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最后一次機會
賀呈聽完前半句,差點笑出來,緊張的心也逐漸放松下來,但馬上又聽到后半句,他跟坐過山車似得一顆心高高提起,“為什么?事情不都解決了嗎,我也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為什么還要分手?” 他皺著眉不解,眉心皺得簡直能夾死蒼蠅。 “三觀不合?!崩钷胶攘艘豢谥?,頭也不抬地回答。 “哪里不合?我不是說我明白了嗎?”賀呈簡直抓心撓肝的費解,他在李藿面前碰的壁比前半生加起來的還多。 “哪里都不合,至少我連跟人結婚的這種念頭有都不會有?!彼戎嗟穆曇糁饾u變大,像是故意掩蓋賀呈的辯解聲。 賀呈被他的消極抵抗弄得沒法子,只能等他喝完粥再說,看李藿喝的香,自己忽視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面前的綠豆混著米香,直直往鼻子里鉆。 賀呈看了李藿一眼,見他沒有注意,直接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著。 “好喝嗎?” 賀呈放下碗,不知何時已經吃完的李藿坐在對面眼也不眨地盯著他。 “好喝,你做的當然好喝?!?/br> 賀呈沒說假話,李藿手藝好是事實,雖然白粥簡單,李藿只是放東西而已,但綠豆被他炒過,有著獨特的清香。 “喝完就走吧,我給你最后的疼愛是不用洗碗?!崩钷嚼淇岬卣f,活像個拔掉無情的渣男。 “不是,到底為什么,你總得給我個原因吧?就是死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賀呈雙臂橫在桌面,上身傾向李藿。 “不要說什么三觀不合,我不接受這個理由?!?/br> “但事實就是這個理由,你信或不信,接不接受,有且唯一,就是這個原因?!?/br> 李藿說完看也不看賀呈,撿走碗放到洗菜池中開始清潔。 “到底是為什么?你不說清楚我不走!”賀呈跟著李藿走到對方面前,史無前例地耍起了賴。 他錯也承認了,歉也道了,良知也找回了,態度端正,言辭誠懇,李藿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還會跟別人約會嗎?”李藿問道。 “不會!”賀呈飛快地回答。 “你還會跟別人相親嗎?” “不會!”這次回答得更快。 “你還會結婚嗎?” “不會!”賀呈想都沒想地就說了出來,等到斬釘截鐵說完之后,他才意識到李藿問的問題,老實說,會有點猶豫,但既然已經答了他干脆順水推舟,繼續堅定地表忠心。 李藿還是洗碗并不答話,他轉身賀呈跟著轉身,走兩步賀呈跟著動彈兩下,片刻之后,他擦干凈最后一滴水,滿臉嚴肅地說道:“我需要冷靜冷靜,正好今天是星期六,我可以擁有自己的時間,所以讓你回去住不是開玩笑,我很認真。你也回去想想怎么處理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沒結果之前別找我?!?/br> 賀呈懂了,這是嫌自己光說不練假把式,他捏著李藿的下巴偷了個吻,飛快地退后又回身道:“你等著,我這就去處理,明天回來!” 李藿站著沒動,目送賀呈略帶雀躍的背景,長嘆出一口氣。 心軟又講理的人活該被拿捏得死死的。 賀呈說到做到,周六早上出門之后一天沒有回來,更加沒有聯系李藿。 李藿洗完碗之后又將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最后坐在沙發上放了兩部電影消磨時光,他盯著超大的電視屏幕,眼睛卻沒有聚焦在人物上面,思緒不知飛到何處。 