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是一些鋪子的地契和一些掌柜當家的賣身契?！奔厩锇岩豁臣垙埥唤o自己的父親“秋兒知道前朝先皇重農抑商，商人地位極低…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位陛下上位以后，鼓勵行商，做買賣也不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事了?！?/br>
    他說了一通，看到自己的父親還是一臉不贊同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畢竟是老一輩的文人，心里一直都有著看不起商人的想法，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家都吃不起飯的時候，他的父親也沒有效仿他二叔做生意的打算。

    所以他只能換種方式道:“父親，哪怕是金山銀山，坐吃山空總有一天會吃空的，只有讓錢生錢才會有取之不盡的財富…您看二叔?！?/br>
    搬出二叔后，季老爺的神色總算松動了一下，哪怕還是皺著眉，但最終也只能妥協，他看著兒子不同于尋常男子的白凈臉龐，心里就一陣陣抽痛，如果他當初跟著他二弟去做生意，秋兒會不會就不會進宮…

    以前家里得以維持收支平衡，甚至還有富余也全是仰仗他這個進宮的兒子，現在兒子從宮里退出來了，他們家也必須從新另謀生路。

    看著自己父親真正開始考慮季家以后的生路以后，季秋心里的擔憂才減輕幾分。

    說是從此以后出宮做個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但他卻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自踏入宮門的那一刻，這輩子就已經與朝廷脫不開干系了。

    現在，也不過是浮生偷得半日閑。

    至于李淞的想法，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家伙不會那么輕易放他離開，這次這么痛快，說不定就是背著他在謀劃些什么。????????

    季秋一邊想著，一邊離開他爹的房間。隨后他便看見小福子帶著穿戴整齊的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穿戴整齊以后還真有幾分李淞的神態，只不過李淞眉眼間比他更為霸道陰鷙一些，而這個年輕人似乎已經被狠狠磋磨了一番，神情顯得有些木訥，但那雙眼睛，卻還固執的透出一抹高傲和不甘。

    這也正是季秋對他感興趣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br>
    “楊華…”

    楊華不敢抬頭看季秋，季秋伸手拍了拍青年肩膀上的灰塵，帶著幾分欣慰和疼惜“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救你嗎？”

    “不知?！?/br>
    “呵，因為我當年面對和你一樣的選擇也做了和你同樣的事?！?/br>
    楊華愣了一下，半晌才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向季秋，看到季秋那張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時，猛地移開視線。

    “怎么，你嫌棄太監？”

    “不敢?！?/br>
    “那為何不敢直視我？”

    “因為…”

    “因為你太漂亮了?！?/br>
    如此誠實的回答倒是讓季秋也愣了一下，隨后勾起唇角一副被夸后心情很好的樣子:“你倒是挺嘴甜的?！?/br>
    季秋并沒有因為一個大男人被夸漂亮而不開心，相反相當自然地就應承下了別人對自己的夸贊。

    “我欣賞你，所以討了你做我侍衛，你以后跟著我，雖不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但也能讓你吃飽穿暖，我不會虧待你?！?/br>
    “謝…主子?！?/br>
    季秋看著青年規規矩矩垂下頭向他行禮地樣子，笑容中帶了幾分玩味:“你倒乖覺，本還擔心是個木訥的，看來是我多想了?！?/br>
    楊華并未多言，只垂頭做傾聽狀，表情沉靜，一派忠誠的模樣。

    …

    回老家的第二天夜里。

    一個人躺在空空蕩蕩的大床上，季秋久久不能入眠，輾轉反側后，不知怎的，突然回想起了他那小主子第一次知人事的時候。???????????

    李淞曉事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六歲較晚的年紀了，好像因為意外看見一宮女一太監的茍且這才動了心思。

    那時的小小少年尚且懵懂，恍惚間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骯臟下賤的行為，但他的心里卻又有幾分隱晦的念頭，身體的本能讓他起了沖動。

    季秋夜里探望，碰巧就看見了他的反應，一時驚訝后又變得了然。

    他的小皇子長大了。

    李淞看著季秋促狹的目光，別開了臉，雙腿夾緊，非常難堪。他叫嚷著，讓季秋別靠近他，別看他。????????

