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影衛初次承歡
妘飛揚向來不喜歡在房事中多說什么,也沒有多少耐心。她抓住影十三的手腕,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身下,沒有任何多余的前戲,直接抓起他那物件對準自己xue口,一點點沉下身子將其吞了進去。 yindao剛剛才泄過一次,現在里面還是很濕潤的,所以把那物件放進去并不費力。影十三一路暢通無阻,當插到底的時候,雙方共同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喟嘆。 男子初次其實并不太舒服,為了保持男子的貞潔,不論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會在男孩長到六歲之時將其yinjing包皮去掉,然后在傷口未愈合之時以赤守宮磨粉染色制成的守宮線細細縫在傷口處,這種守宮線平日里遇水并無大礙,但只要一接觸到女子陰液便會褪色溶解,化成一灘紅色液體流出,民間稱之為“落紅”而檢驗男子是否純潔也是靠觀察其yinjing處有無紅線來判斷。 赤守宮磨成的粉若是化成了水便會刺激原來已經長好的傷口使其重新開裂,所以男子初次行房時皆痛苦難當,但也必須強忍著討妻主歡心,若是行房時因疼痛軟下,輕則被當眾責臀,重則甚至會被直接休棄。 所以,合歡香的發明在當朝不可謂不是一個極其偉大的創舉。 古往今來,男子貞潔都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要是哪家男子未出閣便沒了守宮線,那便是十分嚴重的失貞行為,不僅名聲壞了沒人要,要是所在的村落規矩嚴,還有可能直接被關進豬籠里沉塘溺死。 然影十三四歲時便父母雙亡流落在外,隨后便被統領帶回妘府訓練,這期間哪會有人給他縫什么守宮線,再加上影衛做的又是那樣的工作,所以他雖是初次侍寢,卻一點落紅也無。 而妘飛揚此時沉浸在情欲之中,暫時沒有發現這一點,只壓著影十三上下起伏身子。她微垂著眼,皺著眉,臉頰泛著霧一樣的粉紅,偶爾從口中吐出些淺淺的呻吟,雙手按在身下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圓潤的指甲在上面留下道道紅痕。 影十三喘息著,無比順從地迎合著主子的動作,妘飛揚沉下身子,他就挺腰;妘飛揚抬起屁股,他也順勢躺回床上……烏墨一樣的發絲彎彎繞繞地鋪在身下,隨著倆人的律動而愈發散開…… 窗外一輪明月幽幽隱入云間,屋內燈火旖旎,華貴的床鋪“吱呀”作響,鉤在兩邊的床幔在搖晃間不經意地落下,掩蓋了無限春光,只隱隱傳出女聲與男聲混雜在一起的低喘跟呻吟…… 一夜翻云覆雨,轉眼便到了清晨。 樹上鳥兒婉轉低鳴,清朗的日光透過紙窗照進屋內,令跪在地上的影十三微微瞇了下眼。 昨夜侍寢完畢后,妘飛揚便命他下床跪著,自個翻身睡去了,一直到了這時候也未醒,也無人敢進來打擾。 影十三跟個木頭似地杵在床邊跪了一夜,膝蓋早已痛到麻木。然而沒得到命令的他依舊一動不動。要不是眼睛還在眨,乍一看過去幾乎要以為他是個雕像。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由遠到近輕快腳步聲,不多時門便被“吱呀”一聲推開,一位紅衣女子帶著陣微風走了進來。 女子進屋第一眼便瞅到了床邊跪著的影十三,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萬分詫異地“呀”了一聲,瞪圓了雙眼跑到影十三跟前像觀賞什么稀罕物件似地將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好一番,然后又直起身子,一把掀開床幔,盯著上面衣衫不整呼呼大睡的妘飛揚愣了幾秒,再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表情回頭看了看影十三,將這兩個動作來回重復了不下三次。 妘飛揚作為習武之人,通常都不會睡得很死,只是昨晚真的喝了太多酒,再加上有安神香,所以被這樣一鬧竟也沒醒,只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繼續睡。 女子望著床上酣睡正甜的妘飛揚,臉上頓時顯出一種無奈的表情。她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妘飛揚的肩膀,輕聲呼喚道:“我的好jiejie呀,你該起了。忘了今天是啥日子么?” 睡夢中的妘飛揚不適地皺了下眉,終于在女子的呼喚下悠悠轉醒。而當她坐起來揉揉眼睛看清女子容貌時,當即便抓起枕頭扔了過去。 “臭丫頭!昨晚上哪去了?!”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女子“噗”地一下被枕頭砸中門面,連鬢邊發絲都飛了起來,儀態全無。