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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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言看了一眼天色,日落西山,林葉里的花叢草木裹了金邊般瑰麗,沿途看著風景倒是不至于太枯燥無味。走了大半天的路,皮囊中水消耗見底,不過很快就聽見了水流的聲音。 順著水流的聲音走,見到附著山石的一條頗大的溪流,水質清澈透明。聆言俯下身,饑渴難耐也并沒有直接用手,而是摘下腰間的皮囊放置水中,入滿了清水才舉起來飲用。 水花濺石響起“嘩啦嘩啦”的聲音,還伴隨著嬰兒“哇嗚哇嗚”的哭聲。聆言愣了一下,尋著聲音而去,果真在兩塊巨大的黑石間,有一個卡住的木藍子,里面躺著一個面色發紫的嬰兒,不知餓了多長時間。 于是,聆言這個清心寡欲的散人就這么帶著一個拖油瓶上了路。 來到山下已然是夜晚時分,聆言在一棵大樹下搭了鍋。他大概知道嬰兒只能吃流質的食物,從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個鐵碗,放一些紅糖進去,煮熱之后又攤溫,慢慢的喂入嬰孩的嘴中。那孩子只顧哭得肝腸寸斷,也不肯喝一點糖水。眼見孩子因為他的魯莽而咳嗽,他只得停下來喂食。 由于孩子的哭聲太大,惹來了山邊數只泛著綠光的“小燈籠”,狼嚎聲此起彼伏。聆言不得不抱著孩子躍上樹叢,趕來的群狼圍在樹下,半夜才肯離去。孩子也許是哭累了,閉著眼睛漸漸睡去,聆言因為憂愁一夜無眠。 聆言走的這片山是連綿一片少有人跡的,沒有被開發的跡象。在亂草中走了好幾里路,總算看到前方的白煙裊裊。 聆言站在村口,看著破敗的泥坯土房,心里有些失望。原這處村子里只剩下一些年歲較大的老人,年輕人都帶著孩子搬出去了。他還想著若是有緣,有需要孩子的人家便可委托下。 當夜,聆言帶著孩子只是借了一宿,并無多加打擾。 自從孩子跟著他這幾天,只喝過一口糖水還有一小碗的白粥,到后面已經餓到哭不出聲。就在聆言最焦慮的時候,總算讓他發現了一處更大的村落。 聆言路過一處籬笆小院,無意看到晾曬著一些嬰孩的兜衣,心頭升起希望,站在竹門外試探的喊了幾聲:“請問有人在嗎?” 須臾,一名身段玲瓏,頭盤著發髻的少婦打開了屋門走出來,聆言更是喜悅,不過微笑的表情隨即僵硬住。 那名少婦走路與一般女子不同,這種不大好說,只是覺得有些姿態過大。等少婦走近更是驚訝,這個小小的村子里竟然藏著這般的姿色。 那少婦小巧的瓜子臉,白瓷般的膚色,眼梢涼涼的睇過來,嫣紅的唇瓣卻是勾著一抹笑痕,美艷中別有一番風情?!笆裁词卵?,道長?” 聆言不知為何,對上她的眼睛,聽著這道嬌軟的嗓音,心里突然砰砰直跳。他并不是見不得美色的人,但是這名婦人的外相實在不一般。 聆言一手抱著孩子,無法作揖行禮,只好微微俯身,禮貌的道:“大嫂,貧道有一事相求?!?/br> 少婦隔著竹門的格子,一眼就望到他懷內的嬰兒,“噗嗤”笑出聲,“道長連孩子都有了,果真不為世俗眼光呀?!?/br> 被一個美貌的少婦打趣,平日對于女性能避則避,毫無經驗的聆言頗是不自在。連忙解釋道:“這孩子是從山上撿來的,并不是貧道所出?!?/br> “呵呵……”少婦掩住小嘴笑,“要是山上能有小孩,早就被野狼叼去了。您就不用見外了,我只當您是性情中人?!?/br> 聆言沒有她的伶牙俐齒,別無他法的只好移開話題:“大嫂,貧道可否委托一事,酬勞好說?!?/br> “您說嘛……” “貧道想把這孩子寄托在這處,讓大嫂一并看顧,每月可來看望一次,給予一次生活所需。等孩子戒了……奶之后,貧道便把他接走,不再勞煩大嫂?!?/br> “您是看到我院子里掛著的那些?”聆言正想回答,卻見她緊接著打開了竹門,小聲叫他:“進來再說?!?