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第四章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越長歌真的用掉了整整一盒安全套。 殷淮爽完了,從越長歌身上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見越長歌還目光迷蒙地躺在床上,本來想直接走人,頓了頓,過來親了下他的額頭,拍拍他的臉蛋,說:“很乖,以后也要這么乖,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越長歌:“……” 殷淮在他枕邊留了把車鑰匙,離開了酒店。 越長歌筋疲力盡,連從床上爬到浴室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凌亂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說不爽,那是假的,他射了那么多次,到最后,都已經沒有東西可射。地上全是用過的保險套,他覺得自己將要精盡人亡??梢蠡床铰妮p盈,仿佛從人類身上攫取了精氣的山妖鬼魅。 這一夜之后,金主給了他一輛瑪莎拉蒂,還有一個古裝劇男二的角色。 朱莉興致勃勃道:“天下誰人不愛男二!男一是屬于女主的,男二是屬于觀眾的。這個角色寫的特別好,世家大族的小少爺,對誰都囂張跋扈,遇到女主之后就變得傲嬌又心軟。你來演,一定能爆!” 越長歌讀過劇本,覺得這位小少爺腦子恐怕不大好使,就像欺負喜歡的女同學的小學生,不管怎么看怎么都有病。對女主也是惡言相向,不是說女主腦袋笨就是罵女主異想天開,連最后表白都是“雖然你很不好但我還是紆尊降貴愛上你了”,女主能喜歡他才有鬼。 簡直智障。 但越長歌還是兢兢業業讀起劇本。 能有戲拍,已經很好。 其實,男二早已選好演員,甚至都拍了兩場戲,只是殷淮臨時起意,要捧自己的人,導演二話沒說就把原來的演員踢出了劇組,換成越長歌來拍,整個劇組,連主角在內,都和越長歌一起重拍那兩場戲,沒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所有人都見怪不怪了。 兩場戲都是一條過。 導演拍拍越長歌的肩膀,說:“別驕傲,再接再厲,知道嗎?” 出乎越長歌的意料,劇組中還有他在殷淮身邊見過的人,聚星老總連羲和的干兒子,冉敏。冉敏在這部劇客串一個只出現了幾回的配角,年少時期的君王,只有寥寥幾場戲,過幾天拍完了就要走。 越長歌打破沉默,主動和冉敏搭話,這個在業界被看作抱著真·干媽大腿上位的少年人性格很好,開朗又禮貌,和許多人口中仗著聚星這棵大樹張狂傲慢的紈绔迥然相異,越長歌再一次意識到人言究竟多么可畏。 冉敏道:“越哥,我看過你出道拍的那部電影,,你演技真好,把李長生演活了?!?/br> 越長歌驚訝道:“國內沒上映,我還以為很少有人看呢?!?/br> 冉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不是科班出身,想著多看幾部電影,學一下表演技巧,恰好看了,要不是看見你的名字,我可能都想不起來還和你一起吃過飯。你的李長生真的……和你本人差太多了?!?/br> 冉敏的眼神明亮,又真摯,越長歌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何況,他也沒必要說謊,不是嗎。越長歌的心情也變得很好,作為一個演員,能塑造出“和本人差太多”的角色,那真的是再好不過的贊美。 越長歌一天心情都很好。 他在劇組待了幾天,接下來幾場戲都沒有他的戲份,于是開車回市區,休息一晚——他不是不想和自己的金主聯絡聯絡感情,可酒店那晚過去之后,殷淮就像消失了一樣,要不是瑪莎拉蒂和古裝劇男二的角色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他幾乎以為酒店的床上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場春夢。 越長歌現在住在朱莉安排的一處公寓。 他買了點菜回去,洗干凈手,心無旁騖地收拾食材——這是他最喜歡的放松自己的活動,有的人喜歡運動,有的人喜歡看書,他就喜歡做菜,做一大桌菜,往往一頓吃不完,要吃好幾天。 手機響。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越長歌猜到是誰。 “殷總?!彼粮蓛羰?,劃開通話標志。 殷淮聽上去心情不錯:“回來啦?在干什么?” 越長歌沒問金主怎么知道,“嗯,在做飯,您過來,一起吃?” 殷淮笑道:“你難得休息,我去打擾,不太好吧?” 越長歌看著砧板上切好的牛rou,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的廚藝,還不錯?!?