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隱藏屬性(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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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流瓶 字數:9067 (十)速度與激情(上) 元旦放假三天,真兒打算回家一趟。我問她馬上就放寒假了還回去干嘛,她 說幾個好朋友想聚一聚。好吧,這下只剩硬盤里的大jiejie們陪我跨年了。 元旦當天,鋪天蓋地都是李小璐做頭發的新聞。吃完晚飯躺在床上,刷著微 博里一記又一記實錘,心想:「誰再說我像PGO我跟誰翻臉?!?/br> 手機叮咚一聲,我拿起來一看是條彩信,想不起來上次收到彩信是什么時候 的事了,點進去是一張微信的截圖?!竼柲銈€事?!棺髠鹊念^像是真兒。 「?」右邊頭像里是一個女生,圖片太小看不清臉。 「今天那個男生的電話?!拐鎯喊l了個壞笑的表情,她想干什么? 「我靠你不是吧?!?/br> 「干嘛,就認識一下,你這么大驚小怪的?!?/br> 她回給真兒一個白眼,「39」 真兒回了個OK的表情。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又收到一條彩信,依然是微信的截圖?!父?/br> 定了?!拐鎯赫f,消息的時間距離上一張圖過了2分鐘。 「怎么搞定的?」 地祉發布頁4V4V4V點 . 「就說想交個朋友啊,順便約了個明天的電影?!?/br> 「你這也太快了吧。等一下,他剛問我你有沒有男朋友,怎么回?」 「這還用我教你嗎?」 「jk」 截圖只透露給我這么多信息,我有一連串的問題,幾句話在手機上打了刪刪 了又打,顫抖的雙手打一個字都要費半天力氣,最后乾脆把電話打了過去。響了 兩聲,電話被接起,「喂?!鼓穷^是一個女生冷淡的聲音。 「你是誰?」我也沒有好氣,話筒蒙上一層冰。 「我是真真的朋友,可你又是誰呢,孔漢廷,對不對?!顾苯訄蟪鑫业拿?/br> 字,想必也是有備而來。 「你給我發這個什么意思?」 「讓你看看你可愛的女朋友的真實面目呀,精不精彩?刺不刺激?」我忍住 自己摔電話的沖動,她的語氣實在是太欠打了。 「真羨慕你們這種有兩個手機的人,這點伎倆挑撥不了我們的關系,沒別的 事我掛了?!刮疫x擇相信真兒。 「你真的瞭解她嗎?」 我真的瞭解她嗎?我希望能脫口而出瞭解二字,可誠實將我靜音。交往以來 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們兩個單獨相處,也帶她見過我的基友,跟她的室友們吃過飯, 不過她是怎么跟異性相處的我知之甚少。我瞭解她的另一個渠道是她跟的聊天 記錄,我更傾向於漂流瓶里的她是一種叛逆,是對現實中部分個性受到壓抑的釋 放,類似於「不讓我說髒話我偏要說」這種。孩子嘛,青春期過去就好了?,F在 的問題是,她會主動去約別的男生玩嗎,換作之前我肯定不信,但見到她體育課 的表現后,我不能確定。 看我半天沒有聲音,電話那頭的她繼續說:「你相信我沒騙你對吧,她約了 那個男生明天下午一點看電影,是不是真的你來一趟就知道了?!?/br> 「我應該去哪?」我下定決心,去真兒的城市。 「我加你微信發給你,別遲到,很期待見到你?!箳炝穗娫?,通過她的好友 驗證,她發來一個小區的位置。 這距真兒的城市公里遠,搭乘明天早班飛機按理說來得及??晌业炔?/br> 了,我沒法忍受猜忌帶來的煎熬,我現在就要過去,自己開車過去。找出上次潛 入健身房的那一身行頭,連帽衫工裝褲,加一件黑色外套禦寒,再扣上一盞棒球 帽防止被認出來。 臨走之前敲敲對面的房門:「我得出門一趟,朋友有點事,這兩天你自己吃 吧?!?/br> 「小夥子這么晚還出去啊,天冷多穿點?!箻窍卤憷甑陌⒁毯眯奶嵝盐?。 我擠出一絲微笑:「沒事,我在車里不下去?!