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血鬧?。ú实坝猩倌暌暯怯衩椎亻_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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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裸著上半身沒什么,一個上司裸著上半身和下屬視頻電話有點怪,一個下屬背著上司女兒和半裸的上司打視頻電話就基本坐實jian情了。 “你該不會和老許有一腿吧?”尷尬的氣氛都快凝固了,許攸寧決定先發制人,不然今晚她干的缺德事真沒法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江總助表情很古怪,仿佛捉jian在床的正室,又被正室捉jian在床的樣子。 許攸寧很少這么直接地看穿他,男人總是帶著一副面具,沒有脾氣卻也無法親近,而現在的他像是面具被擊碎,露出彷徨而脆弱的神情。 許攸寧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不爽,并不僅僅因為是今晚荒誕的鬧劇和被撕開的真相,而是一種巨大的不安,許攸寧覺得她要永遠失去什么了 像是掩飾內在的不安,許攸寧反而嬉皮笑臉地問:“老許也真是的,都是情侶了還小江小江地叫,跟稱呼下屬似的,對了,你和老許誰上誰下???”話一說出口才覺得,這話從她這個女兒說,總歸變了味。許攸寧深吸了一口氣,不等對方回答就快步離開了。 江總助在黑夜里靜默,黑夜也是屬于他的。 許攸寧在夜里輾轉反側,她媽在她八歲時就得病走了,老許當了十年的鰥夫也算是仁至義盡,她也希望老許能找個小媽再生個弟弟meimei,這樣將老許的注意力分散也能少管她。她倒也不是介意老許的新對象是男的,畢竟大小姐作為思想開放的新一代,同性戀什么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只是無法接受江總助這個人。 “mama,我今天犯了一個錯誤,也發現了一個秘密,mama,我該怎么辦,我好想你啊?!?/br> 夜晚并不迷人,但總有人為它失眠。 許攸寧一晚沒睡,一臉怨氣的樣子,連農婦都沒好意思強行給她加飯。江總助也一直抿著嘴,商業精英的標準化微笑也掛不住了。 許攸寧覺得有必要化化妝遮一下憔悴的樣子,幸好那小屁孩沒有蹦出來說些討人嫌的話。她卻發現她最喜歡那只口紅不見了,她也沒太在意因為她時常丟東西,她換一只繼續化妝,定妝時卻發現粉餅中間被挖了一塊,中間還有個黑指印。 原來今天沒有陰陽怪氣是做賊心虛呢。許攸寧向來不藏著掖著,雖說住人家吃人家的,但是老許背后肯定打點了不少錢,她也是占理的。雖說也不差這三瓜兩棗,但正好碰上是她的心情不好。 許攸寧找到她時,女孩正在一邊吃干脆面,一邊看民國狗血肥皂劇,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想jian污丫鬟女主,卻陰差陽錯地把她爹的姨娘給上了,還被她爹捉jian在床,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這劇情也真是見了鬼,許攸寧表示又點被內涵到。 “我的一只口紅不見了,粉餅被挖了一大塊,兇手留下了一個黑指印,說吧,是不是你干的?”許攸寧輕輕地戳了戳她的頭。 女孩抬起頭看著她,表情瞬間扭曲,一直尖叫著死不承認,許攸寧氣急質問她:“那你說這家里除了你還有誰?” “一定是那個sao貨,那個婊子?!毙∨⒋笱劬φV?,嘴上在咒罵著,“不男不女的妖怪最喜歡偷東西了?!?/br> 許攸寧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對方像個巫女對著空氣下詛咒,古怪又荒誕。 咒罵聲引來了農婦,她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讓女孩快點閉嘴。江總助站在門口觀望,詢問發生了什么。 農婦連連對許攸寧道歉,說如果女孩拿了什么東西會讓女兒把東西還回去。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是我只知道你最有可能拿我的東西?!痹S攸寧無視了她農婦,對著小女孩說。 “那我帶你去見那個賤貨?!迸⒉活櫮赣H的阻攔,沖進了廚房,許攸寧跟了上去。女孩一把拉開了廚房后面墻壁上的塑料編織布,塑料布后面有個破舊小門。門好像上鎖了,但是太過脆弱輕易被撞開了。 里面竟然還有個空間,不過這地方實在是太窄了,放下一張床后沒剩下多少空間,它太暗了,只有一束陽光從后墻高處小窗照進來,直射在床上,床上一個少年睜開了眼。 女孩一看到他像是看見骯臟的垃圾、丑陋的怪物,但是少年并不臟更不丑,反而過于干凈漂亮,像是塵封在儲物柜里的洋娃娃。 “一定是他這個人妖偷的?!迸⒁а狼旋X,梗著脖子對著許攸寧說。 少年卻撇過頭,沒有辯解什么,確實是不敢看許攸寧的眼神。 該不會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吧,不過女孩說話太難聽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出這種話,狗血電視劇害人不淺,許攸寧忍不住微微皺眉。 “你看吧,他心虛了,他一定是化妝勾引男人去了?!迸⑾袷前l現什么秘密,神采飛揚地說著。 