然她也不生氣,只嬉笑著抱住枕頭放回床上,撩起衣袍就跪下了。 “哎呀,jiejie莫氣,奴婢給您跪下了。昨晚是大少君非要吃城南那頭的桂花糕,支使著奴婢跑腿去了??傻扰镜搅四?,賣桂花糕的早歇下了,奴婢不能駁大少君的意,只好把人硬叫起來,連夜給做了,今早才回來呢?!?/br> 女子板板正正地在地上跪著,仰著一張俏臉望著滿臉起床氣的妘飛揚,不慌不忙地笑著將原因娓娓道來。妘飛揚見得她這樣綿軟的態度,心中火氣一下消了大半,伸手就去拉她,嘴里嘟囔道:“又是哪里學的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什么奴婢奴才的,誰許你這樣自降身價了?” 女子順著妘飛揚拽她的力道起了身,臉上依舊笑盈盈的,伸手摸著妘飛揚的胳膊撒嬌道:“好jiejie,藏鋒這是跟jiejie認錯呢,jiejie要還氣,就打我幾下吧?!闭f罷,還真的將臉湊了過去。 妘飛揚見她這樣,不由得“噗嗤”一笑,伸出手使勁捏了一把藏鋒的臉,直把她整得“哇哇”直叫,倆人“咯咯”笑著,迅速鬧作一團。 “好了,行了,好jiejie,且讓我問你個問題?!迸c妘飛揚玩了一會后,藏鋒率先停下,轉頭看了眼仍跪在床邊的影十三,對著妘飛揚正色道:“你怎么突然開竅了?也不告訴我。好讓meimei給你介紹些漂亮的公子哥一起玩玩?!?/br> 聽得這話,妘飛揚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看也不看影十三一眼,冷著聲音道:“這不是我的意思,全是父親自作主張,不提也罷?!?/br> 藏鋒見妘飛揚這樣,也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于是吐吐舌頭,不再討論影十三,轉身打了盆水來給妘飛揚洗漱。 妘飛揚赤腳下了床,站在水盆前任由藏鋒服侍。屋內的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全然無視床邊跪得渾身酸痛的影十三,仿佛他只是一個本來就在那的擺件。 藏鋒給妘飛揚選了件白底繡銀云暗紋的外袍換上,又拿了雙珍珠白的短靴給她,再為妘飛揚系上配套的玉石腰帶,旁邊墜上一塊和田玉佩,最后細細給她束好頭發,選了個中間鑲有羊脂玉的掐銀絲發冠給她戴上,含著笑上下打量了妘飛揚一番,這才滿意地嘆道:“我的好jiejie,整個京城都找不出比你更俊的女子了!” “凈拍馬屁?!眾u飛揚白了她一眼,“給我弄得這么花里胡哨,怪不自在的?!?/br> 藏鋒大大嘆了口氣,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一眼妘飛揚道:“jiejie呀,你今兒可是要進宮面圣的,這已經很素了,再隨意就要失儀了!” 妘飛揚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轉身朝外走去,順便不經意地命令道:“把那個賤奴拖出去亂棍打死,隨后便來前廳一起用早點吧?!?/br> 藏鋒聞言一愣,轉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衫單薄的影十三,臉上神色一時有些復雜。 剛被下達了處決命令的影十三依舊安靜。他面色淡然,脊背挺得筆直,不哭也不鬧,仿佛要拖出去被亂棍打死的不是他一般。 看著影十三這么認命,藏鋒當下更感悲哀,于是絞著手指,猶豫著回道:“我不是要對jiejie的決定說三道四,但……是不是該等見過大少君后再作安排比較妥當呢?” 妘飛揚聞言,邁出去的腳頓了頓,皺著眉仔細思考了下,隨后煩躁地“嘖”了一聲道:“也有道理,父親指不定還有什么安排,隨便處理了也不好……還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讓他在這繼續跪著吧,咱們吃飯去?!?/br> 只這輕飄飄的幾句話間,便已讓影十三的命運發生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反轉。 影十三本人依舊是那副沉默的樣子,木然對著床跪得端正,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妘飛揚在說話間已經走遠,藏鋒站在屋內望著像塊木頭似的影十三,搖頭輕嘆一聲,像是在對影十三說教,又像是喃喃自語般低聲念叨了句:“你要懂得不甘??!”隨即便轉過身,隨著妘飛揚的腳步匆匆走了出去。 倆人一路來到前廳。老遠便望見妘夫人穿著一身紫色繡金長袍端坐在主位,姜如儀則身著藏藍襦裙,戴著金絲步搖在她旁邊坐著。見了妘飛揚,他瞬間露出和藹的笑容對著女兒招手道:“怎么才起?快過來用了早點?!?/br> 妘飛揚心中對姜如儀有怨,只平淡地跟他問了好,隨后便貼著妘夫人落了座。而藏鋒則貼著妘飛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