故前?,這一夜我我就要在車 里過了。我拎著一提紅牛,踏上一路向北的旅程。 晚上十點,街道不再喧鬧,平時還有加完班的人往家趕,現在是元旦假期, 整條馬路只有引擎與輪胎的噪音。我多想在漫步人行道上享受這份安靜,可目的 地還有公里的距離。出城上了高速,我打開遠光燈驅除眼前的黑暗,筆直 的公路一眼望不到頭。遠離市區,廣播頻率變成雪花音,我眼前遍是真兒的影子, 雜音也變成寂靜,死一般的靜,靜到我產生耳鳴。再這樣下去,怕是堅持不到目 的地,我得清醒過來。用車載藍牙連接手機,讓音樂緩解情緒。打開網易云,歌 單正播放到V的Awr?。伞。?,前奏一過,我驚 了,音響里都是真兒的聲音。 地祉發布頁4V4V4V點 . 「Tr&039;s ?。穑颉。妗 ?/br> 「在我內心深處」 「T&039;s?。欤纭。颉?/br> 「潛藏著另一面」 「A?。鳎蟆 。蟆 。颍耄颉。蟆?/br> 「想要體驗人間的黑暗」 「Ng?。桑?039;?。颉?/br> 「無論多么兇險」 「O?。颉 。鳌?/br> 「我都躍躍欲試」 「Ar ?。鳌 。搿 。颉?/br> 「愿意加入這旅程嗎」 「Lvg?。蟆。?,vr?。纾纭。稹?/br> 「浮於表面,隨波逐流」 「A&039; ?。穑欤臁。伞 。螅欤?/br> w」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Tkg?。妫妗 。?,ll?。?039;sk g?。蟆?/br> 「別想太多,我要問的只是」 「Wll ?。颉 。妫欤欤鳌?/br> 「你是否會追隨我」 「S?。?,?。纾颉。鳌。?039;gg lw」 「我放縱起來就沒有下限」 「TllwrIgwll fllw「 「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會陪著我」 「G?。?,ll ?。鳌。伞。欤?/br> rl」 「我一旦失控就無法挽回」 「TllwrIgwll fllw「 「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會陪著我」 …… 「D&039;?。鳌。稹。蟆。鳎颍纭?/br> 「只想把話說清楚」 「I?。耄鳌。?039;?。纭。螅颍纭?/br> 「我明白有些唐突」 「B?。伞?039;?。纭。蟆。妫妗 ?/br> 「但這在我心中一直揮之不去」 「Ig 」 「一想到你和我」 「Or ?。蟆?/br> 「甚至是你、我還有她」 「Wrgwr wl「 「你放肆起來又是什么模樣」 「Lvg?。蟆。?,vr?。纾纭。稹?/br> 「浮於表面,隨波逐流」 「A&039; ?。穑欤臁。伞。臁。?/br> llw」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Tkg?。妫妗 。?,ll?。?039;sk g?。蟆?/br> 「別想太多,我要問的只是」 「Wll ?。颉 。妫欤欤鳌?/br> 「你是否會追隨我」 「S?。?,?。纾颉。鳌。?039;gg lw」 「我放縱起來就沒有下限」 「TllwrIgwll fllw「 「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會陪著我」 「G?。?,ll ?。鳌。伞。欤?/br> rl」 「我一旦失控就無法挽回」 「TllwrIgwll fllw「 「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會陪著我」 …… 「I?。鳎欤?,I?。鳎欤臁刮沂竦鼗卮鹫鎯?。每當時間走到盡 頭,我就撥動方向盤上的滾輪,單曲循環她的聲音,直到汽油耗盡。淩晨2點4 分,給車加滿油,靠在車門上放松雙腿。雙手各拿著一罐紅牛,咕咚咕咚灌下 去。服務區里沒有私家車,零星停著幾輛物流貨車。 旁邊走來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弟弟累了吧,要不要jiejie給你放松放 松?!?