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rou渣 欲壑難平
高府多了幾個人,霎時熱鬧了起來。對外低調大門不出,府內卻成日關窗秉燭議事,諸多大事明明八字沒一撇,卻常常吵得不可開交。 任葭沒讀過什么書,對于兵事政治一概不知,在中間總插不上話。人們對半大少年的興趣都不大,他便樂得清閑,縮在一旁觀察著周遭的人,每逢對到盧煦池的雙眼,卻總是心虛地挪開視線。 夜間綺夢依舊,擾得任葭難以安眠。路途勞頓、寢食不安,不出幾日竟然病倒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只感到腦中團團火霧旺盛,像是烙進一根炙鐵般突突疼痛。舊時記憶扭曲變換成了魑魅魍魎,獰笑著張牙舞爪,百張臉一會兒全變成了盧煦池的樣子,一會兒又裊娜旖旎地變了型,rou浪洶涌。 他燒得昏昏沉沉,病中四肢無力,下身卻脹硬無比,一波滯氣凝在腹中,隨著體內高溫而濕熱腫痛。 迷蒙間,似是有一只手環住他下身,收斂而熟稔地上下taonong,輕輕按磨蓬勃高昂的前頭。任葭病中意識軟弱,本能地掙脫逃離,無奈那雙手溫度極低,像是一片融雪沒過酷暑間的旱土,讓他舒服地很。沒多久,山洪破閘泄出,將那片茫然混亂的高溫盡數澆滅。任葭猛然拱起身體,在洶涌而出的快意中攫回一絲清明,周身舒爽了很多,牙根也放開了些許。 他眼睛未睜,耳際轟鳴間卻聽得一聲徐徐嘆息。黑暗中,那人將他扶起,他躺在一片不甚溫暖也不甚堅實的肩頸之中,仿佛朦朧回到了小時候。 牙關松了,一碗苦藥便徐徐灌入胃里。 又睡了不知多久才再次醒來。時已近黃昏,他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卻是盧煦池的背影。這些天來,他對這背影早已無比熟悉,然而當即卻不敢對視,忙閉上眼睛裝睡。 只聽噼啪作響,是盧煦池朝爐中加炭火的聲音。他似乎也病了似的,時不時咳嗽一聲。過了一陣,門被推開,紀元策的聲音響起:“開飯了,吃點東西吧。晚上還得看地圖?!?/br> 盧煦池道:“你們先吃吧,我看著他?!?/br> 紀元策聲音無奈:“十七歲的人火氣旺盛,病好的也快。你這樣天天看著他,他沒好,別自己卻倒下了?!?/br> 盧煦池只是輕笑著,而后又是布帛摩擦的聲音。任葭微微睜眼,簾幔遮住紀元策的身影,只見他的手卻搭在盧煦池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這幾天怎么瘦了?” 盧煦池答非所問,“我不去反而更好。我不在屋里,他們反而更能就事論事?!?/br> 紀元策嘆了口氣:“你知道,他們性子不壞?!?/br> “我知道,況且,此前我放走任羲闕,也的確板上釘釘。他們對我心存齟齬,倒也沒錯?!?/br> 任葭見紀元策突然指向自己,忙閉上眼睛。只聽紀元策問道:“你還是不打算與小葭說他的身世?” “說了又有什么用?徒生猜忌罷了?!?/br> 紀元策頓了頓,語氣無奈:“鏡漣?!?/br> 見盧煦池沒聲響,他徐徐嘆氣,又斂下嗓音:“小葭是個人,他不是一把劍。你對自己這番心狠也就罷了,對你的孩子,也要這番狠心,將他當成復國籌碼?” 