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雀江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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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嚴這么隨意妄為,無非因為青柏這座商業大廈讓他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社會資源。 許柏嚴竟然提出讓他當助理,他必須假意服從,蟄伏,再一擊必勝。 他努力在許柏嚴面前扮演好情人的角色,但是他又見到了老朋友,她從孩童的天真幼稚成長成少年人的青澀莽撞,她身上有著一往無前的銳氣與獨屬于她自己的生命力,只有她一出現,自己的表演就會慌亂而露出馬腳。 她坐在自己小腹上,這個姿勢真的難堪又危險,那個男人要來了,他緊張得渾身顫抖。 “只有一直看著我就行了?!彼亩浔晃孀?,朦朦朧朧地聽見她說,疲憊而麻木的心一下子悅動起來。 他發現許柏嚴可能并不喜歡他的女兒,因為在許攸寧計劃去m市旅游后,他隱約聽到許柏嚴打電話在說什么“m市”“撞死”之類的詞語,他不敢確定,他還是自作主張改變了許攸寧的行程。 最后許柏嚴并沒有表現出來什么,可能只是他想多了。 許攸寧好像很不高興,她氣急了,江殊懷疑她在一邊割稻子一邊打什么壞主意,以至于沒有注意腳下,摔了個大屁蹲,還不準江殊扶她,他覺得許攸寧實在可愛好笑。 他晚上和喬其聊天說起這件事,喬其很不耐煩,喬其討厭富二代,他還是小模特是被這群瘋狂的人玩得進了醫院。 “你怎么經常說她的事,你該不會喜歡她吧,江殊,你回來是來反擊許柏嚴的,你喜歡上他女兒,這算什么?” 喬其的話像是給他破了一盆冷水,以至于他才發現自己和朋友聊起她時嘴上總是帶著笑的。 對呀,這算什么? 擅自改變許攸寧行程已經讓許柏嚴懷疑自己了,他必須做些什么才能打消懷疑,他不能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偏離自己的計劃。 直到某種勉強維持平衡的關系了出現一個少年,事情開始持續性地崩壞。 他開始發現自己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他嘗試忽略這件事,無論他的反擊是否成功,他和許攸寧都是沒結果的,把時間和情感投入進一個沒結果的事是非理性的行為。 暗中調查的事有了結果,許柏嚴果然在資金上做了手腳,最后的走向是一個海外的空殼公司,公司法人就是許柏嚴的姨夫,他姨夫家做些皮rou生意全靠許柏嚴庇護,他們是許柏嚴忠心耿耿的狗。 他在決算報告上故意做了點手腳,董事會果然注意到這些問題開始對許柏嚴發難,不過董事會最后還是被許柏嚴的花言巧語蒙騙過去。也不指望就這么輕易扳倒他,這件事只是讓董事會對許柏嚴產生了間隙,有了間隙就會猜忌,許柏嚴就要時刻受到董事會的監控。 坐在觀眾席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輕松,原來許柏嚴是可以扳倒的,哪怕他的商業帝國像大壩一樣堅不可摧,千里之堤也會潰于蟻xue。 她勝利了!江殊激動得站了起來走向她,她卻走向角落里的少年。 少年人在紅葉紛飛的樹林里熾烈而青澀地親吻,他像個失敗者來到咖啡館品嘗“嫉妒”的滋味。 他被喬其諷刺為庸人自擾,喬其說可以投靠許攸寧,只有許攸寧才可能打敗許柏嚴。 說實話,他真的心動過。 喬其一直當模特,所有的商業cao作都是由經紀人處理,他并不明白一個公司的權力大小并不完全取決于股份多少,許柏嚴在青柏苦心鉆研這么久的勢力網,許攸寧即使上位了,也會被處處制肘成為被架空的“國王”。 而且許攸寧不可能為了他違抗自己的父親。 母親被那幫人抓走了,他們通知把幾年前欠的五百萬還了,不然她會有生命危險。 “我可以向你預支五百萬嗎?”他還是撥通了許柏嚴的電話。 “哦,這真是一個大麻煩,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的,那我們的協議就要續約呀,已經到第幾年了,江殊?” 如果不是調查出劉春梅去賭場是許柏嚴一步步設計的,他也是賭場幕后老板之一,江殊覺得自己真的會被許柏嚴的花言巧語蒙騙,相信他是個悲天憫人、樂善好施的慈善家。 “畢竟除了我沒有人會幫助你的,哪怕是攸寧,對吧?” 江殊一陣心悸,冷汗滴了下來。 “畢竟你不能告訴她,你是個花錢就能買得到的妓子,她父親cao了十年都cao爛的爛貨?!?/br> 手機話筒被他捏到變形,指甲把手心里的rou都扣爛了,他想舉起刀直接殺了對方。理智還是將憤怒強壓下來,他知道許柏嚴是在警告他不要找后路試圖逃脫他的掌控。 是他的一時疏忽,他沒想到那個瘋子竟然真的想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記得幫我處理一下現場?!?/br>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br> “那又如何,你該不會告訴我什么她身上流著我的血吧,她只不過我用來挽留青桐的工具,現在青桐死了,她也沒有任何作用了。難道放任她不勞而獲威脅我的地位嗎?” 江殊聽到這個喉嚨已經凝澀了,他至今還記得小女孩悄悄對他說能希望爸爸多陪陪她。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手機電話錄音會提示我哦,我剛剛幫你把它關掉了?!?