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觸碰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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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Anna提前打好了招呼,公司的門禁和小區的安保全都順利放行,當尚北瀾抱著檔案袋出現在顧景延一梯一戶的豪宅門前時,時間也不過才下午三點鐘左右。 縱然是B市出身的富二代也不禁在心里罵上一句萬惡的資本家,比起郊區的獨棟別墅,顯然是這套坐落在市中心且可賞湖景的大平層更貴,保守估計要九位數起價。 尚北瀾理了理領口,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顧景延略帶沙啞的成熟嗓音從對講機的另一邊傳來,他驚訝道: “……阿瀾?你怎么來了?” “來送文件?!鄙斜睘憣χ鴶z像頭展示了下檔案袋,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他一直堅信這是顧景延的主意,甚至還在來的路上買了避孕套,想著這次絕不能射人一肚子jingye——嘿,別扯什么渣不渣的,這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沒有工作拿什么養家糊口? “什么?我——”顧景延說到一半又忽然停住,“……對,是我讓你來的,進來吧?!?/br> 大門打開,顧總裁只簡單的裹了件浴袍在身上,奢華的黑色襯得他的皮膚愈發白皙,腰間的絲綢帶子松松垮垮地系著,動作一大還會隱約露出兩腿間的私密部位。 跟著進屋的尚北瀾隱約覺得顧景延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不過他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就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因為還有更奇怪的,他對這套房子竟有一種沒來由的熟悉感。 內部裝飾多以藍和白為主,選用淺色木質做家具,整體風格簡約大氣,沒有夸張的藝術品,只有幾張風景油畫做點綴。一進門是客廳,向右走是吧臺和開放式廚房,向左走是洗漱間間和通往二層的樓梯,主臥、客房、書房等等都在上面…… ——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藍灰色的地毯上,一個金發男人赤裸著身軀跪坐在此的畫面忽然從尚北瀾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這一幕轉瞬即逝,快到捕捉不清男人的真實面容。但那雙冰藍色眼眸的一睜一眨仿佛電影中的慢動作,淺與暗的過渡色恰到好處,光與影的點綴更似刻意為之,清澈明亮像是北極冰河上的波光,幽暗寂靜又像南極夜空中的星河。 “隨便坐?!边@雙眼睛的主人指了指沙發,又從展柜里拿出一罐茶葉,燒水沏茶的動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練。 尚北瀾自嘲地笑了下,將這幻想歸結為自己精蟲上腦,所以才會對著剛認識四天不到的俊美上司妄想一些過分的事。 比如把高高在上的總裁剝得干干凈凈,為纖細的脖頸套上項圈,用皮帶束縛修長的四肢,適當的鞭打后別忘了給予些蜜糖,再將他壓在落地窗前狠狠cao哭,射滿小腹直至隆起,最后逼他全部泄在玻璃上…… 尚北瀾低下頭,坐姿微微前傾,試圖遮蓋自己的失態。 顧景延遞來一杯熱茶,又端著咖啡坐在另一張沙發。放在茶幾上的重要文件好似空氣,總裁大人連看都沒看,轉而問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問題: “我看過你的檔案了,你是B市那個尚藝文化的公子?” 顧景延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尚北瀾并不驚訝,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對,那是我母親的生意?!?/br> 他家的故事很簡單:默默無聞的藝術家遇上了最強經紀人,他們相知相愛結婚生子,然后在妻子的cao持下,丈夫的作品迅速流入高端市場,成了富豪們追捧的佳作。接著,頗有商業頭腦的妻子又迅速投資了畫廊、拍賣會、藝術教學等項目,最終成立了尚藝文化。 “令堂很厲害,尚藝是我見過經營最成功的文化類公司,而且還有令尊的畫展坐鎮。實不相瞞,我其實也是令尊的粉絲,你看那幾副油畫,皆是出自令尊之筆?!?/br> …好像…或許…是在家里看到過類似的東西?尚北瀾望向墻上掛著的“大海上有只船”與“樹林里有條河”,尷尬地笑了笑。 