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純白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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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白楓面露驚愕,這時,房門忽然“嘎吱嘎吱”地響,她側頭看過去,是女醫生進來了。 “下次記得鎖門哦?!迸t生望著床上的兩人調侃道,雙手揣進白褂的兩個口袋,閑庭闊步似的走到床前,又感慨了一句:“年輕人真有活力呢?!?/br> 巧稚眸底掠過一絲暗光,當著女醫生的面,俯下身輕輕親吻了白楓唇角,隨后立馬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女醫生一眼,繼而對著白楓揮揮手,“巧稚先走了,jiejie記得來找巧稚哦!” 說完“咣”的一聲關門。 誰會去找你!白楓冷哼了一聲,撫了撫被揉皺的衣領,一臉陰沉地起身側坐在床沿。 “跟我來做身體檢查?!迸t生凝視著她,眉眼帶笑。 “我身上的傷怎么來的?!卑讞鞣磫?。 女醫生勾唇輕笑,倏爾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你是否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殺的人?” 白楓瞳孔一縮,語氣低沉,“你什么意思?!?/br> “意思就是,你是個病人?!?/br> 我生病了?白楓垂眸,目光落在手臂上的繃帶,由于適才與巧稚一番糾纏,繃帶上滲出了梅花般的猩紅。 “是啊,你可是毫不猶豫地用刀刮著自己的皮膚呢,就像處理魚rou一樣?!?/br> “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br> 白楓這才抬頭,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雪白晶瑩的頸部皮膚上,一條明顯的丑陋疤痕橫亙著。 她在自殘? 這個結論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但是......脖子上的絞痕也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么...... 白楓保持著半信半疑的狀態,跟著女醫生走到了第一次做身體檢查的地方,躺在器械上。 說起來,上一次來到這里還是昨天。 每天都要做身體檢查么? “很不錯哦,傷口很快就能愈合了?!迸t生的手指在器械旁的電子屏上翻飛,同時白楓也緩緩從艙里被傳送出來。 白楓坐起身,烏黑的發絲連帶著掃過面頰,她抬手捻起擋面的鬢發,這才發現,頭發的長度已經快及肩了。 身上的繃帶也沒有了,胸前晃悠悠地很讓人煩躁。 她煩悶地抿了抿唇,沉聲問:“醫生,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迸t生笑著說。 這笑容有說不出的古怪,白楓心下一沉,下臺時,腳步故意踉蹌了一下,身子無法控制地向女醫生傾倒而去。 “沒事吧?!迸t生伸出手臂,稍一用力,白楓即將跌落的身體便被她止了。而在這一瞬間,白楓的目光極快地掠過電子屏。 屏幕的左上角有一串字母——BNCS。 默默記下,白楓站穩身子,對女醫搖搖頭,表示并無大礙。 隨即問道:“醫生,一切都會好的,對吧?” “當然?!迸t生篤定地說,面色不改,但白楓還是從她的眼底捕捉到一絲譏諷。 哎呀......醫生愿意為殺人魔治病,監獄里還有那么多高科技設備,犯人的待遇也非比尋常。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看來線索的關鍵,都隱藏在“BNCS”這串字母背后了吧。 白楓走出醫護室,雙手緊握成拳。按理說,如果自己有精神疾病的話,說不定有減刑的機會。 可是.....白楓望向三米高的鐵欄窗戶。出了監獄,世界真的有她的容身之所嗎? 想到這里,白楓自嘲一笑,搖搖頭,拋卻掉腦海里天馬行空的想法,現在當務之急是挖掘那串字母的秘密。 畢竟,就算她是犯人,也有權知道那個醫生,對自己的身體動了什么手腳! 白楓松開拳頭,正準備朝右轉下樓,但忽然有一陣腳步聲“噠噠噠”地傳來,她想也不想便躲在墻角,聆聽動靜。 隨后是金屬門被開啟的聲音傳來,正是醫護室所在方位。待所有動靜都消失后,白楓才探出頭,正好看見巧稚的側臉。 只見他腳步一頓,忽的轉頭看向墻角。 但此時,白楓已走到了左邊的樓梯口。 這條路的樓梯更窄一些,許是背陰的緣故,光線也更暗一些。 白楓扶著扶梯,慢步走下這條螺旋狀的梯子,不知下了幾百步階梯,出于好奇,她并不打算到此為止。 直到在這越來越黑暗的環境中,有一道明顯的光線射了進來。 原來這里是出口之一,倒不知道會通往何處。 白楓沉思道,快步朝著那光線射進來的地方跑去,沒過多久,便走到了兩扇金屬門前。 外界的陽光正好穿過了兩扇門之間的縫隙,帶著微弱的暖意。而兩扇門之間有一把銹跡斑斑的巨大鐵鎖。 白楓有些失望,準備原路往返。 這時,一陣車輪的轱轆聲自黑暗深處傳來,在空氣中來回飄蕩。 “是誰?!卑讞骱暗?。 看著地面上一個如怪物般的巨大黑影如流水般蔓延而出。 漸漸的,風自鐵門里的縫隙中吹進來,一頭如雪般潔白的銀絲根根分明,泛著柔和的光芒。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停在陽光與黑暗的交界線處,使得他半邊身子暴露在光線下,另一邊卻隱藏在密實的黑暗中。 可盡管如此,少年單薄的軀體和蒼白的膚色都彰顯了中世紀古典瓷器般的脆弱。 而他的面部只露出了流暢的下頜線,和櫻粉色的嬌嫩唇瓣。在通身潔白的映襯下,一股耐人尋味的神秘感瘋狂調動著旁觀者的心緒。 可那頭圣潔的白發,卻又讓人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褻瀆了神靈。 但白楓不是一般人,她并沒有多大興趣去探尋一個人的容貌,即便這個人也是與她身處同一境地的“獄友”。 想到這里,白楓抬起腳步,正要越過少年乘坐的輪椅,出乎意料的是,少年忽然抓住了她的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音色稍有些稚嫩,還帶著冷淡和疏懶。 白楓不由停步,默默抽出被抓住的衣角,看著那只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的胳膊落了下去,才清冷地回道:“白楓?!?/br> 這只手無比瘦弱,在微弱陽光的照耀下,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皮膚幾近透明。 這孩子真的有18歲嗎?白楓有些懷疑。 或許說,這具看起來營養不良的身體真的能殺人嗎?盡管巧稚也是身材纖細的男性,但他只是骨架小,身上該有的肌rou一塊沒少,否則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而這位少年卻完全生了一副病態的軀體,更別說他還坐在輪椅上了。 可這些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呢?白楓無聲地嘆了口氣,繼續前行,踏上樓梯。 腳步聲被空氣打散,黑雪轉動著輪椅,目光持續地落在漸行漸遠的白楓身上,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他也沒有轉移目光。 只是呢喃了一聲。 “哥哥......” 倏爾,神經質的病態笑聲充斥了空曠的地下大廳,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