有時候他也會想,是不是自己不適合戀愛,是不是天生運氣不好,是不是對另一半不夠好,是不是太丑、太差、太不體貼不溫柔,想來想去沒個結果,卻徒添了許多自卑。 李藿厭煩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任憑電視機在耳邊說著臺詞。 “這世界有各種各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丘比特,但他們都不是你,所以我們遇到,吸引,是天生一對?!?/br> “我選擇你,等于選擇愛情,選擇安穩,選擇琥珀色的陽光和無限溫暖?!?/br> “我愛你,這是一種無比濃烈,無比純粹的情感?!?/br> “我將接受真實的你,接受治愈或不被治愈的你,我將和你相伴在歲月長河之中,一起面前可怕的人世間?!?/br> 他在男女主描繪的、這樣美好的情感中昏昏欲睡,熏熏然矣。 一覺醒來,涌動的黑暗包裹了整間屋子,只余下仍在放映的電視透出光亮。 李藿眨了眨迷蒙的雙眼,腹中空空如也,他提不起興致做飯,點開外賣軟件隨便找了家店下單便等著騎手送達。 食不知味地將外賣吃完過后,又回到床上去睡,一天,便如此過完。 第二天,李藿還在睡覺,就被脖子上一只冰冷的手凍醒,他冷得一哆嗦,睜開眼看到賀呈在對他笑,英俊的臉上滿是釋然的痛快。 “我回來了,想不想我,嗯?” 他把手放到李藿的睡衣里去暖,從后背摸到前胸,帶著曖昧的揉捏。 “不想,以及手拿出去?!?/br> 李藿想翻個身躲開冰涼的手,也不知道大夏天的為什么對方一雙手冰涼。 “拿不出去,被sao奶子粘住了?!?/br> 他脫掉襯衫躺倒李藿的旁邊,雙手不規矩地在胸肌附近打轉。 李藿被他摸得酥酥麻麻,渾身像過電一般從頭麻到腳,久未逢甘露的身子敏感得不可思議,賀呈沒摸兩下,rutou就硬了起來,將薄薄的睡衣頂出一個尖尖的弧度。 他扭著身子躲避宛若長在奶子上的雙手,一邊喘息一邊不忘問出心中最關心的事情。 “你怎么說的?都處理好了嗎?” 賀呈緩緩揉捏許久沒摸到的胸肌,像把玩糖果一般用指縫夾起sao浪的rutou,不住揉搓,“在老爺子的別墅外站了一晚上愣是沒讓我進門,最后還是我媽見我可憐打了個電話喊我快走,藿藿,你男朋友可是為了你快無父無母了,不過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那女孩那邊你說了嗎?” 他低著頭躲避賀呈的親吻,雙手捂住嘴巴愣是不讓對方親上。 “都說了,把我臭罵一頓,還好看在父母的面子沒說要讓我身敗名裂?!辟R呈無奈,他以為李藿是沒聽到最想聽的不讓他親,連忙撿重點說,順便突出自己的可憐。 “這下可以親了吧?” “嗯。不行?!崩钷綇奈孀〉淖彀屠飷瀽灥貞艘宦?,仍然不肯答應,他剛剛突然想起昨晚沒刷牙,早上更加沒刷,生怕口里有異味鬧出笑話,才嚴嚴實實地捂住。 但這種理由又尷尬又好笑,在他還占據上風的情況下哪里好意思說出來,只能在賀呈對他胸乳又摸又舔之際趁機推開對方,一溜煙跑到衛生間。 被推開的賀呈一臉懵逼,李藿這是,還不原諒他嗎? 他愣了一下,跟著到了衛生間門口,敲敲了門,“小藿,你還有哪里不滿意都說出來吧,你不讓我知道,我怎么改正?” 李藿含著一嘴泡沫,哪能回答他,只能被動地聽到再次以為自己被無聲拒絕的賀呈,對著門不斷地念叨,翻來覆去我錯了,但我不知道我還有哪里錯了,你快告訴我吧。 李藿三下五除二刷完牙,拉開門,冷著一張臉對賀呈說道:“你是唐僧嗎不停地念經,我原諒你了,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再有下次,咱們直接玩兒完?!?/br> 賀呈大喜過望,一把抱住李藿,掐著下巴親了上去。 被占據唇舌的李藿,只是在心里慶幸: 還好我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