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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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周末,石陸在中午過后就刻意的磨磨蹭蹭假裝在處理工作成功待到了晚上,等到路上燈都亮起石陸才裝作剛看到時間。 石陸穿著俞硯的睡衣,躺在俞硯床上等俞硯躺進來。石陸睡在床邊,想著等俞硯過來了才貼著俞硯往后挪位置,打定了主意從一開始就貼著俞硯。俞硯進來的時候石陸往旁邊挪,等到俞硯躺好又貼上去。 為什么要穿帶扣子的睡衣,快點到天氣暖和的日子就好了,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俞硯赤裸著身體每一寸肌膚都緊貼。俞硯躺在旁邊石陸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癢,都在叫囂,渴望燒灼內心,催促著石陸兩個人最好沒有距離。 石陸放輕動作小心的解開俞硯胸口的紐扣露出大片的肌膚終于心滿意足的把臉貼上去。俞硯感受到了石陸的動作調侃他“睡覺還有貼著人家胸的習慣?你怎么不再偏一點直接叼著奶睡?”挺下流的一句話,俞硯說得居然這么自然。 石陸悶著開始笑,俞硯就伸手去捏了一把他的胸肌,柔軟緊致是昨天就感受過的,今天再捏一把,嗯……還挺大。石陸知道俞硯喜歡,昨天俞硯的手就經常揉上來,于是石陸在俞硯收回手后笨拙地勾引俞硯。 石陸稍微稍微揚起頭,將自己的上半身和俞硯的上半身緊貼在一起然后往前挺胸,看到俞硯沒反應,石陸牙微微咬著嘴唇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后用自己貼著俞硯的胸膛上下蹭,俞硯感覺到了他的乳尖劃過的軌跡。俞硯居然覺得口干舌燥,不自然的吞咽過后捏著石陸的手一路往下挑開遮掩的邊緣握住自己的硬起來的性器?!澳憧梢灾苯觼砣偹??!?/br> 石陸握住俞硯的性器上下擼動,俞硯解開石陸同樣礙事的扣子,敞開他的衣服隨著石陸的動作毫不客氣的揉捏著石陸的胸肌。 單調的動作重復過后俞硯被吊得不上不下,嘖了一聲做了昨天一直想做的事情,他推開石陸讓他去拿了昨天讓人牙疼的東西,萬未然給送的潤滑劑和安全套。 石陸喘氣聲大得嚇人,倒是比俞硯還緊張。俞硯催促他,“你不行就讓我來?!北緛硎窍氪呤懙?,講出來以后俞硯思路清晰,今天干嘛這么麻煩給自己清洗?真是讓石陸昨天的眼淚灌進腦子里了,俞硯不著急了,躍躍欲試等著自己來。 石陸不會客氣,擴張以后把自己送了進去,還有些想掉淚。他在俞硯的身體里,他被俞硯包容。石陸像著急尋找著乳汁的孩子急切地尋找俞硯的嘴唇。 石陸仿佛清醒的做著一場好夢,恐懼正酣時就會被叫醒。石陸戰戰兢兢地擁有,就像那瓶最后沒泡好的蘋果酒一樣,一點的變動都讓人膽顫心。但是好夢時刻,石陸原意溺死在這溫柔鄉里不睜眼。 伍寧原也暗中觀察著石陸的變化。石陸開始掐點下班了,石陸開始裝作不經意地盯著反光的鏡子看自己了。伍寧原擔心一頭栽進去的石陸,怕石陸要是有什么事他拉不起來。不過看著石陸藏不住的幸福,又會為他感到高興。伍寧突然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石陸今天自己接到了石燁的電話。 石燁和石陸關系微妙,明明時候是親兄弟,一年也不一定講得上一句話,明明該是最親近的人卻因為父親遺囑里對公司股份的安排翻了臉,當然,是石燁單方面地斷了聯系。 當初石建榮忙著發展事業的時候兩個孩子就在祥和的別墅里磕磕絆絆的長大了,雖然有人專門照看,但是大多數的時間里沒長大石燁就跟在石陸的后面,石燁幾乎可以說是被石陸照顧著長大的,直到石陸上了高中,石建榮帶著石燁和新娶的妻子搬離了這座城市。 小孩子能有什么深刻的記憶,離開時間久了,聯系少了,感情也就淡了。時間帶來的變化緩慢又不能改變,從每天打電話問石陸什么時候去看他到一個月一個電話,石陸嘗試過努力拉進卻抵擋不了慢慢增加的隔閡。倒也不是兩個人刻意的,只是都在忙著長大。石陸頂著石建榮的指責和失望努力的做好,石燁在另一個城市踏入全新的生活。 石陸不執著于感情永遠不會變化,但是也沒想過兩個人或生疏到這樣的地步。石建榮上了年紀身體一直不好,走的那年遺囑里把大部分的股票給了石陸。從那時候起,連一年見一次都成了奢侈。石陸仿佛同時失去了兩個親人。 伍寧原自己去見了石燁,24的青年人臉上的野心遮擋過后還是從身上冒出來。石燁也不客氣,等伍寧原坐下就直截了當地說自己要挖人。伍寧原聽得發笑。 伍寧原隨手翻看著石燁給的資料,詳細地分析了石陸接手這幾年這個企業的各種狀況。光從能力的方面來講伍寧原還挺欣賞的,石燁畢業后接手的地方確實看著比石陸做得更漂亮。但是有什么意義?從剛踏入社會起,石陸和他兩個人就拉扯著拖對方往前,是上下級,更是朋友。也不知道石燁哪兒來的勇氣覺得伍寧原會幫他。 伍寧原把那沓資料扔在桌上懶得再看,看著石燁的眼神也沒遮掩自己的厭煩?!笆療?,你怎么會覺得我一定會轉到你手下工作?” 石燁倒是勢在必得的樣子,“因為馬上這個公司都會是我的,我也不怕他知道?!蔽閷幵苯悠鹕砭妥吡?,走之前拿走了那沓資料。 伍寧原先拖人起來加班,核實了石燁給的資料,然后用公司商量年終額外發些什么過來征詢意見為理由,和幾個重要部門的人寒暄套了套消息探探口風,一晚上口頭送出去十幾瓶酒。 第二天伍寧原頂著倆黑眼圈看到石陸的時候是真的覺得讓這人自生自滅算了。一起奮斗的好兄弟,別人跑去談戀愛了,就自己在這兒加班又焦慮。 