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湯姆 杰弗斯1
我,姓田,叫田伯光,三十五歲,江湖中人。 在我生存的這個江湖,人們把我稱呼為采花yin賊。 對于采花yin賊這個稱謂,我雖然不大喜歡,但也不是特別討厭,畢竟,這是 江湖中人對我的評價。 在江湖上,我的名氣不可謂不大,但我也知道我絕不是受歡迎的人物。坦白 點說吧,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衛道之士,大概連做夢都想把我殺之而后快。 就說華山派那位偽君子岳不群吧,這人就曾三番五次的追殺我,大概想籍此 來振興日漸衰落的華山派。 雖說每次我都能全身而退,但一翻驚心動魄卻在所難免。因而,我暗地里發 了誓,哪一天我一定要把岳不群的老婆漂亮的岳夫人搞上一搞,以泄我心頭之恨。 還有四川變臉王小矮人余滄海,這人本來就卑鄙無恥之極,卻硬充是什么正 派人士,一直與我為難。對于這個難纏之極的小矮人,我恨得牙癢癢,不過,他 那幾位漂亮的小妾已被我所定為必jian之目標。 多年來,我就這樣一直在追殺與反追殺中生存了下來,這全賴我從小練就的 一身輕功。 萬里獨行這四個字絕不是浪得虛名的,大膽點說吧,即使盜帥楚留香再世, 也不見得就比我高明。 快刀,是另一種我賴以生存的絕技,一直以來都讓不少江湖中人聞之而膽喪。 快刀,輕功,采花,這就是我田伯光的標志。 據說,有一個叫金庸的人曾經寫過我的故事,但我必須要說清楚的是,金庸 寫的田伯光絕不是真正的田伯光。 尤其需要強調的是,金庸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對江湖中事可謂是一知半解, 把我的事描得不倫不類。 我現在要做一項既無先例,將來也不會有人仿效的艱巨工作。我要把一個人 的真實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 這個人就是我萬里獨行田伯光。 當然了,我的故事里充滿了腥風血雨,勾心斗角,但更多的是醇酒美人,香 艷奇情。 江湖是什么樣子的,這大概沒有人能說清楚,但有一點是永恒不變的,無論 哪一個時代的江湖都充滿刺激。 江湖人是怎么樣生存的,這大概也沒有人能說明白,但同樣有一點永遠不變 的是,無論哪一個江湖人都充滿了欲望。 我是一個江湖人,生存在一個充滿刺激的江湖,毫無疑問地,我充滿了欲望。 人在江湖,除了有一身保命的本事外,還需要有謀生的技能。采花,是我的 癖好,卻不是我的職業。 我是一名專職探子,靠打聽消息,然后賣給有需要的人來維生。 我在這一行一直都混得不錯,大言不慚的說,在這一行,我是最好的。即使 是名門正派的人,有時也不得不出高價向我買消息。 最近,江湖平靜得讓人發慌。平靜對于一個靠賣消息來維生的人來說,并不 是一件好事,我已經窮了好一陣子了。 少林,武當一向低調,且不去說它。 至于日月神教方面,教主東方不敗好象不問世事,教務完全交由一個叫楊連 亭的家伙處理,把神教搞得亂七八糟。最近,被江湖群豪奉若神明,尊稱為, 圣 姑, 的任大小姐也離開了黑木崖,不知所蹤。 向來活躍的五岳劍派也偃旗息鼓,就連野心勃勃的五岳盟主左冷蟬也毫無動 靜。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覺告訴我,這不尋常的平靜中,醞釀著一場巨變,就看誰來點燃導火線?!∧壳?,我還不知道導火線在哪,只要把它找出來,再賣給急著想點燃它的人。 這是一宗大買賣。 就在我窮得快發瘋的時候,機會就來了。衡山派劉正風發出英雄貼,廣邀武 林同道,定于衡山宣布其將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 劉正風在江湖上是一號人物,武功不錯,聲名極佳,又正值盛年,怎么突然 要退出江湖呢?內里定有文章。 我決定馬上趕上衡山,探個究竟。 趕路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的事。 日夜兼程,風餐露宿,這種滋味何其難受。 