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和別的人
孟曉南:“血腥瑪麗?!?/br> 調酒師:“還有一個活動,成對來的,可以額外參加一個,一個人拿著蘋果,另一個人蒙著眼睛摸手,看能不能摸出自己同伴的手,確定后直接接吻,吻夠一分鐘才能摘下眼罩,十人一組,拿著蘋果的人不能做任何提示,你們要不要參加?” 孟曉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參加?!?/br> 步崇沒忍住笑了,問:“獎勵呢?” 調酒師:“夸夸你倆感情好?!?/br> “……” 調酒師:“但是親錯了有懲罰啊,老板自己調的黑暗飲料,一個人嘴對嘴喂給對方,全都喝完,一杯量不大,就這么多?!?/br> 他指了指孟曉南面前的血腥瑪麗,只有幾口的量。 最先開始的是比舞,兩個人下了舞池,看一個個的人上臺跳舞,或者多人Battle,跳街舞的多,還有兩個跳了拉丁,最奇葩的有個身材柔軟削瘦的上去跳了個殺氣四溢的古典舞。 兩人不是內行,看個熱鬧,最終冠軍被一個跳Breaking的拿走了,老板下場給了他一個牌子,告訴他十二點去吧臺領獎。 氣氛徹底被調動起來,第二波情侶活動緊接著開始,躍躍欲試的人還挺多,兩個人因為靠舞臺比較近,趕上了第一波。 可惜老板認識他倆,禁止孟曉南拿蘋果,于是最終步崇一手拿著蘋果,一手背在身后,站好等摸。 蘋果個頭很大,握了滿滿一手,孟曉南被侍者領著,前幾個都搖頭了,直到摸到步崇。 打乒乓的手上會有很明顯的繭子,一摸就知道,這簡直是自帶作弊器,可老板不知道步崇的手其實也挺好摸的,他手腕有一小塊疤,很淺淡,是小時候磕的,孟曉南摸也是摸那一塊疤。 粗糙的手在步崇左手手腕摩擦了幾下,又摸摸手指:“是他?!?/br> 兩個人許久未見,乍一接吻頗有點干柴烈火的意思,步崇伸手摟住孟曉南的腰,向自己帶了一把,攻勢兇猛。 一分鐘滿,孟曉南拉下眼罩,抬手環住步崇脖頸,很熱情。 全場口哨聲歡呼聲此起彼伏,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步崇帶著蘋果和孟曉南下臺。 空缺的位置被填上,十個人交換位置,開始了第二輪。 不過這一對情況不好,得到了老板特調飲料一杯。 舞臺燈光下也看不清是什么顏色,黑乎乎的,入口后紛紛露出猙獰的表情,但必須忍著哺給對方,一杯喝得很是痛苦,下臺就干嘔去了。 步崇想起尖兒島常見的苦痛面具,想起一個多月前隨手回復韓帥的“嗦牛子”,情緒忽然就有些低落。 孟曉南毫無所覺,得意洋洋和調酒師顯擺:“我和我崇哥必須熟悉,認識這么久了呢?!?/br> 十一點半的時候老板上場挑選幸運兒,燈光在舞池中亂晃,喊停后,縮小光圈,確定了第一位幸運兒。 幸運兒一號慘叫:“可我是一個人??!” 老板玩笑道:“喝了就不是了?!?/br> 直到臨近十二點,最后一位幸運兒才確定,老板恭喜完還宣傳了一下998打八折才下臺。 孟曉南和步崇兩個人酒量都不錯,晚上也沒多喝,看完圣誕節活動,和調酒師打了個招呼,去了隔壁酒店開房。 步崇和韓帥在校內zuoai都是憋著做的,叫的不敢叫,罵的也不敢太大聲,但在酒店就沒有這個問題了,步崇又喝了酒,亢奮得有點過頭。 后半夜孟曉南已經不行了,步崇仍按著他的手腕:“sao貨,屁眼爽夠了嗎,夾緊!” 被使用一夜的后xue又紅又腫,已經失去了主動收縮的能力,兩瓣屁股被步崇打得泛紅,xue口搗成白沫的潤滑液看起來分外yin靡。 孟曉南呼吸急促:“崇哥,崇哥,我不行了,sao屁股已經吃撐了……” 步崇后來還是強行又喂了他一次才抱著他去洗澡。 *** 左右是個小酒吧,沒有步崇去的全壘打那么亂,也沒做什么活動,看著倒是很平常的一個晚上。 韓帥第一次被搭訕,對象是個純0,請了他一杯莫吉托,他推辭不過,才正眼看他。 他臉上畫了淡妝,但看著很乖巧,身上帶著一點淡淡的香水味,不刺鼻,很好聞。 但韓帥看不出他化了妝,只是覺得嘴唇比步崇還要紅。 兩人聊了幾句,互相交換了名字,韓帥知道了他叫凌純。 凌純知道他還是處男,直笑,晚上帶他去酒店破了處。 很爽,但是韓帥總覺得的差點什么,感覺不一樣,倒是凌純很sao,教他怎么頂,往哪頂,試了幾個體位。 