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同居
賀呈俯身輕輕吻了李藿的側臉,拿出備用領帶塞進xue里把jingye堵住,“里面的現在不好清理,晚上你跟我一起回家,我幫你弄?!?/br> 李藿躺在那里任由對方伺候,在被擦干凈身體穿好褲子之后,他恢復了神智,“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搞定,應該沒多久就可以下班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果然,他是三點多進得辦公室,現在已經五點多了,現在回想起剛才的肆意交歡不禁一陣后怕,zuoai的后半程他完全忍不住大叫,中途如果有誰來過,在辦公室里做什么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緊張地問道:“你辦公室隔音怎么樣?我剛剛……” 賀呈還在想怎么勸他晚上一起回家,就聽到李藿緊張兮兮的問題,他啞然失笑,“放心,在你叫出來之前我讓Amy留在19樓前臺,不管誰來都讓他們回去?!?/br> 李藿聞言頓時放下心來,又立馬陷入了新的糾結,他回到工位之后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合理的解釋為什么在總裁辦公室待這么久? 賀呈看出了他的糾結,不由寬慰道:“我是總裁,你是員工,我想找你聊聊項目的事就說得久了一些沒人會起疑心?!?/br> 他見李藿整理好衣服就要走,再次爭取道:“晚上回我家吧?你都沒去過,不想看看有沒有別人住嗎?” 李藿還沒適應總裁男友的身份,也知道賀呈是在開玩笑,他仍然拒絕,有過唐嶼那次就已經夠了,分手時狼狽地收拾東西找住處的體驗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說他悲觀也好,自我保護也好,在感情沒有穩定下來之前,分開住是最好的選擇。 “好吧,你下班怎么回去?我送你回家?”賀呈雖然外表冷漠,但對待認定的人十分體貼,他不顧大總裁的身份,執拗地要求送李藿回家。 “可以,那…你在出公司這條街的拐角等我吧?!崩钷奖凰サ脹]脾氣,再糾纏下去就該下班了,他們公司人多嘴雜,如果賀呈大咧咧地停在樓下不知又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 就算不是桃色新聞,走后門攀親戚這些話都能化成利劍在工作中刺傷他。 “嗯?!辟R呈懂得其中的利害關系,他在李藿正式進公司前就跟對方發生了關系,在往后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為一談,沒想到今天還是破例了。 李藿點了點頭,轉身的動作太大差點摔倒,他忘記了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性愛,后xue塞著賀呈那條暗色絲質領帶,他顧不得回頭看賀呈是什么表情,努力自然地快步離開了。 賀呈在看著他的背影離去之后,才坐回椅子看起了那袋子招標文件。 李藿回到工位之后面對同事八卦的問題,把早就想好的理由搪塞的過去,對著電腦繼續處理殘留的工作。他才看了十幾分鐘吧,剛剛沉浸進去就到了下班時間,同事紛紛收拾東西跟他道別,拒絕了關系還不錯的一個女生的同行要求,他在大家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也起身離開了。 他來到了那個拐角,賀呈的車赫然停在路邊。 “咔” 賀呈從后視鏡看到了李藿的身影,打開了車鎖。 “你的司機呢?”李藿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疑惑地問道,他以為賀呈是先讓送他回家,再開回自己家,沒想到是堂堂賀總紆尊降貴親自開車送他。 “剛剛讓小張下班了,怎么?我還不配送你?”賀呈在問清地址后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發動了車子。 “哪里哪里,我一定是祖墳冒青煙才有這種榮幸,您可是賀氏地產的總裁啊?!?/br> 李藿系好安全帶故意揶揄。 “呵,你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呢?”賀呈扯著嘴角笑了笑,別以為他聽不出來李藿是在反諷。 “風吹幡動,幡沒動,風沒動,是你的心在動,你用負面的態度認知這句話,自然聽著不對?!崩钷讲换挪幻?,道理一套一套的。 “客觀來講風沒動幡就不會動,你不用讓人誤會的語氣說話別人怎么會誤會?”賀呈將李藿的歪理還了回去,他大學在國外輔修哲學,別的本事沒有,吵架穩贏。 “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br> 李藿搖頭嘆息,一副對這個無情的社會失望極了的樣子。 賀呈被他逗笑,辯論不過就開始道德綁架,以前怎么沒發現李藿是這種人? 太有趣了。 選他做男朋友看來是個很好的決定。 “算你贏,咱們下次再戰?!?/br> 賀呈不會在這種地方非要爭個輸贏,多聊兩句是為塑造氣氛了解彼此,該爭取的時候他不會退步就是了。 “什么叫算我贏?就是我贏好嗎?你那些都是歪理,年紀輕輕不學好!”李藿雙手環抱在胸,對賀呈的話很不滿意。 “沒大沒小,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賀呈在國外讀完研究生才回國逐步接手的賀氏,現在已經三十二歲,比李藿足足大了七歲。 “跟自己的男朋友說話還需要講究尊卑大小嗎?那要是這樣我不當了,一點好處都沒有誰要當啊?!崩钷讲粷M地說道,賀呈愛端著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能是上位者做慣了,習慣別人把他捧著,李藿做了之前三年的年長懂事的戀人,已經厭煩無比。 賀呈聞言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他滿臉笑意很少有過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刻,“你說得對,做我男朋友什么都不需要顧忌,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承諾?!?/br> “這才對嘛!”李藿立刻多云轉晴,笑開了花。 他們一路開車一路聊,平時見到就心煩意燥的紅燈在眼里也可愛了起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李藿意猶未盡,他解開安全帶主動送去吻別,被等待多時的賀呈一把按住后腦勺加深了這個親吻。 李藿下班之前吃過女同事給的橘子糖,口腔中滿是橘子的香氣,賀呈越吻越能嘗到這份清甜,他將舌頭狂烈地侵入對方的嘴里,仔細舔吻著每一個部分。 兩條舌頭在口腔著纏斗,賀呈勾住對方的軟舌玩弄戳刺根部,分泌出更多甘美的汁液,濃重的鼻息撲向李藿的臉頰,他本能地閉上了雙眼。 “唔……” 李藿被賀呈壓制在了皮質的椅背上,眼角因為激烈的親吻而滲出淚水,柔軟的舌頭無力抵抗欲拒還迎地勾住對方的舌尖,遭到了更加兇猛的侵犯。 他避無可避,不管是舌根還是舌面都被賀呈吃了個干凈,嘴里的橘子香氣愈發濃重,當賀呈放開他的嘴唇時,透明的銀絲拉長在兩人唇瓣之間,幾滴涎液垂墜在了李藿的下巴。 賀大總裁的拇指拭過李藿的嘴唇,微微腫起的唇瓣變得更加紅潤,他嗓音低啞,揉捏著對方的耳垂,“不邀請我上去坐坐?” “你、你要來就來啊,我又不可能把你關在門外面?!痹谝晃墙Y束后李藿幾乎窒息,他大口喘息著回答。 “真乖?!辟R呈發出表揚,他松開揉捏對方耳垂的手,將車開進了小區的地下車庫。 李藿打開房門,側身示意賀呈先進,等到對方進去之后,他才關掉門跟在對方身后。 “喏,喝水。我家沒酒沒飲料,只有白開水,不要怪我招待不周啊,還是說你比較喜歡純牛奶?”他把樹紋玻璃杯放到賀呈面前的茶幾上,對這個朝他家四處打量的人說道。 “你家還挺干凈啊,我這算是突擊檢查了吧?沒來得及整理都這么整潔,真賢惠?!辟R呈背著手轉身,滿意地贊許。 李藿失笑,合著這是領導巡視來了。 “您大駕光臨,怎么著也能蓬蓽生輝啊,我這就是茅草屋您來了也立馬富麗堂皇?!?/br> 他嘴上不饒人,賀呈的這種行為他不反感但絕不喜歡,用上賢惠這種詞,很難不覺得對方大男子主義有點重。 傳統、封建、保守,總有一個詞能匹配上。 “你又諷刺我,這是在夸你不是嗎?”猝不及防又被反諷一臉,賀呈皺著眉十分不解。 “可你用了賢惠這個詞,我不太喜歡?!崩钷綄嵲拰嵳f,他們正處于相互了解的階段,如果這個時候就默默忍受,別人只會不清楚你的界限,需要你一而再地忍受。 “好吧,我以后不用了,勤快,真勤快可以嗎?” 賀呈知錯就改,從善如流地換了個新詞。 “可以?!崩钷叫χc頭,“你看也看完了,要留下來吃飯嗎?冰箱里沒有買什么菜,只能簡單做一點?!?/br> 他們回到房子里時已經七點多了,也不知道大總裁吃不吃得慣這種家常便飯。 “你做嗎?太好了!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辟R呈再度驚喜,在點外賣盛行的年代竟然有人會做飯,而且看李藿的樣子應該是在家里做慣了的。 “那就好,有什么忌口嗎,過敏啊,或者吃不慣的,有嗎?”李藿站在冰箱面前邊取菜邊問。 “海鮮過敏,你這里應該沒有海鮮吧?不吃姜不吃蒜不吃香菜不吃羊rou,綠色的辣椒不是很喜歡,其他沒什么了?!辟R呈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這還叫不挑食???” 