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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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拒絕了這個要求,并給出以下三個理由: 你沒時間。 你很忙。 你得加班。 老實說你覺得你的小媽早年雖然慘是慘了點兒,但他根本不能理解像你這樣年輕就有錢到這份兒上的人得多努力。 你把你們老張家從省市級別的有錢人帶到全國首富只用了十幾年,這不是家底厚就能說明的問題,這是你嘔心瀝血、殫精竭慮、頭懸梁錐刺股經營出來的,你沒猝死純粹是因為基因好。 你能抽出時間來cao他就不錯了,還給他一個婚禮?他真的是被cao昏頭了。 他完全不知道在你這個位置上結個婚有多耗費時間,退一萬步說,場地、餐飲、安保全部交給專業的人去準備,來賓名單你總得管管吧?有些人看著能請,但你的內部消息已經在提醒你遠離了;有的人看似跟你沒什么關系,但在你的計劃中他會是重要一環……諸如此類,光是確認就得花掉你幾天。 還有,社會輿論怎么處理?七年前你沒那么有名,娶繼母娶了就娶了,社會風氣確實比較開放,而且你一個小富豪,誰關心你娶誰,之后一路伴隨著發家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七年,你就是裸奔過都沒誰一直抓著不放了。 問題是當時你小媽的意思是不對外公布他的身份,只有你們同一圈層的人知道他是你繼母,現在突然公布還舉行盛大婚禮的話就變成丑聞了,你的股票會暴跌的! 蒸發幾百億,什么樣的婚禮值這么多錢? 你是娶金礦嗎?! 都是真金白銀的道理,你的小媽也不是真的跟錢過不去,看在你確實是真誠地害怕你的公司和股票受到影響的份兒上勉強松了口,繼而他又提到了他的妹夫關于最近想要涉足新行業的事情。 本來作為一個本性折中的人,當你已經拒絕了給他一場婚禮后,他再次提出的不那么過分的要求時,你是會答應的。 可是很遺憾,你又拒絕了。 因為那是你要做的領域。 你想到研究生通知你他要結婚的那天晚上,你小媽的妹夫一直在打探你對他涉及新行業的態度,還有你是否有什么內部消息、未發布的政策文件之類的。 你提供了一些消極信息,暗示他識相一點,不要自討沒趣。 畢竟,連他能想到這個行業,都是他在研究生離開后又引薦進你公司的內應告知他的。 可是這個男人已經在你七年來打造的光明大道上走得失去了對自我的判斷——當然和你時不時的捧殺也脫不開干系——想多賺錢不是壞事,但你不能搶給你飯吃的人手里的碗對吧? 你敷衍幾句他還是不死心,你開始不耐煩,把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就離開了。 他只能打小媽這張牌。 你也理解,畢竟這個領域如果能夠坐穩,那真是金山銀山,很難不心動,你這不就心動到加班近一個月了嗎? 可勤奮歸勤奮,你的本質還是資本家,你尚未被資本完全裹挾,但已被資本感染——資本永遠追求什么? 賺取更大的資本。 實現這一目標的最好道路就是壟斷。 能壟斷的為什么要百花齊放? 是他們傻還是他們覺得你傻? 你怕在小媽“他不會損壞到你的利益”、“他的事業更好也能幫助到你”之類的言論面前笑出聲,早餐匆匆喝了牛奶就出門見約好人去了。 但俗話說,蠢人,各有各的蠢法。 在你的產品上市前,一個騰空出現的公司先發行了類似產品。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就算你知道了那個內應防著,他還有賄賂這條路,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野獸,他一定要分一杯羹。 他甚至都不用把東西做得跟你一樣好,剛出的新產品,還跟你之前造勢宣傳的差不多,哪怕殘次都有人買單,等他賣完第一批,這個新東西的名聲早就臭了。 他很會做這種事,特地找了專業法律團隊,你的法務連告了四個罪名都不成立,只把泄密者送進了監獄,這個項目幾乎是胎死腹中。 董事會的人很不高興,想責備又礙于你的身份不好說太多,但也沒有放過你,這次的損失你全權負責。 你的小媽不敢在你面前替他妹夫說話,甚至都不敢問你到底損失了多少,跟你說話都和聲細語。 估計是久不見你去興師問罪,那個男人終是沉不住氣,一天晚上里帶著老婆孩子駕車來到你家,你表現得氣憤中又帶著妥協,將他帶到書房里大罵一通,最后說要不是他是你母親摯友的兒子、你小媽meimei的丈夫,你必然要讓他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他表現得羞愧難當,著重感恩了這些年來你對他的照顧、懊悔了此次“沖動”的行為、提及了他的妻子和妻兄對他的諄諄教誨。 在沉默中,你漸漸平息情緒,妥協般把那個項目的產品圖丟給他。 你說你能理解他的抱負,能挺胸抬頭地賺錢,誰愿意總是接受別人手里漏下來的恩惠,他發展起來也好,你確實需要幫手,之前,是你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他喜出望外,千恩萬謝。 你最后還教了他如何扭轉口碑。 你攬著小媽,一副都是看在他面子上的模樣讓男人放心,一家三口興高采烈地讓你送出門。 你望著逐漸消失的車尾燈,喃喃地問你的小媽他站在你這邊,還是那邊? 他愣了一下,想著今晚你應該是與妹夫握手言和了,便試探著說都是一家人,都在一邊。 那個男的不算蠢到底,第一批貨產量很小,發現市場反應確實如你所說后便開始大肆擴張,大賺特賺,賺得讓人眼紅。 董事會里的老家伙們不再顧忌你的職位,三個小時的會輪流斥責了你兩個小時四十分鐘。 回到家小媽的meimei妹夫也在,那個男人面對你已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了,還邀請你們一家三口去他在南半球新買的島上過冬。 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你的小媽臉色都變了,小心地看你神色。 你神態自若,微笑著點頭。 還有八個月到冬天。 那個男人在七個月后已經快要鋃鐺入獄。 太簡單了,整這種人簡直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你都不用動用什么金融業或者實體業的力量,一部就能讓他美夢破碎。 他居然覺得你有膽子壟斷,那么他也行,還敢搞幾十倍杠桿去跟想入行的小公司打價格戰。 笑死人了。 他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你幫他,你拿出剛收到的文件,是政府紅頭——。 天文數字般的罰款直接讓他失去這家公司,然后由你收過來。 他的眼淚和表情一樣凝固在了臉上,不可思議地望著你,愣怔地問你當初不就打算壟斷嗎? 你勸他不要污蔑好人,國家讓你做的事你才做。 他這會兒腦袋靈光了,一下子就想通了這句話。 國家讓你做……國家讓你壟斷……國家壟斷…… 所以他砸的不是你的飯碗,是政府的飯碗。 你跟他說多虧他迫不及待地打擊那些企業,因為政府已經向你施壓,如果你再不能把他的公司收過來,政府就要派人跟他談合作了。 看來他得去監獄里過冬了。 把自己的資本當作資本,別人的資本就是印刷好的紙嗎? 你已經學會了資本的貪婪,那再感受下資本的虛偽和冷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