/br> 少婦一副神秘的模樣,聆言不知所云的跟著,眼睛無意落到她扭動的臀部,慌忙避開。 聆言停在屋子的木門前,躊躇著不敢進去,少婦瞥著他,不悅的道:“還不快進來,你想外面的人都看到你?!?/br> 這進去不妥,不進去讓人看見也會損她名節,為了懷中的孩子,聆言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去??梢簿褪侵唤徊讲桓以龠M內,那少婦關上門回身撞上他,柔軟的胸脯擱在手臂上好一會,還帶來一股撲鼻的馨香,聆言反應過來后,差點想奪門而出。 少婦拍著胸脯吐氣,嬌嗔道:“您杵在這處干甚,嚇我一跳!” 也就是這個動作,讓聆言才留意到她胸前是極其飽滿的一團,顯得腰肢更是不盈一握。 少婦可沒管他的出神,坐到一處木椅上,拿起桌面的蒲扇撲呀撲,剛才在陽光下曬了一會,額角有些薄汗,兩頰白里泛紅,比起杏花還來得嬌媚。 “您可以別老是站著了,孩子讓我看看?!?/br> 聞言,聆言拙促的走過去,雙手捧著把孩子遞出,手全縮在袖子里,避免與她有肢體接觸。少婦只是低頭看著孩子,并沒有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我看他真的餓壞了,你先在這里等我?!闭f著,少婦站起身,走向最里頭的房間,關上了門。 聆言只覺“站如針氈”,平素云淡風輕的心態漸漸的有了些急躁,對于剛才的波折耿耿于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少婦打開房門走出來,只是沒有抱著嬰孩。 “道長……”人還沒有走近,她嬌然的嗓音再度開口?!昂⒆釉诶锩嫠铝??!?/br> 聆言從袖中取出一小袋碎銀遞過去,已經是他全副身家了?!柏毜栏屑ご笊┑膸椭?,這里可能不多,我可以再去外面賺取一些費用?!?/br> 少婦低著眸接過去,沒有細看就放在桌上,隨口道:“這里夠我開銷好些日子了?!?/br> “既然如此,孩子勞煩大嫂照料,貧道就不打擾大嫂了,一個月后再來登門拜訪?!闭f著就要轉身離去,卻又被叫?。骸鞍?,道長先別急著走!” 聆言回頭,只見艷麗的小婦人眼中有些悲然,就連語氣都有些低落:“我幫您也是希望您能助我的?!?/br> 聆言不解:“大嫂此言怎么說?” “我和丈夫不是本地人,剛搬來此處沒多久,在一次他上山打獵之后,便再也有去無回。我日思夜想,寢食不安,導致孩子剛出生就……” “現在外面那群流氓老是借機向欺辱我,那若是真的得逞,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少婦美麗的杏眸含著淚光,站在他的跟前跟他訴求:“我信道長是謙謙君子,希望道長能留下來保護一下我?!?/br> 聆言那本該拒絕的話語遲遲才出了口:“大嫂,你我孤男寡女,此法恐怕不妥?!?/br> “我之前不是沒有委托過別的護院,但是他們看我眼神總是邪門的,我便知道長期下去可能會出事。道長您是出家之人,與那些狼虎豺豹樣的男人不同,一身皆是浩然正氣?!?/br> 聆言始終覺得過于荒唐,雖然心生不忍,但還是毅然決然的要離去。 那少婦別過臉,沒再出聲。 聆言開了一道門縫,果然察覺到籬笆外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探看,他立馬合上門。 少婦見他久久站在門邊,奇怪的問:“道長是不是怕陽,我去給您備一把傘?!睕]等聆言說明,她先回身去取了傘,捧給了他。 聆言看著少婦溫柔體貼的舉動,心情有些復雜?!按笊?,我剛才見到外面有三個人?!?/br> “又是他們來了……”少婦揪住袖子,擔憂的凝著他,像是在問他又像是自問?!斑@可如何是好???” 聆言已經聽到了院子中走動的聲音,看來那幾人爬過欄子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