李藿無奈地搖頭,不過很巧的是這些東西他也不愛吃,調味需要用到的時候都切成大塊方便之后再挑出來。 “對啊,三大rou類我只有一類不吃,八種科屬的蔬菜我只不吃其中的百分之一,已經很好了?!辟R呈真情實感地不覺得自己挑食,他從小都是這樣過來的,也沒人說過他挑食。 “好吧好吧?!崩钷矫銖娬J同,不敢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在廚房里搗亂,把對方推了出去看電視。 “真的不要我幫忙?”賀呈坐在沙發上不死心地問道,他還挺想幫李藿切切菜洗洗菜什么的,就是對方不太信任他的樣子。 “不要,你老實坐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br> 自從李藿知道賀呈在國外留學都有傭人之后,就歇了讓對方幫他的心思,越幫越忙到時候累的還是他自己。 不多時,在賀呈一部電影還沒看到過半的時候,李藿端了兩盤菜到桌子上,“還有兩盤菜,你去端下,我來盛米飯?!?/br> 李藿現在住的房子是開放式廚房,賀呈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他依言去把菜端到了桌子,又接著去端了米飯。 “還挺勤快?!?/br> 李藿揚了揚眉,把之前賀呈評價他的話還給了對方。 “不敢不勤快?!?/br> 賀呈對答如流,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讓他突然間饑腸轆轆。 “愣著干嘛,吃吧?!崩钷侥闷鹂曜又鲃酉忍袅艘豢隰~香茄子,被自己手藝折服的他滿足地砸了咂嘴。 “你不來我哪敢先吃?!辟R呈有樣學樣,照樣挑了一筷子茄子,放到嘴里后立馬朝李藿豎起了大拇指。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手藝呢?!?/br> “那是當然!”李藿毫不謙虛。 工作了一天的兩人風卷殘云般將四盤菜就著米飯吃了個干凈,最后撐到紛紛靠在椅背摸著肚子嘆息。 “好撐?!崩钷經]忍住打了個飽嗝,脹到呼吸都費力。 “我也是?!辟R呈不及李藿那么放飛自我,只是坐在那暗自擔憂倘若這樣下去,自己的腹肌是不是會被吃沒。 “不行!”李藿站起身,“跟我下樓散步,不消食的話我懷疑今晚都睡不著?!?/br> 賀呈點頭,非常贊同他的話,于是兩人把碗筷泡在水池里之后下樓散步了。 深春的夜晚已經有些熱意了,小區里有父母帶著孩子笑鬧和一些老年人在涼亭里下棋,他們在繞著僻靜的小路慢慢走著,昏黃的路燈將樹影打下比地板顏色更深的黑團 “散完步你還要上樓嗎?碗筷我自己洗就行,只是看你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要取?!崩钷降娘柮浵貌畈欢嗔?,他偏頭問向賀呈。 “這么快就開始趕人了,我就不能住一晚?”賀呈不快地說道。 “冤枉,你沒說要留宿我就以為你要回家睡,既然想住那就住吧,一會兒去便利店給你買支牙刷?!?/br> 城市的天空見不到半點星光,連月亮都躲在云層之中,李藿失落地踩著樹影。 “這還差不多?!辟R呈點點頭,怕對方改變主意,非要現在就拽著李藿現在就去給他買牙刷。 等買完牙刷之后,都自覺消食消得差不多了的兩人便回到家中。 李藿在洗碗,賀呈擦干凈飯桌之后陪他聊天,“你真的不愿意搬去和我一起住嗎?” 老話重提。 “真的不行,咱們換個話題?!?/br> 李藿拿廚房用紙擦干凈碗里的水,依次擺到了碗柜里。 “那我搬來和你一起???” 這個想法是他們散步的時候才有的,就是乍然間靈光一閃,對啊,山不過來我就山,不管李藿有什么顧慮,住在他自己的房子里或多或少會安心一些吧? 他這個提議是李藿萬萬沒想到的,本以為像賀呈那種習慣發號施令的人會威逼利誘,沒想到他會說要搬來跟自己住。 李藿的動作停滯了,他把最后一個碗放進柜子關掉柜門,站起身面向賀呈,“你是認真的?” 重新恢復如初的料理臺光潔得能倒出人影,李藿站在邊上,和賀呈隔了一個洗手池的距離。 “嗯,我們已經認識了兩年多,之所以一直停留在不痛不癢的階段就是因為了解不夠,接觸不夠,所以我想還是同居更好一點。而且你這里離公司比我住的地方更近,上下班都方便?!辟R呈認真地回答,表情是同樣的嚴陣以待。 李藿再次頓住,在他試圖分出邊界感想出一千種退路的時候,賀呈是這樣認真地對待他們的關系。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前所未有地猶豫了。 他不開口說話,賀呈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一個回答。 半晌,李藿干澀地開口道: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