我實在懷念身在怡紅院的日子,美酒佳肴,溫香軟玉,左擁右抱,何等快活。 只可惜一旦床頭金盡,便只好英雄氣短了。 一個男人,身上沒有了銀兩,那簡直比死還不如。 窮,有時侯甚至會把人逼瘋。 為了擺脫這個窮字,人有時侯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我已經窮得快發瘋了,所以我不得不拼命趕路。 出了福州城,折向西南,過閩江后,到了南嶼。 這大半日下來,可說馬不停蹄,我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直到過午,才見到路旁有一家小飯鋪。 這家小飯鋪獨家孤店,靠山而筑,附近一片松林,別無鄰家。 老大遠就見到有三個人站在店前,東張西望,神色慌張。 兩男一女,兩長一少,似乎是一家三口,兩個男的手上都提著劍。女的手上 提著一把金刀。 我認得那年長的男人正是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林震南,那女的大概就是他老婆 王氏,那少年自然就是他們的獨生愛子林平之了。 福威鏢局近年來在江湖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縱橫十省,生意越做越大。 林震南所依靠的就是祖傳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 我心下覺得納悶,林震南近幾年已經很少親自趕鏢,看樣子也不象是趕鏢, 倒象是逃命。 碰上這等有趣的事,說不得我只好停下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我幾個縱身,躲進小飯鋪附近的松林,靜觀其變。 直覺告訴我,松林中有人埋伏,只是我身法太快,沒有驚動此人。 林震南橫劍身前,朗聲說道:“青城派的朋友,最好最全的資源盡在你ni去.林某在此領死,便請現身相 見?!苯辛藥茁?,只聽得山谷回聲:“現身相見,現身相見!” 余音裊裊,此外更無聲息。 林平之大聲叫道:“我林平之就在這里,你們來殺我??!臭賊,狗崽子,我 料你就是不敢現身!鬼鬼祟祟的,正是江湖上下三濫毛賊的勾當!” 突然之間,竹林中發出一聲清朗的長笑,林平之身前多了一人。他不及細看, 長劍挺出,便是一招“直搗黃龍”,向那人胸口疾刺。 那人側身避開。 林平之橫劍疾削,那人嘿的一聲冷笑,繞到林平之左側。 林平之左手反拍一掌,回劍刺去。 林震南夫婦各提兵刃,本已搶上,然見兒子連出數招,劍法井井有條,此番 乍逢強敵,竟絲毫不亂,當即都退后兩步。 來人一身青衫,腰間懸劍,一張長臉,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臉上滿是不屑 的神情。 林平之將辟邪劍法使將開來,橫削直擊,全是奮不顧身的拚命打法。 那人空著雙手,只是閃避,并不還招。 待林平之刺出二十余招劍,這才冷笑道:“辟邪劍法,不過如此!” 伸指一彈,錚的一聲響,林平之長劍落地。 那人飛起一腿,將林平之踢得連翻幾個筋斗。 林震南夫婦并肩一立,遮住了兒子。 林震南道:“閣下尊姓大名?可是青城派的么?” 那人冷笑道:“憑你福威鏢局的這點兒玩藝,還不配問我姓名。不過今日是 為報仇而來,須得讓你知道,不錯,老子是青城派的?!?/br> 林震南劍尖指地,左手搭在右手手背,說道:“在下對松風觀余觀主好生敬 重,每年派遣鏢頭前赴青城,向來不敢缺了禮數,今年余觀主還遣派了四位弟子 要到福州來。卻不知甚么地方得罪了閣下?” 那青年抬頭向天,嘿嘿冷笑,隔了半天才道:“不錯,我師父派了四名弟子 到福州來,我便是其中之一?!?/br> 林震南道:“那好得很啊,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似是不屑置答,又是哼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姓于,叫于人豪?!?/br> 林震南點了點頭,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原來閣下是松風觀四大 弟子之一,無怪摧心掌的造詣如此高明。