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瘋子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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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的時候,柳清風忽然開始明媚憂傷起來。 這日早上,他自摸……咳,摸自己的錢袋,發現里面只有銅錢兩枚。 明明以前無論什么時候打開錢袋,里面都會有滿滿的錢幣互相撞擊著,散發出迷人的銅臭味兒的。什么時候,自己窮成了這副樣子? 這要原本還想出門帶點糕點回來和夜榆分吃的柳清風忽然充滿了危機感。 他明明記得自己還是有很努力的畫畫寫字賺錢的呀,怎么就忽然窮了呢?難道果然是因為最近糖葫蘆吃得太多的緣故嗎? 胡思亂想了很久,依舊毫無頭緒的柳清風,在這日的午休時間背著夜榆,穿好了厚厚軟軟滾了毛的棉衣,悄悄出門決定要再賺一筆外快,以用來養家喂夜榆。 說起出門,就不得不說柳清風家門外不遠處就有很多的店鋪,賣各種各樣的東西。 每個店鋪都有門,有窗。 春節就要到了,門上是要掛要貼門楹春聯的。 是的,以上三句都是廢話,但就是以上三句廢話,成為了年年柳清風賴以賺外快的財源。 等到天色擦黑,柳清風已經是左手一只燒鵝,右手半只豬頭,臂彎里挎著一壇黃酒,肩上扛著兩掛大蒜…… 厄,他也不知道怎么會有大蒜的,總之,就是在寫完了某幅對子后得的。 此外,他腰間那個癟癟的錢袋已經又鼓了起來,里面塞著銀的銅的。 但是柳清風回家的路被一個乞丐擋住了。乞丐抓住他的鞋子,磕著頭,呢喃著,又抬起頭,目光朦朧而木然地看向他。 柳清風一下子呆住了,手一松,燒鵝掉在了地上。 乞丐立時放開了他,撲到了燒鵝上,大口地,像是一只饑餓的野獸一樣地咬上去。 “……” 一時間,有兩個字幾乎就要從柳清風的嘴里蹦出來,但終究沒有。 這個人,他想他是認得的。 大哥……在他這一世的父親去世后,立時變了臉色霸占住所有家產將他趕了出來的大哥。 被趕出來后,柳清風一度自暴自棄,行尸走rou一般乞討為生,直到遇見夜榆,有了牽掛,才算是重又活了過來。 這么多年,人人都說柳清風救了夜榆,柳清風自己卻總對著夜榆有幾分感激,那是讓他重新活過來的人。 燒鵝的rou已經下了肚,卻并沒等到意料中應有的拳打腳踢和怒罵,那乞丐抬起頭,打量著柳清風,隨后猛地一顫,他也認出了面前的人。 風水輪流轉。 誰能早知道當初笑意盈盈的好大哥也會別有心機? 誰又能早知道當初落魄無依的小公子如今一身體面? 他原本自生意失敗,蕩盡了家財落魄之后,聽了這個弟弟的消息,是想著厚了臉皮來求一口飯吃的,卻不想重逢的畫面比他預計的還要不堪。 這個人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只能木呆呆地拽緊了柳清風的衣角。 柳清風此時反倒鎮靜下來,他略微彎下身,放下豬頭rou,放下酒壇,又從腰間解下錢袋,打開,倒出里面的所有錢,揮手一撒。 緊攥著他衣角的那只手立刻松開了,去地上撿錢了。 柳清風大步地,狼狽地跑開,一直撞到了尋來的夜榆懷里。 “夜榆……”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夜榆,猛然想起了今日出門的目的。出門前,他尚有一個錢袋,里面裝著兩個銅板,但是現在,他連錢袋也沒有了。 柳清風漲紅了臉:“我……我可能破產了……” “哦?!币褂芎艿ǖ貞?。 “我……我今天很努力地有去賺錢?!?/br> “哦?!?/br> “可是剛剛我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又沒錢了……” “哦?!?/br> “我是真的很想有很多錢,讓你過上很好的生活……” “哦?!?/br> “……” “……” 柳清風惱羞成怒,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慌張失措:“夜榆……你這個大木頭!你就只會哦嗎?……唔嗯……” 夜榆用實際行動證實了他不止會“哦”,還會一種被稱作熱吻的行為。 其實木的人是你吧?——有那么一瞬間,這句話在夜榆心里滑過,卻終于沒有吐出。 夜榆可以說,但是他現在卻并不想提醒柳清風,由于某人酷愛花錢缺乏算賬能力,兩人的收入一直是夜榆在掌管。 這幾日,不過是夜榆置辦年貨有點忙,沒來得及按照以往慣例去填充某人的錢袋而已。 有夜榆在呢,柳清風哪里會有什么金錢危機? 不過,柳清風自己,似乎還是絲毫沒有意識到的。 他正完全沉浸于那個溫暖的擁抱,還有火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