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話音剛落,云戾周身的金色小劍突然全部炸開,化成金色的碎光,洶涌的黑色魔息穿過劍罡將他包裹。不到片刻,就將云戾完全包繞在一團混沌之中。 詭異的沉寂之中,他終于松開掐訣的手,修長骨感的指節落下,慢慢撫在扶珩的肩頸處。 后頸微涼的觸感讓扶珩從云戾的膝蓋上仰起頭,他茫然無措地睜開雙眼,染紅的眼尾穿過浮動的魔氣,落在那雙古怪的眼睛里。 云戾的左眼仍是無機質的淡金色,右邊的眼睛卻沒了眼白,宛若一塊黑玉,看一眼就叫人不禁沉淪下去。他張開了唇,嘴里吐出的終于不是法訣,“如何……救你?” 精疲力盡的扶珩已然不記得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他輕喘著氣蹙眉,努力想把混沌的腦子變得清明一些,卻仍然被潮水一樣不斷涌上來的快感沖刷到無法思考。他流著眼淚,祈求地拉著云戾的衣袍,指向將自己夾在中間侵犯的兩人。 只聽到耳邊一陣破空聲,黑色的重劍便高高揮起,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心魔,沒有給他半分逃跑抵抗的余地。 中間落地,心魔化作一陣輕煙消散,他身后躺了只化形的白虎,被重劍劈得嗚咽一聲。但似乎劍靈與辟邪同源,并未造成嚴重的傷口。 扶珩呆愣愣地看著直插進石榻里黑色重劍,半天才反應過來云戾就這樣輕松把心魔解決了。身后那處還尷尬地往外流出液體,可他又覺得萬分古怪,好像事情絕不這么簡單。但云戾沒有給他多余思考的機會,他重劍又起,冰冷的目光落在瞳孔渙散的秦越身上。 方才入了心魔界,秦越被心魔影響了心境失去理智。如今心魔被斬,他雖然不再被cao縱心智,短時間卻不能清醒過來。而云戾很顯然并不打算放過自己的親傳弟子…… 扶珩眼睜睜看著失神的秦越被重劍逼近,忽而猛地抓緊了云戾的袖子:“別——” 沒來得及過腦子,他就下意識阻止了云戾的動作。云戾異色的眼瞳盯著他,不悅地皺起眉。 “你要吾救你?!崩涞馁|問。 “不是他的錯……是我對不起他?!?/br> 之前意識模糊沒有注意,眼下細看,秦越分明滿身傷痕,背后一道嶄新的劍痕深可見骨,正交錯地覆蓋在一道愈合不久的傷疤上——在執法堂,秦越為自己擋的那一鞭子。 云戾眨了眨眼,輕輕嗯了一聲。隨后抬起手,在扶珩疑惑的目光中將他攔腰抱在懷里。 “劍、劍尊!” 扶珩大吃一驚,下意識想要掙扎,被一雙手摁住了磨紅的膝蓋。他那古怪的眸子看著自己,平淡又執拗的目光。 “帶你去清洗?!痹旗褰忉尩?。 被灌了滿肚子的jingye,由著他環抱的動作,夾不住地滲出去,將云戾黑金色的道袍都打濕了一片。 陷入這種境地,更不可能做什么抵抗。況且云戾現在的狀況,壓根不像是解決了心魔恢復正常。 石府外一片狼藉,冰川破碎,山峰倒塌,到處都是飛濺的冰棱。像是經歷了一場末世浩劫,只留殘垣敗壁。難以想象之前心魔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時,這里是個什么景象。 秦越就是迎著心魔肆虐的劍罡,硬生生闖進來的。 被放入溫熱的靈泉水中,他的思緒才稍稍回籠。入水起來的些許水花,濺濕了云戾的衣角,也讓扶珩的目光注意到他衣服前襟上白色的痕跡。 像是被什么燙著一樣,他飛快地低下頭轉過身去,只留給云戾半截背影。 披散的汗濕的頭發,瘦削的雪背,和輕輕顫抖的肩胛骨,脖頸處的吻痕或輕或重,一路沒入鎖骨以下。被掐得留下許多指印的腰肢沒入水中。朦朧的輕霧下,水波瀲滟,隱約可見渾圓挺翹的rou臀。 云戾那半只全黑的右眼好似有什么正在流轉。 下身還滿是那些黏膩的液體,留在體內極不舒服。扶珩很想清理干凈,但礙于云戾還在,遲遲沒有動作。 身后半天沒有響動,若是往常,云戾定然是已經走了。他修為極高,離開經常時來去無聲,往往都是扶珩察覺不到的。因而今日他自然也以為云戾已經離開,遂咬了咬牙,伸手到背后,輕輕撅起臀部,想要自己清理一下。 指尖方觸碰到紅腫的臀rou,就被一只微涼的手緊緊拽住了手腕。扶珩心里一驚,回頭看,才發現云戾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后背半天了。 “劍、劍尊……您要、什么?”他說話聲音很啞,又因為緊張而磕巴起來,問的沒頭沒腦的,顯得很有歧義。 云戾輕輕轉了轉眼珠,沉聲道:“吾來?!?/br> “???來……來什么……嗚!” 云戾身體力行地回答了他的疑問,手指果斷地探了進去,開始摳挖方才備受折磨的rouxue來。他的動作相當直接果斷,完全不給人緩沖的機會。