殺人不見血,佩服!佩服!于英雄遠道 來訪,林某未曾迎迓,好生失禮?!?/br> 于人豪冷冷的道:“那摧心掌嗎,嘿嘿……你沒曾迎接,你這位武藝高強的 賢公子,卻迎接過了,連我師父的愛子都殺了,也不算怎么失禮?!?/br> 我也不禁吃了一驚,這林平之好大的膽子,竟敢殺了余矮子的兒子。 林震南長劍一擺,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好笑,于少俠說笑話了?!?/br> 于人豪白眼一翻,傲然道:“我說甚么笑話?” 林震南道:“久仰余觀主武術通神,家教謹嚴,江湖上無不敬佩。但犬子誤 殺之人,卻是在酒肆之中調戲良家少女的無賴,既為犬子所殺,武功平庸也就可 想而知。似這等人,豈能是余觀主的公子,卻不是于少俠說笑么?” 于人豪臉一沉,一時無言可答。 忽然松林中,離我十丈左右有人說道:“常言道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在那 小酒店之中,林少鏢頭率領了福威鏢局二十四個鏢頭,突然向我余師弟圍攻……” 這人一面說,一面走了出去,此人小頭小腦,手中搖著一柄折扇。 接著聽他說道:“倘若明刀明槍的動手,那也罷了,福威鏢局縱然人多,老 實說那也無用??墒橇稚夔S頭既在我余師弟的酒中下了毒,又放了一十七種喂毒 暗器,嘿嘿,這龜兒子,硬是這么狠毒。我們一番好意,前來拜訪,可料不到人 家會突施暗算哪?!?/br> 林震南道:“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不敢,區區在下方人智?!?/br> 林平之拾起了長劍,怒氣勃勃的站在一旁,只待父親交待過幾句場面話,便 要撲上去再斗。 聽得這方人智一派胡言,當即怒喝:“放你的屁!我跟他無冤無仇,從來沒 見過面,根本便不知他是青城派的,害他干甚么?” 方人智晃頭晃腦的說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你既跟我余師弟無冤 無仇,為甚么在小酒店外又埋伏了三十余名鏢頭、趟子手?我余師弟見你調戲良 家少女,路見不平,將你打倒,教訓你一番,饒了你性命,可是你不但不感恩圖 報,為甚么反而命那些狗鏢頭向我余師弟群起而攻?” 林平之氣得肺都要炸了,大聲叫道:“原來青城派都是些顛倒是非的潑皮無 賴!” 方人智笑嘻嘻的道:“龜兒子,你罵人!” 林平之怒道:“我罵你便怎樣?” 方人智點頭道:“你罵好了,不相干,沒關系?!?/br> 林平之一愕,他這兩句話倒大出自己意料之外。 突然之間,只聽得呼的一聲,有人撲向身前。 林平之左掌急揮,待要出擊,終于慢了一步,拍的一響,右頰上已重重吃了 個耳光,眼前金星亂冒,幾欲暈去。 方人智迅捷之極的打了一掌,退回原地,伸手撫摸自己右頰,怒道:“小子, 怎么你動手打人?好痛,好痛,哈哈?!?/br> 王夫人見兒子受辱,刷的一刀,便向那人砍去,一招“野火燒天”,招出既 穩且。 那人一閃身,刀鋒從他右臂之側砍下,相距不過四寸。 那人吃了一驚,罵道:“好婆娘?!?/br> 不敢再行輕敵,從腰間拔出長劍,待王夫人第二刀又再砍到,挺劍還擊。 林震南長劍一挺,說道:“青城派要挑了福威鏢局,那是容易之極,但武林 之中,是非自有公論。于少俠請!” 于人豪一按劍鞘,嗆啷一聲,長劍出鞘,道:“林總鏢頭請?!?/br> 林震南當下更不客氣,劍尖一點,長劍橫揮過去。 于人豪見他這一招來勢甚兇,閃身避開。 林震南一招未曾使老,第二招已遞出,劍尖直刺對方雙目。 于人豪提足后躍。 林震南第三劍跟著又已刺到。于人豪舉劍擋格,當的一響,兩人手臂都是一 震。 于人豪長劍圈轉,倏地刺出,銀星點點,劍尖連刺七個方位。 林震南還招也是極快,奮力搶攻。 兩人忽進忽退,二十余招間竟難分上下。 那邊王夫人和方人智相斗卻接連遇險,一柄金刀擋不住對方迅速之極的劍招。 林平之見母親大落下風,忙提劍奔向方人智,舉劍往他頭頂劈落。 方人智斜身閃開。 林平之勢如瘋漢,又即撲上。 突然間,一人從背后掩來,舉腳橫掃,將林平之絆著,跟著拔出匕首,指住 了他后心。 但聽得王夫人尖聲大叫:“別殺他,別殺他!” 