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留在哪里/初雪rou
唐嶼射精之后,飛快地擦干眼淚不好意思再看李藿。 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警告: “我、我就是覺得你太好了…趕快給、給我忘了!你什么都沒看見!” 李藿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都沒管亂七八糟的身上,扯著被子給唐嶼把臉上擦了個干凈,“對對對,我根本沒看見有個二十歲的男生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br> “你!”唐嶼惱羞成怒地瞪眼,重新壓在李藿身上把人干得連聲哀求,不斷改口才作罷。 他們在浴室洗完澡,唐嶼收拾床鋪,李藿去做飯。 不看不知道,手機拿起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們磨磨蹭蹭搞了四個小時,窗外夜色早已降臨,薛若滌報平安和問他狀況的短信在兩個小時之前,他趁著等水開的時間,連忙回了個電話。 “喂?”薛若滌的聲音通過冰冷介質傳來。 “不好意思啊,我下午一直沒看手機,沒能及時回你消息?!?/br> 李藿倚在灶臺邊,單手拿著電話,盯著鍋里不時冒起小氣泡的水。 “打住,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下午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另一邊的薛若滌摘下因為做實驗戴上的眼睛,朝師兄打了個手勢,出去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嗯…那個…就是…我…”李藿吞吞吐吐,對著發小有些難以啟齒,畢竟早上還那副樣子,現在就立馬和好了,薛若滌很可能會罵他不爭氣。 “跟唐嶼和好了是吧?” 薛若滌站在墻尾,有些莫名煩躁。 他雖然能猜到李藿有可能會跟唐嶼和好,但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不會和好,在他看來,李藿那么好的一個人,唐嶼是半點配不上,紆尊降貴在一起了對方還不知道珍惜。 他明明是不抽煙的人,現在聽到這個消息突然想要點上一根。 “嗯?!?/br> 李藿低下了頭,看鍋里的氣泡越來越大。 “那就好好過吧,還是那句話,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不要當廢物回收站?!?/br> 薛若滌語氣平淡,黑夜籠罩了他的面龐看不清神色。 “我知道,謝謝你?!?/br> 李藿有些地愧疚,有些心虛。 咕咕的沸水將鍋蓋蒸騰地噗噗跳動。 發小昨天都沒忍住諷刺了唐嶼,今天還在安慰他,想要留下來陪他度過失戀的日子。他卻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跟對方和好,甚至因為一下午都床上廝混沒有及時回復。 唉。 “有什么好謝的,我一沒出錢二沒出力,還有事稟告沒?沒事我掛電話了,實驗正做著呢?!毖θ魷炷缶o了手機,語氣渾然相反的不在意。 “沒了沒了,你快去忙吧?!?/br> 李藿生怕打擾到發小的正事,說了句拜拜沒等對方回話就掛斷了。 薛若滌驟然聽到“嘟嘟”的聲音,瞧了眼結束通話的界面,順手將手機熄屏揣進了褲兜。 “你跟誰打電話呢?” 唐嶼換好床單出來,看到李藿拿著個手機發呆,鍋里的水沸反盈天,鍋蓋壓著水汽跳動不停。 “噢,我發小,他回去了,跟我報平安呢?!?/br> 李藿回過神,從冰箱里取出午餐rou、豆芽之類的東西,打算簡單煮一個冒菜。 “就是昨天說你家村口小黃狗跟我一個名字那個男的?”唐嶼從背后抱住李藿的腰,話里話外都是不滿。 “請你適可而止,說他之前要不要先回想你做了什么事,他才會把你跟狗相提并論?”李藿有點生氣,本就對發小抱有愧疚,唐嶼還這種態度。 “我不說了不說了?!毖杆倩叵肫鹱蛱彀l生的一系列事件的唐嶼,哪敢再多說半個字,提到昨天就是在鋼索上跳舞,雷區上蹦迪。 他像無尾熊一樣抱著李藿寸步不離,不時閑聊兩句,揉揉胸摸摸屁股,他剛把手伸進李藿的內褲,就被拍開了。 “離我遠點,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br> 沒想到唐嶼理都沒理這句話,反而一改討好的樣子沉下臉來: “你下午穿的那條內褲哪來的?為什么我沒見過?” …… 哈? 李藿冷笑,關掉火,轉過身來,臉色同樣沉了下來。 “薛若滌給的,為什么一定要你見過?” 他們的衣柜是一起的,部分衣服可以混著穿,內褲基本批發回家,有時候他買有時候唐嶼買,對于這句話本身的意思他理解,但唐嶼的語氣顯然表達地不是那個意思。 “你們昨晚做什么了?” 唐嶼控制著怒火,冷冰冰地質問道。 下午先是被分手嚇破了膽,后是被欲望蒙住了眼,直到剛才他把手伸到褲子里被拍開時才想起來,李藿之前穿的內褲他根本沒有見過,就一天而已,什么情況需要去換內褲? “什么都做了,你跟我做過的,沒做過的,都做了。滿意了嗎?” 李藿面無表情,推開唐嶼就要往外走。 唐嶼見狀頓時慌了,一把將李藿扯進懷里緊緊抱?。?/br> “好好說不行嗎?為什么非要氣我?壞老婆!”他立刻又換了副神態,撒嬌一樣的嘟囔著。 李藿閉了閉眼,平靜地說道:“我們之間缺一點平衡,我太過信任你,而你太過不信任我,或許是真的不合適吧?!?/br> 唐嶼聞言立刻感覺心臟攥緊,他慌張地開口: “信任的信任的,我知道你們沒什么,老婆小逼是緊的,身上沒吻痕,jingye射了好多,一看就積了很久,我是吃醋啊,我的占有欲太強了,一想到老婆昨晚可能和他睡在一起,哪怕沒做什么,我還是好生氣啊?!?/br> 李藿無奈,“算了,你放開我,吃飯吧?!?/br> 唐嶼猶猶豫豫地松開李藿,有些膽怯地觀察他的神情。 李藿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氣都氣不起來,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把菜全部吃光就不生你氣?!?/br> 他其實只是托辭,想讓唐嶼安心,但對方似乎信以為真,正式吃飯時哪怕被辣得嘴唇發麻都還一個勁地往碗里夾。 “不能吃辣還吃這么猛干什么?” 李藿阻止了唐嶼,到底還是心軟,又給他下了一碗面條就著吃。 唐嶼臉上掛著傻笑,一本幸福的樣子。 “謝謝老婆!” 他們之間的隔閡用了一整個秋天消除,初雪來臨那天,李藿和唐嶼剛剛出單元門口,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凜冽寒風悄摸地了無聲跡,走到小花園時,李藿突然叫道: “下雪了!” 雪花紛紛揚揚自天空灑落,經久干燥的樹木花草瞬間抖擻地迎接這份濕潤,他們穿著同色系的運動羽絨服,純白的雪花一片片落到肩頭,唐嶼突然親了李藿一下,“你看,我們像不像白頭偕老?” 李藿止不住笑,嘲他幼稚。 唐嶼自顧自地傻樂,左看右看沒人,站定到李藿面前俯身吻了下去。 李藿從善如流地迎接,圈住唐嶼的脖子,四片嘴唇相貼。 一個一米九幾,一個一米八幾,身高腿長的兩人站在人群中皆是靚麗的風景線,初雪簌簌地下著,冬季鮮有人至的小花園靜謐地只有唇舌相親的水聲。 這個吻僅僅持續了幾秒,但兩人抬頭相視一笑時,不約而同地覺得像是過完了一輩子。 他們很快地分開,恢復成普通朋友的樣子,到小區門口打上車后直奔學校圖書館。 李藿現在是大四的上學期,準備保研相關的事情,唐嶼大三,參加了很多比賽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也在考慮到底讀研還是直接工作。 臨近期末,他們沒課的時候會去圖書館,關于畢業后的去向,默契地沒人提過。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人找了很久才在角落找到兩個位置,落座之后他們幾乎沒怎么閑談,都各自專心地準備考試。 復習的時間過得很快,唐嶼壓力不大,兩個小時之后就無所事事,單手托腮朝李藿盯著看,他瞧得認真,只覺得李藿鼻子眼睛眉毛,無一不令他心動。 他眼神灼熱,是個人都該有感覺了,李藿無奈地從資料中抬起頭,“咱們能認真復習嗎?你盯著我看,我也看不進去了?!?/br> 唐嶼耍賴,“誰讓你笨我聰明,我已經復習完了,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咱倆互不干擾?!?/br> “互不干擾的前提是你收斂一點,你現在這眼神赤裸地像要把我衣服剝干凈?!?/br> 李藿合上書,也盯著唐嶼看,大有他不停止眼神sao擾的行為,就一直看下去的架勢。 唐嶼立馬舉白旗投降,“我不看了還不行嗎?” 說完他掏出手機就要打開游戲,偷偷抬眼見李藿又埋首看書,一只腳脫掉運動鞋不安分地在對方褲腿上摩挲。 他在小腿肚上滑動,李藿覺得有點癢但沒在意,但沒想到把腿合攏之后,那點癢意仍然如影隨形。 等到那只腳踩到他的性器的時候,他抬起頭看向唐嶼,壓低了聲音: “你是我祖宗,別玩了行嗎?有人呢!” 他們的位置雖然偏僻,但前面一張桌子和后面一張桌子都坐的有人,只要有人從旁邊經過,就會看到兩個同性戀公然調情。 “那你用腳踩我?!?/br> 唐嶼狡黠地笑,他對李藿的性欲強烈,只要看到就無時無刻不想黏在一起,把jibacao進對方的身體。 “怎么可能!你發什么瘋?!崩钷綄⒙曇魤旱阶畹?,生怕被人聽見他們在說什么,這不僅是公共場合還是學校的圖書館! 唐嶼還是笑,穿著黑色襪子的腳踩在性器上輕輕按壓,不停摩擦,敏感的yinjing受到刺激不顧主人的意愿立馬勃起,李藿大驚失色差點站了起來。 他控制住表情,把下身遠離那只不安分的腳,給唐嶼發消息,“要做回家做,不復習了,陪你回家zuoai?!比缓笫疽馓茙Z看手機。 唐嶼就聽到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拿起一看,立馬美滋滋地收拾書包。 他們并肩出了圖書館,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們也來圖書館復習嗎?” 云晴很久沒見到李藿了,自從紙條之后她便有意地避開對方,連唯一能見面的公共課都選擇踩點去,不聽不見不問。 她以為這樣就能忘了。 但到了大四,仍然沒選擇談一次戀愛。 “啊…對的,我們已經復習過了,現在準備走?!崩钷矫鎸@個曾經或許喜歡他的女孩有些尷尬,拿不準該用怎樣的態度對待對方。 “哦,那我先進去找位子了,期末加油哦!”云晴表現得像對待普通同學,朝李藿笑笑便走了進去,全稱沒給唐嶼一個眼神。 “我是不是被無視了?”唐嶼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問道。 李藿避而不答,““做不做,不做我就進去復習了?!?/br> “要要要!”唐嶼怎么可能放李藿進去跟云晴呼吸同一片空氣,忙不迭地催著李藿快走。 李藿在回程中收到一條信息,是云晴問他畢業有什么打算。 他回了會保研留在B市,云晴發了個OK的表情就算聊天結束。 唐嶼坐在李藿的身邊,偏頭就能看到信息內容,他沉默一瞬開口道:“我也留在B市,不回S市,你在哪我在哪?!?/br> 李藿滿是不可置信扭頭問道:“你是說真的嗎?” 他以為唐嶼一直不說他的打算是因為想要回S市發展,畢竟那里金融環境和發展前景都不輸B市,還是自己的家。 他有想過,等期末之后跟唐嶼談一場,如果對方不留在這里,他就讀完研去B市發展,只要能熬過兩年異地戀。 “當然,兩邊各有各的優勢,你在這里,這邊的優勢就更大,我肯定要選擇B市啊?!?/br> 唐嶼說得十分輕松,側臉靠在李藿的肩膀上,玩著他的手指。 “謝、謝謝?!崩钷叫睦锔袆?,有些結巴的道謝,他們幾乎沒有這種客氣的時候,以至于他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唐嶼笑他的磕磕絆絆,二人直到下車都沐浴著一種和諧的氣氛。 又回到小區,雪花落了一地,覆蓋在小花園石板路上薄薄的一層,地面有些濕滑,枝頭粉白的花瓣積了小團的雪,流云和粉色霞光交相輝映,低矮的枝丫上掛著零星綠葉,翠微之上也點綴著零星白雪。 這樣的環境之下,寒冷是皮膚外部所感知到的溫度,火熱卻是從內心深處噴薄而發,更別提他們剛剛心意相通,說好了未來。 剛開房門,唐嶼便把李藿壓在門板上交換口水,親吻落到唇上,鼻尖,眼瞼,最后回到嘴唇,舌頭糾纏舌頭,津液順著嘴角流下,兩人的衣服不知何時被對方脫了個干凈,有了上次的經驗,唐嶼從玄關抽屜掏出一盒避孕套交給李藿拆開。 他雙手一刻不停,在李藿身上胡亂地摸,親吻力度大到像是要把李藿嘴巴吃進去,舌頭吸吮了口腔的每一寸地方,又在臉上到處地舔。 李藿被他糊了滿臉口水,偏頭躲避,又被人追著嘴唇咬住,他仰頭承受熱辣的濕吻,拆開了避孕套摸著給唐嶼戴上。 后xue脹滿了,性器將rouxue完全撐開,李藿輕輕吁出一口氣,擺動著屁股適應這種酸脹,他的臀rou晃動,飽滿的大屁股有著深深的臀縫,jiba插在xue里,露出長長的一根。 “嗯…??!” 唐嶼深挺將yinjing完全cao了進去,抱著李藿的腰肢邊走遍cao,來到了沙發。 李藿的jiba已經全部勃起了,他微微張開嘴唇露出紅艷的舌頭喘息,借著性器頂端流出的腺液流了滿手,將jiba玩出了花。 他半躺在沙發上,一條腿被唐嶼架在肩膀,粗硬的yinjing打樁似的深深鍥進了身體里,唐嶼抱住他的腿大開大合地cao弄,yinjing硬得發疼,筆直筆直地cao進xue里,再拔出一點,又狠狠cao了進去。 唐嶼動得越來越快,大腿被他掐出了紅痕,肛周cao到紅腫,他們射了就換另一個姿勢再cao,避孕套拿了一個又一個,jingye和yin水從xue口流到沙發,最后多到含不住小腹微微鼓起,一按就失禁般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