/br> 一股寒意瞬間在脊柱攀升,明明許柏嚴人在m國,他感覺對方就在他背后,不間一瞬地注視著他。 他來到現場轉了一圈,就發現樹上的監控,這個型號恰好是不能實時發送的,也就是說只要他將這個拿走毀掉,真相就會煙消云散。 這里為離案發現場并不遠,為什么警察沒有搜查到?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許柏嚴的勢力可能伸到了他不敢想的地方。 那他讓自己來銷毀證據的目的是什么,純粹為了試探他? “你做的真不錯,這個視頻你應該沒有備份吧?” “沒有?!彼袂槿绯5鼗卮?。 “干得好?!?/br> 他將視頻打開看,許攸寧被車子撞被人拿刀子捅的場面讓他心揪在一起,兇手將面具摘下的樣子讓他覺得很眼熟,他竟然一時沒想不起來。 門被推開,許攸寧走了進來,他心虛地關掉視頻。 “我是來索要生日禮物的?!?/br> 她在質問,他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寧愿讓她以為江殊和許柏嚴是真心相愛的,也不想讓她知道他是個在他身上撒把錢就能和他zuoai的婊子。 被進入的過程好痛,他曾在無數個難寧的夜晚夢見她同自己歡愛,或溫柔或帶著狡黠的惡趣味,而不是帶著憤怒和痛苦cao進他的身體里。 “如果一直騙下去該多好,你們都很聰明,我會一輩子都發現不了的?!?/br> 對方竟然覺得他討厭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 不是這樣,他強撐著身體與她歡愛,企圖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謝謝你最后還配合我一下?!?/br> 一個人一旦發現對方欺騙過她,就會覺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欺騙。 他永遠地失去她了,那個明知道被討厭還一直想接近他的女孩,她已心灰意冷地離去。 “江殊,好像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能按照既定的路線一直走下去,你會因為一件事或者一個人打亂原來的計劃嗎?”升學宴那天喬其這樣問他。 他渾渾噩噩穿過那條漆黑的路,他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是那么長,等回過神才發覺自己是跋涉了十幾公里,抬頭發現自己停在警察局門口。 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給自己的指示嗎?他攥緊了手里的u盤。 他報案了,警察動作比他想象地快,他們通知他抓到了兇手。 兇手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 “小程,怎么會是你?”他渾身都在顫抖,“你不是說你回去讀書了嗎?” “江哥,我對不起你……我家公司就是青柏弄得倒閉的,我媽去年也走了,我恨透許柏嚴了,有人和我說許柏嚴會去給亡妻祭拜,我一沖動就……”小程聲淚俱下地控訴,“我沒看見許柏嚴,但是看到她和許柏嚴那張相似的臉我就沒忍住。富二代也該死……” 許攸寧和許柏嚴長得并不像,小程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果自己早點發現開導他就好了,一切會不會截然不同,攸寧也會躲過無妄之災? 許柏嚴最擅長玩弄人心,故意設計引誘小程去殺了許攸寧,自己置身事外逃脫法律的懲罰。他現在才明白許柏嚴從來沒有信任過他,他又中了他的詭計。 他收到了許柏嚴的電話,他在狂笑著。 許柏嚴這個瘋子喜歡看別人一點點掙扎最后失敗時的絕望。 就在他以為這一場戰役他可能會輸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他沒想到許攸寧在搞了個大動作,她把持有的青柏股份都拋售套現。 這一舉動引起軒然大波,持有上市公司原始股幾乎等于躺著就能掙錢,公司創始人的繼承者拋售原始股,這個反常的舉動使熱烈的股民開始冷靜觀望。 網上又開始出現一些慫人聽聞的陰謀論:創始人之一許柏嚴久居m國不回來,創始人的親女兒許攸寧拋售全部股份,這一家子是要跑路啊,青柏快完了吧。 偉博上網民向來只對明星八卦和社會新聞感興趣,這次青柏的新聞竟然上了熱搜,點進去各種帶節奏陰謀論層出不窮,還有人乘機曝光青柏城建在許柏嚴掌管這幾年傾軋小企業,工地不符合安全規范導致工人死亡的各種黑料,江殊懷疑有人買了水軍。博文迅速被青柏公關刪個干凈,不過群眾總是有逆反心理,越是不讓說越要說,本來只是懷疑的人開始確信了這些事。 股市已經出現上市以來前所未有的低迷,以至于許柏嚴不得不臉色很難看地回國來破除跑路謠言,只是已經為時已晚,青柏開始出現資金周轉不靈的問題,不得不放棄一些投資大周期長的項目。 許柏嚴還是沒放棄寧川那塊地,以至于親自去和當地政府談判,他斷定沒人能吞得下這么大盤所以幾次殺價,這次那邊卻不是待崽的羔羊,直接說和青柏取消合作了。 接盤的是開了十幾年穩扎穩打的中型公司,本來吃不下這么大盤的,只是最近被人投了一大筆錢,江殊點開股東列表,最上面赫然寫著許攸寧的名字。 江殊會心一笑,她做得這么出色,他可不能一直軟弱下去。 他從保險柜拿出一大疊文件,這是他在許柏嚴應接不暇時收集的轉移財產偷稅漏稅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