又聽得方人智喝道:“你也躺下?!?/br> 王夫人本已不敵,心慌意亂之下,更是刀法松散,被方人智回肘撞出,登時 摔倒。 方人智搶將上去,點了二人xue道。 那絆倒林平之的,瘴頭鼠目,看來又是什么青城四獸。 林震南見妻子和兒子都被敵人制住,心下驚惶,刷刷刷急攻數劍。 于人豪一聲長笑,連出數招,盡數搶了先機。 于人豪笑道:“我的辟邪劍法怎么樣?” 林震南道:“你……你……你怎么會辟邪劍……” 方人智笑道:“你這辟邪劍法有甚么了不起?我也會使!” 長劍晃動,接連三招,正都是方才林震南使過的辟邪劍法。 霎時之間,林震南似乎見到了天下最可怖的情景,萬萬料想不到,自己的家 傳絕學辟邪劍法,對方竟然也都會使,就在這茫然失措之際,斗志全消。 于人豪喝道:“著!” 林震南右膝中劍,膝蓋酸軟,右腿跪倒。 他立即躍起。 于人豪長劍上挑,已指住他胸口。 只聽那絆倒林平之的人大聲喝彩:“于師弟,好一招‘流星趕月’!” 這一招什么“流星趕月”,大概就是辟邪劍法中的一招。 林震南長嘆一聲,拋下長劍,說道:你……你……會使辟邪劍法……給咱們 一個爽快的罷!“方人智突然回手,用劍柄撞了林震南的xue道。 聽他說道:“哼,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先人板板,姓林的龜兒、龜婆、 龜孫子,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去見我師父罷?!?/br> 先前絆倒林平之的那人左手抓住林平之的背心,一把提了起來,左右開弓, 重重打了他兩個耳光,罵道:“兔崽子,從今天起,老子每天打你十八頓,一路 打到四川青城山上,打得你一張花旦臉變成大花面!” 林平之狂怒之下,一口唾沫向他吐了過去。 兩人相距不過尺許,那人竟不及避開,拍的一聲,正中他鼻梁。 那人怒極,將他重重往地下一摔,舉腳便向他背心上猛踢。 方人智笑道:“夠了,夠!踢死了他,師父面前怎么交代?這小子大姑娘般 的,可經不起你的三拳兩腳?!?/br> 那人聽方人智這么說,倒也不敢再踢,只得在林平之身上連連吐涎,以泄怒 火。 方于二人將林震南一家三口提入飯店。 適才這一翻熱鬧雖然沒有什么看頭,卻把我弄得滿肚子狐疑。 事情大概是林平之年少氣盛,錯手殺了余矮子的龜兒子,于是乎余矮子出動 什么青城四獸來報仇。 聽林震南提到摧心掌,那是余矮子的得意武功,想來余矮子就在附近了。 更奇怪的是,青城派的兔崽子們竟都會使林家的辟邪劍法。 不過,依我看來,這辟邪劍法名過其實,林震南竟敗在余矮子的幾個弟子手 下。 倘若林震南與我對敵,絕對接不下我三招。 本來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聯,況且我正忙著趕路,我實在犯不著趟這一趟 渾水。但這事既和余矮子有關,我就他媽的搞上一搞,把他搞得越混越好。 再說,我心里面還有另一個計較。 老子我已經有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 這王夫人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眉清目秀,皮光rou滑的,實是一位絕色美人。 機會就在眼前。 此時不趁機偷其香,竊其玉,我田伯光豈非空負yin賊之名。 我施施然的走出松林,來到小飯鋪前。 守在門口的那個家伙一見到我,似乎吃了一驚。 只聽他惡狠狠的道:“你是什么人?” 我瞪了他一眼,冷然道:“殺人的人?!?/br> 這人一跺腳,道:“你找死?!?/br> 劍一提,便向我刺來。 我拔刀。 一刀劃破了他的咽喉。 可憐這家伙連我的刀都沒有看見便已氣絕身亡。 “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天下間能接得住我出手一刀的人還不多。 在這把單刀上,我下過苦功。 在我學刀的最初幾年,單是拔刀這個動作,每天便至少要練四個時辰。 方人智,于人豪沖了出來,見到此情此景,大為赫然。 長劍指向我,顯得又驚又怒。 于人豪道:“狗賊,你是什么東西,出手竟如此狠毒?!?