馳而過,他的行為完全失控,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等將李藿強擰到車上,將李藿帶回到他們以前的家里后,他的神色陰沉得可怕,面目猙獰,像是隨時都會暴起。 李藿掙扎了一路,但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練得身手根本掙脫不開,他回到家甚至沒來得及跟人事說一聲,便被壓在床上剝去了衣服。 唐嶼衣冠整齊,只解開了褲鏈,沒有絲毫擴張,就這么死死按住李藿掙扎的雙手插進了xue里。 一下,兩個人皆是疼得表情扭曲,冷汗直流。 李藿只覺得自己被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床上,一半的靈魂飄在天上。 劇烈的疼痛自尾椎炸開,疼到鉆心卻無處可避,他眼前黑了幾瞬,應激的眼淚源源不斷流淌打濕了鬢邊和面頰。 他的xue是干澀的,性器插在里面無法抽動,難以進出。但唐嶼仍然不管不顧地往里插,用足力道,狠狠地cao了進去。 李藿后xue撕裂了,流出的血液充當潤滑帶給了他一絲絲的好過。 對方的每次動作都會讓他眼前黑了又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崩潰地痛叫。 這場性愛完全就是刑罰與折磨,李藿沒有從中獲得絲毫快感,他宛若犯人,接受冷酷長官的質問和訓誡。 “沒良心的,沒良心的,這間屋子你有來過一次嗎?你有想過來看一次嗎?!” “我和別人誰干得你爽嗯?哭什么sao貨?你也會痛嗎,你有我痛嗎!” “把逼放松點,夾這么緊做什么,舍不得我嗎?舍不得我為什么還要分手?為什么?!” 唐嶼下身兇猛地動著,語氣狠戾到要將李藿殺死,逐漸地,有冰涼的水跡滴到李藿的臉上,但他沒有發現。 他的神經全部被痛意掩蓋,臉上自己的淚水數也數不清,嘴唇被他咬出了血rou卻仍然倔強地不肯發出聲音。 過了很久很久,這場懲罰才全部結束,李藿仿佛經歷了生與死的輪回,將這輩子的眼淚流盡。 唐嶼將性器拔出去了,紅色的血混著濃白的精流到了床單上。 李藿一動不動,沒有生氣。 所有的理智魂歸腦海,唐嶼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害怕地去探對方的鼻息。 微弱,但尚存。 他不由舒了口氣。 “別碰我?!?/br> 李藿強撐著開口,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但話音未落的下一刻便脫力地暈了過去。 心跳停擺,唐嶼立馬上前探看,手忙腳亂地給醫生打電話,手抖得不成樣子。 窗外橘紅的霞光染紅了半邊天色,黃昏的余暉下,萬物落寞。 最后唐嶼知道,什么都想要,就是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