    ?在他不多的見識中，他知道這是一種十分不入流的念頭，就像他的那些哥哥們…那樣骯臟的東西，做著那些丑陋的事。他以為他與他們不同，但他還是不可自抑的，腦海里全是他干爹赤裸著身子抱著他的情景。

    現在又正巧被正主抓包，他整張臉紅了個通透，又是難堪又是慌張，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捂哪里才好。

    季秋垂著眸看他，那小主子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干爹，眉頭一耷拉，眸光動蕩像是隨時都能漫出水來。

    可愛極了，季秋心里想著。

    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讓他貼上李淞的背，伸出手探到他的衣襟里撫摸他的胸膛。????????

    半大孩子的神色突然就變了，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敬仰的干爹不僅沒有斥責他還用手幫他…想著平日里冷靜干練的干爹，那雙指節分明修長漂亮的手正貼在他身上…

    他呼吸亂了，想伸手抓住那雙手，卻因為羞恥始終沒有伸出去。

    好舒服，他想著，他好舒服。???????????????

    他腦子一片混沌，被動的感受著季秋帶給他的快感。他被這人分開腿，被撫弄上昂揚的器物時才回了神，有些慌張，想合上腿。卻被季秋按的動彈不得。他年齡還小，這猛烈的欲望讓他無法抵擋，他閉著眼睛忍耐了一陣，到底還是沒忍耐住，射在了季秋手里。等到高潮的余韻過去，他才慌了神。???????????????

    ???他本以為季秋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后像遠離臟東西一般遠離他。但季秋沒有，依然是那樣冰冷的面孔，但眸中卻有連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柔情。他是被干爹憐惜著，疼愛著的啊…他心里偷偷慶幸著，轉過身子伸出手抱住這個清瘦的男人，季秋并沒有拒絕。????????

    那日季秋因為對小皇子的憐惜一時動情便做了那樣不可挽回之事，然而也正是他的一時沖動，也正是他們后來割舍不開的孽緣開端。

    “嗯…淞兒…”屋中傳來季秋的一聲夢囈，在門外值夜的楊華被這一聲弄的清醒了，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決定當做什么都沒聽到。??????????????????

    回憶中青澀的少年慢慢模糊，再轉眼便是是他被長成人的李淞壓在身下承歡。那樣強壯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不斷的索取，他被蒙上了雙眼，咬著牙，忍受著這非人的苦痛。那些嬤嬤下人們冷著眼，看著榻上承歡的人，眼底滿是嘲諷與輕蔑。

    看啊，這個皇子居然愿意用太監曉事，簡直荒唐，詭異。

    “對不起…對不起…”他記得那個長大成人的孩子含著他的耳垂，一聲一聲說著，念著。

    一時間被逼迫當眾承歡受辱的恨意都變成了對李淞的心疼。他不恨李淞，他恨這些逼迫李淞的人。????????

    身體上承受著擺弄和折辱，腦海里卻想起了當初還未入宮前的事。

    “秋兒，你可知道一個讀書人畢生的志向是什么？”耳邊似乎響起了父親對年幼的自己的教導?！靶奚碇螄教煜??！蹦莻€稚嫩的聲音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肮郧飪?，父親無能，不能給你創造一個好的讀書環境。但是你要記住，無論做什么，你都是一名讀書人，不可折了讀書人的傲氣，斷了一身傲骨?！薄扒飪好靼??！边€是同樣的聲音，但是卻變得冷漠生硬。???????

    ?這是入了骨子的倔脾氣，那些人是挖不盡，壓不下的。????????

    季秋是明白自己的身體的，他也不會虧待自己。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打開身體享受。他喜愛他家的小主子，所以雌伏在他身下帶來的屈辱感并不那么強烈。

    那件事過后他的小主子成長了不少，不僅用各種辦法處理了那批宮人，后來奪權的手段也更加狠辣了。

    在兩人難得的相處時間里，他說等他以后有權有勢了，他定會給他最響亮的名頭，給他最風光的婚禮。

    少年野心勃勃地構建未來，季秋卻十分現實道“有權有勢又如何，這天底下就算是皇帝都不能為所欲為，更何況你還是個不得勢的皇子?！????????

    ?李淞被這句話噎住了，但又無可奈何。畢竟季秋話說的再難聽，這也是事實。

    他想了想，突然笑了出來“既然這樣，我就殺了那皇帝，自己當。我就不信我一手打下的江山，還容別人指手畫腳?！奔厩锟粗?，沒說話。但遠遠的，他覺得他的小主子耀眼極了，那瘋狂的神色，讓他都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后來李淞親自請愿調去軍隊磨礪，那先帝并不覺得他會有什么出息，便允了他的愿放他去了軍隊。

    當時沒人看好這個不受寵的皇子，都暗自提防著其他受寵的皇子皇親，李淞就算去了軍隊，眾人也當他最后會自生自滅。

    誰知他南征北戰了好幾年，一步一步從無名小卒坐上了將軍之位，一手兵術出神入化，當先帝終于把目光投在他身上開始警惕之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最后反被他這個驍勇善戰的兒子堵在了龍椅上，收去了性命。????????