/br> 我低頭,凝視手上的刀,輕輕的吹落刀鋒上的血珠。 只聽方人智道:“閣下高姓大名?和我青城派可有過節?為何出手行兇?” 我還刀入鞘,淡淡的道:“我殺人從不需要理由,也從不向任何人交代?!?/br> 方人智道:“那閣下是存心找青城派的梁子了?!?/br> 我沒好氣的道:“正是?!?/br> 于人豪嘶啞的道:“藏頭露尾的狗賊,有膽殺人難道就沒膽說出姓名么?” 我道:“憑你們青城派這點兒玩藝,還不配問我的姓名,不過,我既是來殺 人的,便讓你知道又何妨?!?/br> 方人智道:“請賜教?!?/br> 我昂首道:“我姓田,叫田伯光?!?/br> 看到兩人倒抽一口冷氣,一臉又卑痍又驚恐的神色,我感到相當滿意。 于人豪大聲道:“你就是江湖上人人欲殺之而后快的yin賊田伯光?” 我正式道:“如假包換?!?/br> 方人智陰陰的道:“風流快活的地方那么多,田兄怎有空閑來管我青城派的 事?” 我沉下臉道:“我喜歡?!?/br> 于人豪怒道:“方師兄,別啰唆了,咱們一起殺了這個yin賊,為江湖除害?!?/br> 方人智按住于人豪,道:“于師弟,別造次?!?/br> 本來,我殺機已動,手按刀柄,但心念一轉,又松開了手。 青城派這次挑了福威鏢局,表面上看來是為報殺子之仇,細想卻不然。 從青城派的兔崽子們會使辟邪劍法這件事上看,余滄海此舉是早有預謀的, 其中必有隱情。 我是一個好奇的人。 刺探揭露別人的隱私,在我來說,就和偷香竊玉一樣重要。 留下這兩人來繼續折磨林震南一家,說不定會有什么發現。 我一念及此,便讓過一邊,道:“你們走吧?!?/br> 于人豪正想發作,方人智一邊使眼色制止一邊道:“田兄既這么說,想必很 喜歡這地方,我們這便走好了,只是,屋內的人我們也要帶走?!?/br> 我兩眼瞪著兩人,直瞪到兩人臉上發青。 于人豪氣怯的道:“你兩眼瞪那么直干嗎?屋里面的人我們一定要帶走?!?/br> 我搶前一步,突然拔刀。 刀光一閃,只一閃。 我還刀入鞘,退回原位。 于人豪一聲嘶聲瀝血的慘呼,右手按住左耳處。 鮮血迅速染紅了他自左肩以下的衣服。 在他腳下,多了一只鮮蹦活跳的耳朵。 方人智扶著慘叫不絕的于人豪,臉色難看之極,慘然道:“我們走?!?/br> 我一擺手道:“慢著?!?/br> 方人智駭然道:“你還想怎樣?” 我笑道:“你害怕?!?/br> 方人智嘆了口氣,道:“好快的刀?!?/br> 我傲然道:“我的刀一向很快?!?/br> 方人智放開了于人豪,長劍一挺,道:“出招吧?!?/br> 我哈哈一笑,道:“我說過要殺你嗎?” 方人智道:“你” 我道:“男的你們可以帶走,女的留下,他媽的給我滾得遠遠的?!?/br> 方人智道:“田兄既要留人,咱們也沒話好說,只是我師父怪責下來” 我沒好氣的道:“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br> 方人智為于人豪包扎好傷口,這才進屋把林震南和林平之帶了出來。 林氏父子兩個人,四只眼直瞪著我,似要噴出火來。 想來,方才的事他們都聽到了,若不是被點了xue道,早已撲過來跟我拼命。 想想這一家人也真的夠慘了,失手被擒之際,以為有人相救,卻不料竟是趁 火打劫。 劫色。 我一向只劫色,不劫財。 我皮笑rou不笑的對林震南說道:“林總鏢頭但請放心好了,在下一定會好好 的對尊夫人?!?/br> 林震南絕望的大叫道:“yin賊,你敢!” 林平之怒道:“yin賊,你敢動我娘親,我我就” 我重重的摑了他一掌,把他大得滿嘴是血。 我氣定神閑的道:“他媽的,我這就去動你娘親,你又耐我什么何?還是乖 乖的叫聲爹吧?!?/br> 林平之牙齒和著血的兀自大罵,林震南則似乎氣昏了過去。 方于二人早已不耐煩,點了兩人的昏睡xue,扛上就走。 我走進了小飯鋪。 林夫人歪斜的坐在墻角,身子靠墻,神色甚是萎靡。 見我進來,俏臉煞的發白,忽兒竟又現出了隱隱紅云。 我緩步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 林夫人驚慌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笑道:“那么,你認為我想干什么?!?