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上桌吃飯
徐晚時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鉆進來,小風胡亂的吹,映在深色床單上,影影綽綽的晃蕩,晃蕩到徐晚時迷迷糊糊的眼前,才讓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摸向床邊,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陳清焰已經走了。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看表。 已經早上11點整了。 跟著陳清焰以來,除了他出差以外,她鮮少會睡到這個時辰。 是昨天過于疲倦了嗎? 想到昨天,徐晚時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身上看去。 頭發被人洗過,吹過,身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下體被玩弄的最狠的xue口抹上了藥膏。 昨天她自己換上的睡衣早就被陳清焰剝光了,如今換上了一件新藍白色純棉睡衣。 全身上下,沒有留下做完混亂迷亂一絲氣息。 仿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未曾發生的春夢。 徐晚時坐在床上,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環視房間一圈。 下體隱隱作痛,膝蓋與胳膊肘早已經被磨的青紫一片。 不是夢。 高潮的次數太多,腰背酸脹難耐,大腿根酸澀難耐,她扶著床頭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停步。 門口空無一人。 風吹窗簾的聲音唰唰作響,除此之外,整個房間都格外安靜。 尋常時候,就算是她貪睡,陳清焰不管她,也會有助理站在門邊,敲門也好,找傭人進她房間掀被子也罷,總會有方法讓她按時起床。 今天這些都消失了。 陳清焰的助理也沒有站在門口告訴她今日主人對她的安排。 這不尋常。 徐晚時不管自己是否還腰酸背疼,是否走不動路,人扶著樓梯,忍者疼痛,一步步的往樓下走,穿過客廳,走到餐廳時,又怔住。 只見餐桌上擺滿了中式飯菜,湯菜rou結合,配上白白糯糯的米飯,一桌鮮美。 熱氣蒸騰盤旋的往上冒,怎么看出,都像是剛剛出鍋的。 正在徐晚時愣神時,從廚房走出來一個人影。 是陳清焰。 他穿著家常便服,胸口裸露一大片也絲毫不在意,單手端著一份西藍花,路過她時,視線轉都不轉,隨意的將西藍花放在桌面上,坐進皮質座椅中。 這樣的場景,徐晚時從來沒有見過。 陳清焰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居然還有親自下廚做飯。 她在原地怔楞了許久,直到陳清焰出聲。 “過來?!?/br> 徐晚時這才反應過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陳清焰面前,卻不敢坐,也不敢去看桌面上的飯菜,只彎下膝蓋,跪到了他的面前,規規矩矩低著頭,“主……主人,對不起,今天起晚了?!?/br> 說話時,才發現,自己昨晚喊的太厲害,喊壞了嗓子,現在干澀喑啞,異常難聽。 見陳清焰不應聲,她又往陳清焰面前爬行幾步,“我,我可以彌補?!?/br> 這樣說著,她掀開餐桌下方的桌布,人爬進去,湊到陳清焰的胯下,用手摸上他的褲鏈。 仿若這是一種默契。 陳清焰偶爾也會喜歡這么玩,自己坐在一群下屬面前,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中,手中拿著下面人送上來的報表,褲子解開一個口,將碩大塞進她的口中肆意頂弄,頂的她口中酸澀卻不敢放松,唾液留了滿地。 開一場會,不知道要深喉多少次,直到會議散場,下屬走光,陳清焰才會把她拎上座椅,狠狠要她。 今天正常的流程大概也會是這樣。 就在徐晚時拉下他的褲鏈,準備用手去撫蹭陳清焰還在沉眠的陽物時,被陳清焰猛然捉住了手。 徐晚時抬頭,與陳清焰對視,疑惑的看他,“主人不想……嗎?” 陳清焰瞇眼,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一刻,瞳眸深沉。 “sao貨?!?/br> 說著,手上猛然用力,把她從餐桌下帶進自己懷中,一只手捉住她兩只手按在身后,一只手從她睡衣的下擺伸進去,鉆進內褲,重擰她昨天剛剛抹過藥的yinhe。 “唔……主人……” 那處昨晚被玩的厲害,現在還在痛,被他的手指一捏,此刻又酥又麻,僅一下,便讓徐晚時眼睛濕漉漉的。 “還sao嗎?” 徐晚時連連搖頭,“我不敢了,不敢自作主張了,都聽您的?!?/br> 陳清焰身上的味道她一向喜歡。 不用男士香水時,會是清爽的沐浴液的味道,他一向矜貴,沐浴液也是經過特調定制的,全世界也僅有他一個人用,每每聞到,都會讓徐晚時著迷的往他身上貼。 