好在對于過于痛苦的雙龍,一根手指尚且算得上容易接受。 yin靡的白濁從爛紅的xue口處一點點吐出來,染臟了清澈的泉水。 臀部翹起弧度,被兩根手指不斷進出摳弄,扶珩彎下腰一手撐著岸邊的冰棱,不斷地喘氣。 “可、可以了……” 已經挖不出來什么了。扶珩看了眼水中漂浮的濁物,好像摳挖出來的遠遠少于那作惡的兩人留在自己肚子里的??偛粫钦娴慕兴膞ue吞了…… 再動手指,只能勾出一絲透明的液體。云戾這才抽出手,結束了給他清理的動作。 扶珩松了口氣,紅著臉向他道謝:“多謝劍尊……” 云戾輕輕點頭,俊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也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么冰冷,只是萬分平淡:“身上還有傷么?” “并無?!?/br> “神魂疲倦,靈泉水有助你恢復,需得泡上半天,靜心凝神?!?/br> 扶珩點頭應下,正等著云戾走,可半天他也沒有半分要動的意思,反而是那執拗的目光反復在自己的身上流連,只看得扶珩身體緊繃起來。 有他在這,自己恐怕一時半刻無法放松心神。 “劍尊,可還有什么事嗎?” 一句客套的說辭,本不指望云戾說什么,該是轉身離開才對??稍旗搴鋈秽嵵氐攸c了點頭:“有?!?/br> 說完,不待驚訝地扶珩問他,就放下重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劍、劍尊???” 被赤裸著身子下水的云戾抱在懷里,扶珩緊張地全身骨頭都僵硬起來,尤其他明顯察覺到腰臀處有個粗硬的東西抵著自己,時不時危險地自那紅腫不堪的入口擦過,惹得扶珩渾身痙攣。 “嗯?”云戾只略帶疑惑地看他一眼,并未松開摟住他的雙臂。 他驚喘出聲,眼前一陣陣發黑。精神處于高度損耗之中,根本不可能勉強再應付下一場情事??删o張了半天,云戾也沒什么動作,似乎只是抱著他,與他貼得極其緊密。 扶珩松了口氣,這才熱著臉搖頭:“沒什么……” 這不該是劍尊應該有的動作,即便他不討厭自己,也不可能會與人如此親近。扶珩雖然不解,但也不愿惹惱了云戾,只得暫時順從,后面再想辦法。而且系統顯示,云戾的任務進度已經完成大半,之前他隱約猜測過這個任務到底是什么評判標準。 沈和光、秦越,好像都是對方明確了對自己的心意時完成的。雖然他不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喜歡自己,不過是系統的道具作祟以及少年沖動天真而已。 那云戾呢?他甚至只和他相處了這短短幾個月,平時這人也總是練劍,對自己說的話恐怕也不過幾十句。還全程目睹自己和另外兩個人搞在一塊,對自己的印象怎么可能好。大抵也是系統給的那個莫名其妙的玉牌搞的鬼。 方才神志不清的時候,看見的兩人之間牽了根若有若無的銀線到底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是牽了線就真的愛上自己了吧,月老線?! 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扶珩趕忙停止神游,在溫暖的泉水和云戾稍顯涼意的懷抱里逐漸昏睡過去。 薄薄的水霧在兩人之間繚繞,拂過臉龐時輕輕柔柔,將水波以下的景致掩住。云戾將人環抱在自己腿間,輕輕蹙起眉頭,似乎覺得這樣的姿勢還不太夠,半晌,又把昏睡過去的人腦袋擱在自己胸口處。 他兩個異色的瞳孔認真地盯著那人睡去的模樣,端詳的神色如同練劍一般專注。 “道……”他輕輕呢喃一聲,低下頭,下頜蹭了蹭扶珩的發頂。 —— 衍天峰今日很是古怪,靈氣動蕩,靈獸狂躁,與山中修行的弟子都不得不都察覺出來,選擇下山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弟子從閉關中出來,正是沖擊金丹的時候,叫這么一攪和,之前可都白準備了。 他低聲嘟嘟囔囔地念叨,都落在身后穿著紫衣的修士耳朵里。 涂關暮看一眼風云變幻的衍天峰,又瞅了瞅腳邊暈倒的弟子。 云戾去解決心魔,他那個小弟子跑進去做什么……再者,自己這便宜徒弟又跟他們有什么關系,怎么暈倒在自己殿外。他方才試探了一下,這小子丹田內的靈氣完全被抽干凈了,不像是被消耗,像是被什么憑空挪走了一樣。雖說沒造成丹田上的損傷,但靈氣突然消失這種事,還是足以讓修者頭痛的。 這事真好玩。 他勾了勾唇角,身后跟著的玄色妖獸一口叼起地上昏迷的封譽,跟著他一同去往靈氣異變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