盧煦池躲開了他的視線,半晌干巴巴笑了聲:“所以,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br> 二人默然了一陣,紀元策垂下肩膀,在盧煦池的腰上掐了一把,傾身親著他的嘴唇,含糊道:“等會兒我給你煲點粥?!?/br> 說罷出了門去。 任葭安靜地閉上眼,手掌卻攥起拳頭。這番對話他盡數聽入耳中,前因后果雖語焉不詳,他卻猜得差不多。驀地又回憶起劉稷此前所提及的“你不過是把劍”那番話來,心口像是被高溫發了酵,酸漲地慌。 盧煦池走到榻邊,探了探任葭的額頭,又坐到床榻邊緣,拾起他握緊拳頭的右手,哄孩子似的輕拍撫摸著。 天色愈發暗沉,他起身點燭。任葭遂機便悄然睜眼盯著他的背影,不料盧煦池猛然一回頭,二人目光就這么猝不及防對準了來。 盧煦池也吃了一驚,又很快彎起眼來:“醒了?” 說著端起案旁溫在火邊的一盞小泥缽:“湯也好了,幾天水米不進,喝點湯吧?!?/br> 任葭正為作出什么表情而惶恐著,聞及此言,巴不得有點事干,乖乖躺在盧煦池胸口,垂著眼一口口把湯喝了。 盧煦池見他這次相逢,狀態遠不及此前在昶廈那般意氣風發,便知道他在劉稷府中定是聽得了些消息。心下一轉,試探道:“劉稷可曾傷你?” 任葭搖搖頭,心中正踟躕著要不要問出口,嘴巴卻沒閉緊:“此前……在昶廈地牢那個晚上,盧兄可曾記得些事情?” 盧煦池當時苦于yin蠱折磨,每當蠱毒犯了,便意識一片混沌,哪還記得什么細節?想著便搖搖頭,苦笑道:“那日燒糊涂了,不記得了?!?/br> 任葭心中巨石終于砸了回去,微微長吁了口氣,登時周身一片清明。又問道:“你們每日……都在談些什么?” 盧煦池心中驀地升起了些教孩子般的感覺。 任葭發絲硬茬茬的,腦袋枕在他的胸口,倏爾往上蹭一蹭。這樣無意識的倚靠與親昵猛然讓盧煦池想起,自己也已經三十有四了,韶華不再,國破家亡,唯獨留下這一個骨rou,相知相識卻不相認。 他心中泛起些苦澀,語氣柔軟道:“我們在談,該如何起兵赴征?!闭f罷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詳實,又解釋道:“復國之事,先需有兵,再有人,其次有璽。兵需廣征軍民,人需廣納忠諫,玉璽則是個圖騰罷了?!?/br> 任葭思索著自己能當這哪一環上的“劍”,又問道:“有兵有人,便能復國了?” “不然,有兵有人,講究天時地利,抑敵之力,修繕城墻、戍邊防虜……最重要的是,需要民心所向?!?/br> “但人們連年難安,夫不耕種,盡數為兵,久而久之,民怨彌重……這還如何民心所向?” 盧煦池有些訝異地望著任葭。少年已撐起自己的身體,轉頭看向盧煦池,眼神清明如晨星,劍眉微挑濃如墨,大病初愈,五官卻仍攜著任羲闕的影子。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盧煦池苦笑著想,連性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的。 初冬寒風卷走秋葉,凝下瑟瑟涼意。遠遠望去,黛山失蔥,湖面成霜。 高府氣氛日漸緊張。高遂與翰牟官員會了幾次面,竟好受近言,換了心思,愿意做這虧本買賣,率軍攻漳。道是這三國相據之時,翰牟若是倉庾薄積、兵力憊軟,西汴便沒了這兵士掣肘,一紙契約無非靠拳頭綁住,到時棄了便罷。 