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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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漸濃,庭院內的生氣逐漸稀少,溫若云每天只得無聊地坐在屋內,周沐最近得了南疆的消息,整日忙碌在武林盟的據點里??嫔洗呜搨?,似乎回了南疆療養,暫時沒有再來中原的跡象。 溫若云的那張懸賞令也被查清,是在與南疆交匯處的殺手組織里流出來的,不過揭榜的人不多,魁奇似乎勢在必得,幫他把其余競爭的人都處理掉了,也就間接導致根本沒人再敢接她的懸賞令。 不過這些事,都不是現在的溫若云能理解的,她現在只覺得無聊,周沐不在家,鶯兒要代替她做很多事情,根本沒那么多時間陪她。其他的下人們,她又都不認識,或者說認識了又都忘了。 她閑得很,一個人跑去了山莊的池塘邊,在那里喂魚。秋風吹了起來,她只覺得有什么迷了眼,恍惚間聽到了蕭聲,聲音婉轉,慢慢牽動了她的腳步。沒人看到她是什么時候離開了,等到下人們反應過來溫若云不見了,已經是2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鶯兒想都沒想,快馬加鞭就去了武林盟的據點,踢開了大門,卻沒有找到周沐。他們說他去了樹林,因為不久前在那里發現了南疆人廢棄的據點。 鶯兒又直接策馬去了武林盟的人說的地方,結果正好和回來的周沐撞個正著:“老爺,夫人不見了!” 她又急又難受,一個勁得怨自己怎么沒看好她。 周沐頓時慌了神,下意識就調轉馬頭要往回走,好在手下的人及時穩住了他,讓他先回山莊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夫人,下午去喂了魚?!柄L兒帶他去了池塘,“我怕夫人出事,還讓個小丫頭跟著,結果那丫頭貪玩……” 說著,那丫頭嚇得直接跪了下來,不停地求原諒。 周沐看著她留在那里的帕子,拿起來攥在手心里,沉聲問:“喂魚的時候有什么異常嗎?” 那丫頭努力回憶了半天,才囁嚅著講:“有,有蕭聲……” 瞳孔驟然緊縮,周沐只覺得渾身冰冷,他直接抓住了那丫頭的肩膀,丫頭又痛又怕,眼淚啪啪地往外掉:“從哪里傳來的?” “山,山里……” 話音剛落,周沐想都沒想,輕功一踩,就直接要往山莊后的深山而去。那山里猛獸眾多,溫府為了防止猛獸還在莊外裝了一圈護欄,護欄上倒刺很多,周沐瞥見了倒刺上一排暗紅的血跡,腳下一個不穩,落在了護欄外。 手顫抖著去撫摸染血的倒刺,他看到了一條染著血點的路,彎彎曲曲的通向深處。 會是誰呢? 魁奇遠在南疆,他的人密切關注著,不可能來這里。 那么,誰還知道這個蕭聲? 心跳的飛快,他眼眶通紅,嘴唇都被他咬破了,努力用疼痛維持著自己即將失控的理智。他順著那條血跡往深處走,好在一路上都沒有看到讓他心悸的場面,但是他仍然沒有看到溫若云,越是往里他的心越沉。 有什么就像是要把他吞噬了一樣,他既害怕又期待,又走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黃昏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他才看到了溫若云。她安靜地坐在河邊的石塊上,胳膊上是被倒刺劃拉出的傷口,她的腳浸在溪流里,秋日的溪水冰冷,但是她卻似乎毫不在意。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跑過去直接抱住了她,卻對上了她冷淡的眼眸:“你是誰???” 他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自覺攥緊了她的衣袖,將她的衣衫弄皺。他似乎覺得委屈的很,眼眶紅紅的,映著他眼尾的紅痕越發深邃。他抿著唇,低下了頭,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不記得了嗎……?” 溫若云搖了搖頭,秋風吹起,吹開了她額前的發,她垂下了眼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她覺得這個抱著他的男人很好看,比剛才莫名其妙喂她東西的人好看多了,她下意識就想再看周沐幾眼,卻直接被他摟到了懷里。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她很好聞。 有一個名字,隱隱在腦海里浮現了出來,但是她抓不住。 她無措地拍著周沐的肩膀,感受著他此刻異常的痛苦。心里也難受得很,忍不住也哭了出來。 周沐以為自己把她弄疼了,連忙查看她的傷勢,但是她卻絲毫未覺,只是傷心的在那里哭,嘴里還念念有詞:“我把他弄丟了?!?/br> 溫若云不知道他是誰,只覺得難受,哭著哭著人也迷糊了,昏昏沉沉的就要睡過去。她趴在周沐胳膊上,朦朧之中,輕輕念著腦子里記得的東西:“期聲,期聲……” 周沐不自覺就把她抱的更緊,他越發不能原諒自己,越發怪罪自己的粗心。完全沒有注意到潛藏在樹林里的危險,等到溫若云完全熟睡,山莊里的家丁和武林盟的人才找到他們,鶯兒看著他的樣子,他悲傷得不行,心里一個咯噔。 好在火光及時照到了溫若云,鶯兒看她只是睡了過去,松了口氣。 她想上去寬慰他,就聽到他輕聲說:“她忘記了……” 鶯兒愣在了原地,隨后扯了一個笑容:“總會想起來的,夫人那么愛你?!?/br> 是啊,哪怕不記得他了,還記得他的名字。 沒人知道那天他們是怎么回到山莊的,周沐直接把自己關了起來,他這幾日好不容易散開的陰霾又再次匯聚,沒人敢靠近他,鶯兒每次去他們房間都要硬著頭皮才敢敲門。 溫若云又睡了很久,大夫來診了脈,她應該是被人喂了另一種失心瘋的毒藥,合著她體內的蠱毒一起,才造成了現在的樣子。他詢問可有什么辦法,大夫只是搖了搖頭,對自己醫術不精表示歉意。 這個在溫家侍奉了多年的老先生,第一次為自己的無力而懊惱。 周沐什么也沒說,只是讓大夫先下去,自己陪在她身邊,武林盟的人也不敢這個時候來打擾他,整個山莊都籠罩在一片壓抑之中。 又過了幾日,溫若云醒了過來,她眼神比以前更加空洞,哪里也不敢去,連房門都不敢出,就好像外面有什么吃人的東西,正在虎視眈眈地看她。她把自己保護了起來,哪怕周沐靠過去她也不理,甚至還伸手要打他。 周沐倒是寧愿她真的打自己,興許這樣他還能好過一點,可每次她張牙舞爪地真的要碰到他了又害怕地縮回了手,喊著自己也不知道是誰的名字,威脅他:“你不要過來,我跟你說,期聲很厲害的,你欺負我,他就會去打你!” 周沐心里苦澀得不行,是啊,期聲很厲害的,可是期聲就在你眼前啊。 就這樣又鬧了幾日,她發燒了,燒得厲害,第一次扒著周沐,求他去找期聲。求他去和期聲說她難受,她說她把期聲弄丟了,她說自己在這里期聲會找不到的。 周沐抱住了她,吻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好。他哄了好久才讓她吃了藥,他答應她帶她去弄丟期聲的地方,他們回到了深山的那條溪水旁,溫若云蹲在水邊,看著面前潺潺流動的溪水,兀自發呆。 “你知道嗎?我說過我會娶期聲?!?/br> “我的期聲是最好看的人?!?/br> “我的期聲是最厲害的人?!?/br> 她突然對著溪水開了口,沒一聲都撞在周沐心里,讓他難受,讓他窒息。 “可是,期聲不見了,我想不起來他去了哪里,我怎么這么笨,把我的期聲忘了呢?”