/br> 「滾!」我沒心情搭理她。 「好不容易來個小鮮rou,還是個陽痿?!顾钩黾⒎?。 我不想再費力氣罵她,打開導航軟件,前方還剩4公里的路途。身體倦 怠極了,但我必須堅持到底。熄滅屏幕,那野雞已經不見了。 「啊~」遠處一聲呻吟,在這午夜時分的荒郊野外顯得格外清晰。仔細一聽, 還有個男人喘著粗氣,聯想到周圍的貨車,我懂了,這些野雞是服務長途司機的。 心情本身就不好,剛才你還來sao擾我,看我怎么報復。我抄起兩個紅牛罐子, 朝聲音的方位扔過去。 「日恁娘,誰?」那司機氣得直跺腳,我頭也不回地跑上車,發動引擎離開 服務區?!肝?,各位鄉親,各位父老,下面播送個廣告:本人雖說村長落選,但 思想工作還是要搞,在家里開個心理診所,專門治療人的大腦。歡迎大家前來就 診,有錢給點沒錢拉倒。臨江村大明白心理診所,主治醫師趙大寶……」網易云 里竟然還有趙本山的小品,我隨便點開了一個,不去深究演員的對話,單純跟著 觀眾嘻嘻哈哈。 「媳婦兒,媳婦兒你別說了!你在感情這方面沒必要向我道歉,因為在感情 上,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多年以前就有被綠的故事搬上臺面了。 「我只能告訴你她姓郝,嫁了個村長叫趙大寶?!?/br> 「我媳婦兒……我媳婦兒??!我這還叭叭給人上課呢,你說我咋攤上這么個 事呀?!?/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從大笑變成苦笑,現 在的我跟趙大寶又有多大區別呢。 右手邊天空逐漸泛白,高速公路兩旁的建筑密集起來,我來到你的城市,真 兒。 「正在為您規劃路線……導航開始,前方目的地國際名都,距離5公里, 預計到達時間4分鐘?!惯^了收費站,我輸入那個小區的位置,在導航的指引 下順利到達。一看表八點半,離下午一點還早,我在周圍找到一家快捷酒店。 走到前臺:「一間鐘點房?!?/br> 「先生就您一位是么?」前臺小姑娘見我一個人來開鐘點房,覺得有些奇怪。 一個人怎么了,老子有女朋友,「我!鐘點房!收錢!」我現在格外敏感, 把身份證摔倒柜臺上吼道。 她低下頭,默默為我辦著手續,「先生您的房卡,時間是4個小時?!孤曇?/br> 有些哽咽。 我看她這樣,火氣頓時消去:「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對不起?!够伊锪?/br> 地去搭電梯。 三個小時后,鬧鐘將我喚醒,頭昏昏沉沉的,又打開兩罐紅牛喝下去,用力 甩了甩頭想清醒一點。查到附近的汽車站有租車點,租來一輛車,一旦需要跟蹤 的話也不至於過早暴露。自認為做了萬全的準備?;氐叫^門口,撥通那個電話: 「我在小區門口,你下來吧?!?/br> 幾分鐘后,一個女生走到小區門口四處張望。我按下喇叭,朝她揮揮手,她 看了一眼,朝車走過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紮著馬尾,圓框眼鏡,一件性冷淡 風的灰色大衣。 「他們約在萬達看電影,我們走吧?!顾龥]有多余的寒暄。 我設置好導航,「怎么稱呼?」 「叫我芊芊吧?!拐Z調毫無波瀾。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我也沒必要繞彎子,一條一條提出我的問題?!改?/br> 個男生是我朋友,昨天我把他叫來一起吃飯,本來是打算撮合他跟另一個單身的 同學,可惜兩人不來電。平時真真特別能吃,昨天吃飯的時候都是一小口一小口 的抿著吃,當時我還納悶她怎么了,后來她跟我要電話我這才明白?!顾届o地 講述著事情的經過。真兒剛認識我的時候,吃飯也很淑女,「你們算什么關系, 朋友么?」 地祉發布頁4V4V4V點 . 「何止是朋友,我們是最好的閨蜜?!?/br> 又一對塑料花姐妹,「那為什么要告訴我?你不是應該站在你的好閨蜜這邊 嗎?」 