這是借口。 徐晚時坐在陳清焰懷中輕喘、求饒,順便偷偷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黏黏膩膩的蹭著他的胸膛,聲音太難聽,卻還是說。 “主人,我愛您?!?/br> 陳清焰最終還是放過了她,重新洗手,回來便看到跪在餐桌邊等他的徐晚時。 見到他回來,徐晚時低著頭的眸光都亮了,雙手捧著一塊半濕半熱的毛巾送到陳清焰面前,等陳清焰擦干凈,這才重新掛回去。 所有動作平順自然,明明只是跟了陳清焰2年的人,卻像是跟在他身邊許多年的人那般熟悉。 徐晚時回來,依舊不上桌,走到旁邊,膝蓋未彎,卻見陳清焰瞥了眼旁邊的座位,聲音低沉。 “坐下吃飯?!?/br> 徐晚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僵立在原地,不敢動。 過去在‘島’里的生活磨去了她的脾性,讓她不論從身體上,還是心理都變成了一個順從的性奴該有的樣子。 在它們的規矩里,從來沒有‘跪下為奴,站立為友’這一條。 主人就是主人。 她沒有資格跟主人同桌吃飯。 僵立了十幾秒,她像是確認陳清焰的意思一般,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您是說,等您吃完再……” 陳清焰冷漠的打斷她的話,“現在,上桌吃飯?!?/br> 意思夠明確了。 徐晚時從來沒有這樣坐在陳清焰身邊吃飯過。 距離陳清焰極近,耳邊仿若僅剩下陳清焰的筷子碰觸瓷盤的叮咚聲、他均勻的呼吸聲,還有連徐晚時也數不出來一分鐘到底跳動了多少次的心跳聲。 一室沉默。 陳清焰吃飯向來認真,偶爾會邊吃邊看新聞,但是鮮少出現與旁人一起卻不說話的情況。 昨天折騰了一晚上,徐晚時早已經饑腸轆轆了,此刻卻始終不敢動筷子,只偷偷觀察身邊的人俊朗而線條分明的側臉。 直到旁邊的人淡問,“不餓?” 徐晚時連忙搖頭,“餓,餓的?!?/br> 說著,用筷子隨即夾了一個西藍花扔進自己的米飯,又夾了一個排骨。 這下她不敢亂瞄了,低頭盯著自己的飯,吃下一口,一蹙眉頭,似是不敢置信。 “主……主人……唔……” 飯沒有咽下去,又著急說話,被嗆的咳嗽幾聲,她小臉通紅,抓起來旁邊的水杯喝了幾口,這才拍著自己的胸口順順氣。 陳清焰坐在她旁邊,睨她一眼,“先吃飯?!?/br> “哦?!?/br> 答應的挺好,可連下幾口后,徐晚時又忍不住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瞄向旁邊的男人,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說道。 “主人做飯真……真好吃?!?/br> 這話是真心夸贊。 她也有在島里學過做飯,但學到的都不是正經家常菜,而是一些戲弄小把戲,上不了桌面。 陳清焰做出來的則不同,糖醋排骨糖色極好,一口下去,軟糯香甜;最普通的一個小菜,青翠菜葉上泛著汁水油光,讓人食欲大增。 這是徐晚時從來不知道的。 陳清焰過去養尊處優,如今更是只手遮天,大小事哪里還需要他來動手的時候,哪里需要他來親自下廚。 徐晚時想不通,口中的東西又太香甜,讓她忍不住的多吃幾塊,飯下的極快,含糊不清的問旁邊人。 “您做飯……唔……還……還在什么時候做過?” 這話一出,徐晚時驟然停下動作。 她逾距了。 主人什么時候學的,什么時候做過,跟誰一起,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在她可以問詢聊天的范圍。 徐晚時低頭,看著自己吃的還剩下小半碗的米飯,“對不起,我多嘴了?!?/br> 陳清焰卻稍微瞇起眼睛,放下手中的筷子,單手支頰,問的慵懶,“很想知道?” 徐晚時下意識點頭,又搖搖頭,口是心非,“也,沒有很想知道?!?/br> 話是這樣說,人卻有些沮喪,用筷子戳著自己碗中的米飯,來回攪弄,這動作看在旁邊人眼中。 陳清焰淡笑掀唇。 “沒有過?!?/br> 徐晚時驟然抬頭,看向旁邊人。 恰好不偏不倚的對上陳清焰的眸光,聽他說。 “回來后,這是第一次?!?/br> 眸光又深又沉,內里藏著什么徐晚時看不懂的東西,她徒勞的張著唇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口處仿若涌入大量血液,酸酸漲漲的充斥了整個胸口,心跳已經快要從那里跳出來,一下兩下,咚咚作響。 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撫蹭自己的胸口,盯著陳清焰那張好看的臉半晌,臉上越發發熱,又別過頭去,匆匆忙忙的說。 “謝謝主人?!?/br> 陳清焰卻不許她別開視線,伸手捏住她的下頜,掰過來,“還差一句?!?/br> 下頜被鉗制在陳清焰手中,被迫迎視陳清焰的視線,徐晚時不敢直視他,眸光閃爍,對著陳清焰說著她說過無數遍的話。 “主人,我愛您?!?/br> 今天,她又更愛陳清焰了。 這是泥沼。 她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