伍寧原說了昨天的情況又把標注整理的資料一起給了石陸,石陸翻完以后就開始沉默。伍寧原看得上火,“你到底怎么想的?他昨天來找我說白了就是挑釁你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干了些什么,你就一點兒不著急?” 石陸就是有些難過石燁回來這一出,對于石燁握著什么底氣心里其實很清楚?!袄蠣斪幼叩臅r候手里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除了拿出百分之十給了上下老員工讓他們繼續留下來,給了我二十五,石燁百分之十,錢阿姨拿了百分之五?!蔽閷幵驍嗨?,“剩下的那部分呢?” 石陸摸著那沓資料上的石燁兩個字,仿佛在觸碰不會回來的時光?!笆O碌臅簳r在我這兒,但是我是代理。代理期也快到了,錢阿姨可能全給石燁了?!?/br> 伍寧原都快氣死了,“你沒辦法拿過來?”石陸看著石燁笑了,帶點兒寬慰伍寧原的意思,“錢阿姨沒有孩子,她拿石燁當親兒子養的?!笔懞仙腺Y料,平靜到了有些詭異,“從他把遺囑公布那天起我就知道了。石燁有天分,比我強。過了那段浮躁的日子早晚會擔起這個擔子的?!?/br> 伍寧原冷下了臉,“石陸,你一早就知道就準備好了放棄?” 石陸沒法撒謊反駁他,“是。我沒打算一直在這個位置?!?/br> 伍寧原冷笑,手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嘲諷“那你早些年何必帶著我為了這個公司拿命死磕呢?你們兄弟情深就我在這兒當個傻子?你早說我就直接去跟著他石燁混三年不就好了,畢竟人家有個給帶別人拿心血給他鋪路的好哥哥?!?/br> 伍寧原大步走了出去,石陸啞在原地,身子陷進座椅里,想去追上伍寧原讓他冷靜,又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伍寧原直接請了假,拉黑了石陸沒了消息。石陸聯系不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他解釋,更何況也找不到什么能解釋的,自己從頭到尾沒考慮到伍寧原的心情。 石陸突然就懷疑起了自己鋪墊了三年的離場,那怎么辦呢?走下去還是退回來? 石陸迷失方向,躲進俞硯的懷里,尋找安定。 石陸在俞硯面前不掩飾自己的頹喪?!坝岢?,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沒做好?” 俞硯抱著他,撫摸他的頭發,“石陸,那你先得想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做。你得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br> 石陸閉上眼睛,顫著嗓子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我很愧疚俞硯,不論原因我都算拋棄他自己逃掉了,可是……我能做到的,石燁能做得更好,爸也是這么安排的,我照做了,還是錯的。俞硯,我很努力了,很努力做到別人說的事情,其實我又什么都沒做好?!笔懸恢比ニ伎甲约旱降啄膬鹤鲥e了,試圖從這混亂中找到一個理由來解釋一切。最后發現所有原因只在自己身上,石陸不得不懷疑還是因為自己沒考慮完整才搞成這種局面。 “俞硯,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差一點,什么都不能讓人滿意?!?/br> 俞硯從來不這樣認為?!靶÷箖?,你得知道你比很多人都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br> 石陸在這件事上卻執著的不敢相信俞硯,“他們都說過的,我就是什么都差一點,什么都做不好?!?。俞硯推石陸起來,捧著他的臉問他,“誰對你說了這些話?!笔懕荛_俞硯的目光低下頭只小聲說了句“很多人?!庇岢幉淮蛩阕屖懞^去,“比如誰?!笔懹行┟H挥钟行┆q豫,最后看著俞硯嚴肅的表情還是眼神閃躲開乖乖地回答俞硯,“寧然” 俞硯有一瞬間后槽牙都咬緊了,寧然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給俞硯留下過什么好印象?!八€給你說了什么?!庇岢幒孟裼行┥鷼饬?,石陸后悔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是不是不應該提到寧然。 俞硯湊過去又親了石陸一口,然后溫聲解釋,“不是沖你的,你想跟我聊一聊他嗎?”石陸不想開口,都是些不愉快的回憶,也是不想記住的人。俞硯也不逼他,只是問他,“他說的你都信?”石陸搖頭,俞硯就繼續告訴他,“石陸,不管他給你說了什么,你只要記住一個事情,你不需要承載任何人的期待和評價,你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的存在就像月亮,光是掛在那兒就已經讓人轉不開眼睛了?!?/br> 俞硯握著石陸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隔著皮rou和衣服,撞得石陸跟著震顫,“它就被你迷住了?!笔懧牭接岢庍@樣說。石陸的眼眶又開始發酸,石陸屏氣阻止了眼淚比他先沾濕俞硯深深地吻住俞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