她把頭轉向窗外,「因為我想見你,看看你跟別人有什么不一樣?!?/br>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br> 「我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讓真真獻出她的身體?!顾鏌o表情地丟出一顆炸 彈。 芊芊的回答讓我措手不及,真兒的次是給了我?我沒有處女情結,同時 我也尊重那些不輕易發生性行為的女生,但她為什么不告訴我。之前在迎新晚會 上聽到她前男友的對話,我心里已經默認了她有過性行為,所以從來也沒跟她討 論過這件事。如果當時知道她是處女的話,我就不會在跟馬渤他們吃飯那天有意 讓她多喝幾杯…… 這些細節佔據我的大腦,等我回過神來發現前車紋絲不動時,下意識地剎車 踩到底,輪胎一聲尖叫,離追尾只有幾十公分的差距。 「這你都不知道?」她也驚訝於這個事實,都忘了批評我的車技,語氣也不 再單一。 綠燈,我松開剎車,無奈的搖搖頭,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我不知道真 兒當時是處女,說出來她會信么。芊芊伸了個懶腰,「我想你有很多功課要補了?!?/br> 「你愿意做我的老師嗎?」我虔誠地對她說,現在她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啊,這位同學,你想知道點什么?」她轉換成老師的架勢。 「你是怎么知道我號碼的?」我有太多問題,先挑個眼前的問她。 「這還不簡單,幾個月沒見,肯定要互相給對方看手機里的照片啊,我趁她 不注意在通訊錄里翻到你的號碼?!?/br> 我發現她的破綻:「你說昨天她是回家之后才問你要電話的,可那時你已經 沒法再看她手機,也就是說你之前就拿到我的號碼了?!?/br> 「是啊,在吃飯的時候我就記下來了,想著有一天會用上,誰知道晚上就派 上用場?!?/br> 「那你當時為什么要記下我的號碼?」我覺得她一定有更深層的動機?!高@ 個嘛,一會再告訴你?!?/br> 「好吧,那換個問題,你知道他們看什么電影嗎?」沒時間深挖,我得想好 一會做什么?!盖叭稳?,都這個時候了你關心的是他們看什么電影?」 「我是想找出他們看的哪一場,不然這么大電影院我去哪找?!?/br> 「你還蠻心機的?!惯@段聊天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她開始損我。 「我這明明是推理?!?/br> 「前方路口右轉到達目的地,萬達廣場?!故菚r候直面風暴了。 「你在停車場轉轉,我認識那個男生的車,說不定能找到……在那呢,右邊, 就這個?!管奋氛业搅四禽v車,我把車停到斜對面稍遠的位置。這個男生已經到 了,真兒呢?對了,我身邊有個間諜啊,「你問問真到沒到?!?/br> 「哦?!顾闷鹗謾C,敲下一段文字,沒過幾秒就收到回復,她把手機舉給 我看,真兒回復她:「還有5分鐘,堵車?!惯€有一個激動的表情。 我看著手機,也看著手機后的芊芊。剛才在外面沒什么感覺,一到了地下停 車場,昏暗的燈光加上密閉的空間,我感覺氣氛有些微妙。芊芊跟真兒都屬?那 種家庭條件不錯,重點中學畢業的女生,談吐大方,氣質有些高冷,沒有自信的 人輕易不會上去搭訕。至於長相,她五官沒有真兒漂亮,可用真兒作為標準未免 有些太高,芊芊放在街上也絕對算個美女,櫻桃小嘴尤其可愛。 「看完沒有?」就這幾個字,我本應看一眼就好的。 我移開視線,「你先在車里等一下吧,要是上去我怕他們認出來你?!拱衍?/br> 鑰匙給她,戴上棒球帽,把外套拉煉拉到最高擋住嘴巴。 她把鑰匙揣到兜里:「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看起來很有經驗?!?/br> 我沒回答她,伸出手,「合作愉快?!?/br> 她也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合作愉快?!?