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這場近乎于折磨的交合結束的時候,林澤爾仰面倒在床上,他閉上眼睛,可以聽到身后龍族輕而緩慢的呼吸聲,因為欲望被盡情抒發有一種散漫的慵懶。 肩頭上深深的吻痕隱隱作痛,林澤爾抱著被子轉過身,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后背是陌生的溫熱感,塔倫丁的手臂橫在他的腰間,因為長年練劍術上面的肌rou線條清晰流暢,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林澤爾看著這只骨節分明的手,不期然想到昨天這只手握緊他的喉嚨時強烈的窒息感和濃烈的占有欲。 他輕輕嘆了口氣,林澤爾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清晰界定兩個人的關系。 很明顯,塔倫丁喜歡和自己zuoai,昨天晚上一直摁著他折騰,林澤爾現在只是一個半吊子魅魔,還沒有到一般魅魔可以通宵做個七天七夜那種非人的強度,他現在勉強只能吞下龍族那兩根粗大的yinjing,每一次抽插都會讓他神魂顛倒。 魅魔的愉悅是和性交相聯系的,雖然這種精神藥劑一樣虛假的快樂對林澤爾來說聊勝于無,但魅魔的天性還是讓他沉迷于此。 畢竟,身體比精神更加誠實,龍族溫熱強悍的軀體讓習慣于冰冷陰暗的禁忌法師欲罷不能。 林澤爾在心里仔細盤算,他現在已經把兩個人的關系歸攏到一種畸形的床伴身上了,從這個角度來說,塔倫丁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很干凈,沒有一些龍族身上那股巖漿或者閃電濃郁的氣息,也沒有一些不良嗜好,除了偶爾會想殺了自己以及喜怒無常的脾氣,在別的地方算是無可挑剔。 兩個人之后膩在一起大概做了快兩天,塔倫丁結束了他的公務,兩個人去了一座林澤爾之前廢棄的魔法塔,開始了荒yin無度的性愛生活。 塔倫丁一點點地開發他的魅魔天性,親吻他的rufang,揉捏著他的乳暈,然后把林澤爾的一切搞得亂七八糟,廢棄的實驗室有一座很大的實驗臺,塔倫丁很喜歡這個地方,把林澤爾摁在這個地方從后面進入的時候,可以欣賞他趴在桌子上因為快感眼角微微泛紅的情態。 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這種感覺類似于某一天你發現那一只橫行霸道的黑貓竟然還會軟綿綿的喵喵叫。 除了zuoai兩個人話很少,林澤爾有時候裹著自己的魔法袍靠在窗邊極目遠眺,盡管他自己并不想承認,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像一個魅魔。 因為一時的瘋狂和對母親的懷念強行覺醒魔族血脈,提高母親給予的血脈純度,將自己同另一半血統強行割裂,雖然結果并不美好,但是至少過程他很滿意。 剝離血脈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可以清晰的感覺一半rou體在死亡,另一半rou體在重生,直至占據全部身軀。 疼痛結束的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母親溫熱的懷里,他抬起手,對著那個此時應該在亡靈深淵的靈魂產生的幻覺綻放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突然,一股鉆心的痛楚從心臟深處傳來,林澤爾知道這是什么,這是他放在母親墳墓前的防護法陣被觸動時產生的警告。 他遵從母親遺愿,用家里最后一點錢將她埋葬在了塔什瓦爾公國的公共墓地里,每年他都會去看她,撫摸著上面的金雀花枝,淚流滿面。 他甚至來不及像塔倫丁告別,就匆忙地開啟了傳送法陣,落入了一個早已被安排好的陷阱中。 那是一個對頂級禁忌法師蓄謀已久的獵殺,出動了光明教會幾乎全部的精英,花費數年制定了一個嚴密的處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