/br> 林夫人道:“yin賊,你休想!” 我色瞇瞇的道:“休想什么?” 我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將她下巴卸了下來。 我悠然道:“想嚼舌自盡么?沒那么容易?!?/br> 對于這種情形,我已經很有經驗。 但凡貞烈女子,在這種時候,嚼舌自盡是唯一選擇。 林夫人又驚又怒,眼神絕望之至,卻偏偏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眼前的一切,我早已欣賞過無數遍,但每一次我都有同樣的興奮。 就是這樣,我喜歡的就是這樣。 我跨間那話兒已開始不安分起來。 但我知道現在還不夠,我還要把她推向絕望的深淵。 我還要把她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 然后,再慢慢的挑起她的情欲。 然后,我再好好的享用她。 我開始細細的欣賞眼前這個女人。 鬢發零亂,一臉風塵,但不能掩其絕色。 一身仆婦打扮,想是逃命的易容改裝。粗衣麻布,但卻不能掩其美好身段。 就這么樣一個女人,處處都散發著成熟婦人獨有的魅力。 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已經有一個十七歲的兒子。 一位我很尊敬的前輩,江湖史上最偉大的yin賊妙僧無花曾說:只有生過孩子 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在我十多年的采花生涯中,一次又一次的印正了這一句名言。 妙僧無花,曾經說過很多很妙的說話,也曾經干過很多很妙的事情。 無花是我一生中唯一佩服過的一個人。 妙僧妙語,成為了yin賊的座右銘。 就連昔年叱咤風云的盜帥楚留香也不得不承認,妙僧的確很妙。 我抱起了林夫人,把她放在小店中間一張桌子上。 我讓她頭朝外,腳朝內。 店門我索性也不關,這樣,即使我在風流快活時也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狀 況。 我不敢大意。 余矮子說不定就在附近。 方才放走的兩個兔崽子若和余矮子匯合了,肯定要折回來向我討回公道。 桌子高度適中,但不大夠寬,林夫人身子躺在上面,臀部壓著桌邊,兩腿半 吊。 這是我比較喜歡的一種形式。 對于一個江湖人來說,站著永遠比躺著安全。 對于一個yin賊來說,站著也有另一番風味,可以一覽全景。 林夫人顯然明白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兩行清淚流下,直流至耳際。 兩道目光射向我,極為怨毒。 若是目光能殺人,我相信我已死了一萬次。 我很滿意我的獵物。 那種萬念俱灰,生不如死的表情,竟是如此的誘惑。 我再從頭到腳細細欣賞了一遍,然后就撕開了她的衣服。 雪白凝滑的肌膚上,瞬即豎起了一粒粒雞皮。 是冷還是怕? 一雙rufang不算很大,但還是很挺。 至少,對于這種年紀的女人來說,還是很挺。 即使是平躺著,隆起的部分還是很分明。 兩顆rutou已然突起,令人涌起一股很想咬一口的沖動。 我已經是久經沙場的人了,但每一次面對即將被我吃掉的獵物,我都莫名地 抓狂。 我伸手摸摸腰間,刀還在。 我必須確保若有突變,我也能在瞬間拔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并不是空話。 象我這樣的人,若有半點疏忽,焉能生存至今。 我解開了林夫人的褲頭帶,將褲子一寸一寸的往下褪。 雪白的小腹說不上平坦,中間有一道若隱若明的暗紅色的印痕。 這是妊娠紋,是一個女人生育過的明證。 妙僧無花說:一個美麗的婦人,有了一道美麗的妊娠紋,就有了顛倒眾生的 魅力。 尤其是眼前這個尊養處優的貴婦。 一道火在我跨間燃燒起來,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部位。 我已經一柱擎天。 但當我把林夫人的褲子褪盡,另一幅奇景更讓我嘆為觀止。 林夫人兩腿之間竟連一根毛也沒有,玉門之處,光滑之極。 