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愛一個人
隨著坤哥呼喚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眼周的黑暗開始逐漸褪去,剛剛還緊緊捏住我心臟的觸手們也迅速抽了出去。我感受到周遭正在土崩瓦解,在這個詭異的世界崩塌湮滅之前,我似乎還聽到了那幾個怪物之間的交流,他們好像驚訝無比地重復著: “他沒有心!” “他沒有心……” 他沒有心? 直到感受自己被圈在了一雙健壯有力的手臂里,我才再一次睜開雙眼,應激反應讓我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艱難地大喘了幾聲。坤哥被我驚恐的神色嚇到了,他大概還是第一次見我這么害怕的樣子。畢竟我是一個很難共情的人,也很少時候會有豐富的情緒。 “cao,哪個龜兒子欺負的你,看老子不整死他!” 坤哥眼神里燃燒著極度的憤怒,一拳錘在墻上咒罵道。 “沒事?!蔽逸p聲應道。 男人緊實溫暖的懷抱讓我快速安心下來,我趕緊檢查了一下胸口,發現除了衣服上有幾個圓形的破洞之外皮膚依舊完好無損,胸腔里的痛感也逐漸消失。我又立刻摸了摸自己心跳,依舊沒有任何問題。我頓生疑惑,那他們為什么會說我沒有心,剛剛他們明明已經緊握住了我的心臟。 我扶著坤哥的肩膀站起身來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是倒在了停尸房外面的一個角落,這里很少有人經過。我問坤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說:“我突然接到了電話,陌生人用你手機打的,說你在醫院。他說你手機里只存了這一個號碼,就打過來了?!?/br> “嗯,我好想是有點不舒服暈倒了,然后被人送進的醫院?!蔽衣貞浀?。 “那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坤哥看著我衣衫襤褸的樣子,二話不說扯了我的衣服,然后脫下了自己的球服套在我身上,寬松的球服上還殘留著體育生陽剛的氣息,穿在我身上大了幾號像個小裙子似的。 我合上眼沉思了片刻,直接把這一切緣故都推到我父親身上,讓他這個老瘋子背了黑鍋,說道:“我爸來醫院找我借錢了,我沒有,他就把我拖到這里打了我?!?/br> “狗日的?!崩じ珙~頭青筋暴起,粗口罵道。 我拍了拍坤哥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畢竟是我爸,你別找他的麻煩?!?/br> 坤哥不置可否,只是說:“下次要是再敢動你,老子可不管他是誰?!?/br> 出租車開到小區門口,坤哥把我背回了家。一到家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客廳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上還有一個沒有射精的避孕套,套子外面全是白沫。我歪著頭看向坤哥。 坤哥撓撓脖子,“老子接到你電話的時候還在干逼,正干一半兒呢,聽說你進醫院了趕緊直接拔了JB,褲子一提就打車來了?!?/br> 那畫面想起來有點想笑,我心道哪個女人這么倒霉。我收拾著桌子八卦著問他是誰,坤哥指了指樓上,“那個洋洋mama,她煲了湯送下來說是要謝謝我上次幫他們修空調,結果進屋聊了沒兩句就開始跪下來給老子舔JB。生了兩個孩子逼都松了,她老公根本滿足不了她?!?/br> “然后你就把她按在桌子上cao了?” “嗯?!?/br> 似乎周圍的女人都很喜歡坤哥,從少女到婦女,出去玩時坤哥總是能左擁右抱,雙手環著女神們的肩膀,任意掌摑白花花的奶子,讓一群兄弟們羨慕不已。那些人前端莊矜持的姑娘太太們,排著隊雌伏在人高馬大的體育生身下,下場都只會被cao到癱軟成一灘爛泥。僅僅是少年的坤哥會給無數成熟的女人們她們老公無法賜予的快樂。 …… 暑季熾熱的陽光打在繁密的樹葉上反射著明亮的光,帶著熱氣的風一吹,整個世界都在沙沙作響。我小時候很害怕夏天,因為被父親暴打后滿身的傷口一沾汗水就會刺的生疼。自從認識了坤哥之后,每一個夏日的午后都是這么寧靜。我坐在窗臺上把自己藏匿在燦白的光明里,曾經遍是傷痕的雙腿早已愈合,變得白皙干凈,恢復成少年郎該有的模樣。落地鏡中的自己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曾經有女生跟我表白,說喜歡我小奶狗一樣的眼睛,或者說我眉目笑起來很可愛…… 可惜坤哥喜歡的從來不是可愛的小奶狗,而是發sao的小母狗。 浴室門正對著陽臺,坤哥站在洗手臺鏡子面前穿著短褲刮胡子理頭發,他這個板寸每次都不用去理發店,都是直接在家自己拿推子推。粗黑的發茬兒落在雄厚的肩膀和胸肌上,鋪了一層細碎的黑色。坤哥另一只手伸在短褲里掏著JB,可能是剛被女人逼水泡過,黏糊糊的有些難受。擺弄了幾下沒什么作用,暴躁的體育生干脆直接脫了褲子,球褲內黑色的巨物瞬間坦露了出來,就那樣被坤哥隨手放在洗漱臺上晾著,兩顆巨大的蛋蛋把飽滿的yinnang沉沉地墜在邊緣,緊貼著水池。他拿手翻了翻自己碩大的guitou,然后用拇指把溝壑處堆積的一層包皮垢抹了抹拿水沖掉,。下體濃密的陰毛像黑森林一樣連接著一片旺盛的腹毛蔓延到肚臍,昭示著這具男體傲人的雄性特征。 修理好毛發,坤哥甩著大rou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見我低著頭,笑著說:“看什么呢,耷拉著腦袋?!?/br> 我一挑眉抬起坤哥球服的前邊,上面有很多黃色的印記,可以想象這個糙漢子每次尿完尿拿起衣邊兒直接擦拭guitou的樣子。 