第二天一早,凌純洗了澡,爬床上晃白嫩嫩的腳,素面朝天顯得年紀很小,一副乖寶寶的長相。 凌純:“哥哥加個微信唄?” 他的頭像是自拍,年紀寫的17。 韓帥:“你才17?” 凌純:“嗯哪,我騙我媽今天同學聚會,才出來的,唉,主要還是我期中考年級第一,嘻嘻?!?/br> 韓帥心里涌上一股罪惡感,他大二,20了,可他是處男,一夜情對象是個17歲的高中生,還是個床上老手……好了,他的罪惡感忽然就沒有了。 凌純的朋友圈看著很正常,日常牢sao,成績單,和同學吐槽。 兩個人沒約下一次,中午前在酒店門口分別。 韓帥一愣,隨后想起昨晚開房的時候只要了他的身份證,前臺根本沒要凌純的,竟然讓他糊弄過去了。 一夜風流,韓帥的心情卻依然不是很好,舍友對著他咂舌,他依舊用五百塊的愛情糊弄過去了,舍友問是不是上次那個五百塊,韓帥說不是。 舍友:“……看不出啊,注意安全啊?!?/br> 韓帥撇他一眼,心情復雜地登陸了尖兒島。 這一個月的經歷實屬非常人所能及,韓帥不能找步崇,只好上島求助。 他斷斷續續說了一些,意外發現自己是男同,身材挺好但是第一次是做0,之后和那個人做過幾次,他都是0,但是最近沒怎么說話,昨晚特意找人做1開苞,總覺得差了點什么,好像1和0對他來說沒什么差別。 島民大多不正經,“男同竟在我身邊”和“好家伙”滿屏都是,“詳細點來個過程”和“無圖言rou”也到處都是,實際性的意見其實一個也沒有。面對那些“1和0無所謂的為什么不試試妹子”,他挑了個回答,說自己對著女人硬不起來。 “好家伙”更多了。 韓帥興致缺缺關了帖子。 他自己也是島民,島民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換他看別人發這種帖子,他也“男同竟在我身邊”。 步崇看見帖子的時候,蓋樓蓋了不少,全是來圍觀的,其中竟然還有一片“空朋好”。 回復空朋好的也有,很是和諧的一片“前來圍觀”。 步崇覺得這個樓主的經歷,微妙地有點熟悉,如果帶入韓帥和自己,也沒什么不對。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T︿T】 【他是我學長,說我做0很可惜,這不就是在暗示我做1(?_?;】 【有點擔心他只是嘗鮮T︿T】 【男人都是自走炮嗎可惡o(`Д′?。﹐】 所有的“他”,指的都是同一個人,如果他沒猜錯,“他”應該是自己,上一個帖子中的“手沖哥”。 步崇想,韓帥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手沖哥”。 步崇:【出來,人工湖?!?/br> 韓帥:【?】 步崇沒回,套上衣服就下樓了。 某種沖動在心底翻涌,步崇到人工湖的時候,韓帥還沒到。 冬天的人工湖雖然沒有結冰,但那幾只鵝也不在水里,零落飄著一些樹葉。湖邊遮擋物不多,只有幾棵樹,夜風吹得步崇打哆嗦,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做點運動的時候,韓帥終于到了。 韓帥不明所以,但心情很好,還很保暖地穿了一件薄款羽絨服,轉了半圈人工湖才看見步崇。 他過去打招呼:“學長?” 步崇在寒風里比較了一下見到兩人時候的心情,差別很大,前者像吃到了很好吃許久沒吃但是沒有那么喜歡了的食物,后者像前幾天才吃過的美味食物,且依然很想吃。 步崇有點明白了。 他忽然覺得,是那個人,就該是那個人,這不是所謂日久生情能做到的,友情不是愛情,更不能代替愛情,敷衍愛情,就是敷衍自己。性欲滿足的是身體,不是精神,射出去的是jingye,也是精力,最終被掏空的還是自己。 步崇知道尖兒島的帖子是韓帥發的,但韓帥對此事一無所知,出門前還回了凌純的微信,答應他元旦可以出去逛逛。 一瞬間內,雜七雜八的東西步崇想了很多,但他只是看著韓帥走過來,極為自然的把手捂在他耳朵上:“都凍紅了?!?/br> 疫情肆虐幾近一年,國內控制得很好,有時出門或者室外空曠場所也就不戴口罩了,步崇出來又急,凍了這么久,鼻頭和耳朵已經凍紅了。 韓帥的手很熱,覆上來的一瞬間步崇覺得人都酥了,隨后熱融融的暖意順著耳朵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