白瞎了他是尚杰誠的兒子,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除了一句“好看”之外啥也評價不出來。不過這點應該是遺傳自mama,畢竟董事長曾直言:我也不懂你爸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反正能賣錢就成。 顧景延趁他走神,悄悄按下沙發扶手上的紅色按鈕,又說道:“你和一般的富二代很不一樣?!?/br> 誠然,尚北瀾一介小小的大四實習生,不僅在S市租房住,還買了車牌和車,但是比起其他富二代住幾千萬的豪宅,開幾百萬的跑車,他租的一居室和那輛二手馬自達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你說哪里不一樣,性格?作風?還是喜好?”尚北瀾不以為然,“家庭教育不同而已,我媽是個勤快節儉的人,快五十了還騎自行車上班?!?/br> 記得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尚母抱著年幼的兒子來到尚父的畫室,指著那些臟兮兮的調色盤和滿地的報紙團說:“阿瀾,就算以后咱們的生活質量變好了,也絕對不能浪費。這些錢是爸爸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是mama辛辛苦苦跑出來的,一定要花在值得花的地方,知道了嗎?” 就這樣,臟亂的環境、刺鼻的味道與母親的話一起,深深烙印在尚小瀾的心里,就算他之后和安瑩、李望舒之類的富幾代成為朋友也從未忘記。 正如他喜歡喝茶,卻不喜歡名茶和茶藝。同樣是茉莉花,李望舒偏愛白豪,顧景延只品銀針,而尚北瀾就算是把高碎也能喝得心滿意足。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和那人成為好友,繼而發展成戀人的原因——在那所貴族高中,只有他倆會勾肩搭背的去吃路邊攤,一份煎餅兩個蛋,烤冷面里加根腸,他們互稱對方奢侈,接著去公園里的免費籃球場一直打到天黑再回家。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吃煎餅還加蛋嗎。 顧景延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冰藍色的眼眸微垂,看不出情緒,問:“那你為什么要來顧氏?” 尚北瀾愣住,隨即覺得頭疼。 等等,是不是有人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就在公司頂層的辦公室,辦公室里的休息間,休息間的床上,一個半裸的金發男人,在與自己糾纏親吻的縫隙間,喘息著問道: 尚北瀾,你為什么要來顧氏? 他又隱約記得,當初是這么回答的。 “因為我想看到真實?!?/br> 顧景延的咖啡撒了,尚北瀾如夢初醒。 “啊你沒事——” “我很好!”顧景延勉強放下杯子,用右手握住顫抖不已的左手,“請你繼續、繼續說下去……拜托?!?/br> 尚北瀾狐疑著開口, “……我對藝術一竅不通,繼承不了家業,父母也希望我能自己賺錢獨立生活,建議我換個城市開始發展。 “然后我選了S市的大學,這里的經管類課程多半會以扎根于此的顧氏集團為例做講解,我看了很多文獻采訪,寫了很多論文報告,可總覺得那些文字太片面,字里行間全是假大空。 “所以我申請了實習崗位,想看到一些真槍實戰的東西,比如不能寫在紙上的規矩,又比如不能明說的企業文化。 “當然還有您,總裁先生,您是重中之重。 “我查閱過關于您的所有資料,每一條都假的讓人作嘔。真正的顧景延,真正的Ryan·von·Dugalle是什么樣的? “我來,是為了看到真實?!?/br> “……那你看到了嗎?”顧景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乍一看竟有些說不出的滿足,“看清楚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嗎?” 顧景延,還有那個繼承母姓的冗長名字,象征著出生在終點線的被上帝眷顧著的幸運兒。他理應肆意妄為,像guntang的太陽,又像融化的黃金——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自出任上崗以來就一直是霸道總裁屆的標桿人物。 “……暫時沒有?!钡斜睘懹X得,巖漿中心的溫度其實不足以蒸騰一切,深海下的冰川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寒冷刺骨。 “沒關系,我可以讓你看?!?/br> 顧景延扯掉腰帶,純黑的浴袍落在腳邊的地毯,在尚北瀾逐漸熱切的目光中,他敞開雙腿,手臂穿過腿彎,露出隱藏在股縫間的xiaoxue。 怪不得之前覺得他的走路姿勢有些奇怪,原來xue里插著一根拇指粗的紫紅色玩具,像條小尾巴一樣裸露在外,想來應該是顧總裁的自慰被實習生的突然造訪打斷。 “阿瀾,你想看嗎?” 猶如惡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