盧煦池早已穿上毛氅,月余前患了風寒久久未愈,臉色蒼白,眼下一片青黑的印記。他手捧一杯熱茶,問道:“現在西汴子民俱沒,如何招命賢士?” 王子胥與郝偉利自告奮勇披甲北征,高遂背后卻連連搖頭,說這倆人一腔熱血,心志高潔,卻少了點心眼,獨當一面定是容易翻跟頭。說著目光便移到紀元策身上。 盧煦池不動聲色,紀元策沉默不語,并未當場拒絕,事后卻與盧煦池不大不小地爭執一番。 兩人自從進了高府后,便常常爭執,卻屢屢無果。紀元策一不圖名利,二是篤信貿然起兵頂多只能與大漳長期拉鋸,民不聊生。 盧煦池猛然嗆咳,一咳便是半柱香的時間,咳得肺中生疼泛腥,才氣喘吁吁停下,問道:“你記不記得死樞院中與師父發的誓?” “記得?!奔o元策淡淡道,“但死樞處已經不復存在了?!?/br> 他掖了掖盧煦池頸間的狐皮圍脖,掖著掖著,手卻往他身下探去,指尖輕轉著撫弄著乳首,很快便感到盧煦池腰間一軟,乳尖高挺堅硬起來。 二人床事早已食髓知味,日常若是沖突未消,吵著吵著便總能滾到床上去。兩人都痛恨這種消極懦弱的姿態,卻又沉湎于其中,rou體歡愉是現下為數不多能夠茍安的事了。 云雨之事,紀元策卻仍舊顧慮。 他扶起盧煦池軟成泥的后腰:“病還沒好,再搞嚴重了該怎么辦?” 盧煦池輕喘著笑:“嚴重……就稱病臥床,讓你自己與高老車轱轆去。溫飽思yin欲不是人之常情么,畏手畏腳的又有什么意思……啊~” 話未說完,身下便被紀元策掐了一把,隨即擰出一小股水液來。 紀元策摳挖著盧煦池腿間的yin水,隔著褻衣涂抹在乳尖。從領口望去,乳珠紅腫,被晶瑩yin液一滑一裹,艷若茱萸,頂部褶皺甚至凹出了一絲溝壑,仿佛是要張闔著擠出些奶水來一般。 他把人曲膝抱起放到床上,支起盧煦池雙腿膝蓋,架在自己的肩膀之間。一手環捻taonong著盧煦池吐露的莖首,另一手不甘心似的反復抵磨那兩粒突起的椒乳。醫書記載雙兒巢乳豐沛,他卻從未見過這兩粒乳尖噴射過漿液出來。 紀元策攏了攏盧煦池胸前,卻只摸到一片淺凸出來的胸骨,心下不由得有些暗驚。月余前,盧煦池胸口臂膀還有些淺淺肌rou,覆在骨上細膩柔韌,軟玉一般光澤漣漣。一個月下來,人卻rou眼可見地清減下來,病也拖沓了兩周未愈。 他直覺便知此事有異,立刻停下動作,神情嚴肅:“怎么瘦成這樣?” 盧煦池體內正空虛發癢,聞言毫不在意,裹住紀元策的男莖開始擼弄:“殫精竭慮,卻無人分憂?!闭f著瞟了瞟紀元策,雙眼掬了霧似的。 紀元策悶聲接了這燙山芋話茬吞進肚中,也不回話。只拉下臉來,伸出三指頭徐徐擴張著盧煦池的女xue,待那紅脂蚌rou酥軟慵懶地綻開來,露出濃稠一片的花蕊深處,才徐徐頂入。 飽和的填充感讓盧煦池瞇起眼睛輕哼起來,紀元策勉力控制節奏,情欲從狂驟巨浪變成了淼淼春雨,淅瀝瀝淋得卻很舒服。沒有了yin蠱所迫,盧煦池在性事上循得了難得的控制感。主動享受情欲比被迫承受情欲來得游刃有余得多,粗大莖身碾軋過花唇,翻起一波又一波柔和的欲浪。盧煦池在浪間沉浮著,迷蒙間攏緊紀元策,舌尖輕飄飄撩撥著紀元策的鎖骨窩。 舌尖鉤起下身一團疾火,紀元策渾身一滯,瞳孔都要被染紅似的,欺身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