坤哥環著手露出壞笑,道:“怎么,嫌棄老子臟啊,臭小子,看爸爸不給你也整臟!” 說罷拿起JB就要往我腿上蹭,我連忙認錯,“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br> 而坤哥滿身的精力正無處釋放,他把我抱起來扔到床上,嬉鬧了好一陣子才肯罷休。 夏日的盛宴在一次次脫落的蟬蛻中逐漸進入到高潮,每年暑假期末考試的時候是整座城市最熱的時候。整個城市的建筑都在熱浪里蒸騰,工業噪聲伴著行色匆匆的路人,追趕著人們燥熱的心。 坤哥已經很久沒有約過女人了,然而我卻可以感覺到他的性欲在以不尋常的程度增長。每天放學后他除了依舊高強度的鍛煉之外,基本上全部時間都在家里擼管,射到沙發上,書桌上,柜門上,有時候還沒有jingye干涸墻面又會很快被添上一道新的濃白液體。這種反人類強度的欲望總是讓我感到異常,然而大個子自己卻一直不以為意。 話說自從上次醫院事件之后,我常常會做噩夢,夢里都是那些血腥扭曲的怪物。有的時候我甚至會幻視,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最后一場考試是英語,班上成績好的同學還在默默背著單詞,成績差的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坤哥趁著午飯的空檔還去打了一會兒籃球,每年夏天炙烤萬物的陽光都會把他的皮膚曬成更深的古銅色,他卷起的球衣下,性感的巧克力腹肌淌著汗水,像從泳池里剛鉆出來似的。 坤哥日常大爺似的伸直腿背靠墻面坐著,大長腿直接伸到了前桌的凳子前面。前桌的體育生嗅了嗅鼻子突然感到不對勁,往下一看,只看到一雙毛腿,兩只鴛鴦色的籃球鞋正在自己凳子底下大喇喇地抖動著。 前桌忍無可忍,轉頭罵道:“日你媽,46碼的大腳怪,你能不能把腳伸回去,熏死老子了?!?/br> 坤哥一腳蹬在前面的椅子墩兒上,一臉鄙夷的說道:“你他媽打了球鞋子不熏?” 前桌也用手肘撞了下我們的桌子,回道:“那他媽也沒你熏?!?/br> 坤哥為了不影響我考試,這次就沒跟他爭,瞪了他一眼還是收回了腿。 開考了沒多久我旁邊就直接睡了,我抬起頭瞧了眼窗戶,這次又看見了奇怪的東西,那是一個掌印,準確的說是帶血的掌印,血印不斷擴大,直到整面窗戶都布滿了鮮血。 就在一秒鐘之內,我趕緊站起身雙手捂住坤哥的頭,就在這一瞬間,玻璃炸開了,飛濺的碎片爆了一地。整個教室的人都震驚了,開始大聲的討論起來,老師也連忙過來查看。 坤哥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只看見我渾身是血,雙臂被劃破了許多道口子,還有些碎片扎在了rou里,白色的襯衫被染的猩紅。我仍舊癡癡的站著看向窗外,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它們到底是沖著誰來的。 坤哥還沒等老師吩咐,抱起我就往醫務室跑。校醫已經下班正要走人,臨走前還是給我消了毒,取出了嵌入的玻璃碎屑。 處理好后校醫讓我躺在床上休息,吩咐我們走的時候把醫務室鎖好,然后就離開了。 氣氛驟然安靜下來,剩下兩個各懷心思的人。 坤哥坐在旁邊陪我,想說點什么,最終只是說道:“這次考不了第一名了?!?/br> 我失笑,“沒事,我不在意啊?!?/br> 坤哥看著我的眼睛,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突然帶著頗有幾分認真的神色,他說:“你喜歡我吧?!?/br>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我一瞬間手無足措,只低下頭不敢看他。 “本來想暑假了再跟你坦白?!崩じ缋^續說道:“我cao過很多女人,但是從沒談過戀愛,那是因為我以前我貪玩,不想穩定下來。小天……哥也喜歡你,但是我不想把你當做那些發泄炮友一樣,我想認真的和你在一起,我愛你,想做你的男朋友,你愿意嗎?!?/br> 我震驚地抬起頭,本能地不敢相信,失口否定道:“不不不,你只是覺得我對你好,你混淆了對我的感情……” 我有些語無倫次,雙手捏著被單說道:“你是直男,從小到大只cao過女人,也只對著女人自慰,你只是想回報我對你的好,你并不愛我,就算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硬不起來?!?/br> “是嗎?”坤哥愣了片刻,突然一把將我推到在床上,他把我雙手鉗住放在床頭以免碰到傷口,然后俯下身子開始吻我。男人的舌頭入侵般的進入我的口腔,粗魯地占據我的地盤。吻了快三分鐘,我幾乎都要呼吸不上氣了,溢出的津液緩緩打濕了我的臉頰。 坤哥摸了摸我硬挺的yinjing,然后把自己粗漲的巨龍也掏了出來,挑眉道:“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八十多公斤的體重壓著我快喘不過氣來。坤哥松開我的一只手放下來摸了摸他的大rou,側著身子說道:“以后老公的小二弟就只對老婆升旗了?!?/br> 我一時大腦短路,腦子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替他想到:“哥你性欲這么強烈,我也不想你強迫自己忍著。只要你說過愛我,其他的我不在意?!?/br> 夏日的光輻射著無盡的能量,嗅著陽光的味道,我雙眼失焦盯著窗外,書桌上校醫沒看完的一本張愛玲上寫著:愛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里,然后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