/br> 一路低著頭來到頂樓的電影院,查了一下前任三的拍片,點2跟點4 有兩場,我各買一張票以備不時之需。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我目不轉睛地盯 著電梯,生怕錯過真兒的身影。 我多么希望真兒不要出現,哪怕白跑一趟,可該來的還是要來。真兒從頭到 腳浮現在電梯上,身旁是個短發男生,一米八出頭,體格很結實。盡管兩人之間 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我還是覺得有一記重拳錘到胸口,讓我喘不過氣。我曾經以 為我只是把她當做玩物,享受征服她的過程,眼前這一幕讓我意識到我已經愛上 了她,我不能失去她。 兩個人取完票,又買了飲料和爆米花,廣播里播放著:「歡迎光臨萬達影城, 觀看3點4分,前任三的觀眾請檢票入場?!孤牭綇V播,兩人朝入口走去。 我看了下大概有5、6人都在等著檢票,影廳能容納2人左右,算上 沒有馬上入場的觀眾,幾乎就是滿場,我沒必要進去,這么多人料他們也做不了 什么。又或者我是在逃避呢,不想目睹他們兩個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 「你上來吧,我在電影院門口等你,他們進去了?!刮野l了條微信給芊芊。 「現在你是什么心情?」芊芊來到電影院門口,好奇地問我。 我裝作無所謂的回答他:「還好,你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點?!刮液灭I,早 晨到現在一直都沒吃飯。 在電影院門口的火鍋店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芊芊看起來沒什么胃口,大部 分時間都是她看著我吃著。 「呼,吃飽了,你怎么不多吃點?!刮抑逼鹕碜?,拍拍肚子。 「你心真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胃口吃飯?!?/br> 「要不然一會他們去賓館,我連踹門的力氣都沒有?!刮易隽俗顗牡拇蛩?。 地祉發布頁4V4V4V點 . 「以我對真真的瞭解,不會的?!?/br> 「你們是高中同學?」 「我們是初中的同班同學,高中同校不同班,所以她的感情經歷我全知道?!?/br> 芊芊舉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看她杯子空了,趕忙為她續上一杯:「大姐喝橙汁?!?/br> 她笑了,笑起來樣子還蠻好看的,「你不用這樣,想聽哪一段我可以告訴你?」 「大學的吧?!巩吘惯@一段最近,我還見過她那個前男友。 「大學有兩個,我先說我知道的這個,」什么?兩個?「大一的時候,你也 知道,都是剛從高中解放出來。像真真這樣的女生,肯定有好幾個追求者啊,她 就從里面挑了個看著最順眼的?!?/br> 「只是想戀愛了,不管跟誰對吧?!?/br> 「對,她當時就是這么說的。幾個月之后,她忽然覺得沒什么意思,就打電 話提分手了?!?/br> 這戀愛談的也太草率了吧,我手扶著額頭:「這么說的話,她就是個渣女啊?!?/br> 「哈哈哈哈,那男的也沒好到哪去,跟真真在一起時也在外面勾搭女生?!?/br> 「那只能說他們是彼此彼此了?!刮曳路鹪诟奋氛務搩蓚€不相干的人。 「是吧?!顾龜偸直硎就?。 「按你這么說,那男的也算個老司機,真是怎么做到守身如玉呢?」我仍然 不太相信她是處女。 「你別看她外表軟萌軟萌的,心里堅定的很,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她?!?/br>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嘛……我知道的不多,真真沒怎么跟我提過,只知道是個3多歲 的男人,談了一個多月就分了?!?/br> 「3多歲?她不會是被包養了吧?」 