兩片暗紅色的大陰阜包著兩片鮮紅色的小yinchun,中間一顆yinhe更紅得象要滴 出血來。 這林夫人竟是個白虎! 青龍配白虎!而我恰恰是一條不折不扣的青龍。 我狂喜不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據妙僧妙語記載,青龍遇上白虎,乃是千年一回。遇之則龍乘風,虎從云, 妙不可言。 我獨行萬里,踏遍千山,苦覓不遇。 沒料到竟就這樣碰上了。 謝謝你,林震南! 請借夫人一用! 林夫人赤裸的躺在我面前,兩腿被我大大地分開,高聳的胸膛急速起伏,臉 上表情無法形容。 此情此景,我只能說一個字:妙! 此時此刻,我也只能做一件事:干! 不!現在還不是時機。 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屈服。 貓在沒有把老鼠玩弄得形神俱滅時,是絕不會把老鼠吃下去的。 我強自按下yuhuo,目光停在林夫人的臉上。 淚已經流干了,目光也沒有先前那般凌厲。 一個再兇的女人,完全赤裸地躺在一個yin賊的面前,是否只有接受命運。 我yin笑道:“林夫人,你知道剛才我若是出手不及,你嚼舌自盡了,我會怎 樣嗎?” 我明知她無法回答,于是接著一字字道:“我會jian尸?!?/br> 林夫人眼中露出了極恐懼和極厭惡的神色。 我續道:“我田伯光一生好色如命,碰上你這樣美麗的女人,又怎肯輕易放 過。即使是尸體也照jian不誤?!?/br>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對尸體也有特殊癖好,尤其 是剛剛死,身子還熱呼呼的尸體。想起來真懷念??!那種滋味我已經整整三年沒 嘗過了。所以,你就算死了,也不會耽誤我風流快活?!?/br> 我自言自語的繼續道:“不過,象你這樣的美人就這么死了,未免有點可惜?!?/br> 我的手慢慢地爬上那豐滿的胸膛上,一邊捏揉著一邊說:“你說這樣好不好, 現下,你先讓我快活夠了,然后你再死,你死了以后我再jian上三天三夜,然后再 將你的尸體帶到洛陽,放在金刀王家的大門口,怎么樣?” 看著林夫人驚懼得幾乎扭曲的臉,我得意極了。 我的手從胸膛往下滑,掠過小腹,直達玉門。 在我輕柔的撫摸之下,林夫人的身上起了變化,呼吸急劇起來。 我盯著她說道:“你丈夫和兒子都落在余矮子手上,生死未卜,你難道就舍 得一死了之?你若從了我,待我快活夠了便放了你,你便可以去洛陽搬救兵,好 救你丈夫和兒子,豈非兩全其美?” 我手停下,不知不覺間,手已然濕了。 恐懼和怨毒之色逐漸隱去,代之一臉擔憂,隱隱中也有一絲喜色。 我惡狠狠的道:“你若不從我,那么,林震南,林平之,金刀王家一家,我 便一刀一個,通通殺得干干凈凈?!?/br> 我說完,手離開了她的要緊部位,飛快的合上她適才被我卸下的下巴。 小店外陽光明媚。 微風過處,松林發出沙沙聲響。 回復了說話功能的林夫人說出了第一句話:“我不想死?!?/br> 聲音很冷靜。 我笑了。 這個答案本來就在我意料之中。 接著林夫人說出了第二句話:“你真的會讓我走?” 我說道:“你以為我田伯光是什么人?” 林夫人道:“我只知道你是當今江湖上最聲名狼藉的采花yin賊?!?/br> 我不怒反笑,道:“我是一個聲名狼藉的yin賊,可我也是一個一言九鼎的yin 賊!我說過你可以走,你就一定可以走?!?/br> 林夫人沉默。 沉默有時侯就是答案。 林夫人顯然已經認命了,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女人最大的長處就是懂得在什么時候認命。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我可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老鼠既然已經認命了,貓唯一的選擇就是把它吃下肚子里面去。 我提起了林夫人的雙腳,去掉鞋襪。 很漂亮的一雙腳,小巧玲瓏,晶瑩如玉,簡直連一點暇疵也沒有。 對于女人的腳,我有一種奇特的嗜好。 尤其是這種近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