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惡心的舞會
蘇鐵摘掉吧臺上花瓶中的玫瑰,優雅的它掉下干枯的葉瓣,他從某位男士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朵新鮮的玫瑰,嬌滴滴的被插在銀制雕花的花瓶中。 “先生們,也許我們該回去了,還有一場舞會在等著我們”他從沙發上拉起不知是誰的手跑出了房間,“你想跳舞嗎?和我的第一支舞在今晚舞會上!”兩個人跑的很快蘇鐵沖著后面大喊,裙擺隨著奔跑的風飄了起來擋在后面男士的腿上。 “當然!”跑出大樓兩個人迎著風大喊著,陽光打在蘇鐵身上晶瑩剔透起來,他拉著男人的手笑著奔跑,暖陽從發絲透過打在赫連闕的臉上,此刻赫連闕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被蘇鐵拉著跑。 這個人很古怪,我無法預判出他將要做的事,真奇怪啊,這個神秘而令人發狂的男人。 兩個人翻進跑車,逆著風把頭發吹得凌亂,正好夕陽照在眼前,正好車里放著爵士樂,正好蘇鐵笑著看著他,太巧了,正好赫連闕愛上了眼前的人。 “你喜歡什么舞?探戈、爵士、華爾茲?”蘇鐵迎著風大喊,盡管被灌了一肚子風。 “華爾茲!” “好!” 蘇鐵聽著音樂笑著,突然拉過赫連闕的脖子親上一口,赫連闕嚇得像一個處男一樣紅了耳。 “現在我不想去舞會了,我是說帶我兜幾圈吧,趁天還沒黑”蘇鐵的手掛在赫連闕的脖子上。 赫連闕扣過他的頭猛的吻住,短短3秒漫長而短暫,輕快的音樂和蘇鐵推阻的手喚醒還在開車的赫連闕。 “先生,我相信您的車技但我認為不看前面開車即使是車王舒馬赫也不行”蘇鐵扳過赫連闕的腦袋。 “下次開車記得帶腦子”蘇鐵譏笑著嘲諷。 一對斯密斯夫婦。 夕陽漸漸落下,天上泛起紫紅色招呼著月亮歡送著太陽。 兩個人安靜的聽著華爾茲,一個撇向窗外,一個拄在車門上迎著晚霞頭后是月亮。 車在宴會開始前停下。 “少爺,快過來!來不及了!”一個侍者從人群里鉆了出來。 “幻兒幻兒!你回來了!”蘇鐵沖過去激動的抱住劉幻。 在激昂的舞曲中好像被囚禁的公主看見了屠龍的王子。 “因為我要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快點跟我上樓,快點”劉幻強硬的拽著蘇鐵的手腕跑上樓梯,鉆進房間,留下一個迷茫著的赫連闕。 “你知不知道夫人都快等你等的都快氣爆炸了!趕緊換衣服!”劉幻把蘇鐵推到一套富麗堂皇的洛可可前,纖細的腰肢,夸張的白色大裙擺后還帶著拖地的燕尾,鑲著金邊的寬大的荷葉邊蕾絲袖口自然垂下,整個呈倒三角形狀,富貴奢靡。 “哦~我還真想看看她氣炸的樣子”說著蘇鐵坐到床上脫衣服,劉幻開始摘下裙子。 “你快點脫,來不及了!”劉幻懷里抱著巨大到擋臉的裙撐訓斥著慢吞吞地‘公主’。 門外某人路過,聽著里面傳來的靡靡之音。 劉幻把胸衣套到蘇鐵身上然后輕聲說:“忍著點?!彼ゾo束腰的綢帶使勁一拉身下人立馬蜷縮起來痛苦的叫起來。 “??!”劉幻的手嚇的馬上停了。 “繼續...”蘇鐵抖著身子喘著粗氣面色慘白額間冒出一層薄汗。 劉幻閉上眼睛心一橫,不管了,抓著帶子的手用力一拽。 “呃啊——”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把器官全部揉在一起搗碎一樣痛苦,肋骨也像要斷裂似的發出‘嘎嘣’的聲響。 他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嗯,美極了......美的讓人害怕。 劉歡幫他擦掉額頭上的細汗,關切的看著那細的出奇的腰肢,幫他穿上巨大的裙撐。 “洋娃娃”蘇鐵呲笑著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而門外的男人在聽見兩聲尖叫后輕蔑的笑了一下離開了。 幻兒梳理著蘇鐵濃密烏黑的長發,劉幻長的很高大但手很巧,他是老管家的孩子比蘇鐵大兩歲從小陪著他長大也是他一直照顧著‘公主’的生活起居。 “好了”蘇鐵的頭發被束了起來,戴上了夸張的白色蕾絲發飾。 “終于好了,快走吧”蘇鐵不耐煩的起身,劉幻急著攆上去給他戴上一對繁重的珍珠手鏈,并戴上配對的珍珠項鏈,一層一層的從脖子一直墜到胸口,真讓人難受,又在手指上戴上幾個鑲著色彩斑斕寶石的戒指,踩上8厘米高的金色繡花緞面鞋子。 “天吶,這鞋子可真難受”珠光寶氣的美人抱怨著,侍從為他推開門,掌聲迎接著‘公主出宮’,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今天可吃不了任何東西了” 伴隨著震耳的鼓掌聲美人高貴的走出房間,走到另一個雍榮華貴的女人前女人牽起他的手緩緩的從寬大的階梯走下,美人的劉海遮住了眼,纖纖玉手拂開頭發掖到耳后,渾然不知無意間迷醉了多少人。 父親嚴厲的臉上也帶上了得意的笑容,他輕拍兩下手,樂隊開始演奏起優雅的圓舞曲。 女郎們尋找著紳士,先生們尋覓著小姐,舞會開始了。 兩兩成對,開始了預備的握持。 蘇鐵急切地尋找著那位要與他共舞的先生卻突然落入了一位紳士懷里。 “哦葉先生,您看見赫連闕了嗎”蘇鐵抬頭看著把自己摟在懷里抓著他的手擺出握持姿勢的葉謐說道。 “沒有呢,美麗的‘小姐’干嘛在我懷里去想另一個男人呢”葉謐低著頭輕聲說道。 “上帝啊~”蘇鐵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 舞會已開始,舞池中男男女女們相擁著起舞,裙擺隨著舞步飄起,并不舒服的華麗鞋子磨的腳發疼但依然踩著有條不穩的舞步,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現在讓我想起了三年前的倫敦你在我哥懷里轉圈的時候?!甭曇魰崦翗O了。 “就像這樣”葉謐拉起蘇鐵的手,蘇鐵在葉謐眼前優雅的轉圈,維持他專業而一絲不茍的舞步,而蘇鐵的表情卻截然不同,惡心又厭惡到了極點,一曲終了,蘇鐵甩開葉謐的手急切地走開了。 大廳奏起了。 “葉哥,這是怎么了,女伴脾氣這么大”剛來的白睿淵湊到葉謐身旁。 “這是哪門子女伴”葉謐摸了把跳舞時被蘇鐵摳的快出血的手背,蘇鐵正在遠處提著裙子回頭瞪了眼葉謐。 “嘿,有意思,我幫你收拾收拾‘她’”白睿淵從人群穿過,走到一個走著的朱顏鶴發的老人面前他正聽著音樂跟著旋律擺動身體。 “姥爺,多么美好的日子啊,我真想為您助助興,可是......您知道的,我沒有女伴,我也不能帶女伴”白睿淵委屈巴巴的望著蘇爺爺,他是想在當紅的流量小生,國民老公自然是身邊不能有女人跟隨。 “哈,小崽子,想干嘛就直說,在你姥爺面前繞彎子”蘇爺爺揪了揪白睿淵的耳朵嗔怪道,白睿淵大驚小怪的捂著耳朵“姥爺,疼疼疼疼疼” 今天不僅是歡迎舞會,也是蘇老爺子的生日party. “姥爺,不如就讓‘她’做我的舞伴吧,可以嗎”他指著那邊被一群人圍住手里搖著香檳,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著旁邊的聲音。 蘇老爺子哈哈笑了兩聲明白了這個狼崽子打的什么主意。 “好??!我給你做媒”他對旁邊的侍者耳語了兩句,很快侍者就把蘇鐵請到了老爺子面前。而蘇鐵謝天謝地的感謝有人終于把他從這場虛偽且乏味的交談中解脫出。 就在剛剛他正處身于水深火熱之中。 “哦,小樹兒,瞧瞧這么多年不見了出落的這么漂亮,比我家女兒可漂亮多了”一個長相臃腫衣著華麗的肥胖女人扇著扇子虛偽的笑著說。 說什么呢我本來就比你家女兒漂亮“怎么會呢,嬸嬸,我一個男人怎么比得上你家女兒天生麗質呢”蘇鐵口不對心的說著。 “蘇鐵這五年真是沒白去,剛剛的舞可真是驚艷啊”這是一個留著奇怪胡子的男人猥瑣地笑著對蘇鐵說。 可閉上你那張臭嘴吧,一提剛才的舞我心就堵得慌,酒快要吐出來了啊“讓你們見(賤)笑了,我那拙劣的舞技才不值得一提呢”蘇鐵就這么沒話找話的恭維著,著實把自己惡心著了,他感覺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這是一個侍者把他叫了過去,這哪是侍者這簡直就是猶太人的辛特勒共產黨的馬克思。 “哦,爺爺,瞧我光顧著陪賓客閑談了怎么忘了正事呢”蘇鐵提起裙子行了個貴族禮“生日快樂,爺爺”他眨了眨眼睛撇到了旁邊站著的男人感到了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