    先帝留下的舊臣面對軍心所向的李淞，也只能睜眼說瞎話，親口說他們的先皇是突發疾病暴斃而亡。

    他們不能拿李淞如何，因為他們也怕被那鐵騎踏在腳下變成rou泥。

    跟著李淞回到皇城的季秋冷眼看著那群只會高喊倫理道德的臣子，心里有些恍惚也有些解脫的快感。

    他想如果父親一直期盼他成為這樣無用的庸人的話，他還不如去當一名商人，起碼能喂飽一方百姓。???????

    ??夢里，李淞殺了他的父皇以后，看著他，即使打過再多的仗，他的雙手也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他勾起唇角滿臉鮮血道“季秋，我沒有食言?！?/br>
    他做到了，真正成了萬人敬仰的天子。

    季秋看到了，感受到了，李淞的瘋狂，李淞的野心，他想李淞說不定真能當上一代明君，改變這個腐朽的國家。?????

    所以當季秋把那漂亮的女人送到李淞面前時，李淞才那么憤怒，那么的不敢置信。

    他鐵青著臉咬著牙問他“這是你的意思？！”

    季秋木著臉，心里覺得劇痛無比，但還是點了頭。

    那一夜，他聽著李淞在屋里寵幸那個女人，他在屋外站了一整夜，他心里冷靜地想著，他不過是個太監，真正能輔佐帝王走過一生的，必須是個女人。

    那個承諾成了季秋的心病，也成了他不斷退縮的借口。他仰著臉看著天上高高掛著的月亮，今夜過后，他肯定會厭煩了他吧。?

    “李淞…淞兒…”季秋揪緊了被子，不斷的喊著。他又夢到了那一天，那個噩夢一樣的晚上。是他親手把李淞推了出去，也是他親手把那個女人送上他的床。?????????

    一只手悄悄摸上季秋的側臉，安撫著他，撫平他眉間的褶皺。季秋安靜下來，側著臉再次沉睡了過去。??????????

    月光下，李淞看著季秋沉睡的臉龐不知道在想什么，伸出手為他撥開擋在他臉上的發絲。????????

    “季秋…?！眹@息一般的說著，他以為他和季秋四處征戰的那段時間里，季秋已經想通了，想明白了。

    所以他對他的親近沒有拒絕，也不會推脫?，F在想來，不過是他的空想。季秋在面對這炙熱的感情時還是退縮了。?????????

    “你這騙子…”李淞輕聲呢喃著，伏下聲吻上抹紅唇，他伸手解開了季秋的里衣，看著那白皙的胸膛默默咽了口口水。他愛慘了這具身子，卻又對這身子的主人無可奈何。

    他遙想起那一晚，他壓根沒上那女人的床，只是吩咐讓那女人自己叫了一晚上，他坐在旁邊喝了一晚上的悶酒。

    他那時恨不得沖出門把他這個頑固的干爹給拖上龍床就地正法，但他卻又控制住了自己，他明白季秋心里的顧慮，想要讓他放下擔憂，還得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他湊到季秋耳邊蠱惑著說道“當我的皇后…”季秋皺眉，有些不愿意聽到似得別過了頭。然而李淞還是不依不饒的在他耳邊說著。????????

    ?他聽不得半個不字，手掌已經感受到了那溫熱的體溫，順著季秋誘人的身體曲線慢慢往下。???????

    季秋張著嘴，像是在抗議，又像是忍受不住的吟哦…李淞吻著他的赤裸的脖子，一路往下，憐愛的親吻著那兩顆小小的乳果。季秋的夢被攪的亂七八糟，呼吸也慢慢粗重起來，李淞驚喜于他的反應，分開季秋的雙腿做出更加深入的動作。?????????????????

    楊華站在門外垂著頭聽著屋里的動靜眼中有一抹陰狠一閃而過，李淞，深更半夜前來拜訪，還真不怕別人說閑話。

    再抬起頭來，目光還是那么平靜淡漠，似乎什么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