農婦和江總助也趕了過來,江總助看見廚房后面的小房間也微微詫異,對著這場紛爭也皺了皺眉頭。 少年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堪,他低著頭泫然欲泣,“我沒有。小谷,我是你哥哥,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對我?” “你說話注意點?!痹S攸寧對著小女孩說,臉上有點慍色。說白了,許攸寧就是個對人不對事的死顏控。 “我沒有亂說,你這個人妖,你不是我哥哥,我昨天晚上起夜看見,你晚上衣衫不整的從外面跑回來,褲子上還有臟東西?!迸欀亲?,大聲地吼著。 這一語如驚天轟雷,許攸寧直接楞住了,少年和江總助俱是臉色一白,農婦臉色一白再是轉紅,最后咬牙切齒,起身擠開許攸寧,一把把少年從床上拉起來,肥厚的手掌直接扇了過去。 少年被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打得眼眶瞬間就紅了,“不是這樣的。阿媽!我昨天晚上我……”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個孩子,當初要不是你外婆以死相逼,我早把你扔了,就是因為你不男不女,挨了你奶奶多少罵,被人說了多少閑話,”農婦手扶著腰,呼呼地喘著粗氣,聲淚俱下地控訴,“我要你好好待著別讓人看見,也少遭些白眼,你倒好,在外面瞎搞?!?/br> 許攸寧要上前阻攔,卻被牽住了衣角,回頭看見江總助皺著眉頭,弓著背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要管?!?/br> 微熱的鼻息吹在許攸寧的耳根,許攸寧抬起頭注視他的眼神卻發冷,江總助像是沒想到許攸寧是這個表情,站直了身體和許攸寧離開一段距離。 “江總助應該知道這不僅是他們家的家事吧,你為什么這么說,你和老許的事屬于我家的事吧,是不是我就可以插手了?”許攸寧凝視著江總助。 江總助第一次看見她這樣,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他總是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蹙眉撇嘴是在甩大小姐脾氣,皮笑rou不笑是在偷偷記恨別人,眼珠子亂瞟是在打壞主意,像一只狡猾乖張的小貓,自以為聰明,其實小動作都被飼主看在眼里。 他感覺自己被看穿了,從昨天面具被擊碎的那一刻,他就感覺自己衣服被扒光,一絲不掛的在她目光中。他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說這種話,他向來不理睬不相關的事,但也不會那么冷酷無情,對呀,他為什么那么做??? 小小的天地里一邊是大浪滔天,一邊是暗潮洶涌,最終兩邊潮水匯流到了一起。 “賤東西,你還去偷別人的東西!臉都快給我丟盡了,我真她媽的后悔生了你?!毙∨底愿`喜,農夫木訥地站在門口,農婦又揚起手臂。 從頭到尾少年沒有辯解過幾句,農婦也沒有詢問過,連吵架都算不上,只有單方面的控訴和斥責。女孩栽贓誣陷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只要空口白牙,農婦就認定是少年的錯了,一件事上幾乎就管中窺豹看出少年的家庭境遇,許攸寧陰差陽錯的惡行無疑是讓其雪上加霜。 許攸寧終于抓住了農婦的手臂,愧疚地看著無助的少年,“昨晚他和我在一起,東西也不可能是他偷的?!?/br> 一時間又炸來了鍋,小女孩都蒙了,少年詫異地望著許攸寧,農夫眉頭緊鎖,農婦像吞了蒼蠅一樣臉色發青,江總助眼色暗了暗,兀自退出了這狹小的天地,站在到了門外,仿佛是一個局外人。 “稗子,你晚上真的和許姑娘在一起?”農婦收了手,審視的目光望向少年。 少年抿了抿嘴,耳尖發紅,“嗯,是的?!?/br> “你個sao貨,你怎么敢把你那不男不女的身子給別人看,也不怕污了人家的眼睛?!鞭r婦又是破口大罵。許攸寧終于知道小女孩那些話從哪里學來的了。 “沒什么不男不女的,我感覺挺好的,是我強迫他和我發生關系的,是我的錯,要是你們追究責任就去找老許打錢,不想私了也可以送我蹲大牢,反正我不想在家里呆了?!痹S攸寧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不明白會有父母這么輕賤自己的子女。 許攸寧心里直打鼓:可憐的老許要么要花一大筆錢給她擦屁股,要么直接給她送牢飯了。算了,是她不應該。要是她有幸沒坐牢,老許和小媽大婚她當花童,結婚了立馬搬出去不打擾二人世界,生了娃幫忙帶弟弟meimei,算了,男小媽生不出娃。 她垂頭喪氣,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不是,我是自愿的?!鄙倌昴S攸寧,一字一句地說。 所有人又一次沉默了。 許攸寧眼睛一下子亮了,她不用當花童了,不是,她不用坐牢了,少年在許攸寧眼里仿佛天使一般散發著神圣的光輝。 少年被她盯得不好意思,羞澀地抿了抿嘴。 一時間氣氛很微妙,農婦扭著身子挪了出去,順便拉著了呆住的女孩的辮子給提溜出去,一直站在外面沉默的農夫也打算回去繼續干農活,不知道什么時候,江總助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女孩回去時,發現電視劇還在放,姨娘和二世祖睡過后,竟然看對眼搞上了,天天背著老爺翻云覆雨。 “呸,狗血!”女孩唾罵一聲,關了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