/br> 殷淮頓了頓,說:“等著?!?/br> 他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一瓶紅酒。 殷淮上下打量著越長歌,這個“不是鴨子”的演員個兒真的高,身板兒也真好,肩寬腰細腿還長,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都壓不住身上那股勾人勁兒,這會兒套著一個粉色還帶花邊的圍裙,怎么看怎么招人。 殷淮放下紅酒,清清嗓子,說:“挺香?!?/br> 越長歌抬頭沖她笑了笑,“再幾分鐘,牛rou就燉好了?!?/br> 殷淮坐在開放式廚房cao作臺的另一邊,撐著下巴看著他做飯,真賞心悅目啊,會下廚的男人就是有魅力,他雖然不會做飯,但看得出來,越長歌的刀功不錯,干凈又利落,弄的他心癢癢。 殷淮再三告誡自己,先吃飯,不要急色,“哪兒學來這么好的手藝?” 越長歌把碗碟端到餐桌那邊,邊道:“有個角色,是廚師,就學了一點?!?/br> 他轉過身,看著殷淮,“嘗嘗?” 餐桌上方打下來暖融融的燈光,就像給人加上了一層濾鏡,連殷淮眉目間慣有的不耐都消失了,整個人顯得格外柔和。餐桌上擺了六菜一湯,越長歌目光如水地看著金主,唇邊還有一點笑。 殷淮吃了點牛rou,笑了一下,“行啊,以后不演戲了,就每天給我做飯?!?/br> 越長歌給金主盛湯,說:“不用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訴我,就算不會,我也能學?!?/br> 殷淮眉心一動,似笑非笑地道:“這么乖?” 吃過飯,越長歌去洗碗。 殷淮百無聊賴,坐在流理臺上看著自己的小鴨子,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越長歌做飯、洗碗的模樣格外招人,他也見過不少男人,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比越長歌優秀十倍、百倍的男的多了去了,可越長歌就是和他們都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殷淮看著小鴨子輕輕眨動的睫毛,想,眼睛,他的眼睛太好看了。 “喂,”他翹著腿,使勁兒夾著自己的大腿,“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br> 越長歌洗完最后一個盤子,正沖手上的洗潔精泡沫,聞聲看向他,那雙干凈的眼睛在燈光下,映出他的臉。殷淮明明不渴,在那一瞬間,卻覺得嗓子發干。越長歌的眼睛不會這么一直干凈下去的,他想,早早晚晚,都會變得污濁不堪,和所有人一樣……和他一樣。 殷淮道:“你聽沒聽說過兩性畸形?” 越長歌走過來,兩只手分別撐在金主屁股兩邊,這樣,他和殷淮平視,殷淮把他的眼睛看得更清楚,也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他幾乎要放棄原本的打算,就這樣得過且過,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殷淮分開自己的大腿,一只手摸上越長歌的臉,輕聲道:“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很喜歡你,不要讓我失望,嗯?” 越長歌沒有說話,傾身親上他的唇,紅酒的香味兒在二人之間流轉,這是一個點到即止的吻,越長歌退開一點,看著殷淮的眼睛,仍然沒有說話……但他想說的,仿佛都經由著一個吻,告訴了殷淮。 殷淮低低地笑了笑,顯然,對小鴨子的反應很滿意,他就知道越長歌不會讓他失望……至少現在不會。 他推開酒杯,說:“脫了衣服,穿上圍裙,給我舔一會兒?!?/br> 他脫掉衣服的動作很利落,和切菜的動作一樣行云流水,沒有一點兒勾引的意思,可不知怎么,就是讓殷淮心里那點兒癢卷土重來。這個小鴨子是故意的?他看著正赤裸著身體穿圍裙的越長歌,看著越長歌肩膀和手臂的線條,頓時把這點心思拋到了九霄云外。 越長歌肩膀很寬,上臂肌rou線條明顯,充滿力量感,那件粉色的、帶著花邊兒的圍裙有點兒違和,只遮住他的一半兒腹肌,乳粒若隱若現,下邊兒,他勃起的性器頂起了圍裙的下擺,一看就知道,粉色的圍裙下藏著一個蠢蠢欲動的巨大怪物。 殷淮把大腿分得更開。 他今天穿了一條裙擺很大的半身裙,這樣分開腿,已把裙擺完全撐開。 他揪了一下兒小鴨子的乳粒,挑笑道:“還挺粉?!?/br> 越長歌垂著眼,在他面前跪下,掀開他的裙子,整個人埋了進去。 殷淮看著自己裙擺下的起伏,越長歌的手掰開了他的大腿,爾后在他下邊兒印下一個吻——他沒穿內褲——這個吻輕柔極了,仿佛充滿憐惜,當然是假的,他把腿搭在越長歌肩上,意興闌珊地想,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