「怎么可能,她又不缺錢。我知道這事的時候都分手了,也就沒細問?!拐?/br> 兒確實不缺錢,每個月生活費跟我的開銷差不多,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再之后就遇到了我?!?/br> 「是啊,便宜你了?!?/br> 「什么叫便宜我了,我也是憑本事追的?!?/br> 「我以為你也跟他們一樣,只是真兒用來打發無聊的,沒多久就會被甩了。 所以當真真跟我說你們睡了的時候,我特別驚訝。你知道她最喜歡你哪一點 嗎?「 「哪點?」 「她最喜歡你從不干涉她的生活,不干涉她跟異性的正常交往?!?/br> 我苦笑:「於是她就跟別人約來看電影了?!?/br> 「我都覺得她應該是個男孩子,喜歡看NBA,喜歡玩游戲,跟男生能玩到 一塊去?!惯@些我倒是知道。 「還好吧,我這段時間沒看她經常跟男生聯系?!?/br> 「現在是少了,她那個學校,你懂的,根本沒幾個男生。上大學之前她異性 朋友可能比同性都多,可有些人總誤以為真真是喜歡他,一表白就尷尬了,朋友 都沒得做,現在可能慢慢就斷了?!?/br> 「我懂,人生三大錯覺嘛?!顾矚g我,我能反殺,還有一個什么來著? 「哦,她還有個男閨蜜,現在在國外?!?/br> 「她提過一句,我還跟她說等她男閨蜜回來請他吃飯呢?!?/br> 「你不介意么?」 「人都在國外了,我總不能連聊天都不讓吧,他們很曖昧嗎?」 「在大家面前沒有,背后嘛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我打聽打聽?」 我擺擺手:「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F在你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要給我通 風報信了吧?」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無力:「高中的時候,我暗戀一個男生,那時候年 輕,膽子也小,沒有表白,只是默默地關注他,做cao時遠遠望他一眼,特意從他 班級路過希望能偶遇?!?/br>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當時我跟真真不是一個班的,關系稍微疏遠了點,也沒她說過這男生的事。 可你知道后來怎么了嗎?有一天我竟然看到那個男生跟真真牽手走在一起。 「她有點激動,」我裝作不難受跟她們打招呼,那種被橫刀奪愛的心情你能體會 嗎? 后來我知道是真兒追的那個男生。好,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祝福你們,沒 有問題??墒?,她他媽過幾個月就跟那男生提了分手,把人家給甩了?!杆?/br> 激動了,身體前傾,指尖點著桌子。 「好幾年過去了,你還在意是么?」 她靠到椅子上,語氣恢復平靜:「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了個疤,本來我記下你 的電話只是以防萬一。昨天她跟我要電話的時候,我又想起當年那個她,所以我 要馬上告訴你,讓你看看她的真面目?!?/br> 「你是希望我跟她分手么?」 「不,我希望你們天長地久,別讓她再禍害別的男生了?!?/br> 我低頭轉著手里的玻璃杯。讓她記恨真兒那件事,我很難判斷誰對誰錯,你 既然喜歡一個人,怎么不去表白呢?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你怪誰。另一方面,看著 一個女生在我面前解開自己的傷疤,我對她又有一絲憐憫,一份同情。換成是個 長相平平的女生我還會嗎?不會。說白了還是看臉。 思索良久,我抬起頭看著對面眼圈發紅的芊芊,低沉地說:「你現在有個報 復她的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